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不为完美的成了自己的任务。
因为时间太紧迫, 雀秋没来得及细想他那么亮的眼睛里装下的是什么,但他的的确确看清了眼前的这个Alpha为了自己的愿望,都付出了些什么。
一向不靠谱的游不为, 这一次用实际行动向雀秋证明了他有多靠谱,而得到他倾力相助的雀秋,也绝不会辜负他的付出。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雀秋目光灼灼,金色的瞳孔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你受到的折磨, 我会让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
听到小Omega说出这句话后,游不为强撑着破败的身体, 努力挤出一个明朗的微笑,无声的说着“好”。
他无条件的信任着雀秋, 清楚的知道能够创造奇迹的人,只会是眼前这个漂亮的、强大的Omega。
雀秋将伤重的游不为抱到场边, 早已等候多时的医生和黑暗星军校众人赶紧围了上来, 七手八脚的把游隼Alpha抬上担架。过程中不知道是谁毛手毛脚的可能弄疼了他, 张口就拖着尾音喊痛:“嘶——轻点儿、轻点儿!没死在赛场上, 要被你们补刀弄死了!”
听声音, 蛮生龙活虎的。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雀秋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心情放轻松了一些。
而后, 他转过头, 看向场上仅剩的两个对手, 气场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
丹尼尔和千飞流刚刚解决完游不为遗留下的风刃,长久的战斗耗光了游不为的每一份体力和精神力, 作为这场战斗的发起者, 他们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二人忌惮的看着整场比赛中根本没有怎么使力的雀秋, 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游不为那么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丹尼尔和千飞流对视一眼,心中都隐隐的生出了不祥预感,似乎即将大难临头了。
金属碎片排兵布阵一般散布在半空,雀秋伸出手虚虚一握,紧接着,一把将近一人高的长弓便出现在他手中。
长弓反射着森冷的银光,也映亮了雀秋尖尖的、线条分明的下巴。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眼神和弓箭的银光一样冰冷,视线毫无阻挡的直视着前方的丹尼尔和千飞流。
只一眼,两人便被看得浑身一僵,全身的血液顷刻之间像是被冻结了一样,竟然被这样一个眼神威慑住而动弹不得。
Omega动了动嘴唇,声音很轻、很淡,几乎要淹没在观众们激动嘈杂的欢呼之中,可那句话却像是砸在丹尼尔和千飞流心脏上似的,无论背景音再吵,他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小麻雀,是你们能动的么?”
什、什么小麻雀?!
两人有些懵。但立刻,他们又反应过来,雀秋说的应该是那只游隼Alpha。
这是,为他报仇来了。
雀秋看起来并不像是很生气的样子,再加上对Omega的刻板印象,丹尼尔和千飞流并没有将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尤其是丹尼尔,甚至还觉得雀秋对游不为的称呼很好笑:“小麻雀?啊,哈哈哈哈哈确实,他灰头土脸的样子,的确像极了一只没用的麻雀。”
雀秋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没有任何回应。
但他越是不说话,几人之间的气氛便越是凝固得令人窒息。丹尼尔逐渐有些心慌,但还是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害怕,继续挑逗道:“啧,那个Alpha真是可怜,被当做捧你上位的棋子。我要是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接受这种安排。”
他话说的很难听,但雀秋依旧没说话,就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丹尼尔心里在打鼓,可抱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表面依旧讥笑道:“喂喂喂,你这样子,不会还来真的吧?别开玩笑了,你们Omega会对Alpha真心实意?”
