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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加更)

全娱乐圈听我发疯 姝珂 4391 2024-07-18 08:58:42

宁炀母亲的老家坐飞机要飞四个多小时, 宁炀因着宁骆昨天说的话,天还没亮就把宁骆提溜起来扔到了车后座上。

宁骆全程就像一具没有骨头的尸体,软趴趴随便他摆弄, 被扔到后面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

宁炀看他瘫在那的样, 大为震撼:“我算是开了眼了,你眼睛真就一点没睁开过。”

宁骆不但不睁眼,甚至看都不看他,抬手随意捏了颗心:“请把325号尸体安全运到兵马俑坑,我怕错过服兵役的时间, 谢谢, 爱您。”

宁炀盯着他那颗屁大点的心, 冷笑一声。

一大早就发癫。

后车座是坐不下了, 宁炀坐到了副驾驶。

从宁家到机场需要一个多小时, 宁炀不断催促司机快点开,想到什么, 问后车座的宁骆:“我昨晚才想起来,家里有两位你说的比较符合的姨妈,你指哪一位?……醒醒, 别睡了。”

宁骆被喊了两遍才含糊出声:“我想想……好像是有个养废了的熊孩子。”

“女孩?”

“男孩。”宁骆肯定。

宁炀听后, 立马转头对司机说:“开慢点,安全第一。”

宁骆终于睁眼了, 眼睛里是迷茫懵逼的两个硕大问号。

“是她就不用急了,”宁炀说,“你见到她人就明白了。”

宁骆暂时不明白,出声提醒:“我之前听宁汐白提起过, 可能你姨妈和姨夫之间的有点不太对劲, 肯定有大秘密。”

【好像是你有一次也是带宁汐白回老家, 他开拓新版图征服新男人开发新姿势时在你家后面偷听到的,因为小三跟你姨夫也在那啥】

宁炀现在已经对这种描写完全淡定了,嗯了声,一派悠闲:“所以带你去看看热闹。”

宁骆:?

他困顿的大脑思考不了太多,想不明白就不想,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一小时的车程几乎就没醒,后半段才迷迷糊糊有了意识。

主要是脑袋被车门撞得疼,不醒也被撞醒了。

他捂着受伤的脑袋坐起来,有件外套掉了下来,捡起来一看是宁炀的。

宁骆稍一琢磨就知道估计是帮自己垫了下脑袋,可惜没啥用。

他还给宁炀,打了个超大哈欠:“好奇怪,刚刚做梦梦到你说带我去看热闹……呃,脑袋好痛,一定有人在偷我的智慧,全都被窃取走了。”

宁炀拿回来:“谁想不开去偷乞丐。你的脑子,僵尸都不吃。”

宁骆打完这个哈欠:“别这样说,咱俩基因差不多,你也不比我聪明多少。”

宁炀:“……”

这DNA都脏了。

两人坐上飞机,等降落到m城后,宁骆一出机场就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配文:日升月落间,奔赴下一场山海的浪漫约会。

宁炀看到后一言难尽:“你从哪复制的文案,怎么这么酸?”

宁骆不满:“什么叫酸,这叫精致,我朋友圈可是费心经营的。”

宁炀敷衍:“你开心就好。”

一小时后,宁骆终于见到了宁炀的母亲,孙岚越女士。

大概是接触娱乐圈比较多,孙岚越心态非常年轻,见到宁骆后给了他一个拥抱:“这就是小骆?果然长得更像你妈妈一点。”

宁骆笑着打招呼:“阿姨好。”

他长相非常讨长辈喜欢,笑起来还有酒窝,孙岚越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颊:“真可爱。不用这么客气,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跟阿炀说,让他……”

“妈,”宁炀打断她,“姨妈她们来了吗?”

