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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现实

美人稀里糊涂成了万人迷 喻狸 6188 2024-08-31 09:43:35

一小时后,常魏再蠢也知道宋吟其实是在帮他找个住所住,只是找了个向他问问题的借口而已。

小圆桌旁边有两个坐垫,常魏占了一个,宋吟也占了一个,他们都是盘腿坐的,因为位置狭窄难免会有些碰撞。

宋吟的腿没有色素沉淀,甚至连毛发都没有,肉软软弹弹的,双腿盘起来后膝盖挤到他的大腿上,哪怕他穿着质地很厚的牛仔裤也感觉柔软极了。

常魏觉得宋吟天生就该被好端端护着,胳膊腿都那么细,要是有哪个不注意,恐怕都会碎掉。

常魏注意到门外的男人已经是第三次经过了。

要么是拿卫生纸,要么是去客厅拿遥控器关掉电视,哪怕听到一丁点异动都要大费周章出来一趟,常魏其实知道,那个长相很优越的男人是在看他旁边的宋吟。

同时,也是在警告他,不要做过线的举动。

常魏不知道屋檐下的这两人是哪种关系,他也没空去想,因为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在常魏出神时,宋吟又低声问:“这里要怎么做,常魏,我记得你做过相关课题,你应该知道吧……常魏?”

“啊、是的……我知道。”

常魏额头如同潺潺的溪水一般哗哗冒出了很多汗,他匆匆忙忙应了一声,低头朝宋吟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刻,常魏认为自己还不如去哪个钟点房里住一晚,也好过在这里酥酥麻麻的闹笑话。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一边不易察觉地收拢双腿,一边分神去听宋吟说话。

起初常魏觉得自己快点讲完就能解脱了,哪知宋吟给他的刺激会如此大,还没讲到一半,他就有点像是泡了一桶热水澡,连衣襟都被汗浸透。

常魏用拇指用力挤压着眉心,耳根红彤彤的,想和宋吟说自己有点不舒服,不能继续讲了,又怕宋吟会多想,到最后颇有些有苦难言。

他能怎么说呢?

宋吟同学,你在我旁边又香又软,我注意力集中不了,实在讲不来,你别让我讲了?

那更丢脸。

常魏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的,门外传来了一声巨响,似乎是锅碗瓢盆掉到地上的声音,清脆又刺耳,一下就打断了屋子里的氛围。

宋吟瞬间就站了起来,两只拖鞋都没有穿好,光着脚就踩过地毯跑到了外面,常魏注意到他那张脸上还浮出了些紧张的神色。

毕竟兰濯池是个外来人,好多东西都不熟悉,万一不小心操作失误碰到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宋吟顾不上地板凉,一路朝发出声音的厨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宋吟就知道刚才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了。

——是锅,锅里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满地,余热仍缭绕在空中,兰濯池站在雾气蒸腾里,垂着一双凤眼,默默无言地看着自己摊开的一只手背。

修长的手背红彤彤一片,被高温烫出了几个泡,就像绫罗绸缎上被燎出了一个美中不足的洞。

宋吟立刻走过去,捉住那只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兰濯池任由宋吟抓着他冲水,一直安安静静的不做声,直到宋吟朝他看过来,他才掀起眼皮,盯着宋吟的眼睛低声道:“陛下,手背好痛。”

宋吟头疼欲裂,看着满地的狼藉说:“你以后不要再进厨房了,你每次进来都会出事。”

兰濯池垂下眼睑,把自己烫出好几个杏仁大小水泡的手背凑到了宋吟眼皮子底下,“陛下在怨我?”

“没有怨你,我只是实话实说,这次是被烫伤,下次被刀砍伤怎么办?”宋吟关掉水龙头,松开他的手,转身准备去客厅里找药膏。

却没曾想刚一动脚,兰濯池就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腕,宋吟迫不得已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只见兰濯池像萎靡的豹子一样,声音沙哑地埋怨:“好疼,陛下也不哄哄我吗?”

