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的亲吻后,怀里的小兔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浑身僵住,蜷缩成一团的尾巴绒毛炸开,它奋力挣扎,前爪抵住挠了挠祁瑾秋的下巴,力道虽小但却带着一股子喷涌而出的怒意。
耸拉的兔耳朵垂下,粉色的眼圈仿佛要哭出来了般湿漉,它趁机逃离祁瑾秋的怀抱,头也不回地往门的方向蹦跶。书房和主卧的门都只是虚掩着,很快它便逃回了安全领域兔窝里。
毛茸茸的身子蜷缩成一个圆球,它将脑袋掩在装饰品草丛里,逐渐耸拉起的兔耳朵如上好的粉钻,粉嫩/欲滴。
目睹完一阵出兔兔逃走的祁瑾秋反应过来时,怀里早已空无一物。她有些错愕,一时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讨兔兔嫌弃。垂眸轻嗅身上的味道,也没发现任何异味,她僵滞地抬起头,视线落在不远处被兔兔绊倒的水杯上,她将水杯扶正,继而幽幽叹了口气。
慢慢来吧,她想。反正她会一直陪着绵绵。
回到卧室,虚掩的房门被打开。她缓步走到兔笼前,看着埋头像要钻进洞里的小兔子,温声软语地哄道:“别生气,我错了,绵绵。”
“对不起,下次会经过你同意再..”
窝里的小兔子抬眸望向她,身体不断压低,全然一副防备警惕的姿势。鼓起的腮帮子气鼓鼓地,黝黑的瞳孔瞅了会又瞥向另一边。
“下次不会了。”祁瑾秋好脾气道,“原谅我一次可以吗?”
一般情况下,兔子是不会发出声音的。当它们处于十分害怕的状态时,它们才会发出叫声。
祁瑾秋周而复始:“可以吗?”
窝里的小兔子依旧气鼓鼓地,它倏地抬起前爪,而后朝兔笼另一端蹦跶而去,毛绒的后脚落地时,发出生气的预兆。一次不够,它又跳到兔笼门前,前脚轻抬,后脚重重跺地。
身形娇小玲珑,蓄意发出的生气跺脚声倒是气势十足,尾巴尖时而扬动。
祁瑾秋眨了眨眼睛,完全没有觉得兔兔奇怪、或者脾气大。因为它长得实在是过于可爱,就连一脸生气的跺脚时,她也只会觉得它在…卖萌。
但她面上不显,而是继续温声软语地哄道:“别生气了,小兔子生气对身体不好。我们绵绵以后还要长高高呢。”
回答她的只有微弱了些的跺脚声。
“都怪我不好,我向你保证下次不会了。”祁瑾秋想要伸手揉揉它的脑袋,可瞅着它这幅气鼓鼓的模样,到底还是忍住了。她手指曲起,将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语气没有半点不耐,“我给你拿小草莓好不好?”
瓷白的小兔子盯着她,仿佛在认真琢磨她是不是又在谎话连篇。
“你先休息会,我去给你拿。”说完,不等它做出反应,祁瑾秋便端着水果碗去了客卧。总是来回跑有些不方便,她索性搬了两箱零食去主卧。
虽然她ʟᴇxɪ病恹恹的,可作为alpha,搬动两箱兔粮还是没问题的。
她将零食水果放在衣帽间隔壁,拿的时候方便了很多。碗里盛满了洗干净的小型草莓,小兔子瞅瞅碗里的水果,又偷瞄几眼眼前的人类,最后还是缩回了窝里,根本不上她这招美食计。
祁瑾秋失笑:“我先去准备晚餐了,绵绵。”
幼小的白兔一动不动。
顾及到脸皮薄的小兔子自尊心,祁瑾秋将它单独留在了主卧里,下了楼去往厨房。于是,一整个晚上,从她吃完饭到她上来洗完澡,小兔子都没搭理过她。
骤然登陆的强劲台风令城市里许多的基础设施都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掠过秋意山庄时,也没停止那肆意的破坏欲。山下的银杏林即使做了防护也早已东倒西歪,崇山峻岭间的楼盏也被吹得呜呜作响。接连起伏的闪电伴着响彻天空的惊雷划过,别墅区顶端的系统防护中心在一声雷声后,电屏在一声警报后骤然消失,紧接着整栋别墅都陷入了黑暗。