孙岚越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下,咽下到嘴的话:“来了,小骆也快进来吧,累了一天了。”

宁骆乖乖应了,压根没听出这两人打的机锋:“好呀好呀。”

孙家是个大家族,树大根深。宁骆之前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来,一茬又一茬,跟韭菜似的割不完,偏偏自己又是个生面孔,每个进来的人都会问一句自己是谁。

然后进入自我介绍环节,有不少人会在这之后奇怪宁炀为什么把他带过来,一时成了目光焦点人物。

宁骆难受得像锅里翻滚的茶叶蛋,坐立难安。

【谁懂啊,这简直就是i人地狱!要不是为了吃瓜我才不来,狗都不来!】

每年都来的宁炀:“……”

宁骆完全不知道误伤了友军,进来一个人就问是不是目标人物,现在又在问:“这个是不是?你快看一眼。”

宁炀被问烦了,先说再抬头:“不是……是。”

他站起身。

“到底是不是?”

“是,”宁炀看着瓜主孙初菱携奸夫蓝明飞向自己走来,对宁骆说了声,“你做好准备。”

宁骆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准备,就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刺激得他阿嚏阿嚏连打了好几声喷嚏。

【大胆香水精,居然敢用这种手段暗中行刺!】

孙初菱喜欢喷过浓的香水,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下她面子,看到宁骆在打喷嚏,脸色一沉:“宁炀,这人你带来的?谁啊?”

宁炀态度冷淡,不愿跟她多费唇舌:“我弟弟,宁骆。”

孙初菱闻言,上下打量宁骆,那目光像在菜市场猪肉摊上对着猪肉挑肥拣瘦,一双细长眉下的吊梢眼藏着刻薄:“原来是他,就是你爸爸娶的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贫民窟老婆生下的孩子吧,听说还一直养在外面野惯了。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孙初菱一向跟孙岚越不对付,连带着与她有关的人也多受排挤,这点在孙岚越掌家后更变本加厉。

宁炀听她这样说,反唇相讥:“贫民窟?二姨,大清亡了,您醒醒。别放了小脚自己又裹了小脑。”

孙初菱难以置信:“宁炀,你在说什么?”

宁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从不这样说话,甚至被怼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眼神复杂看向不断揉鼻子的某人,深刻意识到哪里有压迫,哪里才有成长。

而自己,已经被拔苗助长,长成了一颗章丘大葱。

宁骆又打了好几声喷嚏,完美错过了两人的第一场交锋,放下手时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孙初菱的眼神还格外不客气,疑惑:“嗯?”

宁炀都佩服他的心大。

蓝明飞笑着打圆场,看到他好似很开心:“原来是小炀的弟弟,第一次见,还真是一表人才。”

宁骆看到他也很开心:“您好您好。”

【哇,这就是一股人渣味的姨夫了,骗财骗婚骗色,跟人沾边的事情,你是一点也不干啊】

宁炀很不客气地笑了声。

什么锅配什么盖,这俩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孙初菱被宁炀怼得心口疼,又开始叭叭:“宁炀,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直不找女人?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你吗?都说你是个搞同性恋的变态,有些话我都说不出口,还说你专盯男人屁股搞,会染病的。”

【这么离谱?啧啧啧,我大哥这孤寡的一生,真是被造谣得风生水起】

宁炀先后挨了两巴掌,一个人撑起所有,强行平静道:“说不出口您就别说了。以后喜欢听什么版本的谣言,跟我说,我亲自传。”

孙初菱一噎。

不是,这真的是宁炀吗?

怎么变成这样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宁炀继续说:“不过我不找,还是因为二姨跟姨夫的相遇太浪漫了,让人向往,我也只想找个这样的。”

他假模假样问宁骆:“你知道二姨跟姨夫是怎么相遇的吗?”

宁骆当然知道,但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乖乖跟他打配合:“不知道,是怎么相遇的?”