他以为被自己这样嘲讽后,雀秋一定会沉不住气,可那个漂亮的Omega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语气很轻的说:“这个问题,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话音未落,雀秋反手一抓,手心里便握住了三根泛着冷光的银箭。他拉动弓弦,长弓逐渐由一轮弯月拉成满月,又脩的松手,绷到紧致的弓弦猛地放松,迸发出一声震碎耳膜的裂石之音。
而后三支银箭离弦,拖着长长的银光飞跃大半个竞技场,仿佛三道闪烁的流星。
那散发着森森寒意的箭矢上一秒才刚搭上弓弦,下一秒,便已经闪至丹尼尔和千飞流两人身前。
速度之快,令他们根本无法反制,只能硬生生的受下这三箭。
但这远不是结束。
剧烈的疼痛在肩膀炸开,还没来得及喊疼,紧接着,耳边又是“欻欻歘”接连十几道银箭破空的声响。
“噗嗤”,随之而来的,便是锋利无比的金属刺入肉体的声音。
滚烫的血液从伤口飚出,将锃亮的箭尖染得血红一片。
丹尼尔和千飞流抵挡不住银箭入体的力道,被贯穿得不断后退,最后竟被钉在了竞技场的柱子上。
他们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想要从中挣脱出来,可哪怕只是最轻微的挣扎幅度,也会带给他们这世间最煎熬的痛苦。
Alpha们被钉死在柱子上,如同盗火的普罗米修斯被钉在悬崖上一般动弹不得,即将迎来属于自己的审判。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仍旧不敢相信雀秋真会下死手。
不只是他们,就连现场的观众们,雀秋的粉丝们,也都不敢相信。
Omega虽然拥有着堪称主宰级别的逆天实力,但他每一次的比赛,面对竞争对手时都是点到为止,只要对方认输,就会立刻收手,从不会逞凶斗恶,和秃鹫似的咬住猎物便不放手的菲利克斯有着天壤之别。
可眼下,雀秋却没有任何要收手的意思。
“我说过了吧,”他微抬着眼皮,有些慵懒的看向惊恐不已的两人,“我不是脾气多好的人。”
长弓化作金属颗粒消散,但片刻,又重组为银鞭握在雀秋手中。
他随手一挥,鞭子劈开空气,发出凌厉的破空声。
丹尼尔和千飞流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在这一刻,对于雀秋的恐惧几乎令他们快忘记了身体上的伤痛,也忘记了挣扎。
没过一秒,鞭尾便“啪”一声,狠狠地抽在丹尼尔胸上,将他的皮肉抽得皮开肉绽,卷起鲜红的血沫;
接着又是一鞭,这一次中奖的是千飞流。白鸽Alpha雪白漂亮的翅膀一看就知道得到了精心的保养,但随着那一道破空的鞭子,一切美好都化作了凄厉的惨叫,以及触目惊心的鞭痕。
两人几乎同时闷哼一声,从未感受着过这样剜心刺骨的疼痛。
一口气还没来得及缓一缓,立刻又是几鞭,带着一些细小的、肉眼几乎看不到的尖锐倒刺,狠狠地将脆弱的皮肤抽得皮开肉绽,抽出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一开始,丹尼尔和千飞流还顾忌着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的脸面,以及自己作为A级Alpha的尊严,硬撑着鞭笞不肯松口。
虽然知道自己肯定必输无疑,但他们谁都不敢开口认输,而是想让雀秋将他们打出场外淘汰,好博个顽强抵抗到最后一秒的好名声,也好回去交差。
可雀秋根本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尖锐的疼痛一次次地在肩膀上绽开,让丹尼尔和千飞流这种天生就是战士的A级Alpha都承受不住,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大滴滑落。带着盐分的液体若是不小心流到伤口处,便会带来更加难以忍受、加倍的痛苦。
鞭伤带来的疼痛感并不是只疼一下子就结束,它会长久的、持续的产生火烧般的灼痛感,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尤其,雀秋的鞭子,还是S级的异能,其个中滋味更不是普通长鞭能够相提并论的。
银鞭挥动间会将空气抽得极响,这样尖锐的破空声给场馆里的每一个人都带去了沉重的压力,仿佛即将要接受惩罚,被鞭子狠狠抽在身上的人不是那两个Alpha,而是自己一样。
观众们眼皮子止不住的跳,雀秋每扬起手抽出一下,他们便不由自主的跟着跳一下。既觉得共感了受刑的那两个Alpha,又忍不住大睁着眼睛不想错过这一幕——
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雀秋。
彻彻底底的抛却了作为Omega天生的那一份娇软,也抛却了他的长相天生自带的一份乖巧,就像他手中染着鲜血的银鞭一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攻击性。
盯紧猎物的那一刻,他不是什么白白软软的小兔子,而是爪子锋利、竖着危险绿瞳的野猫。
Omega眼神凌厉,花瓣似的薄唇微微抿着,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好像在管教不听话的小猫小狗一样。
绣有暗金刺绣的纯黑制服很显身材,紧裹着比例极佳的腰臀,身形瘦削但并不单薄,柔软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呼吸之间是遮掩不住的力量感。他浑身不论哪个地方的线条都很流畅,清晰的下颌线,修长的脖颈,平展的肩膀,窄窄的腰身,圆润匀称的大腿,细细的脚腕——
包括平坦紧绷的腹部,似乎都能够看到薄薄的一层肌肉。
他将自己遮得很严实,全身只露出了皓白的一截手腕,淡青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缓缓流动,就像凛冽的雪地中间不冻的长河。
