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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大师兄我美吗”

夜凉如水, 银月高悬。

单靠着青云门的宝船飞到青竹大比所在的霄来峰,足需四日才能抵达,如今是第二日的晚上。

春夜的冷风掠过, 谢慈生感觉不到冷, 自心脏处一阵阵热浪汹涌而来, 他不知所措的被淹没了头。

手上动作越来越快, 渐渐一个长方形的白色壳出现, 再布上阵法,其功能和上辈子的通讯器不相上下,最新推出的一款甚至能千里传物、心念合一,如今已在拍卖阁拍出高价,无数大佬修士都手握一个飞灵。

谢慈生继续手搓下一个,突然,他听到隔壁声音,顿时停下动作,竖起似乎被揪大了一点的耳朵。

【前辈, 是不是大师兄的声音?】

漆黑戒指没有给出反应。

一墙之隔, 青年乌眸湿润, 他比徐清风要矮半个头,低头时徐清风只能看见对方那片又白又尖的下巴, 毛茸茸的黑发垂落, 被风吹着摇,莫名生出勾人惹人怜爱的姿态。

青年的衣裙也染上了血渍,脏兮兮的, 入他眼里却漂亮极了。

“弟弟, 白天的事情你不要放心上,他们我会教训的。”南冬一边偷瞄少年的表情, 一边细声打颤的说。

他都觉得自己是难为人,虞山虞河修为比其虽小半个阶段,但俩个人出手招招致命,徐清风君子之风顾忌他们是他的师弟,一场打斗下来伤得不浅。

如今,脸色都白了不少,眼眸也淡。

南冬就怕徐清风恨屋及乌,伤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培养的和气。

本来给徐清风上药就该说的,可青年脸皮薄,纠结中拖到要离开了才开口。

“都是我的错,如不是我非要拉你玩儿,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猫。

徐清风想,眼中闪过一丝浅笑,声线低了低,“不怪你,是我技不如人。”

一个快要金丹的当他面说技不如人?

南冬懵了懵,他抬起脑袋,仔细打量少年脸庞却只看到认真和沉思。

南冬瞧了眼少年的身高,抱住他的肩,温柔又小声:“怎么会,弟弟可是不到二十便筑基,天之骄子,莫要妄自菲薄。”

青年黑葡萄似的眼珠弯弯,残留的软香丝丝缕缕,勾住了少年心神,徐清风呼吸一停,蓦然哑着嗓音,问道:“哥哥晚上还来我房中睡么?”

南冬眨眨眼,“当然。”

徐清风鬼使神差弯下腰垂头,青年更好借力,从某个角度看,几乎是恩爱情侣交颈亲吻的姿势,徐清风高挑,肩膀也宽,完完全全遮住了南冬的体型,有种奇异的和谐。

两人勾肩搭背咬耳朵说了一会儿话。

临走前,徐清风望着对方腰间盈盈一握的纤细背影,蹙起眉尖,轻声叮嘱:“小心虞家兄弟,他们恐对你心有不轨。”

南冬眼睫毛娇气的颤了颤,手心蜷缩。

“好哦。”

待青年离开,徐清风并没有阖门关上,深黑的眸子落向一个方向,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袍的少年自门内走来。

徐清风清冷的眉眼缓和,朝着谢慈生微微颔首行了个礼,对待他的救命恩人,他心怀感激,更别说对方悟性佳,虽是品阶最差的五灵根,但修炼速度堪比单灵根,再加上是南冬师弟这层关系。

徐清风愿意和他结交成为好友。

冷风吹开遮住少年眼的黑发,露出一张巧夺天工的俊美面孔,眉心罕见的点着红痣,高鼻红唇,一举一动自然彰显恣意风流。

在修仙界众多俊男貌女也顶尖出众。

可眼下,徐清风却感觉莫名的冷意,再抬眼,那刺骨审视的视线消失。

“谢道友,你来找我是有何事?”

谢慈生眉梢微敛,忽视丹田处飞鱼疯了似的喊打喊杀,叹息:“徐天骄,我家大师兄不是你能戏耍玩弄的人。”

徐氏天骄所修行的功法在修仙界也赫赫有名,虽不是注定孤寡的无情道,却也不是能随意和修士谈情说爱,一生只认定一人,若是二者分离,轻的身消道陨,严重坠入魔道,成为正道厌恶的存在。

徐清风长长怔住,昔日大能的禅言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

南冬思来想去,决定去好好教训了虞山虞河两人,严肃的板着小脸,神情恹恹地扫了他们一眼,“白天的事你们知错了吗?”

