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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14.2

近似爱人 陨石软糖 3518 2024-07-16 10:28:12

14.2.1

不多久,晶晶见周景言的伴侣也走近,徐泽又愣愣的没回应,就故意伸手,在徐泽眼前乱晃,徐泽才有了点神智,看清前来的景言。

似是卡顿的电子设备,徐泽茫然好久才认出周景言,单冲他看了看,就紧张地摸出手机,点按屏幕都慌忙,嘴里嘀咕着,“我,我要先找一下书今...”

周景言对晶晶投以问询的眼神,晶晶一撇嘴面露难堪,周景言见徐泽在那反应迟钝的旧手机上,颤抖地乱按,就在他身边坐下安慰道,“出什么事了,不要急。”

徐泽伸着一只手指,在屏幕上用力点选,那手机反应也慢,卡顿地弹出聊天软件窗口,而后徐泽反复击点置顶的黑色头像,想联系对方。

周景言看不过去,只觉徐泽太紧张,就拍拍他的背,柔声道,“小泽,你要联系谁告诉我,我帮你找,别紧张。”

“我找,我找书今...”徐泽声音颤巍巍的,指了指点开的对话框,姓名栏写的“Zhao”,周景言多少困惑,就探头扫了一眼,继而安慰徐泽道,“你选错人了,点到联系人界面再找找,书今的账号一直用的是他的本名。”

徐泽迷茫望向景言说,“不是啊,这个就是书今的账号。”

周景言一愣,以为是赵书今对页面做了更新,就拿出自己的社交软件,点选了赵书今的个人界面,却并没有发觉纰漏。书今用的名字仍旧是本名,头像也是他车队的标志。

周景言将自己的手机递予徐泽,想说这个才是书今的账号。他看着垂着眼木然的徐泽,却蓦地反应过来,或许赵书今根本没有给徐泽真正的社交账号。

他们这圈人,虽说都会将亲近之人和泛泛之交分开,可徐泽到底陪伴了赵书今快半年,却仍没加进赵书今正式的社交圈里...周景言涌起一阵同情,但又隐隐有不适,他未料想赵书今越发长大,竟然会疏离至此。

周景言本打算先叫徐泽镇定,再把实情告知,让人有个心理准备。而当徐泽打不通电话,手机又拿不稳掉到地上,稍稍侧身去捡时,却让周景言看到了他白色t恤上的品牌印花。

周景言先是有些不信,而后仔细看过,才发觉徐泽穿的,连同裤子,都是自己中学时候爱穿的复刻款。而其间最为诡异的,便是徐泽穿着一双底跟厚到夸张的运动鞋。

这一刻,景言除了震惊,只觉得愤怒和自责。望见徐泽唯唯诺诺的,和自己少年时无比相似,却过分老实的模样,联想到徐泽甚至没有赵书今的真实账号,就知道他八成不明白自己被打扮成这样的可怕原因。

周景言沉思一会儿,便对伴侣打了招呼,说要出去一下,而后微微揽着徐泽,严肃道,“小泽,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我给书今发了消息,他一会儿就会来。”

徐泽抬眼看了看周景言,迷茫点点头,他现在脑袋里一片浆糊,已不知怎么应对,就跟着周景言走出了高球会所,恍恍惚惚上了一辆外形低调的车。

14.2.2

周景言进到驾驶位,戴好墨镜和口罩就发动了汽车,朝赵书今的松湖复式行驶。

期间为了让徐泽放松些,他放了长笛演奏的音乐,不多久,徐泽就小声对周景言道,“这个音乐,书今也爱放。”

周景言五味杂陈,放缓了音调对徐泽说,“小泽,我一会要和你说的事,你可能会不相信,很震惊,但为了你好,我还是选择告诉你。”

徐泽盯住窗外闪现而过的松山苍翠,顿了顿才说,“我觉得我可能已经知道了。”

周景言未料想,就追问说,“你知道什么?”