琴房内,祁瑾秋的手指在钢琴键上灵活地奏乐。她的手几近完美,肤色如凝脂般白皙,手指修长,指节明晰,手背上的脉络青筋偶尔会因弹琴的动作凸起,虎口处的那颗淡褐色的小痣,平白增添了几分性感。
钢琴声随着灯光骤灭停顿下来,祁瑾秋第一时间拿过手机,调出系统控制中心发现Alex已经陷入了修复状态,这样是没办法启动急用系统的,她只能放弃这一途径,在手机光照下,翻出抽屉里的油灯。
点亮后,她提着油灯,急忙朝卧室去。
也不知道绵绵会不会害怕,这么想着,她加快步伐,推开了房门。
黑暗的房间被油灯缓缓染亮,光线微弱,角落里的兔笼发出细碎的响声。她连忙走过去,蹲身想要抱出状态有些不对的小兔子时,那一小团糯米团子却快她一步钻进了她的怀里。
毛绒绒的身体缩成一团,祁瑾秋摸了摸它:“绵绵,我在呢。不怕不怕。”
宽慰的话似乎起了点作用,兔兔伸出前爪扒拉住她,小脑袋轻蹭着她的掌心。祁瑾秋由它黏乎着,提着油灯抱着它坐在沙发上,语气渐软:“过会就来电了,我抱着呢,别害怕。”
小兔子这会一改先前的高冷傲娇,黏人的厉害。耸拉的兔耳朵随着它的动作扬动,它在掌心翻滚了圈,敞开柔嫩的肚皮,自带眼线的兔瞳泛着水光。
油灯光线朦胧,祁瑾秋被它萌得呼吸微顿,她顺势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肚皮,然后又沿着往下停在它的尾巴尖:“绵绵,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小兔子翻了个身直接抱住她的右手食指。温软的呼吸喷洒至指尖时,祁瑾秋心软的不像话。她任由黏人的兔兔抱着手指,无声地陪伴着它等待系统恢复。
往常系统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暂时修复的状态,只有安装时,她姐跟她提到过。整个别墅都是一体化的,所以她只能耐心等待。
她没有将这个坏消息发到家人群里,而是就着这点朦胧烛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掌心仿佛醉奶似的小兔子。
时间在烛光映照中缓缓流逝,缓了会小兔子忽然松开她的手指,在她的掌心懵懂地望着周遭。发觉自己身处何地时,它幼小的身形微颤,随即顺着她的手臂蹦跶到了沙发另一边。
“嗯?”祁瑾秋有些不解,“怎么了?”
小兔子也没跑回兔笼,只是缩在沙发角落,将自己蜷成一团,偶尔还透过如月般的烛光悄咪咪地打量她。
祁瑾秋觉得自己跟她的绵绵似乎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但这也正常,毕竟绵绵是小兔子,人跟动物的最大不同,就是人类具有主观能动性。她暗自劝慰着。
烛光摇曳,祁瑾秋等了会正想去换时,接到了祁筝发起的语音通话。祁筝的手机上也有系统装置,所以她都不用猜,就知道她姐要说什么了。
“瑾秋。”电话那头传来冷冽的女声,背景有些嘈杂,“我这边显示系统在修复状态,是台风的原因吗?”
“嗯。你在哪呢?”她将手机放离耳边,“怎么有点吵?”
“机场。”提到这个,祁筝语气柔和了些,“我提前结束了这边的工作,今晚的飞机回S市。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祁瑾秋的视线越过油灯落在那团糯米团子上,她抬起手抵在唇边笑了笑:“还好,提前买了些备用的东西,没什么事。你呢,明天过来还是后天?”
她们姐妹两有段时间没见了,相差四岁,祁筝从小都对她很好。知道她患病后,陪着她去医院最多的也是祁筝。
这次台风虽然持续一个星期,但杀伤力最强的那两天已经差不多要过去了。
“后天晚上过去吧,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祁筝顿了顿,语气难得多了几分调侃,“需要给你的小兔子准备见面礼吗?”