他盘腿坐在虞家兄弟的床上,手肘抵在膝盖撑着下巴,短裤的边边被扯着往上,露出莹润雪腻的小腿。

青年一身软香勾人的皮囊,眼眸干净,纯美的像个喜人精魄的山间精灵。

虞山虞河目光直勾勾盯着人,完全没听见青年训话,一个劲儿点头,“嗯嗯,大师兄我们知道了。”

少年们人高马大,一左一右靠南冬坐下,在青年看不见的角落疯狗痴迷的嗅吸对方的体香,神情可怖似乎要把人吞吃入腹,完全看不出平日里表现的狗腿听话的样子。

南冬不太满意地皱了皱鼻子,恨铁不成钢给他们一人一个巴掌,“还有呢?”

虞河弯下背脊,抓住他的手,声音暗哑,问:“大师兄,我们还要做甚么?我们笨,想不出来。”

“对啊对啊,大师兄你就告诉我们吧。”

兄弟俩好一番熟练地恭维,哄的南冬笑弯眼,他很快恢复冷酷的表情,凶巴巴的训斥:“当然还要给徐清风赔礼道歉啊。”

“笨死了,也不知道你们平日吃的饭进哪里去了。”

南冬轻哼了一声,他正想下床,却被虞家兄弟两个左右拉着,茫然倒在了美人塌,一头乌黑细软的头发在身下散开,衣领露出小片雪白皮肤,锁骨盛着莹莹冷月,怪异勾人。

虞山和虞河期期艾艾凑到青年面前,小声讨好:“大师兄今晚我们一块睡罢。”

“你昨晚只顾着和徐清风睡觉,都不管我们兄弟两个死活了。”

“大师兄,我们才是最要好的,对不对?”

说话间,两人蹭歪了青年的衣领褪到了胸口处,露出白皙滑溜的肩头,粉色软肉若隐若现,血气方刚的少年喉头干涩,恨不得立刻舔上去。

青年感情方面迟钝的要命,无论他们怎么暗示对方都懵懂的看着人,让他们挫败,可徐清风一来,看着大师兄朝对方露出异常灿烂的笑容,他们感到恐慌,迫不及待希望大师兄要了他们。

白日的那番话,不过是丧家之犬说服自己罢了。

于是有了现在的“勾引”。

虞山和虞河呼吸加.重,只穿着亵裤,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肩宽腰细,肤理偏白,带着少年的青涩,小心翼翼地学着话本里的展示自己。

喉头卡着一句“大师兄我美吗”说不出。

南冬给他们揉了揉发顶,嘴巴抿着,到底是陪他长大的,情谊占了上风,“我们当然顶顶好了,谁也比不过你们。”

“大师兄我就知道。”虞山激动嚎叫,抱着南冬的腰左滚右滚。

虞河被挤的坐在床脚,跃跃欲试。

南冬:。

反手给他一拳,南冬修炼后的力气大了很多,十分力道下虞山脸上立刻肿起来,少年眼巴巴捧过脸来,“大师兄,右边要打吗?”

南冬居高临下瞥了眼,“笨蛋。”

答应了他们要在这里休息,南冬需要和徐清风说一声,他拖家带口敲响徐清风的门。

门打开,露出一张清冷逼人的脸。

徐清风披着一件月牙色外罩,青丝垂落,几乎要到了脚踝,他的眸子淡漠如水扫过三人,声音偏冷,“南道友,虞道友,你们有何事么?”

虞山虞河仗着大师兄看不见,脸上喜气洋洋,恶意的目光毫不掩饰,看不出修仙界备受敬仰的淮河虞氏一丝跟脚。

徐清风幼时曾去过淮河,最常听见的是虞氏主家天赋极高的一对双生子被一个破落户的废物儿子迷去心智,宁愿放弃万贯家财也要拜入破落户门下,把虞家夫妇气得当场断亲,永不往来。

他们啧啧称奇,打赌虞家双子何时灰溜溜低头。

如今他也……

徐清风回神,垂眸定在青年惶惶不安的漂亮面孔。

南冬莫名心中打颤,茫然的翘起眼尾,被一圈眼睫毛圈起来的杏眼圆滚,他本能的露出乖巧的表情。

南冬催促虞家兄弟给人家道歉。

虞山虞河心情好,端端正正给人家赔礼道歉,说得真情实感,“还望徐道友宽宏大量原谅则个,是我们兄弟俩不对,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喊我们帮忙。”

徐清风对上南冬亮晶晶的眼睛,也不知青年下了多少功夫才压着他们两个低头,心头难免心软,他忍住喉头痒意,“无事。”

“我没放在心上。”

虞山笑嘻嘻:“徐道友海涵,深夜露重,我们就先走了。”

“是啊是啊,你好好休息,我们和大师兄就不叨扰你啦。”

南冬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少年揽着腰,艰难的从他们两个中间探出雪白小脸,乌眸红唇,“弟弟今晚我会好好教导他们,明夜我再来寻你哦。”

“晚安弟弟。”

“我们也要大师兄说晚安!”

三人吵吵闹闹的离开,把脾气不好的青年惹急了揪住他们的脸,很凶地端着大师兄姿态道:“你们两个闭嘴。”

徐清风垂下眼,指尖勾了勾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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