许泽犹疑片刻,才小声道,“我知道你也喜欢书今。”

周景言被惊到无言,好一会儿才对徐泽说,“你误会了。”又说,“我从来就没对赵书今动过心。”

徐泽偷偷瞥了眼景言,周景言身形高大,虽没有书今的臂膀宽阔,但也给人英俊可靠的印象,徐泽不知景言有没有在对自己说实话,但他想,若是景言也喜欢书今,自己怎么都不可能比得上他,书今大概真的会和他分手。

分手。想到这个词徐泽就钻心痛,或许对于书今而言,他们俩的关系分手都算不上,不过是结束了交易关系而已。徐泽暗自捏紧拳头,却因为汗水太滑,怎样都攥不紧。

松湖位于松山脚,没一会儿周景言就把车开入了地库,徐泽看着熟悉场地,心下泛起很多困惑,他下了车,跟着景言,磕磕巴巴道,“景言,我们怎么来这里了?”

周景言护着徐泽登上电梯,从卡包里找到卡片刷了楼层,徐泽才注意到景言动作的熟练,而后到达玄关,又是轻易按开了密码。

徐泽这才想起上次景言来家,也是自己按开的门,就随口感叹,“景言,原来你知道密码。”

周景言进了屋鞋都不换,直接引徐泽进去。面色复杂道,“知道。”他顿了顿又说,“因为密码是我的生日。”

一瞬间,徐泽脚底泛起寒意,他定在原地,不敢置信地默念了门锁密码,周景言听闻后肯定道,“这就是我的生日,而且这个房子,是中学时和赵书今午休的地方,我当时就住在二楼里侧的房间。”他斟酌了措辞,还是把话说出口道,“这房子装修过,式样多是按照我当年的提议。”

徐泽似乎听懂了景言的话,又好像完全不明白句子连起来的意思,只是摇摇晃晃地跟着景言上了二楼。

二楼的陈列处,那颗被徐泽打碎的,修复好的心脏雕塑,又陈列回了原位,徐泽盯它看了看,就听周景言道,“这一排都是我每年给书今送的生日礼物,中间那颗心脏雕塑,是他18岁时候我送的。”

徐泽慢慢驻足,倏忽间觉得这间豪华宅邸那样可怖和陌生,他想起自己打碎那颗心脏雕塑时,赵书今紧紧抓住他手腕的痛苦面貌,只感觉身体里有些什么要呼之欲出,而后心口开始微微紧缩,发痛。

周景言轻松地打开了二楼那间,被书今说过的“不可以进入”的带锁房间。徐泽望着那黑洞洞的入口,只觉得害怕,伤心,不想走近,但那黑暗似是对他施了法术,让徐泽没有任何知觉地,紧跟着迈进了那间套房。

套房里的布置,要比外间更有风格,亦更为尽心,周景言进的是书房,他在柜子里翻找一会儿,拿出了一册厚厚的影集。

摊开来,将第一页的照片递到徐泽眼前,迟疑道,“我想口头说你不会相信,或许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么荒缪的事情,所以你可以仔细看看,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徐泽接过那册相集,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年轻的男孩子,个子更高一些,面色冷酷的正是少年赵书今,而他身边笑得灿烂的人徐泽并不认识,却觉得眼熟,少年们站在花都铁塔前的草坪上,有种清凉的盛夏气息。

“我整过容。”周景言在徐泽身旁平静道,“这是我原来的样子,这个时候只动过双眼皮。”他抬手将相册翻了好几页,最终停留在一张更为稚幼的少年特写上,周景言又说,“这大概是我十年级的照片,你看看,和你是不是很像。”

徐泽刚见到这张照片,就涌起了难言的恐慌,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旧相册里竟会有自己的相片。照片里的男孩和徐泽几乎没有差别,只是他的头发打理得精致漂亮,穿着贵气,坐在一家风格特别的咖啡店里。种种的背景提示着,虽然他的容貌几乎与徐泽一样,但这并不是徐泽本人。

徐泽没有知觉地翻阅完影集,就愣愣地坐在了原地,没有任何的提问,也没有动作,只是麻木地坐在那里。

他似乎听到周景言说,“赵书今不正常,你不是第一个被他当做替身的受害者,过去我只要和他分手,他就找一个和我相似的人,他确实有心理问题...”

