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领导者的人,目光的长远并非一般人能比。
他们往往能从一个小开端,就预料到后面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所导致的结果。
现在边线有三颗星球沦陷,这在某些人看来可能不算特别大的事。
然而结合了边线三星球的沦陷时间,以及入侵该星球的暗领域异族数量,左云楼有预感——
这一次会很麻烦。
“你也去?”敖桁有些惊讶。
在他的认知里,政客虽然也管联邦,但更多的却是在办公室里喝茶。
文武不对头,双方相互看不上眼,这从一建。国开始就能找到痕迹了。
左云楼点头,“我身体可比你好多了。”
敖桁冷笑,“如果不是你运气比我好,你以为你会有现在这种状态?”
“也是。”左云楼一点都不否认,“不过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敖桁被他那嘚瑟样子膈应得不想说话。
然而不可否认,如果左云楼上了边线,政部绝对不会在后面搞小动作。
看了看时间,左云楼叹了声,“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宁宁看不见我睡不着觉。”
敖桁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上。
左云楼从座上起来,在走出房间前又叹了一声,“宁宁脸皮薄,以后别盯着他看,他会害羞。”
敖桁折断了手里的长条形的储存器。
*
嘴上是说燕宁看不见他睡不着,但实际上,等左云楼回来,燕宁已经睡着了。
而且还因为左云楼不在,睡的老香,连睡衣卷起了一点都没发觉。
左云楼洗漱之后也上了床,不过在睡觉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悄悄把身旁睡熟的人翻过去,让燕宁趴着。
然后把小裤裤扒下来。
伸手探了探。
好么,果然没有上药。
再往旁边的床头柜子一看,左云楼发现本来备在那儿的药,没影了。
房间装有智能模式,如果房主忘记了东西放哪儿,只要开启智能模式就能找到。
于是左云楼就发现——
那药居然被燕宁压在了他自己的枕头底下。
左云楼失笑。
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当然,前提是没有高科技的辅助。
没有费多少劲,左云楼便将枕头下的小盒子拿了出来。
这几天左云楼都有给燕宁上药。
最初燕宁不肯,他觉得别扭极了。
既是身体上的别扭,心理上同样也是。
即便左云楼与他讲明星际时代发展到如今,这一类成人商品很是齐全。
人们注重享乐,却也更注重身体健康。
也没有用,燕宁依旧别扭。
开始不肯用,甚至小小的发了一通脾气,后面被左云楼按着做了几次,加上用了些小手段,把人刺激的晕过去。
燕宁才委委屈屈地不敢抗议。
现在一刻没盯着,左云楼就知道他会阳奉阴违。
燕宁平时不时会做梦,只是这一次他梦到了自己在外郊游。
忽然,草丛里扑出一头大棕熊一把将他压住。
棕熊很重,他拼命挣扎,想要从熊肚子下面逃出来都不能。
后面的事情很可怕。
燕宁猛地从梦中惊醒,然后就发现自己被左云楼压着。
后面不仅凉飕飕,还有一种这几天来让他十分不自在的感觉。
燕宁回头一看,刚好就看到左云楼收回手。
惊醒的动作那么大,左云楼当然注意到,于是在燕宁回过头时,拍了下那白面似的屁股蛋,“宁宁在看什么?”
瞧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自觉。
语气平常,正经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开会。
被拍了一下,那新雪似的肉跟果冻一样微弹了下。
燕宁瞬间就脸红了。
又羞又恼。
“先生怎么能这样!”燕宁对左云楼该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一边谴责,一边把被子卷过来。
牢牢盖住。
但这盖完之后,燕宁呆了下。
他感觉到了......
僵硬扭头,目光落在被放在床头柜上,明显已经拆装了的小盒子,燕宁面上的懊恼更甚。
明明都藏在枕头底下了,先生怎么还能找出来。
左云楼去浴室把手上碰到的药液洗干净,等他回来,便看到床上隆起一个小山包。
大概是为了抗议,这个小山包的位置特别大,把他的那边也占了一半,也不知道里头塞了多少东西。
左云楼眉梢微扬,也不知道该开心燕宁即便闹小脾气,也没抱着抱枕出去睡,还是该惆怅燕宁太容易害羞了。
身形修长的男人走过去,掀被子。
第一次没能掀开。
左云楼也不用蛮力,而是站在床边慢悠悠说,“是之前没在被子下感受过,现在想试试?”
现在夜深人静的,而且被子也不厚,燕宁不至于蒙了被子就听不见。
两秒后,一个小脑袋从被子里慢慢探出来。
小心翼翼的,也带着点紧张的,仿佛是羽翼刚长成的小白雀,正在踌躇着如何面对第一次飞行。
燕宁从被子里出来后,不敢看左云楼,他抱着自己的抱枕,挪到床的另一边去。
左云楼把被子掀开。
果不其然,这被子下面堆满了枕头。
把枕头摆回原来位置,左云楼躺上床,手臂一伸,把那边的燕宁捞过来。
亲了亲怀里人的眉心,左云楼也知道燕宁害羞,所以换了个话题,“边境要打仗了,三天后得往边境。”
本来还变扭的燕宁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先生要去边境??”
