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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浪漫过敏[穿书] 嗜眠 3556 2024-09-15 10:55:21

下午三点, 一群还带着午觉刚睡醒惺忪的嘉宾们跟着节目组又去了离客栈不远的木香工坊。

工坊里已经安排好了四个独立的工作间,保证嘉宾们的作品没完成前其他组都不知道对方做的什么。

为了让嘉宾提神,也为了植入广告, 工作人员拿着刚冰过的赞助商饮料,分给了大家。

窦安瑶拿到了瓶黄桃味的, 冰凉的饮料入口, 确实唤醒了大半心神。

不过因为她站到一旁喝饮料,脚步比其他人慢了些, 落到了队伍的后面。

嘴里还含着饮料慢慢吞咽的窦安瑶,手上一边把盖子合上,一边抬步跟上大部队。

等窦安瑶刚跨过工坊的门槛,进入前边卖东西的前堂,就见进侧堂的小口子边上, 许天色抱着手站在那里。

窦安瑶步伐一顿,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她是走在最后的嘉宾了,此时身后只有摄影师和一个直播镜头。

面容精致不爱笑的一张脸, 常常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让人不敢多靠近。

现在她站在那儿,宛如个守门神,窦安瑶心下迟疑了几瞬,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进去的路就那一个口子,她总不能怂怂的站在原地吧。

走到许天色边上, 窦安瑶依稀嗅到了对方身上清新浅淡的香气, 窦安瑶垂着眸, 做出一副她要走进去的样子。

按道理来说, 这时正常人都应该进去,或者给窦安瑶让出位置来才对。

可许天色却没动。

猜到对方是在等自己, 窦安瑶抿着唇抬头。然眸子刚一掀起,就对上对方沉沉落下的视线。

在那双黑眸注视下,窦安瑶心一颤,嘴都打瓢,连忙又垂下眼帘:“干……不进去?”

许天色嗯了声,靠墙站了点,让出点位置。

就在窦安瑶根据对方让出的空间缝隙中侧身准备进去时,交错间,左侧耳边忽然传来对方微低的话语:“为什么选江娅馥?”

不知道是对方突然在自己耳旁说话,还是被吓到,窦安瑶感觉靠近许天色的那边身子都麻了一下。

为什么选江娅馥?

那肯定是因为选她没什么风险,江娅馥这人心思敏感,对待感情还有自己的标准,以原主的名声,江娅馥肯定不能看得上自己。

朋友是朋友,恋人是恋人,二者是不一样的。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怎么看,江娅馥都是个很好的选择,起码,比其他人都好。

但是这样的理由窦安瑶能说出来么?而且,许天色……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不选江娅馥,她应该选谁?又或者,她许天色,想要自己选谁?

手里的饮料瓶身渗出了点水渍,窦安瑶感觉到自己手心湿哒哒的,她指尖无意识的划了划瓶身,一滴水珠顺着她指尖落到地上晕开。

她不应该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窦安瑶听到自己的声音,听着很是镇定,还有点轻飘飘不着调的感觉:“晕船,不想赢咯。”

许天色脚步没动,看着扔下这话的人马不停蹄跟进了工坊里头,身影消失在墙角。

她低头一看,手里也是瓶黄桃味的饮料。

许天色没动,直播镜头也还在后头拍着,直播间里全是哭嚎:

【啊啊啊啊我许姐吃醋了!day!你可真该死啊!】

【呜呜呜呜许姐别哭,我觉得day心里是有你的,你看她还给你解释了!】

【对对对,她要是对你不在意她干嘛给你解释!她明明超爱!她只是不承认!】

【别说,day那个背影看起来跟落荒而逃一模一样】

【许姐是真有行动力,明目张胆的说喜欢,还勇敢的问day为什么选江娅馥】

【嗯?只有我觉得day说的是借口么?我记得当时钓鱿鱼比赛的时候day也不像晕船的啊?】

【cp粉别魔怔了好吧】

【我真无语day,原来这就是海王的手段,钓着你,但是不说喜欢你】

窦安瑶进到后堂时江娅馥在一间屋子前正往外面眺望,看到窦安瑶进来江娅忙招了招手,窦安瑶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周围,朝她走过去。

