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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们说我只是漂亮玩物 昵昵儿女 5219 2024-09-14 11:39:15

春水想也没想直接将可以移动的书架扶正, 稳着步伐快步回到办公桌前然后装睡一样趴下。

直觉告诉他如果真的被傅坤年发现会有很大的危险。

果不其然,下一秒门把手就细微一动,沉稳的脚步声也越来越靠近他的身后。

傅坤年又如第一次时无声又危险的看着他很久。

春水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汗毛四起, 藏在胳膊下面的指尖紧紧攥紧。

他并不害怕傅坤年,但是他有些天然的恐惧傅坤年的秘密以及他时不时表现出来的不类常人的诡异感。

忽然,他察觉到有指腹在温柔的抚摸他的嘴唇,一下又一下,最后竟然用上了不少的力气。

春水吃痛,他装作朦胧惊醒的样子, 躲开傅坤年的手:“啊?坤叔,您回来了。”

“嗯。”

傅坤年棕眸淡淡的看着他:“回房睡。”

裴春水又自然地打个哈欠,眼眸泛起水汽, 像是真的困倦不已:“好啊, 那您先忙,我去睡了。”

他刚站起来就见傅坤年往前一步, 将他逼着坐在宽大冰冷的办公桌上。

春水微怔,双手撑在傅坤年微凉的西装前:“怎么了?”

傅坤年的视线又落在他唇上, 忽然又低下头,春水条件反射的往旁边侧头。

他现在表面镇静,心里还是很忐忑, 哪里有心情想这些事情。

傅坤年用了些力气捏住春水的下颌:“今晚想吃什么?”

春水瞥了眼傅坤年身后的古董钟表, 道:“太晚了,不想吃。”

“在外面吃饱了的坏孩子。”

男人笑了声, 指腹细细摩擦春水的下颌,他们两双眼睛很近的注视着彼此:“蓝牛血羹如何?”

裴春水也笑了下, 他双手撑着,微微往后靠了下让自己大半个身体都坐在办公桌上, 挣掉雪白的拖鞋,暖玉一样光滑嫩白的脚不轻不重的踩了踩傅坤年的西裤。

脚掌感受到了温|热和庞|大,但却很安静。

“您看,”

春水仰着脸,水红的舌尖舔了下唇角:“我在外面吃饱不是很正常吗?”

“有的时候不太喜欢你和我说话的语气。”

裴春水没有用敬语,他故作沉吟,脸上笑盈盈着,漂亮的眼眸里却很冷漠:“像是在管教叛逆的儿子。”

傅坤年神色不变,好心情一样点头:“比如?”

“比如那场我本不想去的慈善晚宴。”裴春水定定的看着他:“你想让我去,但我去了你似乎又不高兴,这和拿游戏机试探考试成绩优异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又比如现在。”

他继续道:“我只是说不想吃,你却怀疑我在外面吃饱了,哪种吃饱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没有吃饱,”他视线下移,唇角挑起冷笑:“你能喂得起吗?”

傅坤年深深的看他一眼:“没有吃饱吗?和前男友当众激吻的视频已经不止一个人传讯给我。”

“你总是想和褚靳比,他现在在我这里一分不值的。”

忽然他扯住傅坤年的领带,用了些力气往前一带:“而你,严格来说,我们只是甲方乙方啊,坤叔。”

“你也想当众和我激吻的话,要等合约结束,”春水笑了下,仰跃着漂亮的脸蛋,像是在恃宠而骄:“还要听我的话。”

傅坤年动动唇角:“你的前男友也听你的话吗?”

“我想我会驯服他。”

裴春水饶有兴致的笑了笑:“毕竟你也说过他是头狼崽子,对吧?”

他跳下深色厚重的桌子,踩着拖鞋往门外走,忽然想起什么没有回头道:“对了,那个孩子不是褚靳的种。”

傅坤年没有说话,显然早已经知情。

裴春水慢悠悠道:“下一次调查事情准确性要高些,虽然是不是他的种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但我不想再被当成傻子一样玩弄了。”

他不信凭借傅坤年的本事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真正父亲是谁。

傅坤年当年那么说有很大的动机为了让他签署合约,毕竟当时他刚刚失去孩子,正是恨褚靳恨到透骨的地步。

“坤叔今晚在那把黑椅子上睡吧。”

裴春水冷冷道:“作为惩罚。”