随着挥动鞭子的动作,Omega漂亮的手背因为用力而凸出几根青筋,这令他抓握着的东西看起来似乎不是银鞭,而是其他的什么……
如果换一个场合,不是在竞技场,是在其他昏暗拘束的地方,他挥动鞭子的动作,似乎就会给这双手染上一些意味不明的色彩。
目睹着这一幕,许多人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看着被鞭子抽得遍体鳞伤,正在受刑的两个Alpha,心里忍不住涌上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们将目光移到表情冷淡、甩着银鞭的雀秋身上,咽了口口水,颤抖着手指,在弹幕中打出几个字:
老婆抽我。
雀秋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他冰冷又漂亮,专注且心无旁骛,但切切实实勾起了许多人的受虐欲望。
甚至有些心猿意马,幻想着被钉在柱子上、受刑的Alpha若是换成自己,那应当是一边疼着,一边又硬着吧?
硬生生受下几十鞭的丹尼尔和千飞流早已成了血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糟糕的状况看起来比游不为还要凄惨许多。
被鞭打到后面,他们连痛呼都叫不出声了,只虚弱的垂着头,“嘶嘶”的吸着凉气。
不是不想投降认输,而是根本没有力气再说出任何一句完整句子了。
谁都看得出来雀秋在蓄意报复,但没有人阻止他。
就像菲利克斯挑衅他的时候说的那样,一切程序合乎比赛规则,即便发泄得明目张胆,那又怎么样?
雀秋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他本来没有想过要对这些Alpha下这么重的手,可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那他,自然不会再客气。
甚至雀秋很想在找到莫尔法之后揪着他的衣领问他,这就是你毕业的学校?教出这么多混蛋?
最好能够再狠狠地揍他一顿。
但雀秋尚且保留了理智,他清楚地知道这两个Alpha的承受上限在哪里,踩着线一人给了最后一下,随即用银鞭卷住二人腰身,将他们硬生生的从钉死的银箭中拔了出来。
丹尼尔和千飞流硬生生疼醒了。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心脏慌得快要跳出胸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们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疼到好像全身的骨头都在那一瞬间被碾碎了似的,软绵绵的只剩下一堆烂肉。
在被银鞭重重的扔出场外那一刻,他们想到的不是懊悔输掉比赛,而是产生了一种终于解脱的幸福感。
甚至在看向雀秋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怨怼,反而满是溢出的感激,感谢他放过了自己。
“选手丹尼尔、选手千飞流,被选手雀秋淘汰。”
“比赛结束,司库星军事学院选手雀秋,晋级四强。”
现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观众们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视觉盛宴中缓过神来。
雀秋吐息着,胸膛微微起伏,连带着全身上下好像也有些律动,别说是天生会被Omega吸引的Alpha,就连很多Beta、Omega,也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以至于连欢呼都忘了。
但他的表情却足够锐利,眼神也足够凛冽,向某个人看过去时,就像是利剑出鞘时那一刻的寒光,登时便能将人看得血液凝固、浑身一僵。
哪怕是最随意的一眼,也足以斩断任何针对他的非分之想,或者是……心猿意马。
直到雀秋召回魔术机械,银色的金属颗粒翛然散开,晶晶点点的就像是璀璨的星河一般,将他环绕其中,仿佛获得冠军之后会沐浴的金雨。
镜头捕捉到了这一幕,将特写放大到全息投影屏上,观众们被这极具冲击力的美貌震惊的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他赢下这场比赛,晋级了四强这件事。
场馆内响起了剧烈的、雷鸣般的掌声,观众们大声的呼喊着雀秋的名字,庆祝他再一次赢下了比赛的胜利。
接下来,是半决赛、决赛,只差两步,雀秋便可问鼎巅峰。
整个帝国的人都在期待着这样一场奇迹。
不过这一次,除了“雀秋”这两个字之外,观众们热情高涨的欢呼声中,还多出来了一个名字。
游不为。
他的名字与雀秋的名字交织在一起,被现场的观众们大声的呐喊出来。
最开始很小声,似乎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但后来,这股声音越来越大,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奔腾入海的溪流一样,逐渐汇聚成磅礴的汪洋。
游不为虽然没能坚持到最后,但他依旧用自己精彩的表现征服了许多观众,于是人们也愿意将雀秋的这份荣誉冠上他的姓名。
这场比赛,是游不为和雀秋并肩作战,赢下来的比赛。
无论日后如何,经历过这场比赛的人,都会记得他曾竭尽全力,为他的公主殿下,献上了一次珍贵的胜利。
*
“叩叩——”
游不为正撩着袖子让医生给自己上药,听到敲门声后抬头看了过去,随口说了声:“请进。”
但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眼睛瞬间便迸发出了明亮的光芒,像只小狗一样期待的看着对方。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恭喜雀秋:“恭喜哦小公主,你又刷新了自己的连胜战绩,接下来就是半决赛和决赛了吧?”