厨房有门,但兰濯池没有关,他拉着宋吟站在门口,说话时眼角余光不经意往旁边瞥了一眼。

正对面房间里正襟危坐的常魏,连忙垂下了脑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下意识这么做了。

宋吟想甩开兰濯池的手,但见上面斑斑驳驳的,还是把话憋了回去,气焰也小了些:“我去给你找药,抹了就不疼了。”

说罢,宋吟收着力气推开兰濯池,走出厨房去客厅柜子里找药。

宋吟不太喜欢医院那种地方,但凡是小病都靠吃药硬挨过去,所以家里囤的药有很多品种,只是宋吟没有被烫伤过,所以这个药被塞到了最下面,找起来有些费劲。

兰濯池跟在后面走出来,见宋吟一小团蹲在那找来找去,忍不住开口:“陛下……”

“我知道了,我听得到!我不是在找药吗……”兴许是被兰濯池催得太急,宋吟没来由有些急躁,“你之前被射穿胸口都不会吭声的,怎么被烫一下就这么多话说?”

之前兰濯池还是太子的时候,被几箭穿心都一声不吭的,宋吟还以为他很能忍疼。

他匆匆把药箱翻过来,一口气全部倒在地上,终于从一堆药里找出了烫伤药,宋吟拧开盖子把指尖凑上去,挤了些药膏,接着就扭头,把药膏小心翼翼涂抹到兰濯池的手背上。

涂一下,看一下兰濯池的脸色,见兰濯池没说话,才继续涂抹,“现在好些了吗?”

他软声软气,问话时还有些热乎乎的呼吸扑到手背上,兰濯池着了魔,望着那两排睫毛看了会,才出声:“好多了,就是有些丑。”

宋吟像在看傻子,没好气道:“你怎么还关注这些?反正都会消的。”

“我怕陛下会嫌弃,”兰濯池压下声音,似乎意有所指,“我要是变丑了,就没资本了,陛下周边围着这么多人,我担心争不过。”

宋吟有点懵,顺着兰濯池的视线往房间一看,看到了常魏,他立刻反应过来,收回手不再给兰濯池抹了,气冲冲地压低声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看你脑子也被烫坏了。”

房子本来就小,隔音也不好,谁说话都能听清,宋吟担心兰濯池那张嘴继续说胡话,急匆匆盖好盖子,扭头走进房间里。

临进去之前,宋吟还刻意站在门口,换了一口气,整理好表情才进去。

宋吟走到桌边,弯腰盖上电脑,衣领微坠,露出两条细长锁骨,他瞥过眼,“常魏,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但我下午要出去一趟,正好下午没课,你干脆今天住我家吧,我房间可以给你睡。”

常魏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本来还老老实实坐得像个老干部,一听这话,嗖地站起来,膝盖也砰地撞到了桌子下面。

然而他感受不到似的,不管不顾站直身子,磕磕巴巴道:“这不……”

他想说这不太好吧,他不是没心眼的人,做不出那没分寸的事。

刚要开口拒绝,只见身后走进来的男人一把拢住宋吟的腰肢,大掌紧扣往后一压,压到了自己身上——那是一个既具有占有欲的动作。

男人眼神淡漠,向上微挑的眼尾如出鞘的刀锋,冷得常魏牙齿轻微打颤,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人,一句话也不敢说,战战兢兢地望着兰濯池,听他道:“睡我那间,我睡客厅。”

兰濯池眼尾一抬,“还不去?”

明明是狭小的房间,却因为兰濯池压低的语气,仿佛变成了肃然的朝堂,而常魏就是那底下文武百官中的一个。

他不敢反抗,也不敢问什么,连点几下头便从房间里跑了出去,还将坐皱的垫子重新整理了一下。

等到常魏的身影彻底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兰濯池才松开宋吟,走上前关上门。

宋吟站在地毯上,表情绷紧:“你干嘛要那样和别人说话?他又没有骂你……呀。”

走回来的兰濯池一把拎住宋吟的两边腰,将他提起来放到了窗边,在宋吟动怒之前,他伸手撑在宋吟身子两边,压着窗棂往外看:“我怎么说话,我够客气了。”

“楼下的超市怎么这么多人?”