他从来不认为当年没有和傅坤年签约,他就走不到现在的高度,当然就算签约了,他也认为凭借自己的努力也能完成傅坤年开出的要求。

不管怎么选择他都不后悔。

傅坤年把一家空壳公司丢给他,又借了一笔偿还时限很短的资金,但代价是要陪在他身边。

而这个“代价”的背后明显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这一晚春水睡在那张睡了两年的床上很不安稳,他总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晃,像是梦魇一般看不清。

凌晨四点,春水忽然惊醒,他浑身都是汗水,就连头发都湿个彻底。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傅坤年,只有他自己。

他擦了擦额角,惊魂未定的想起梦里总是摇晃的东西是什么了。

好像是沾血的鞋尖。

春水醒了之后没有用早餐,只和保姆说了声就匆匆离开庄园。

他直接回了公司,这两年他没有置办任何房产和名贵豪车,公司和会所的利润还算可观,但是要在两年内偿还傅坤年的钱是要从他个人账户上出的,所以他基本上能省就省。

来到公司就看到小黎带着新人匆匆往电梯口走,边走边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裴春水给身旁秘书一个眼神,秘书及时按住了专属电梯。

春水看一眼小黎:“上来。”

小黎这些年进步很大,已经从助理做到了经纪人。

她笑了下:“裴哥,早。”

因为共同经历过太多事情,情谊深厚,原先工作室的人都是和以前一样称谓春水的。

春水笑了笑:“怎么大清早发脾气?”

“我也不想的呀,有些营销号总是瞎tm写,昨天晚上一直在反黑……”

小黎叹气,又看了眼身后的艺人,皱眉道:“程孟清,和裴总打招呼啊。”

程孟清人长得很帅很精神,也不知道是年纪太小眼眸太清澈的原因,看起来有点呆呆的,一说话脸还红了:“裴,裴裴裴总好。”

春水知道这个程孟清,在几部大火的网剧中饰演过黄金配角。

最近因为一部网剧颜压了男一号,被大批黑粉追着辱骂演技差,花瓶,被by等等,爆一些没有凭证的黑料。对方粉丝多请的水军营销号也多,几乎屠了程孟清本就空荡荡的广场,这还不止,每天还有黑粉在公司官博下面让程孟清滚出娱乐圈。

“你好。”

裴春水看他一眼就挪开目光,只与小黎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

.

最近霁星的全部心血都放在了著名导演虞司章的一部科幻电影上。

虞司章被喻为*国掌握科幻悬疑电影的神,基本上他的每一部作品都会获奖而且票房总会稳坐任何档期的冠军,算是业内难得叫座又叫好的名导了,而且虞司章的家世也很不一般,本身就是资本,所以选角的权利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上。

据说这部电影是虞导宣布结婚暂停拍摄三年,如今复出后的第一部电影,几乎所有人都在啃这个饼。

霁星也不例外,盛止如果能够饰演虞司章电影的男主,那对他本身以及给公司带来的利益不可估量。

春水拜托很多人才获得了一张请柬,为表诚意他准备亲自带着豪礼和盛止以及盛止经纪人去参加虞导男□□人的生日晚宴。

在澳城没待几天他又回到内地。

晚宴是在寸金寸土地段里的一栋标志性别墅里举办的,来往宾客皆是政客名流,也有很多大牌明星,就连久不出山的一位老导演也在其中,可见其身份地位不一般。

春水来前斗志满满,等到了却有些咂舌。

凭借他的地位似乎都凑不到虞导和其爱人的身边。

盛止在他耳边打退堂鼓:“裴总,刚刚过去的是赵影帝吗?”

“那个是顶流林陇吗?”

“裴总,我感觉我肯定不行。”

裴春水白他一眼:“闭嘴。”

其实他以前很看好盛止的,盛止比程孟清更帅人也灵活,只不过现在他明白了,想要看透一个人还是要看他有钱有名之后的样子,其他的都是虚的。

说话间,裴春水就和一个捏着酒杯,西装革履的男人对上视线,而他身边的人也很熟悉,竟然是女星谈妙。

庄峥。

庄峥独自走了过来,裴春水眯了眯眼,腮边露出个笑:“庄总,好巧。”

“不巧。”庄峥淡淡道:“听说了你在拖关系想上虞导的电影。”

裴春水点了点头,打量他一下:“你还真是越来越直白了。”

他回头看一眼盛止和经纪人:“你们去逛逛。”

两人走后,裴春水看着庄峥,冷笑挖苦:“庄总什么时候转行做狗仔了?竟然对我的行踪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只不过总有人在阻挠我找到你。”

庄峥黑眸紧紧盯着他:“也许是傅坤年,也也许是褚靳,不过现在……”

“不过现在怎么样?”

