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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白马金羁辽海东(下)

唐残 猫疲 3829 2024-03-03 19:13:47

在在距离数千里外的漠北草原上,北庭都督府最北端的坚昆都督府境内,控扼金山(新疆阿尔泰山)北麓的漫延故城,如今已经变得残缺不全的城垣之外,一望无际的延特勒泊附近,亦是想起了轰隆隆的轰鸣声:

而后,成群结队被召集而来的黠戛斯各部的酋长、首领和头人,脸色惨淡或是苍白无比望着赖以生息的海子里,那犹自翻滚着大片浊浪和白白翻着肚皮的大片死鱼,有的人已经腿脚都站不稳了,而径直匍匐在了地上磕头祷告起来,囔囔自语的说着什么。

于是乎,在各怀心思和别有滋味的吃了一顿,用各种手段烹制的全鱼宴之后;这些各色出身的酋长、首领和头人们,就仿若是在一夜之间都变成了新朝最忠实的顺民和臣属,而相继派送来了承当重修朝天可汗大道和建造沿途驿站的奴隶、壮丁和畜马了。

而在新朝定都的新京长安城内,同样隐隐回荡着取代了钟鼓报时的定点礼炮声声。最终传到了整体格局随着改造过后已经大变样的大明宫,后朝所在的太液池畔的宣化殿内之后;则是消散在了一片歌喉袅袅和雅乐声声的轻松气氛当中。

而两只长大了不少而显得愈发体态玲珑的小白毛,已经被封为郡主的琥珀和翡翠,也穿着黑白相间而缀着许多蕾丝和织花的女仆短裙和袜带,像是乖巧的猫儿一般的依偎在软塌左右。至少在那个只能举高高逗乐的小女儿念念成长起来之前,周淮安就只能暂时用这两只提前体会一下承欢膝下的老父亲滋味了。

因此,当一个在轻音朗读着各色文章和奏折的同时,另一个则是小手轻轻摩挲着周淮安僵直的后颈和眼部。耳磨鬓厮的隐隐少女体香和气息之间,周淮安确实没有丝毫的旖念和触动,毕竟,谁会对自己已经无比熟悉的人形手办,产生什么冲动和想法呢?

当然了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这几年安定下来之后,经过各班人马使出浑身解数的耕耘不缀之下,终于在几次朔望日的大殿内群体联欢活动之后;后宫的女人也接二连三的传出了喜讯;先是窈娘、然后是青萝,接着就连张云卿(骷髅精)也怀上了二胎;

所以,身为后宫之主的曹红药也不免忙碌了起来。而身为惠妃的小挂件就不免被要求分担起更多的责任和事务,而就连兜兜和住儿也给拉去帮忙和打下手;于是,这两只还在继续学习当中的小白毛也不得不被拉过来,暂时充当起了周淮安身边的人型复读机和应答器的角色。

而作为今天的主要日程,周淮安也刚刚签发了关于大讲习所的主要分支之一,武备分院在原有的马步水(海)射淄工各科的基础上,增扩军械、军医、师范、畜牧、经理、检宪、传讯、军输、屯守(拓植)等新分科,以为细化军队的专业和职能分工,连带创造更多适应未来发展方向的职位和上升空间。

与此同时一起增设的,还有对口十三省二十一部的中短期和外围人员的速成培训机构。比如对口转运省、度支(财计)省和民部省、核计司和统计寺的财会速成班、统调学堂;对口宣教省的师范学堂,对口工造省的机关学堂和五金技校,对口提刑省的刑名学堂、普法所等等;

这几年间,周淮安也顺势相继封爵了数十人,士爵百人,民爵数百之众。只是其中所代表的的意义也不尽相同,有些人的封爵意味着就此盖棺定论式的到此为止;有些人的封爵则是意味着承前启后、既往将来的过度,而更有些人封爵则是代表着某种全新的起点和未来可期而已。

所以,相对于偃旗息鼓的云南和暂时有些鞭长莫及的南海、天竺方向,正在安东和安西、北庭所进行的征拓,以及为此专门成立募集投资和分红式会社;无疑是如今举国上下的朝野士民,尤其是这些已经封爵的新朝功勋部属们,所最为在意和关注的焦点了。