有时候,宋吟就是一只好骗的笨兔子,笼子一套,他就被套进去了。

这么明显转移话题的方式,他没有听出来,咬着唇往下一看,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慢半拍想了起来:“明天是中秋,超市搞促销活动,街里街坊都围在那买元宵。”

宋吟还算机警,说完就意识到兰濯池在转移话题,他拧起眉,脸色刚要摆臭,余光就见兰濯池低下头,埋入衣领里的喉结像是在压抑什么,轻微地连续滚动。

好半晌,兰濯池才看向宋吟,嘴角轻提,“我想起来小时候过中秋,母后知道我不爱吃元宵,等到宴席散去,都会亲自下厨给我做份米麻薯吃。”

宋吟瞬间顿下来,眼睫无措地眨了眨。

家里人还在的时候,宋吟离家一天都会想,兰濯池现在直接离开了那个世界,应该比他更难受吧?

他低下脑袋,双手缠绕在一起,瓮声瓮气说:“米麻薯很好做啊,我下午去买袋糯米粉,晚上做给你吃……”

忽的,小腿上覆上来了一只手。

宋吟话音戛然而止,愣愣看着兰濯池。

“陛下现在也可以给我吃,”兰濯池对着他笑,“有现成的,不是吗?”

……

常魏原本想在卧室里老老实实待一下午,不到紧要时刻绝对不出去的,没想到刚过半小时,他就忍不住想到外面上个厕所。

他偷偷推开一条门缝,见客厅中没人,悄悄松一口气,从缝里走出去。

从客厅到厕所需要走几步路,常魏一直很注意动静,几乎算是蹑手蹑脚走过客厅。

眼见厕所就在厨房隔壁,常魏朝那边走过去,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了一抹耀眼的白。

由于那抹白过于的熟悉,所以常魏立刻停在了原地。

顺着门缝望进去,宋吟就坐在窗户上面,他穿着低腰的浅灰色运动短裤,裤角边缘很宽松,以至于里面的肉全部释放了出来,软软乎乎的,仿佛一掐上去就能溢满每个指缝。

常魏一直知道的,宋吟虽然瘦,但不是乳臭未干没有看头的瘦,相反,他每一个地方都长得恰到好处,比果冻更软弹,比面团手感更好。

从短裤边缘伸出来的两条腿垂在窗沿下面,拖鞋已经不知所踪,玉白的脚趾正狠狠地收缩着。

那一刻,常魏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猛地往下看去。

两条长腿中间,果然蹲着那个高大的男人,他眼睛里幽幽沉沉,双手拢握着一条大腿,脑袋偏向一侧,用张开的唇咬着腿上的肉。

常魏觉得他好像把那块肉当成了可以吃的东西,咬了一口又一口,甚至还有吮吸的动作,貌似里面可以吮出汁水。

宋吟小腿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不堪其扰,脚趾在后背上搓了一下。

他抽抽噎噎,嘴唇都咬成了一颗艳果,等到腿肉几乎都被咬过一遍,宋吟才哆哆嗦嗦伸出手,啪地扇了兰濯池一巴掌:“够了没有?”

埋在腿中间的男人在一个掌掴后,慢慢抬起了头,他舔了口唇角,居然不怒反笑。

“才咬了一轮,当然不够。”兰濯池说,“陛下这样生气做什么,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陛下的腿确实很像米麻薯,比我平常吃的还要甜,我恨不得陛下长在我身上,我的东西天生生在陛下里面,想动就动,想吃就吃,想插就……”

“兰濯池!”

宋吟没想到兰濯池咬了他还不够,还要说这些荒唐的话,气得手掌都抖了,但看到兰濯池的手背,还是忍住了没有扇兰濯第二个耳光。

兰濯池唇角勾了勾,缓慢地又摸了一把宋吟的软腿根,宋吟红着鼻尖拍开他的手,摸向自己腿上的红印,哽咽说:“好脏,脏死了,我今天要洗好多回才能洗干净。”

“不是陛下让我吃的?怎么真吃了又这么委屈。”

“你滚,我没那么说过……我的腿又不是可以吃的东西。”