“你怎么这么慢,我记得你不是和我们一起出门的么?”江娅馥疑惑的问窦安瑶。

窦安瑶抬了下手:“在外面喝了几口饮料。”

江娅馥不太懂喝饮料和来得慢有什么关系,但也没揪着这点,转头说正事:“一共有四个工作间,都差不多的,我们在这间怎么样?”

这回的木雕比赛是分开进行完成,嘉宾们雕刻好自己的木雕后把作品交给工作人员拿出去,后面嘉宾们一起投票评比时除了自己那一组的,都不会知道其他三个作品是哪组完成的。

算是在某种程度轻微的保持了点公平和神秘。

窦安瑶没意见,两人就进了其中一个工作间。

这些工作间应该都是临时挤出来的,周围放了很多工具和半成品,不过半成品大都是一些大型木雕,还有几个比人还高的,看着很是雄伟。

而房间中央有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供嘉宾们在那边完成雕刻。

在椅子上坐下后江娅馥看了看桌上的工具和几块形状大小不一的木料,叹了口气:“感觉有点难诶。”

窦安瑶本来就对这个比赛没什么要赢的信念,只当自己是来过任务的,心态放得很平,于是咸鱼得很。

“比翼双飞中的‘比翼’指的是比翼鸟,相传是要两鸟各用一只翅膀挨着才能飞得起来,那我们俩雕两只挨着的鸟就好了。”

江娅馥一听,连连点头:“你说得对!”

这简直就是完美契合主题啊!

那么问题来了,两只挨着的鸟要怎么画?

“……”

最后是窦安瑶拿起铅笔,找了块长方形的木料,先大致在上面描出了形状,确定要雕刻的东西在这木料的空间构成如何,这才让江娅馥开始雕。

等江娅馥把画线的地方都雕削去,窦安瑶再接再厉,又继续在少了三分之一体型的木料上接着描线,到细节的地方就换窦安瑶来雕。

只是中途江娅馥察觉到窦安瑶在频频走神。比如自己偶尔有点不敢下手的地方想问她的意见时,就见窦安瑶眸子空空的盯着一个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轮到窦安瑶雕细节的时候,江娅馥木雕都举到窦安瑶面前了,她还低着头伸着根手指在桌面上画圈圈,一看心里就藏着事,还是大事。

被江娅馥这一声叫回神的窦安瑶连忙收起手,接过木雕,嘴里还不忘回道:“想晚上吃什么,中午吃的粉消化有点快。”

江娅馥觉得她这回答像个嘴硬的借口,可又没有证据。

直到窦安瑶不小心把鸟尾翼咔擦一声雕断了的时候,江娅馥才像踩到了窦安瑶的痛脚般质问:“你说吧,你心里有什么忧愁,说出来我给你出出主意。”

窦安瑶:“……”

江娅馥还深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很是有理有据:“雕东西这么危险的事你都能走神,还好你是雕断了木料,要是不小心划到的是手指呢?”

“啊!有医生吗!快叫人来!”

江娅馥这话刚落,就听见没关门的房间外传来池雪晴的惊呼声,接着就是工作人员快速跑动的凌乱脚步声,依稀还听到什么“受伤”、“流血”的字眼。

江娅馥听到这动静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只是随便说说,想教育教育窦安瑶而已,没想真的要有人受伤啊。

难不成她是乌鸦嘴?

呸呸呸!怎么可能!