祁瑾秋失笑:“姐,这得看你。绵绵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具体情况见面了再跟你说。”
“好,登机了。”
“拜拜,注意安全。”
“嗯。”
两人结束通话的那一瞬,别墅瞬间灯火通明。默默缩在角落里的小兔子似乎是觉得忽然亮起的光线太刺眼,直接闭上了眼睛。
祁瑾秋打了个哈欠,眼睛微眯起。她站起身,将油灯吹灭放到另一边柜子上,她很喜欢复古式的装修,整栋别墅的装潢都是按照她的构思图改建的,红兰花木的柜子上还摆放着许多老旧式的小玩意,琳琅满目。
“绵绵。”她靠近它,“睡觉了。”
患病后,她变得很嗜睡。有时候一天能睡十多个小时,睡醒也还会觉得困。
粉白色的兔耳朵轻扬,兔兔跳到她的裤脚边,似乎是在提醒她,还没擦药。
祁瑾秋了然,她俯身揉了揉小幼兔的脑袋,语气藏笑:“绵绵是在关心我吗?我..”她特意停顿了下,尾音像藏着勾子,“我受宠若惊呢。”
水晶吊灯下,祁瑾秋眉眼带笑,漂亮深情的桃花眼像会说话似的,直勾人心。
小兔子听到她的调侃,也不恼,只是抬起后脚踩了踩她的白色裤脚。
祁瑾秋顺势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谢谢绵绵的提醒,我现在就去擦药。”
为了方便,每个房间里都备有一个医药箱,她拿出主卧里的药箱,依旧是用那瓶喷雾简单喷了两下。淤青的占面没有扩展,还是小小一团。喷洒完,祁瑾秋收起药箱,想去洗手时才发现小白兔一直在盯着她看。
确定她上了药,它才撇开视线,慢慢蹦跶回兔窝里。
祁瑾秋没有多言,洗漱完给它广口水碗里盛了一半的水,还在另一碗里放了幼兔专吃的草和胡萝卜。端到兔笼内,她温声道:“绵绵,我今天很开心,也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
小兔子一动不动,仿佛一团毛绒玩具。
“我生病了,每天都要睡好久。现在我准备上床睡觉,水和食物我都给你放在这了,你这么聪明,一定懂我的意思对不对?”她擦了护手霜,指间满是冷冽的雪松香,抬起手落在兔兔柔软的毛发上,笼子里仿佛下了场初雪。
“晚安。”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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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间静谧无声,只留有一隅壁灯。
朦胧的光线下,纪沄眠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体内的信息素已经稳定下来了,整只兔的大脑开始运转。回想起刚刚不稳时,她在祁瑾秋手掌心翻滚任她揉捏的场景,纪沄眠耳朵烫的厉害。
耸拉的兔耳垂了下来,她望着兔笼一层的水和食物,肚子发出了饥饿的信号。
圆滚滚的肚皮瘪了不少,她闭上眼睛,脑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没能克服住生理本能,从兔窝蹦跶而出,来到了食物面前。
碗里的兔粮显然价格昂贵,纪沄眠再三犹豫,在心底记下这笔账后,才扒拉住鲜美的草叶啃食。三瓣唇启合,它细嚼慢咽,吃相也很可爱。
碗里的兔粮消灭了大半,它卷起舌头小奶猫似的开始喝水。肚皮逐渐变得圆嘟嘟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又安静地缩回温暖的兔窝里,视线时不时会落在不远处的床上。
竟然..是生病了吗?
她歪头想了想,黝黑的瞳孔露着几分迷茫。好半晌,她才得出,不仅是它靠近祁瑾秋会变得舒服,反过来祁瑾秋生病的时候靠近它好像也会..好受一些。
她融入人类社会很慢,别的兔子几个月就彻底融入了,她却花了整整两年半的时间,各方面的指标也用了很长时间才达标。
很多情况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譬如现在这样。
她琢磨了很久也没从烂背于心的《健康兔族守则》中深究出,她跟祁瑾秋会出现这奇怪现象的原因。
绒白的兔尾巴顺着草丛扬动,脑海中忽然涌出今天祁瑾秋忽然亲她兔耳朵的场景。她ʟᴇxɪ抬起发烫的脑袋,耳朵也控制不住般急速升温,最后就连兔尾巴也像着火了般缩成了一团。
人类好可恶,她羞愤地想。她再也不信祁瑾秋的话了,等她伤好了,台风天也过去了,她必须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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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是恒温的,早上起来时,祁瑾秋出了身汗。
她重新换了床被套床单,又洗了个澡才带着她的小兔子下去吃早餐。