卧室里传来一声声的哽咽气恼声,常魏不敢再听,脸红心跳地落荒而逃。

他躲回卧室,连厕所都不敢再上,脑子里还是刚才的一幕幕。

好在常魏没躲多久,就听见外面响起了关门的声音,宋吟和那个男人出去了。

明天是中秋,宋吟自然不会免俗,等日头落到树下,就和兰濯池走到了水塘边上的一家老字号铺子里买芝麻汤圆。

因为下午兰濯池在卧室里口无遮拦,宋吟还在气头上,在排队这么无聊的时候也没有理过兰濯池一下。

铺子扬名省外,排队的人实在太多,兰濯池见还要排上半小时才能轮到他们,就摸了摸宋吟的脸颊,让宋吟去那边的凳子上坐着等他。

宋吟冷着张脸,偏头避开他乱摸的手,毫不客气朝那边走了过去。

看着那气冲冲的背影,兰濯池有些失笑。

铺子里的店员忙不过来,最后轮到兰濯池时,比预计还多出十分钟。

兰濯池以为宋吟八成已经走了,提着一个袋子往后一看。

一眼便看见灯火煌煌的高楼铺子下面,宋吟脸蛋红扑扑地坐在凳子的角落,见他看过来马上把脸转了过去,虽然是生气,却依旧乖乖地坐在那里等他。

兰濯池朝那边走过去,宋吟见他走到跟跟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买完了?”

“嗯,人太多,本来还找不见陛下,”看着那气呼呼的脸,兰濯池低声道,“谁知道陛下的苦瓜脸太好认,一眼就看到了,省去不少找人的时间。”

他居然还敢嘲笑自己?

宋吟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了兰濯池一眼,像被逼急的小动物,眼睛红红的,圆圆的,气得不轻,他站起来头也不回走人,没多久就把兰濯池甩在身后。

但兰濯池腿长,步速还快,半分钟不到就追上了宋吟,一把用手臂包住宋吟的腰肢,把人拖回到身前。

“放开我,”宋吟手舞足蹈,两只手时不时往兰濯池胸膛前招呼,“你要干嘛,烦死了,这是在外面。”

兰濯池看着怀里闹腾的人,不急不缓道:“陛下不生气了我们再回去。”

刚还很气愤,劲头一过去,宋吟才发现,因为他这一通乱打,有好几个路人朝这边看了过来。

噗通一声,宋吟听见自己的脑袋像是被开水掀开了盖子,脸蛋火烧火燎的,用力咬了一口嘴巴,快速地小声道:“我不生气了,不生气了,真的……我们快回去吧!!”

……

咔哒——

听见门开的时候,原本想出来上厕所的常魏身子一抖,想立刻缩回房间里去,然而进来的两人已经看见了他,宋吟看着他要出不出的怪异姿势,困惑道:“常魏,你在干嘛?”

“没什么,”常魏摸了摸鼻子,“就想看看你们回来没有。”

宋吟点了点头,没多问,打开冰箱把元宵放进了急冻里。

晚饭是宋吟做的,常魏是客人,兰濯池是厨房杀手,所以这一顿只能是他来做。

饭桌上常魏很不自在,只囫囵吃了一碗米饭,就站起身把椅子推回去,找了个理由回房间。

他没有关门,趴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听着外面的动静,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变到十点时,常魏看见兰濯池把沙发上的宋吟捞了起来,一手裹挟着带到了浴室。

之前常魏上厕所的时候就发现了,浴室里的牙杯牙刷毛巾是成套的,不过一套明显用过,另一套还很崭新,没用过几次。

常魏吞了几口唾沫,不受控制地抬起头,从缝隙里看向了对面正对着的浴室。

只见兰濯池站在镜子前面,拿过牙刷,挤好牙膏,又接了一杯水,就把牙刷递到了宋吟嘴边。

宋吟抿着嘴巴有点抗拒,被用牙刷碰了几下嘴巴,才乖乖张开嘴巴,让兰濯池把牙刷放进去。

就像常魏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兰濯池也要做一样,宋吟也不想明白兰濯池这样做的目的,但又抗拒不了,只能很辛苦地张开嘴巴,让牙刷在嘴里撞来撞去。

兰濯池让他张嘴巴他就张嘴巴,让他含水就含水,全程都很注意地缩着舌头,免得被牙刷碰到会干呕。

认认真真洗完脸,刷完牙,宋吟才终于能逃回卧室里。

不过他跑回去之前,也没忘记家里的常魏,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新毛巾和一次性牙刷牙杯放在盥洗台上面,给常魏用。

深夜,没来由地下起了一场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惊醒了睡得很沉的宋吟。

他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像被狠狠搓揉捏扁过的娃娃,半点不愿意动弹,正当他迷迷糊糊又要闭上眼睛时,他突然听见了一声警笛。