宁炀看着蓝明飞,缓缓说:“当然是英雄救美。听说是二姨在放学路上被人敲了闷棍绑架勒索,姨夫排除万难才救出来的,真是让人感动。警方没找到的人,居然被姨夫轻易找到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蓝明飞总觉得他话里没好话,一想到当年的事绷紧了身子,谨慎对答,一腔深情:“这都是天意,是上天对我们的成全。”

宁骆黄豆流汗。

【我的母语是无语,什么档次啊,还敢甩锅给老天爷?卸妆水真的该找你来代言,广告词我都想好了,就叫:真的,会卸】

宁炀沉吟了下,发现这个广告词是真不错。

他旗下正好入股了个护肤品牌来着……

等会,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宁炀拉回脱缰野马的思绪,持续给蓝明飞施压:“老天确实偏爱二姨跟姨夫,真凑巧,我前几天居然得到了当年事情的新线索,看到后非常吃惊。”

“没想到,居然有人真的能干出这种事。”他一字一顿,眼神一错不错盯着蓝明飞。

宁炀毕竟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执掌那么多家公司,稍微漏点气势就能压过这个软饭硬吃的二姨夫来。

更何况,蓝明飞本就做贼心虚,心猛地一突。

【高啊,实在是高】

宁骆看着宁炀的发际线夸赞。

【居然找到了当年的证据,我以后再也不在心里悄悄说你是笨蛋了,你最聪明,聪明绝顶!】

宁炀磨牙。

这么有指向性的话别以为他听不出来!

蓝明飞后背渐渐出了冷汗,风一吹,衣服黏乎乎贴在背上。

他本想着陈年旧事,就算有新线索也跟自己无关吧?可随着宁炀压迫性的目光,这点自信逐渐荡然无存,干笑回:“哈哈,是吗?那这是好事啊,大好事。”

孙初菱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紧张:“新线索?是什么?你跟我说,我早晚要把那群人全送进监狱,在里面给我待到死!”

宁骆在旁边嘎嘎看戏,就差揣一把瓜子咔咔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底摇头。

【大义灭亲?不,是狗咬狗一嘴毛,百度都搜不到你俩,得去搜狗浏览器配对呢】

凭孙初菱对宁炀的态度,宁骆就本能的喜欢不起来这个人。

进监狱?待到死?

蓝明飞精准筛选关键词,比晋江标签找书都敏感,霎时如惊弓之鸟,面如土色,手抖如筛糠,心理弹簧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

宁炀的下一句话把他打入了地狱:“二姨,这件事你问我,不如去问姨夫。当年的事,他可是从头到尾都参与了,比任何人都清楚。”

此话一出,不止孙初菱夫妇愣住了,就连走过来的孙岚越和听了几耳朵的众人,也全懵了。

这话什么意思?蓝明飞难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蓝明飞心神俱震:“宁炀,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

孙初菱一愣过后气急:“宁炀,你满口胡说八道什么呢!是不是你妈教你这样说来侮辱我老公的?”

她指着走过来的孙岚越,“你教得好儿子!你们母子俩真够恶心的!”

“大姨!”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出现。

一个哭着冲过来的小团子撞到了孙岚越身上,哭着喊:“呜呜呜大姨,哥哥他推我,他把我推池塘里去了。”

孙岚越见女孩头发都是湿的,赶忙说:“什么事,甜甜慢慢说。”

蓝明飞看话题被转移,松了口气,心里飞快打腹稿想着回家怎么把这件事跟孙初菱圆过去。

反正她那么笨,随便说点什么就行。最好的借口就栽赃到孙岚越母子上,孙初菱早就对不是自己掌权孙家颇有微词,各种看不过那两人了。

可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松早了。

因为甜甜指着他说:“二姨夫的孙茂哥哥把我推池塘里去了,就因为我玩游戏赢了,他不高兴……”

“你竟然敢告状!”又是个小炮弹弹出来,直冲过去还想推甜甜。

孙岚越厉呵:“孙茂!”