因为对其中某些人来说,也许在国内的前程已经到头而只剩下颐养天年,期待子孙中能够出色振作而保住家门不堕的基本期许和诉求;但是在域外所征拓所得的分镇资格和名分,却是可以不断传续给其他子孙;而相应国、士两大类的爵位和身份,就是最基本的准入门槛。

而对于这种趋势,周淮安却是基本乐见其成的;毕竟,有些东西比如维持传统边疆和向地理扩张极限移民这种事情,如果以天子之尊发动国家之力来做,那很可能就是形同汉武末年导致“天下户口减半”式的穷兵黩武,但是放在这些国朝勋贵加上民间资本身上来推进,那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式的莫衷是一了;

反而周淮安可以作为裁决者居中运筹和引导之,明面上的操持舆论和以政策导向暗中调集资源为潜在缰绳和笼头,避免过于偏向任何一方或是在军国主义滥觞的一条道路上走到黑这种极端情况。但是,外族之中也不是没有不甘坐以待毙或是急于求活的明眼人。

比如,正在岭西攻伐的那位黑汗王奥古尔恰克,在失去了岭东作为根基的大片领土,也不是没有试图发起反攻和收复战争。但是在精锐的先头万骑千里奔袭葱岭守捉的石塔城(今新疆塔什库尔干)一战中;随着漫山满谷杀出来的伏兵,还有城上所发射的火器如雨,彻底粉碎了黑汗先头大军也断绝了夺回故土的希望。

然而,事后这位堪称有些雄略之名的黑汗王,却是毫不犹豫的向着东方派出了卑言求和的使者,并且希望能够重金赎回自己沦陷的亲族和心腹部众,同时以接受和推行佛教信仰为由获得来自岭东、河西境内的支援,自此以葱岭为界全力西顾,而成为中土新朝贡赋不绝的臣藩之一。

而作为黑汗宿敌的萨曼王朝开国之主纳斯尔,原本就是大食国帝君(哈里发)所委任的东部总督之一。多年前以此自立河中之地而定都刹末健(撒马尔罕),又以兄弟伊斯玛仪为副督,镇守蒲华罗(布哈拉)之地;结果兄弟争权的内乱持续了数年,也让窥得机会的黑汗主奥古尔恰克得以乘虚而入。

因此,目前在这位黑汗王带领下全力反攻的黑汗军,已经攻破和夺回了被萨曼国所据有的拔汗那(今中亚费尔干纳地区),西健(今安集延)、葛屏(塔什干)等地;而沿着药杀水(锡尔河),逐渐逼近萨曼国的都城刹末健(撒马尔罕)当中;故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然别无选择了。

想到这里,周淮安突然心有所感的摸了摸两只小白毛的脑袋温言道:

“好了,乖孩子该回去温习学业了……”

而两支小白毛被女卫们带出了殿门之外,原本让人放松的轻缓歌喉和雅乐,也变成了更加明快而富含情绪与浓郁风情的胡璇乐。只见一群容貌身段具是上选而裙裾飘飘宛如蝶翩的舞姬,踏着轻快的脚步纷纷扬手、抛袖着组成了若是花团绽放一般的舞阵……

不多久只听拨弦声响,只见这些在充满胡旋舞风韵的回旋疾走当中,越发动作激烈的舞姬们,突然就像是雪花飘荡一般的纷扬起了一阵四下飘荡的细小布片;而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美丽舞姬身上,也顿时就少了一段拢肩的轻纱,而露出仿若是天鹅一般的粉颈来。

然后下一节拍的乐风再变响起来雁鸣一般的短促弦声,又是一圈的轻飘飘的布片像是花雨飘零似的旋散开来,却是一件件织花的半臂铺陈在地,而顿时露出沟壑分明的锁骨、光滑浑圆的香肩和后背来;而当仿若滚雷惊雨的鼓声再做激荡之时,肉致光洁上身也就剩下一件饱满凹陷的兜子(胸衣)了。

最终大弦嘈嘈如急雨的舞蹈依稀,但是这些难免隐现汗迹和肌理霞红的舞姬,除了依旧留在身上取代了水袖功能飘飘而动的帛带和堪堪裹足的袜带之外,已然是将一具具以及细腻茭白的肌理尽数坦露在空气当中;而踩着脚下凌乱散落的裙带衣玦,有些动作迟缓和凌乱起来。

