霍祁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陆时今,于是只能回去。
等他回到商务舱,陆时今却好端端坐在那儿。
“你刚才去哪儿了?”
霍祁因为没找到人心情不佳,脸色不悦地问陆时今。
陆时今小声说:“我去上卫生间了啊,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拉肚子。”
霍祁怀疑地说:“我刚刚找了一个来回都没看见你,你去哪儿上的卫生间?”
“我去经济舱上的,咱们后面那个,不知道谁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我就只能去经济舱了。”
霍祁一想起霍涟那个讨厌鬼就更加来气。
反正陆时今已经找到了,也没必要追究他到底去了哪儿。
“以后干什么之前先和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急?”
陆时今笑嘻嘻地说:“我们在飞机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我能去哪儿?再说了,我看你睡着了才没叫你的。好了,别生气,下次我不会了。”
霍祁掐了掐他的脸,“还敢有下次?”
陆时今配合地鼓起脸颊卖萌,委屈巴巴地摇头,“不敢了。”
刚才在卫生间里和霍涟那么一闹,陆时今唇上咬出的殷红现在还没褪去,像一颗诱人品尝的草莓。
双眸因为G潮余韵眼波含春,唇红齿白,明眸善睐,这副招人疼的模样勾得霍祁心痒难耐。
他之前怎么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放着这么一个极品在身边,硬生生素了三年?真是血亏。
不过也不晚,这趟旅行,就把三年里亏的都赚回来。
霍祁转头把那些不愉快给忘了,心中无比期待和陆时接下来来的夏威夷之旅。
霍祁压低声音对陆时今说:“等等落地,夏威夷当地还是早上,我得出去谈生意,你乖乖留在酒店等我回来知道吗?要是被我知道你敢偷偷溜出去玩,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这么明显的暗示,陆时今要是听不懂,他就是个傻子。
看来这趟旅行,霍祁这厮,是打定主意要睡他了。
陆时今其实对这种事并不放心上,反正他这具身体又不是自己的,任务做完就换世界了。
可是有霍涟跟着,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刚刚在飞机上霍涟就敢做那样的事,要是被霍涟这个大醋坛知道他和霍祁上了床,还指不定会怎么疯呢。
到时候这叔侄俩闹起来,那他的大计就全都毁了。
飞机降落在檀香山机场,下了飞机后,霍涟招呼也没和霍祁打就走了。
霍祁高兴阴魂不散的总算走了,可只有陆时今知道,霍涟离开没多久就发了短信给他,让他把下榻酒店的名字发给他。
夏威夷是由众多岛屿组成,终年气候温暖,风景优美,是著名的旅游度假胜地。
万里迢迢来一趟,不出去玩尽兴岂不是白来一趟。
可霍祁控制欲极强,他不放心陆时今一个人出门,特意先将陆时今送到酒店,千叮万嘱让他待在酒店别随便出去,然后才出发找美国佬谈生意。
陆时今其实也没什么心思出去浪,走了一个霍祁,还有个霍涟把他看的死死的,还不如留在酒店睡觉清净。
陆时今一觉睡到中午,刚睁开眼想起床,忽然卧室门开了,陆时今连忙闭上眼装睡。
进来的人当然是霍祁,他发现陆时今在睡觉,动作放得很轻。。
陆时今闭着眼感觉到霍祁在他床边站了一会儿,好像在确定他醒没醒,还轻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陆时今感觉霍祁的举动有些蹊跷,就一直保持着睡姿没动。
霍祁确认陆时今熟睡未醒后,转身走进了卧室里面的小隔间。
那里除了给客人放行李,还放着密码箱,给客人保存贵重物品。
霍祁进去后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没叫醒陆时今直接离开了卧室。
陆时今等听到外面套房门关上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才睁眼。
他走出去四处看了一下,没发现霍祁的人影,就好像人从来没回来过一样。
陆时今谨慎地先给霍祁发信息问他还有多久回来。
霍祁回过来说下午还有事情,得晚上才能回,让陆时今饿了就叫酒店送餐上来,不要一个出去乱跑。
听霍祁说晚上才能回来,陆时今就放心了。
他进了霍祁刚刚鬼鬼祟祟进过的小隔间,桌上摆了个保险箱,看样子只能靠密码才能打开。
如果输错密码三次,保险箱就会自动报警,这里地处繁华,警察五分钟内就能赶到。
所以想知道保险箱里面的是什么,不能硬来。
陆时今向711求助:“便利店,保险箱你能开吗?”
711:“本系统是和谐系统,不能做违反犯罪的事,开别人的保险箱属于侵占他人财物,是不可以的哦。”
陆时今:“我就看看又不据为己有,怎么能算侵占他人财物?”
711:“偷窥他人隐私也是不行的呢。”
陆时今:“关键时刻靠不住,我要你有何用!”
陆时今知道保险箱有记录功能,也没贸然尝试,要是被霍祁发现他碰过保险箱,那之前在他那里累积的信任就全泡汤了。
看来想知道霍祁到底在保险箱里放了什么,只能靠智取。
陆时今思量过后,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从霍祁嘴里套出密码。
灌酒加色诱,嘿嘿,只要是个人都遭不住。
陆时今刚决定了计划,霍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要他过去。
陆时今一想,这事是得和霍涟合计一下,正好睡了一上午也有点饿了,便和霍涟约在了酒店餐厅见面。
见了面,陆时今先把保险箱的事和霍涟简单说了下,然后告诉霍涟自己今晚的计划。
当然,只说了灌酒,没有提色诱。
霍涟上午的时候也电话让国内的眼线去查了霍祁来夏威夷的真正目的。
就如陆时今所说,明面上是公差,暗地里是准备帮霍延抛售投的海外私股。
霍老爷子马上卸任,霍延想接任董事长的位子,这时候风口浪尖上,容不得一丝差错。
霍涟:“如果真像你猜的那样,霍祁把他父亲投卖私股的证据放在了保险箱里,那么这个保险箱的确是非打开不可。”
陆时今为自己这么快就要抓住霍延霍祁父子俩的小辫子沾沾自喜,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这个合作伙伴没让你失望吧?”
霍涟拿餐巾优雅地擦擦嘴,“但你说的,把霍祁灌醉再从他嘴里套出密码,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万一他没那么容易醉,又或者醉了不肯说,你要怎么办?”
“……”陆时今想了想说,“行不行也得先试了再说,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霍涟冷哼一声,“你灌他酒你自己能不喝?我就怕他还没醉,你倒先醉了,醉了之后再发生点什么,是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愿?”
陆时今正喝果汁呢,闻言差点呛到,放下杯子不满地说:“说什么呢?我有这么蠢吗?是我要灌他,我能自己喝醉?”
“那可说不定,”霍涟抬眸似笑非笑看他,“你忘了和我的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要我提醒一下吗?你喝醉了,把我错认成了霍祁。”
陆时今悻悻低头,理亏加心虚,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
霍涟继续哂笑道:“这次呢?是不是又准备把他认成我?”
陆时今咬牙切齿地小声说:“你能不能别大庭广众说这些!要不要脸?”
“所以,”霍涟慢悠悠地说,“把霍祁灌醉的任务,交给我,问密码的任务交给你。”
“我是没问题,”陆时今想到他俩糟糕的叔侄关系,无不担忧地说,“就怕霍祁他未必肯和你喝酒。”
霍涟:“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陆时今:“?”
霍涟面带讥讽,一字一顿地说:“看看他心里到底对你在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