厨房窗帘在系统的作用下自动往两边散去,透过窗户往外看,沉甸的乌云似乎流泄出了丝缕天光,昨晚怒嚎的狂风也收敛了几分,掠过院子里的海棠树时,枝丫不再垂弯。
想到明晚到来的祁筝,祁瑾秋的心情更好了。她转过身去看流台上的小兔子,笑容初绽:“早上好呀,绵绵。”
小兔子窝在框边,又恢复了以往高冷的模样,看都不看她一眼。
即使只有短短两天的相处,但祁瑾秋早已习惯了她的百变兔兔。就算碰到它的冷脸也不恼,只是弯唇笑笑:“今天天气变好了。”
一人一兔相安无事地呆在一起解决完早餐,祁瑾秋又带着它去了画室。起初她的别墅构造图上并没有画室的规划位置,是在她姐和她父母的建议下,她才加上的。
窗明几净,画室很宽敞,里面摆满了她常用的画具,四周角落摆放着人造模型,墙壁上雕刻着各种动物和花卉,唯独没有兔子。
窗帘敞开,祁瑾秋瞭望风景,在画桌前坐了很久,直到桌上的毛绒团子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又在她白色的居家服上踩下了几个粉色的兔爪印,她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小兔子。
“绵绵。”她有些惊讶,一时没看住,雪白的小兔子竟然变成了小粉兔,皮毛沾染上了颜色很纯的粉。小粉兔似乎有些不满意现在的模样,伸出爪爪想要舔舐毛发。
祁瑾秋眼疾手快抓住了它,语气认真:“不可以哦。”她并不在意居家服被弄脏,抱起小兔子往客卧方向走,“先给你洗个澡好了。”
听到这话,小兔子又挣扎了起来,四肢朝前不停扭动。
“这颜料留的越久越难洗掉哦,绵绵想要变成一只粉色的兔子吗?”为了让小兔子乖巧地洗澡,祁瑾秋决定撒个小谎。
果然,如她预料一般,小兔子立即停止了挣扎,只是眼神空泛,透着几分不该出现在一只兔子上的垂败。
祁瑾秋忍住笑意,安抚道:“没关系,洗完澡我们绵绵又恢复成最漂亮的小白兔了。”
客卧浴室里摆放着幼兔用的洗澡盆,将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她又往盆子里丢了几只橙黄色的小鸭子,这是小朋友洗澡时玩的玩具,买东西时顺带送的。
小鸭子飘浮在水面,幼小的粉色兔子在将要下水时,前爪一直扒拉着祁瑾秋,被水汽氤氲沾湿的瞳孔透露着无声的挣扎。
祁瑾秋难得舍得拒绝它:“绵绵还是幼兔,我们尽量速战速决,好不好?”
小兔子动了动耳朵,最后还是下水了。水面刚好淹过它的肚皮,澄澈的水被浸染成粉色,祁瑾秋拿过洗手池上的洗澡刷,放上幼兔专用的沐浴露后,沿着它的脊梁往下刷洗。
澡刷很软很舒服,她给绵绵挑选的东西都是品质最好的。粉色的颜料很快便在沐浴露的作用下褪去了颜色,小粉兔逐渐转变成了一只小白兔。祁瑾秋的动作很细致,确定表层的毛绒都刷洗干净,她才抬起小兔子的脚脚擦拭。
期间,无辜弱小的兔兔一直在抖动耳朵,尤其是最后碰到它的兔尾巴时,它仿佛僵在了水里,只有脸颊鼓动着。
“绵绵。”祁瑾秋打量着它,“待会吃不吃小草莓?”
兔兔不理人,而是用被放过的前脚推开了那只靠它很近的小鸭子,像在无声地宣泄着此刻的羞愤。
祁瑾秋憋笑,放下洗澡刷开始用花洒给它重新冲洗。浑身湿漉的兔兔看起来更小了,她一只手就能牢牢包住它,温水冲拭过后脚时,祁瑾秋才发现它的后腿上有一块伤疤。
是已经愈合后留下的痕迹,约莫半个指甲大小,形状并不规则。
祁瑾秋停顿了下,桃花眼敛去翻涌的情绪,手上的力道越发轻柔。
冲洗干净,她拿过一旁白色的浴巾包裹住幼小的兔兔,抱着它往房间里去。翻找出幼兔专用的吹风机后,祁瑾秋像剥鸡蛋壳似的又给它解开浴巾,耐心且细致地给它吹干毛发。
湿哒哒的白色绒毛在吹风机的作用下逐渐变得蓬松起来,在画室里捣乱的小粉兔又恢复成了如白雪般皎白的雪兔,粉嫩的兔耳朵被暖风吹得垂下,它从刚开始的抗拒、逐渐变得享受起来,黑曜石般的双眸微眯。
“绵绵。”祁瑾秋的手指从它的后腿划过,“等台风过去,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好不好?”
当初她没什么经验,而且天气也不方便,所以便直接略过了这一环节。刚刚给小兔子洗漱时,它后腿上的那个伤痕却提醒了她。
“不去太远的地方,就去最近的宠物医院看看,好不好?”她温声细语地跟怀里的小兔子商量道。
本以为兔兔会抗拒,可没想到,刚刚还不开心推开小鸭子的兔兔立马扬起脑袋,乖巧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作者有话说:
眠眠:(≧∩≦)逃跑的好机会耶!
这几天更新都比较晚,等后天上榜啦就会早一点哦。www是眠眠不可爱嘛qwq大家的评论少了好多(暗示星星眼.jpg)
ps:正常情况下幼兔是不能洗澡的!但背景架空哦,而且我们眠眠是小兔子精。
感谢在2023-01-02 23:26:28~2023-01-03 23:5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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