左云楼又亲了他眉心一下,“不止是我,宁宁也去。”
哪怕看对方再不爽,左云楼也不能否认敖桁是个将才。
那个男人天生就会打仗。
联邦现在非常需要那样的人才,更别说敖桁还是个神造者。
大局为重,私人恩怨先放一边,左云楼只能做这样的选择。
“宁宁害怕吗?”左云楼低声问。
燕宁先摇头,然后又小幅度的点了下头,“先生,我以前只从书本、纪录片跟电影里看过战争。”
他以前的年代虽然也不怎么和平,但他有幸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
当初没有上军校的燕宁,不曾真实的接触过战争。
“别怕,不用你去开机甲,也不用你去运送物资。”左云楼说。
这燕宁就不明白了,“那先生,我去做什么?”
在战场上只要没贡献的,一律都是拖油瓶。
哪有带拖油瓶去打仗的?
“当然是去当我的小奶。包,我快不行的时候给我舔一口。”左云楼忽然翻身上去,“比如说现在。”
燕宁:“???”
*
三天后。
“哥,为什么要带燕宁去边线?”左甜心非常不理解。
越子平也是皱着眉头,“左大人,我不建议你带他一同去。”
左云楼只是道:“我自有分寸。”
这时候,光舰来了。
去边境是打仗的,用的当然是战舰,呈黑银色的战舰形如闪电般流畅,面上带着联邦的人马标志。
这种军用战舰配置都不会差,更别说现在这架战舰还是用来搭乘重要人物。
有穿着黑军装的士兵从上下来,双腿并拢,对敖桁与左云楼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将军,可以出发了!”士兵道。
行李已经收拾好,现在就等战舰而已,只要战舰到,便可以出发。
敖桁点头,“走吧!”
他今日换了军装,黑军装,长筒军靴铮亮,配上冷峻的面容以及那双苍绿色的眼瞳,敖桁如同潜伏在黑暗里的头狼,又似即将出鞘的、剑鞘装有翡翠宝石的刀刃。
士兵的目光飘向一旁与左云楼站在一起的燕宁。
这个士兵有军衔,他认得左云楼,却不认得燕宁。
士兵心里非常奇怪,这个好看得跟个明星似的男孩子,怎么好像要跟着他们一起上战舰。
下一刻,士兵就知道不是“好像”了。
因为他确实看到那人跟着一同上去。
“大人,这......”波伊尔迟疑。
左云楼:“他是军医,随军。”
就这一句,就把波伊尔一腔想说的话堵死了。
好吧,他确实没想到军医这一层。
一来是在战场上受伤,一般都直接进治疗舱,把伤情交给高科技治疗。
而军医,负责操控治疗舱。
左甜心欲言又止,但现在有其他外人在,有些话不好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宁跟着上战舰了。
*
军用战舰里的房间,其规模当然不可能跟私人光舰相比。
普通士兵八个人一间,高等军官两人一间,而像敖桁这个级别的,一个人一间。
“不用给我配单房,我跟他一间便可。”左云楼制止了给他分单房间的士兵。
士兵惊讶,随即大为感动。
大议员亲自上前线已经很不得了了,没想到不仅来,他还舍弃特级待遇。
瞧瞧什么是以身作则的好领导?
这就是!
已经看透一切的敖桁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左云楼带着春风拂面的微笑,接受着士兵崇拜的目光。
虽说不用特级待遇,但士兵还是给左云楼调了一间大房间。
这房间的隔壁,住的就是敖桁。
“大人,您看这房间还满意吗?”士兵问。
左云楼点头:“可以。”
士兵离开。
在房间关上的后一刻,还在到处看的燕宁忽然就被抱起。
“先生?”
燕宁惊呼,下意识用手圈住左云楼的脖子,免得自己摔下去。
圈住之后似乎想起什么,燕宁耳尖红了红,但又不好放手,把左云楼肩膀处的衬衫揪了又揪。
“去睡觉。”左云楼抱着人,往床那边走。
燕宁呼吸一窒,说话都不利索了,“昨、昨晚不是才......才睡过吗?”
昨晚才那什么过,怎么现在又来?
左云楼脚步一顿,扭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燕宁脸上沾了些绯红。
清雅俊美的男人眸子微挑,“宁宁,我是见你今天早上没睡够,现在带你去休息。你这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还是说,你睡那种觉。”
燕宁一愣,然后脸蛋爆红。
他脸皮本来就薄,现在艳红一片,那抹红仿佛是落在白玉上的晚霞,也像新出炉的粉团子,既好看,看着也好吃。
左云楼当下就咬了一口。
轻轻的。
燕宁呆住,反应过来连忙偏头,后面又觉得不行,干脆把头埋在左云楼肩膀上。
左云楼轻笑了声,抱着人继续往床铺那边去。
这里房间的床是单人床,当然不可能像别墅那里那么大。
燕宁被放下。
在左云楼还没躺上去前,燕宁觉得挺宽的。
联邦士兵个个都牛高马大,这床对于他来说很够位置。
然而等左云楼一上来,先前还够看的位置迅速缩水。
燕宁往里头挪了些,发现还是挤,于是说,“先生,我到那边去睡吧。”
双人间,那边还有一张床铺。
左云楼把人捞过,“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手往下滑。
作者有话要说:
铁柱应该会五月中开新书,宝贝们先去收藏下qaq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