窦安瑶听到这声音也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池雪晴是和谁一组时,她手一抖,手上的刻刀和木料都摔在了桌上。

江娅馥只听见哐当两声,就见对面的窦安瑶倏地起身,跑了出去。她怔了两秒,也跟着起身。

门外工作人员一个个的都乱了起来,窦安瑶跑到门口聚集人最多的房间,拨开堵在门口的人往里一看,看清里面的场景后眼皮重重一跳。

这个房间的布局跟窦安瑶和江娅馥那个基本一样,嘉宾也是在一张桌子上雕刻。

此时桌边许天色坐在椅子上,池雪晴手足无措的站在她身旁,许天色单手捂着自己左手,红色血滴一串串落下,染了她自己满手,就连水泥地上都聚了一小滩。

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

窦安瑶脚一软,心慌得厉害,明明她也不晕血,可这一刻她甚至没有力气往里走去。

像是感应到什么,房间里唯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抬眸往她这里看了过来。

对上窦安瑶失魂落魄发白的脸,她神色微动,红唇轻启。

窦安瑶仿佛听见了她轻轻的喊了自己一声。

像是突然灌注了力量,身体来了力气,窦安瑶踉踉跄跄走了进去,蹲在许天色面前,手伸出,想去碰许天色满血的手,又不敢触到。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如同个吓傻的小孩子。

看得许天色很想摸摸她的头,可自己一手的血,怕她被吓得更厉害,也就没有动。

只低声道:“没事,只是不小心割到了点皮而已。”

窦安瑶还没来得及回话,池雪晴先忍不住的道:“割到点皮怎么可能流这么多的血!”

她这一句话将窦安瑶炸醒,猛地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将堵在门口的人全挥开:“别堵着门!医生呢?没有医生把急救包止血的东西拿来也行啊!”

木雕工坊里受伤是常事,伤药是备有的,穆师傅赶去翻找了个药包拿来,还没进房间,节目组准备的医生也背着药箱匆匆赶到。

其实从池雪晴喊医生到医生来到也不过一分多钟,可看着许天色血在那流,所有人都觉得度秒如年。

有医生在,穆师傅的药包就作为了辅助。医生气都来不及喘,先帮许天色洒上药粉止血后,又细细消毒包扎。

窦安瑶站在一旁看着,单手抱胸,一手握拳抵在唇边,齿间深深的陷进食指也不觉。

如许天色所说,她只是不小心被割了一下而已,但刻刀锋利,就算戴了手套也没抵过。

她左手食指指腹上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就算没见骨,医生也说没什么事,就是受疼了点,窦安瑶还是看得心惊肉跳。

江娅馥刚和自己说的话莫名在脑海里想起来。

窦安瑶忍不住去想,她为什么会割到手,是不是因为走神……为什么走神,是因为自己么……

医生处理好伤口后许天色拿湿巾纸把自己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又盖住了地上的血迹。

工作人员动作也很快,不一会儿就把桌子、地上,甚至连刻刀都处理干净了,要不是许天色手指包着纱布,一切像是没发生过。

王导亲自来问许天色,感觉身体怎么样,要不要休息停拍去休息之类的。

许天色摇了摇头:“继续吧,我没什么事,只是意外而已。”

节目组的人也被吓得够呛,主要是许天色当时那个出血量实在太可怕,众人全慌了神。

最后王导拍板,停拍一小时,嘉宾们各自休息,所有镜头先关闭。

很快房间里的人都出去,只剩下导演组和许天色还在房间里,多半是商量赔偿和后续网络舆论的问题。

窦安瑶走出了工坊。

雨停了,原本乌云密布的云层也逐渐散去,天边角落还有一丝亮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落下来。

窦安瑶用力的吸了口气,胸腔里一直激跳的心脏终于趋于平静。

就算系统对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没有作声,窦安瑶也不会以为它不在。

脑海里那种连接着东西、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被窥视的感觉仍挥之不去,可窦安瑶还是下意识的去想。

如果许天色,一直如她第一眼时看到的那样,就好了。

她不应该……不应该受伤狼狈,也不应该,守在什么门口,只为问上对方一句,为什么选择其他人这样的问题。

她应该一直高高在上,矜贵的睥睨所有人,活得顺心所欲,自由自在,不为任何人停留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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