雀秋边向他走过来,边点点头:“我来看看你。没事吧?”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似,前一天还是他躺在床上,游不为来慰问;而今天一场比赛下来,两人之间的身份一下子就调转了。
游不为另一只手没怎么受伤,他就用那只完好的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雀秋:“唔……还好吧,应当没有那两个河豚Alpha和白鸽Alpha伤得严重?”
“听说你折磨了他们很久,是不是为我报仇啊?”
他笑嘻嘻的说:“我好感动哦~”
雀秋拉来根凳子在游不为对面坐下,对于游隼Alpha嘴上没个把门的话连耳朵都没过,转过头问医生:“我的队友伤势怎么样?”
医生替游不为换好绷带,边收拾自己的药箱,边和善的笑着说:“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的,Alpha们的恢复力可是比蟑螂还顽强啊,就算断胳膊断腿,过不了几天也能在你面前活蹦乱跳的。”
闻言,雀秋才算是放下心。
他转回去,却发现游不为一直撑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神很是专注。
医生见状,拎着自己的小药箱,嘿嘿笑着离开了。
雀秋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啊。”
游不为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随即伸出自己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差一点就碰到雀秋的脸颊了,但被对方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只轻轻地擦过了耳朵。
Alpha的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笑着说:“你脸上,写着‘公主殿下第一漂亮’。”
“……”
雀秋本来还真以为他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
他顺口回了一句:“你的脸上写着‘游不为是只小麻雀’。”
游不为就是笑,没说话。
雀秋将目光转移到他的伤手上,本想问问还疼不疼,但不经意间却看见了一个有些模糊的牙印,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牙印……
他的脑海里忽然闪回几个画面,本来都是些非常模糊的、不易被记起的小片段,可放在这个时候,却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其中有一个游隼Alpha下手又黑又阴,我真怕你撞上他会吃亏。”
—‘你的胳膊以前没这么脆皮吧?’
‘嘶,这不是前段时间受了点伤嘛~’
—‘游不为说你被贵族带走了,差点急死我。’
—‘你怎么没和菲戈他们一起?’
‘我不像他们,我不喜欢这个帝国,以后也不会进入军队。’
‘光鲜亮丽的背面,是藏污纳垢。’
‘公主殿下,你不会也以为,整个帝国都是光明的,只有黑暗星才会滋生邪恶和犯罪吧?’
……
雀秋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心疼啊?”游不为习惯性的嘴贱,但雀秋却没有回应他。
意识到对方有些不对劲后,游不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右手,很快明白了什么。
他的指尖微微一动,随即放下衣袖遮住伤口,风轻云淡的说:“缠着绷带呢,什么都看不到。”
雀秋不吃这一套,直视着游不为的眼睛,语气忽然就变得很严肃:“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是疑问句。
游不为与他对视,视线交汇间,瞳孔闪烁着意味不明的色彩。
过了好久,他才笑嘻嘻的说:“哪有。我这么单纯的人,公主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吗?”
游不为现在的表现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可雀秋却觉得像是忽的被泼下一盆凉水,刹那间遍体生寒。
在那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可……他却不敢,也不想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