书今和景言分过手,受害者,替身,相似,离开,心理问题。徐泽脑海里盘桓着这些词语,他一时间面对这些却没有任何感觉,好像一切都是事不关己的。

他又坐了一会儿,而后呆呆地看着周景言摇头道,“我不相信这些。我更相信书今,你在说谎话。”

周景言语塞,只觉徐泽是个傻的,证据确凿都还不止损,就找到柜子里的婚戒盒和草拟的暗纹婚礼册,递给徐泽说,“你看封底上的名字。”

可徐泽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封底的字上,而是盯住了婚礼册上的花墙照片。那是在法国,v市的酒店庄园里,曾和书今同游时见过的花墙。花墙还是那样漂亮,两侧的石柱并排延展,有种通向幸福的庄严感觉。

徐泽呆呆翻看,册子后面还有几张酒店庄园的照片,都是他和书今曾经并肩的地点,翻到最后一页,赵书今和周景言的名字,用正体字,庄严,郑重地并在了一起。

不知是意外的刺激还是信息过载的冲击,徐泽脑海里闪现过好几个另他无限痛苦的瞬间。

他抖着手拿出手机,点了好几下才点开主页上的备忘录,徐泽看到“与书今在一起的幸福大事件”标题下,“30天纪念!”被标注了红色,旁边写有那天和书今看景言话剧的快乐记载,可是现在他只能看到最开始的一行“给书今送东西到天和剧院,结果被当成跑腿的了,好好笑!”

徐泽怔愣一会儿,低着头问周景言,“景言,那天你演出话剧,有没有收到一个黑色的礼品袋?里面是白色丝带系好的。”

周景言知他明白过来,无奈点点头说,“有。”

徐泽呆滞地将备忘录翻到中间位置,上面写着,“书今在过年前后,一直情绪不振,或许是和父母之间有摩擦,要好好照顾书今呀”的字句。徐泽静静盯住手机,又问周景言,“你快过年的时候,来松湖的房子,说了让书今难过的话吧。”

周景言想了想说,“那次是想和他彻底了断。”

徐泽机械地点点头,翻到了靠前的笔记,写着“没有和书今在海岛一起看日出,好可惜啊”的字样,徐泽有点不想面对这些未知的窒息感,但他还是不死心,仍抱一丝希望地问,“元旦在海岛,书今晚上海钓是去找你吗?”

周景言心有不忍,声音也变小道,“是我。”

徐泽又点点头。备忘录翻到了顶头,写着“书今说,对我是一见钟情,还说他一生只爱一人,真的太浪漫了!”

徐泽喃喃道,“书今去年,和我在圣诞节后第一次约会了...”

周景言叹了一口气,心下悲哀,又为徐泽的处境感到自责,就安慰道,“徐泽,平安夜那天,赵书今和我求婚,被我拒绝了。他对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真的让人恶心,你别害怕,我会帮你讨要公正和补偿。”

周景言本想揽住徐泽安慰,却见徐泽好像没了神魂,僵僵地捧着手机,一点表情都没有了。

他有些担心,就去茶水间找水,刚开门,却见穿着高球服,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略显狼狈的赵书今从外面冲进来,拦住景言质问道,“徐泽呢!”

周景言瞥了赵书今一眼,冷笑道,“我以前就觉得你是爱玩,没想到真有病。”

赵书今见状不对,推开周景言往书房走,却见到徐泽紧张地缩在落地书柜的角落,嘴唇轻微颤抖,赵书今看得心都碎裂,直步迈去,却见徐泽开始像小动物一样找可以躲藏的,逃避的地方。

书今深吸一口气,把心急都放缓,轻柔道,“宝宝,过来。”

可徐泽却躲到了书房的会客沙发边,抱着膝盖背对书今。眼眶里一直没有落下的泪水在看到赵书今后,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徐泽怯怯的,反复地喃喃,“你,你不要来,我害怕...”

他挪了挪身子,而后彻底的陷入了沙发背面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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