宋吟瞬间从床上弹坐而起。

那一刻,他睡意完全消失,迅速坐到床边穿好鞋子,就走到窗边撩开了帘子。

暴雨下得大,空中像是起了浓雾,宋吟看见楼下有一群人窃窃私语地围在一条黄色警戒线外面,旁边还停着警车和救护车。

有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往一个担子上抬尸体,抬起来后,往救护车上送。

宋吟头很疼,尽管记忆已经很久远,但看见这一幕,他还是瞬间回想起当初父母出意外时,也是这副光景。

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他忘记了这个世界还在被不知名的“快递”笼罩着,每时每刻,每个家庭,都有人在死亡。

是他哪一个邻居在快递世界里死亡了吗?

宋吟这样猜测着,突然听见有敲门声响起,他转过头。

不是卧室门,而是客厅里的大门。

兰濯池和常魏还在熟睡,另一个房间门和沙发上的身影都没有动静,宋吟担心敲门声太吵会吵醒他们,不由加快脚步来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其实拉开门的那一秒,宋吟就后悔了……大半夜上来敲门的人,还能是正儿八经的人吗?不过想起来的时候太晚,他连对方的样子都没看清,便被捂住了嘴巴。

……

对方没有下迷药,宋吟被抗在一个肩膀上,肚子抵着坚硬的肌肉,双手双脚垂下来随着走动一颠一颠的,特别不舒服。

但他被堵住了嘴巴,没办法出声,只能意识清晰地被扛着在大楼里走动。

是的,对方连这栋楼都没有离开,就这么扛着宋吟来到了更高一层楼,宋吟透过模糊的水光,看见一只手把钥匙捅进了孔洞里,咔哒一声,推开了面前的门。

听着铁门响动的声音,宋吟心跳快到了一种发痛的地步,他很害怕,不知道门里面是什么,也不知道抗走他的人是好是坏。

手指忍不住蜷了蜷,刚想抓住身下人的衣服,宋吟就被托着后背放到了一个沙发上。

“来了没有?”

“快到了……刚打过电话……”

宋吟听见客厅里响起一些对话声,他扶住晕乎乎的脑袋,莫名觉得那些声音很耳熟,他晃了晃头,睁开眼睛,紧接着就怔在了原地。

客厅中站着几个身形高挑的人,每个单拎出来都是一等一的样貌、逼人的气质。

但宋吟愣住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们长相多出色……而是,这几个人确实都是老熟人。

全部都是江家人。

宋吟注意到其他几人都在说话,只有一个头发微长的男人一直在紧盯他,眼神莫名有些发沉。

宋吟坐立不安,好像做了什么让对方特别委屈的事一样。

可宋吟回忆了一下,他并没有见过对方,对面的男人面容英俊,高挺的鼻梁如玉雕琢似的,右侧有一颗黑痣,宋吟虽然不在意长相,但这样的脸他要是见过,肯定会记住的。

客厅中光线昏暗,只有半拉的窗帘里投进来了几抹月光。

几人谈好话,终于转过头,看向了沙发上的宋吟,见角落里的人缩得跟壳里的蚌肉似的,忍不住低声道:“很害怕?没关系,很快你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只要再等一个人……啊,他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大门又被打开。

宋吟顺着视线看过去,当看到门外气喘吁吁有些狼狈的高大男人时,他的心脏猛地颤了颤。

江珉随。

宋吟从来没有在不戴眼镜的情况下和江珉随面对面,所以这个时候他理所当然地有点慌乱,甚至想把两条腿都蜷起来放到胸前。

大半夜的突然看见这些人,宋吟只能想到是自己的假扮事件败露,这些人要找他算账。

然而没等他发起抖,宋吟就看见江珉随朝他走近了两步,眼睛紧紧盯着他。

眼神很古怪……不像是恨,也不像之前看见他时的高傲。

“请见谅,”正迷茫,宋吟感觉有人轻轻扣住了他的左边肩膀,有声音压下来,“他是这几年找人找得最疯的一个,现在见到本尊,难免有点激动。”

下一秒,右边肩膀也被人扣住。

宋吟看过去,发现左右两边的人是一对双生子。

他被这对双生子一左一右弄起来,朝江珉随那边靠近,拥有着俊美相貌的高大男人似真似假地说道:“你往他嘴里吐点口水,他就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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