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传来,叫锦瑟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推他,却不想他突然俯身,伸手绕过她的腿弯,将她一下打横抱起。
这般一起,身上的薄纱哪还遮得住什么,她连忙伸手去拉,勉强遮掩了些许,腿却是无法,直明晃晃的袒露在眼前。
沈甫亭抱起她就往外走去,锦瑟唯恐他醉了走不稳将自己摔着,连忙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挣扎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她的挣扎在沈甫亭这处就是猫劲儿,根本不起作用,见她闹的厉害了,直垂眼看向她,眼神暧昧,宠溺轻道:“全都看见了……”
锦瑟瞬间石化了,直僵硬着去拉身上的轻纱,缩着身子不敢动弹,极为憋屈别扭。
索性去了外头并没有人在,殿门紧闭,只余他们二人。
锦瑟一想到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情,心口就一阵阵发紧,连忙扯了个拖字诀,“你一定要做这样的事情吗,就不能等到成亲以后再说?”
“成不成亲你都是我的,为什么不能做这样的事?”他将她抱在床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理所应当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若不是先前你惹事,只怕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我们现下本就该多弥补往日缺失的。”
他像是在讨论什么正经大事一般,若不是气氛太过暧昧,她说不准还真就信了他的邪。
锦瑟当即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闻言眼眸微转,开口娇娇弱弱道:“我刚头泡了好久,口渴得紧,你总得先给我倒杯水罢。”
沈甫亭神情莫辨看她半响,忽而露出一抹笑来,极为好说话的温和模样,“果茶吗?”
锦瑟连忙点点头,只要他肯离开这处,什么都好办!
沈甫亭极为配合起身往外走去。
锦瑟见他出了内殿,连忙起身,却不想连床榻都迈不出去,仿佛布了结界,有什么力拽着她,不让她离开。
卑鄙!
她心头大恼,暗自咒骂,这玩意儿真是难搞,喝醉了酒还这般不好糊弄,实在是叫人气苦!
沈甫亭倒了果茶回来,见她古怪的动作心中了然,幽幽笑起,“这么迫不及待?”
锦瑟收回了白晃晃的腿,只能软的不行来硬的,开口激道:“沈仙帝还真是毫无廉耻之心,你有本事就解了我身上的捆妖锁,我们真枪实弹的比试一番,谁输谁赢还没有定数呢!”
沈甫亭在她身旁坐下,俯身靠向她,面上笑意莫名风流,“不解开我们也可以真枪实弹的比试一番,你若是想要赢,也不是不可以……”
“你不要脸!”锦瑟听的耳根发烫,直闹了个大红脸,气得一掌而去,却被沈甫亭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沈甫亭将手中的果茶递来,“喝罢,喝完了好办事。”
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就像是秉公办事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逼着他办事!
谁要和他办事!
锦瑟恼的推开果茶,他手中的杯盏一晃,果茶洒了些许在他衣衫上。
放肆无礼,纵容不得!
沈甫亭面色一沉,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将她抓近,如同教训一只奶猫儿般,“弄干净。”
锦瑟见他衣衫齐整,自己却衣不蔽体,便一肚子火,直冷笑一声,“做梦!”
沈甫亭一言不发看了她半晌,伸手将剩下的果茶递到她唇边,“喝不喝?”
锦瑟一脸轻视的看着他,打定他拿自己没办法,神情颇为挑衅得意。
“不喝,那就别喝了。”沈甫亭一把推倒了她,那仅剩的半盏果茶也全洒在了她身上。
锦瑟被按倒被窝里恼得不行,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他炙热的吻烫的微微发颤,一个劲儿的推拒却引得他越发靠近,如同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
沈甫亭这般凶狠的架势,叫她心头慌乱,只觉自己可能会被他拆了去,知晓逃不过去,连忙开口软着声音求道:“沈甫亭,你不要像上回那样……”
锦瑟也不知怎么形容,只觉得难以启齿至极。
沈甫亭顺她的脖子亲了上来,吻上她的唇瓣,轻轻吸吮,低声轻语中带着隐藏的莫名意味,危险得像布了个陷阱,“好,一定不会那样。”
锦瑟隐约只觉不对,可沈甫亭热情叫她根本无法招架,连稍微的分神都不许。
那唇齿间的果茶清甜,带着清冽的酒香,叫她手脚都无力伸展,软绵绵的任由他摆布。
可惜沈甫亭说的那样,却不是锦瑟想的那样。
太凶了!
那个狠劲几乎要把她生吞了一般,上回虽说在蚕食她的理智,可到底还是温柔的,这一回几乎不存半点理智,完完全全被他掌控,在其间浮沉。
待激烈的情事退去,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哑了,根本吐不出一个字,一时间直哽咽着钻出被窝,从他怀里往外头爬,才到床榻旁,脚踝却被人一下抓住。
“去哪?”
