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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3齐莫番外

渣了那苗疆少年后 黄呱呱 1786 2023-12-29 11:46:43

齐温书反应了那么几秒,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老莫,这个农场的主人。

想起约翰说他去浇水,齐温书一时也没有别的话题可以说,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他随口问了一句:

“你的树都浇完了吗?”

老莫点头:“浇完了。”

“……哦。”齐温书低头挠挠脸,“自己一个人浇吗?”

“嗯,是的。”

“……”

还有什么能说的?

齐温书找着话题,忽听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

齐温书敏感的怀疑这个笑声是在笑他。

老莫又笑了一声,这次直接看着他。

“走吧。”

齐温书茫然:“去哪?”

“回家。”

老莫站起身拍拍裤子:“跟我待在一起,你好像很尴尬。”

齐温书被他那句回家戳了一下心房,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解释:

“不是的……其实也还好。”

他起身追上老莫,回到葡萄架那里,约翰搭着老莫的肩让他自罚三杯。

“都是沙子,我先去洗把脸。”

老莫进屋,灯光下,他的身影再次让齐温书恍惚。

“看啥呢老弟?”

约翰举着酒杯凑过来,一巴掌拍上他的肩。

齐温书吓了一跳,猛然回神:“嗯……没什么。”

就是有一点,像他一位故人……

“约翰,你知道老莫在这多久了吗?”

说到底,齐温书还是抱了一点点“万一呢,万一真的可以幸运一次呢”的这个想法。

他跟约翰打听老莫。

可惜约翰也不知道。

“男人嘛,有点神秘感更加帅气。”

老莫洗完脸出来时,齐温书已经安慰自己很多次,不是也没关系,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运气,他就是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所以视线急切锁定在老莫脸上,他忐忑的心,如石沉水底般,落回到了原地。

不是他。

老莫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脸有点方,鼻梁和当地人一样,都很高,除了眼睛有点像,但好像有更深邃一点。

老莫坐在他对面,齐温书紧扣着杯子,偏头喝了一口酒。

“光这样喝多没意思,玩点游戏?”

老莫瞧他一眼,出声提议。

其他人立马说好,热热闹闹围了一桌。

约翰提议玩当地的行酒令。

但是齐温书不太会,这样对他不公平。

“这有啥,这样,你跟老莫一组,输了他替你喝,你俩商量着来。”

约翰不拘小节,但不是每个人都这样。

齐温书觉得这样太麻烦,刚想说自己看他们玩,老莫就已经答应了。

“别怕。”

老莫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但是齐温书情绪更复杂了。

以至于他看老莫玩了两轮,让他自己尝试时,还是第一把就输了。

“怎么样,要说故事还是罚酒?”

“啊?”齐温书反应慢半拍,“说什么故事?”

约翰解释:“俗话说得好,有酒有故事才叫人生,大家天南海北的来,说点大家不知道的故事,多刺激。”

齐温书想了想,看着老莫的目光,鬼使神差的,他选择了讲故事。

“其实我胆子很小,以前连出远门都怕,做过的最勇敢的两件事,大概就是去了南寨教书,协助警方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

“中途遇到了几个朋友,他们都在南寨,曾经和我一起当支教老师的朋友,今年也回来了,挺好,大家都在,过年很热闹。”

齐温书笑了笑,像是想到什么,神情有些落寞:

“不过最想感谢的人,后来再也没见过了。”

齐温书的人生没有多么跌宕起伏,说起来可能平平无奇,寡淡无味。

不过他们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好像多听一个故事,就能多知道一点这个世界的秘密。

约翰自己也说起自己的过往,他就是不想束缚在任何地方,所以才天南海北的跑。

陆续有人也倾吐出自己的故事,行酒令没有人再继续玩,而是单纯变成了一个讲故事大会。

齐温书也渐渐摸到了其中的乐趣。

最后说了一圈,只剩下老莫没有开口的意思。

约翰催他,或许这么多人里,他们最想知道的就是老莫的故事。

“我能有什么故事,都是听说的,你们要不听我就不讲了。”

“听听听!别人的故事也行,你说。”

约翰给自己倒了杯酒,做好听故事的准备。

老莫也喝了口酒,沉默片刻,似乎在想从哪里说起比较合适。

“就从进入孤儿院开始吧,有那么个人一出生就被丢在路边,可惜命大没死,被人送进了孤儿院,还在里面结识了一帮出生入死的伙伴。”

“就是孤儿院伙食不好,他们一起外出找吃的,路上丢了很多人,后来只有那人回到了孤儿院,院里说要给他找个伴儿,他就相中一个一拳打青他一只眼的小孩,那小孩成了他弟弟。”

“他很开心,因为有家人了,还有个叫他儿子的妈,死了也算有人给他哭丧,不亏了。”

老莫顿了顿,视线状似无意的落在齐温书身上:

“听说后来他还遇到了一个人,长得很像他在孤儿院里走丢的伙伴,不过性格完全不一样,挺有意思。”

齐温书呆怔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故事里的那个人,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死了。”老莫说得很淡,“也不算可惜。”

齐温书再也待不住,说了句抱歉,仓促起身往外走。

他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意外听到这样的故事。

摸着口袋里的吊坠,他拿出来,还能想起程所期把吊坠交给他时的神情。

“挺漂亮的。”

老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瞥见他手里的东西,没经过同意就拿了过去。

“——你!”

齐温书想拿回来,被老莫举高了手:

“这么紧张?对你很重要吗?”

“……”

齐温书不说话,就盯着他。

“其实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怀念的。”吊坠在老莫手中抛了抛,“而且它不适合你。”

手上一松,吊坠咚一下落入水中,激起的一点点水花也很快消失不见。

齐温书下意识就想去找,被老莫一把扣住了手腕:

“别找了,重新开始吧。”

齐温书心脏怦怦直跳,他问:

“你是……老莫?”

“是。”

夜空昏暗中,老莫脸上干得翘起一点点死皮,他对齐温书说:

“我今天高兴,想明天邀请你来喝葡萄酒。”

齐温书:“今天高兴,为什么是明天喝?”

老莫:“因为明天,我大概也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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