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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死神大人他C位出道啦 今斐 3454 2024-07-15 13:13:30

赖成山前脚出了公寓, 后脚就成了车祸,这要是传到网上,谁知道大家会怎么想。

范增甚至有些懊恼,越发后悔请了赖成山来。他都还没来得及揭露对方是骗子, 哪成想那人这么快就走了。

“我真的, 要是开始没请他来就好了。”范增说着话,不自觉就想到了蝴蝶效应, “小煦你说如果我没请他来, 他会不会也不会死啊。”

范增到底不是个心狠的。

哪怕知道赖成山是骗子, 哪怕愤怒到要曝光对方的骗子行径, 范增也从来没想过要对方去死。

也是以为这个, 他的内心多少有些不安, 总忍不住去想这件事。

陆煦看到范增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过意不去,轻吐一口气便笑着道:“要不是他先卖大师的人设, 范哥你也不会找人联系他。再者, 谁也没想到他会出意外。要是按照赖成山自己的说法,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是你的跑不了, 名利这样, 死亡也是这样。”

陆煦的说的朴实, 可是句句在理。

“小煦你说得对!”范增边听边点头,不由看向陆煦感慨,“你这孩子虽然年纪不大, 但是什么道理都懂可以说是很难得了。现在我呢就是怕他的死牵连到我们节目,也怕牵连到你……”

“什么牵连?”季修年刚洗完澡出来, 身上裹着浴袍,头发带着湿意。

范增一看季修年出来,当下叹口气:“还不是那个赖成山死前搞事, 好好的非要在微博里cue小煦的名字。结果就是前后脚,才刚说完小煦短命,结果他自己就出了车祸。这个当然跟小煦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一切发生的太凑巧,你说网友会怎么想啊?”

范增的担心不无道理,就在刚才网上已经有人在提这个时间线,拿着陆煦的名字跟来赖成山放在一起说事情。

季修年下意识看了眼陆煦,不想他有太大压力。

说到底陆煦才十八岁,对于死亡应该没有太多经验。一个有交集的人猝然离世,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然而让季修年有些没想到的是,陆煦对此并没有太大反应。

他就坐在那里安静听着范增分析,自始至终都很冷静,像是在听别人的事情一般。

“范哥我觉得这些都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问题。”范增怕大家把赖成山的死跟节目组以及陆煦扯上关系,无非是因为赖成山这么多年积累了不少人气。万一有那种想带节奏的,保不准就会拿着这次邀约说事情。

可是陆煦不这么想。

要是赖成山或者撕节目组或许还能有点水花,可是人都没了又不是明星或者艺人,关注度本身就没那么高。

再者,他的的确确是个骗子。

活着的时候就有不少扒皮贴,只是当时他还红着有手段往下压,才没翻起什么水花。

现在人都没了,之前被强行按下去的不满就会像是雨后春笋层出不穷。到时大家都会知道什么玄学大师,不过是个骗子。

骂他还来不及,哪有心思跟精力来怼节目组。

陆煦分析的头头是道,听得范增在旁直点头:“行啊我煦,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完全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季修年也认同陆煦的看法,只是越发觉得陆煦似乎有些少年老成。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范增终于安心了不少。

“哎呀,这都一点多了!”他看了眼时间有些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笑笑,“你看看我居然聊了这么久,耽误你俩休息了。”

这话说出来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季修年不免说了句:“没什么,我们也没休息。”

范增知道他是体谅自己,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准备回去继续剪辑:“那行,你们两个好好休息,我就先办公室了.”

范增丢下这话便要离开,然而陆煦却开口叫住了他:“范哥,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要说范增最近这段时间着实累,平均每天也就睡个三小时不到。只是在他看来工作比着一切都重要,心大摆摆手:“我还有一点小尾巴,收工就去睡。”

陆煦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勉强。

人各有命,选择都是自己做的,他提醒过一句就可以了,没必要过多干涉。

可是范增刚走到门口,一旁的季修年却也跟着开了口:“范哥,你说赖成山有预料到自己会死吗?”

范增不懂季修年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下意识就摇头道:“肯定不知道啊,不然也不会拿着最后的生命忙搞事了……”

“是啊,千金难买早知道。你看赖成山,哪怕有那么多人信他被他骗,可是现在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一点都不假。

人间很难有公平可言,可是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季修年没有再说太多,可是范增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最近这段时间他也开玩笑说这么累担心猝死,可是说完笑笑却还是一头扎在工作里不出来。

在体能明显透支的情况下,谁能保证一定不会出事?

今天忽然离开的人是赖成山,明天万一换成自己呢?

范增被自己脑补的情形吓了一跳,当下歇了继续加班的心思:“行你们两个的意思我懂了,咱们都要好好休息啊。”

等到送走范增,季修年看到茶几上的牛奶才想起来:“已经凉了,我再去给你热一下吧。”

“这是给我准备的吗?”陆煦倒是没想到他还给自己准备了牛奶,不想季修年折腾,见他点头便拿起玻璃杯喝了下去。

牛奶甘甜,充斥着整个口腔。

陆煦喝完还不忘对着季修年笑笑:“谢谢年哥。”

少年笑容灿烂,看着比牛奶还要甜。眼见陆煦嘴角带着一点牛奶渍,季修年当下伸出拇指凑到陆煦嘴边,轻轻帮他擦去痕迹。

指尖之下是柔软的触感,不得不说陆煦有着漂亮的唇瓣。此刻他的眼睛水润泛着雾气,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点茫然。

季修年猛地回神,顺势让陆煦看了自己的手指:“你嘴巴上面沾了牛奶,我只是想帮你擦下。”

“哦哦。”陆煦抬手擦了嘴巴,而后又让季修年帮忙看,“现在还有吗年哥?”