锦瑟心肝一颤,还没来得及转头,便被生生往回拖去,沈甫亭覆了上来,神情淡漠如许,“还有力气?”
锦瑟挣扎着往外钻,却没有半点作用,只哑着声音慌道:“没了,真的没力气了。”
沈甫亭根本不理会她的话,低头咬了上来,准备再来几回。
逃了就是逃了,一样是找死。
到了最后,锦瑟被生生榨干了,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无力的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沈甫亭低头看来,显然很满意她现下这副模样,搂着她亲亲摸摸了许久,锦瑟都软绵绵的受着。
沈甫亭直低头吻上她的面颊,声音沙哑的一塌糊涂,他显然是醉了,到现下都没有清醒,言行举止都难掩荒唐,“真乖,送上门这么多回,都叫我心疼的不忍心下手。”
还不忍心下手,不要脸面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良心这个东西!
锦瑟含着眼角泪花,迷迷糊糊睡去,一觉惊醒天光已经大亮,殿里头屋门紧闭,光线透过五彩的琉璃窗子透进来,不似外头那般敞亮,看上去依旧暧昧。
锦瑟见床榻上没了人,极为艰难的坐起身,低头一看全是细细密密的痕迹,一时直恨得牙痒,咬牙切齿下了床榻,便见沈甫亭坐在殿内看着她。
锦瑟冷不丁被吓的一惊,当即拉过被子裹着自己,难得如同惊弓之鸟般,“你怎么还在?!”
沈甫亭神情淡淡看着她,酒已经醒了,显然也没有忘记昨日,不过面上可没有丝毫愧疚之色。
锦瑟见他不说话,也不耐烦理他,转身走到落地镜前,破罐子破摔拉开被子细细瞧了一眼,已经不能看了,浑身上下全是暧昧的痕迹,连脚上都有,不知晓的还以为她被人狠揍了一顿……
她牙关紧咬,直从镜子里瞪着看着她的沈甫亭。
沈甫亭欣赏了一遍自己的杰作,依旧没有良心愧疚之感,拿过摆在桌案上的喜服,起身往她这处走来,“喜服做好了,穿上给我看看。”
“你自己穿罢。”锦瑟冷道,直往衣柜那处走去。
沈甫亭拉住她的手腕,一把拉回镜子前,“不穿也得穿。”那个冷淡严肃的模样,仿佛昨日里跟她耳鬓厮磨的那个人不是他。
锦瑟心中越发不顺利,睨了他一眼,站着不动。
沈甫亭拉她裹着身子的薄被,见她不松开,眉眼越添冷淡,“穿不穿?”言辞淡淡之中带着危险。
让她忍不住心肝一颤,昨日被欺负的实在有些狠了,就像被猛兽逮着脖子咬着,怎么也逃不脱。
锦瑟稍稍权衡利弊后,终是松开了被子,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垂着眼阴恻恻的模样,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般。
沈甫亭将喜服展开,伸手环过了她,将喜服从她背后拉上,“抬手。”
锦瑟不情不愿抬手伸进袖子,任由他将喜服一层一层穿上。
沈甫亭显然没替旁人穿过衣裳,手生得厉害,花了许久才替她穿好。
这是在凡间画出来的喜服,这些时日才赶工出来,是锦瑟最喜欢的那套,比画上还出挑,层层叠叠的朱红色裙摆铺陈开来,腰掐的极细,不堪盈盈一握,上头绣着繁复的花纹,栩栩如生,仿佛要在眼前盛开,美的很是热闹。
锦瑟看了一眼确实好看,不过穿衣服的好心情显然只能维持在一刻,因为这好看的衣裳是喜服,喜服做好了,成亲也不远了……
沈甫亭替她系好衣带,一眼不错看着镜子里的她,专注到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锦瑟琢磨着差不多了,正欲脱下。
沈甫亭却俯身过来,在她面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很好看,我的新娘,一会儿成亲的时候,你得笑。”
锦瑟闻言一惊,只觉被打得措手不及,“今日成亲?!”
“对,今日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锦瑟这才发现他穿的格外耀眼,正是朱红色的喜服,与她身上这身正好相配,他甚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出挑,叫人都移不开眼。
她收回视线,心中千回百转,自然是不愿意,直任性开口道:“我腿疼走不得路。”
“走不动就爬着去。”沈甫亭冷冷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了句,便转身往外头走去,准备迎亲的仪式。
锦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的一掌拍在面前的镜子,巨大的镜子“砰”的一声摔落在地,碎了一地,殿中的景象在镜子里碎成了千万片,映出她眼中的阴狠。
早晚有一天,她要将沈甫亭的獠牙全部拔光,关起来随意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