孙茂特别怵她,站那不敢了。

宁骆看到了站孙茂身后的保姆。

【哦豁,解锁新人物,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保姆小三和她的私生子,让我们欢迎他们的入场,给这场好戏添砖加瓦,增光添亮,亮如白昼!】

昼夜不息。

宁炀接词也不耽误看孙茂和他的保姆,目光在两人的眉眼间扫来扫去。

还真别说,就那双眼跟保姆像了七八分。

真是灯下黑,之前居然一直没发现。

主要是也没想到,蓝明飞平日里不声不响,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孙岚越问两人的保姆:“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甜甜的保姆当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跟甜甜说的完全一致。反倒是孙茂的保姆一口咬定就是甜甜的错,是她自己没站稳。

“茂茂有什么错,他还是个孩子,他没坏心思的。”

“你胡说!明明就是孙茂推得甜甜,我们都看到了!”

有个跟他们一起玩的小男孩冲出来喊。

孙初菱不虞:“小丫头片子一个,掉水里就掉了,又不金贵,往我儿子身上赖什么?看我儿子好欺负?四妹怎么也不好好教教你,泼辣成这样以后怎么找婆家。”

孙茂冲甜甜耀武扬威地挥了挥拳头,胳膊上的肥肉一阵抖动。

小姑娘想哭都不敢哭了,满腔委屈无处诉说,瑟瑟缩在孙岚越怀里。

【都不敢相信我听到了什么,这是二十一世纪新生代女性的发言?你肠子直也不能从鼻子下面那窟窿里拉出来吧?我要是把骂你的话咽下去,都要脏了我的嘴!】

宁骆情绪上头就要撸袖子上场,被宁炀一把拦下。

他转头看宁炀:“大哥!”

【真的好过分,怎么能欺负小姑娘!】

宁炀示意他稍安勿躁,对孙初菱说:“二姨也别着急,不是你的孩子急什么。”

宁骆一听这话,立马不急了。

【哦,就说哥你怎么这么淡定,原来是掌握了关键证据要开大了】

孙初菱当即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她这辈子的遗憾就是没给蓝明飞生个儿子,宁炀一个晚辈,也敢拿话踩她?

“意思就是说,”宁炀看向蓝明飞,“姨夫和给孙茂当保姆的亲妈都没急,你又何必出头?”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

保姆的脸当即白了。

“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这孩子是保姆跟蓝明飞生的?”

“蓝明飞出轨?还是在孙初菱的眼皮子底下?”

“那孙初菱不就成了替小三养孩子的绿头乌龟了吗?”

“仔细看,这两人眉眼处是真像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乱七八糟的,八点档肥皂剧都没这么狗血!”

“虽然狗血,但怎么这么刺激?”

宁骆以一种过来人的慈爱目光普照他们。

【被狗血泼头的感觉怎么样?爽吧?这才哪到哪,你们经历的跟我的完全没法比,我每一场狗血大戏,都从不缺席!】

蓝明飞听到众人的议论,大喊:“胡说!都是假的!”

他慌忙去看孙初菱的脸色,”初菱,你别听他胡搅蛮缠!“

宁炀:“是不是胡说,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等结果出来后,二姨你再问问姨夫,当年到底为什么绑架你也不迟。”

【哦豁,推塔!】

“当啷”一声。

是孙初菱腿软往后倒时,手不小心扫掉了桌上的青盏榴花茶杯,茶杯应声而碎。

宁骆清晰听到刚才一起吃瓜看戏、毫无波动的孙岚越低低骂了声糙。

【?我听错啦?阿姨怎么骂人了?】

宁炀别过脸,装没听见。

孙岚越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茶杯碎成了渣,心痛到无以复加,看向孙初菱,皮笑肉不笑:“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做个亲子鉴定,也不好冤枉了妹夫,是吧?”

敢摔我的茶杯,你、死、定、了!

宁骆确信自己从孙岚越脸上看到了这一行大字。

“咕咚”一声。

保姆翻了个白眼,先晕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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