“没了。”季修年摇头,催着陆煦快点去睡。然而就在陆煦起身的时候他却不自觉看向自己的指尖,依稀还能感受到刚才的柔软。

“喵……”八妹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而后过来蹭蹭季修年的小腿。

季修年的注意力瞬间到了八妹身上,忍不住弯腰抱起它,就见陆煦已经睡到了沙发上。

沙发再宽敞也不是床,陆煦本身个子就高,脚还露在外面。那么大一个男孩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总让人觉得有些委屈巴巴。

季修年看了一眼床,而后便对着陆煦说:“床很大,我们两个一起睡完全没问题的。”

陆煦抬手托腮,从沙发上面探出脑袋看向季修年:“可是年哥你不是不喜欢别人上你的床吗?”

熟悉季修年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特别注重自我空间的人。他几乎从不邀请别人去到他家,更别说让别人睡自己的床了。

曾经的季修年出演某党综艺节目时,主持人问他不能接受朋友碰自己的床那么恋人是否可以。

那个时候的季修年给的答案是不确定,还被笑说这样恐怕是很难找到另一半。

然而粉丝对此却很理解,巴不得男神独自美丽。

为了了解季修年这个人,陆煦看了不少他的电影跟访谈,自然知道这个事情。

过来借住已经算是打扰别人了,没必要再踩着主人的底线来。

陆煦自认是个有眼力的人,还以为季修年是在跟自己客气,不想他为难自己说了不用。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季修年非但没有顺着台阶下去,还在继续坚持:“没关系,来睡吧。”

这话说出来,连季修年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早就习惯一个人生活,本身睡眠质量不高,完全没法接受旁边有别人。

可是陆煦跟别人不同,如果那个借住的人是他,似乎也是可以接受。

陆煦不想季修年勉强自己,可是季修年是真的半点都不勉强。眼见他坚持,陆煦也就没有拒绝,眯眼对着他笑笑:“年哥那我听你的。”

两米的床季修年自己睡可以说是很宽敞,可是加了一个陆煦总觉得存在感过强。

八妹困得不行,趴在床尾沉沉睡了过去。季修年跟陆煦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躺一起,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中间愣是空出了两三人的距离。

季修年本来还觉得多少有些不自在,偏头看陆煦挤在床边不由想笑:“你再往外可就要掉下去了。”

陆煦一想也是,于是往里挪了挪,还不忘对着季修年说:“年哥你也往里点,不然先掉下去的肯定是你。”

话匣子一打开,周遭的空气瞬间流动了起来,冲散了刚才的疏离跟尴尬气氛。

季修年失笑,不觉得往里靠了靠。

翻身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陆煦的手的,季修年不免问了句:“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是刚才吹风的原因吗?”

“不是,天生体温低。”陆煦不想他纠结于自己的体温,像是玩笑一般大大方方道,“据说体温低是因为氧化慢,这样好像比着别人更长寿呢。”

他的态度不以为然,显然没把体凉当回事。然而季修年却悄悄记在了心里,想着有机会找自己的中医师问问看,能不能帮着陆煦调理一下。

男人体寒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肾阳虚,季修年还是希望陆煦能够健健康康。

两人并排躺在一起,盯着天花板失神,一时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季修年最先跟陆煦说了晚安,然而十分钟后陆煦偏过头,就见季修年还睁着眼。

“年哥,你怎么还不睡?”

“我惯性失眠。”

只要一闭眼,那种压抑的暗潮就会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将他团团裹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尤其最近梦魇变本加厉,每次一闭眼,季修年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蠢蠢欲动。季修年很讨厌那种即将失控的感觉,于是睡眠越来越少。

“睡不着?”陆煦听到这个不免有些意外,长期熬夜耗损生气,可是季修年这个状态一点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嗯。”季修年很少跟外人讲这种事情,顺嘴提了一句,“就是睡不着,褪黑素跟安眠药对我都没用。你睡就好,不用在意我的。”

陆煦还想着等着季修年睡着之后找找线索,哪能让他这么一直清醒下去。

陆煦想着便翻身将手放在胸前,趴在床上看向季修年:“没关系我现在也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天?”

少年声音好听,连说话让人觉得愉悦。

横竖也睡不着,季修年干脆侧过身:“想聊点什么?”

月光投过窗户洒进来,映在陆煦的眼睛里面满是光。哪怕夜色里,这个男孩的颜值也丝毫没有折损,越看越觉得惊艳。

“随便什么都可以,你想说的时候就说,不想说话的时候不说也可以。”

“好啊。”

两人不经意间视线相对,瞥见对方努力找话题的模样不觉笑出声。

两人聊了比赛又聊了赖成山,不觉就说了很多。有了陆煦在身边,季修年的心情莫名就放松了不少。

不过多时,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浅,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年哥?”陆煦说话没有回应,不觉试探叫了两声。

见他没有回应这才爬起来凑上前,视线落在了季修年手腕处。那块原本小指肚般大小的痕迹而今已经有了硬币大,死气比着之前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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