“妙哉……”

就在周淮安忍不住出身赞叹的同时,随着被拉动机关的帷幕再度升起,顿时露出其后同样诸多丽人所组成的座、站、唱三部乐班。

只是她们除了手中的各色乐器,披肩而下的轻纱帛带和裹腿的长筒袜之外,洁净如雪而又婀娜生姿的各色体态上就再也别无长物了。其中作为乐班领弦的,则是明面上主持七秀坊局面,却即将宣布归隐的七秀十三钗中次席——人称“琴秀”的高绛婷。

当然了她还有另一重身份;就是曾经渤海高氏培养和安插在民间,暗中收集消息的私家密谍人选。但此刻她就像是赤子一般毫无遮掩团坐在席,而全情灌注拨弹着一具半身高的箜篌,随着动作牵动的曼妙身姿,而发出或沉和或清灵、或跳脱绕梁的和声来。

然而,她也不是今天的主角而只是作为助兴的插曲而已;作为古代帝王所能够想象到荒淫无道和穷奢极欲的上限,基本上是被本身的认知和学习能力所约束和限制了;但是作为穿越者的话就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了。因此,随着细微的响铃声和呢喃做语,今天余兴节目的正菜也被呈现了上来。

首先是一张可以手推活动的床帷,随着笼罩在其中的帷帐随风掀动,则是惊鸿一现般的露出一抹让人白腻,一个丰腴而熟美至极却又气质端重,仿若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高雅与丰饶魅力的女子,被屈辱的用金环束缚住四肢而最大扩张悬吊在空中。

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一般片无丝缕,而让凝脂如奶的身体最为突出雄伟,而又分量格外充足的所在,在自然重力的作用下呈现出瓜田李下的吊钟乳一般形态,又在抽搐和挣扎摇曳晃荡中愈显得的波涛滚滚。而在她身下的赫然是好几个造型各异的器皿。

随着从旁轻揉慢捻的动作而在被塞口的压抑呜咽声中,瓜熟蒂落的丰硕所在也慢慢渗出、滴落下来清透奶白的体液来。而随着被拔除了什么填塞物的啵声作响,已经后续叮咚作响的倾泻流淌声,原本鼓胀的小腹也迅速消退下去。

而紧随着这具床帐的,还有另一个带着彩色马鬃头盔的女子,只是她上身只有金银薄片打造而成形同情趣装扮一般,将所有私密部位暴露无遗的闪亮甲衣,直接承托出她这个年纪显得格外坚挺饱满而又富有活力的身体本钱来;

此刻的她像披挂出征的女将军般骑乘在一架栩栩如生的骏马之上;只是她骑在这架机关灵活的骏马衔接处,便就是被紧缚的手脚并在关键突出部上夹上铃铛的她,唯一可以在晃晃之间勉强支撑住身体,却又无法用力挣扎和摆脱的关键部位所在。

随着慢慢推进而在小腹上凸显出隐隐蠕动,还有许多道流淌垂挂在马腹下方的晶莹丝线,随着细微的空气流动而飘荡在风中。

她们就是从西域送回来献俘和告庙的战利品之外,别出心裁的一点添头。比如,被绑在床帐上的乃是河中之地靠近婆罗门诸国的南方,一个别具异域风情而历代盛产美女的小国,别号圣菲的当代女王;据说祖上乃是大夏-贵霜(希腊殖民城邦)的遗族,自幼为绝色而拥有某种特殊的体质。

而另一个则是她的外甥女,从属于盘踞河中——呼罗珊——吐火罗一带的萨曼国附庸,俱战提城(今塔吉克斯坦列宁纳巴德州附近)的王公之女,却有着一头接近桃红的发色人称为“火发”公主,被视为祆教中善神之主阿胡拉·马兹达的赐福;号称自小领兵上阵过的奇女子。

而被摆成各种可口形态的这两位,也是那黑汗王在重新征服河中之地过程中,顺势击败了那些附庸于萨曼王朝的城邦诸侯、部落酋首之后,所专门挑选出来进献中土上国的特色礼物之一。却是不免正中在了周淮安内心潜在的好球区范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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