裴春水冷冷的看着他:“我就问你一句。”

“当年你在出租屋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你还真的想囚|禁我?”

庄峥眸色渐深,然后道:“如果你还不听话,我想过。”

裴春水想骂他丧心病狂,想骂他是疯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当年被傅坤年精准拿捏住命脉,不正是为了躲避庄峥无休止的纠缠吗?

这种人硬得不吃,只能来软的。

“以后不要再说你一直找了我很久了。”

裴春水凑在庄峥耳边轻声道:“我这些年遭受的痛苦都是因为你。”

庄峥怔了下,皱着眉侧头看向裴春水:“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你吓到了我我怎么会出去散心又遇上了傅坤年?”

裴春水神情隐忍,扯唇露出些苦涩:“你以为我在傅坤年身边很安逸吗?”

丢下这句,他也没看庄峥脸色,只重重擦过他的肩膀就走。

察觉到身后再也没有脚步声,裴春水边走边轻轻抿了下酒杯,露出个冷笑。

最后春水还是找上机会和虞导说上了话,似乎是他带来的礼物比较符合他爱人的心意。

是一罐很名贵稀有的青圻山茶叶。

和一众人物推杯换盏喝了许久,才得到了一个“先来试镜”的口头话。

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盛止随着经纪人乘机继续去外地拍摄,而春水则是回预定好的酒店暂住。

行驶途中,他听到司机忽然道:“裴总,好像有车在跟踪我们。”

副驾驶的秘书回头看了下,皱眉道:“裴总,会不会是盛止的私生粉?”

今天是春水的司机去机场接的盛止和其助理经纪人。

裴春水回头看了眼,然后道:“减速试试,看看他们跟不跟。”

司机开始减速行驶,后车果然也开始减速,司机打了转向拐进另一条道路,后面的白车竟然也亦步亦趋的紧跟不舍。

这下确定是在跟着他们了。

刚好路上并无多少车,司机血性上来了开始在限速范围内提速,秘书紧紧抓着安全带,道:“裴总,我们要不要报……”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得一声后车竟然直直撞了他们的车尾。

曾经车祸的阴影让春水脑子一白,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挡头,好在他有系安全带的习惯,要不然整个人都要飞到前排去,可他的整条手臂还是硬生生的撞在了座椅上。

急刹车的声音在空荡的街角响起。

司机没有受伤,助理和裴春水都分别伤了额头和手臂,他们赶紧下去就捉人,就看见那白车里竟然只有两个年纪不大的男生。

他们似乎是吓坏了又或者心虚,躲在车里瑟瑟发抖,不敢出去。

与此同时,又有一辆黑车猛地刹住车停在肇事车后方,紧接着就下来几个黑衣人,还有……褚靳。

褚靳大跑着过来,他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紧张,他看一眼被人搀扶着的裴春水,见他囫囵完好眉心稍敛,又哐哐敲白车的车窗:“滚出来!”

当年车祸的阴影在加上这次的惊吓让春水一时无法回神,他好好看了眼褚靳又错开闪烁的目光。

最后警察来了将人带走调查,他们先去医院紧急处理伤势又去警局。

此时天都快亮了也查明那个小男生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八岁,全都是盛止的私生粉丝。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律师,裴春水及秘书不知道怎么就坐上褚靳的车,他现在精神很差也不想纠结,只报了他们的酒店。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似乎都想到了当年那场车祸。

“注意休息。”

裴春水下车的时候就听到褚靳落下这样一句话。

“褚总,我们现在是去……”

褚靳沉默一会儿道:“回公司。”

他这次跟来也只是听说裴春水去参加一个导演爱人的生日晚宴,他与那导演并无交情且工作太忙,本想着去别墅周围转一圈却没想到遇上了那一幕。

此时天色有些灰蓝,天气预报显示今晚有雨。

他看着路边倒退的景色,再一次想到两年前那场车祸。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也就没有后面的陷害,他是不是还站在一直深爱的滑雪场上。

那会后悔救裴春水吗?

不会。

自始自终褚靳的想法一直是这样。

这个问题不止林清问过,在事故现场的周殿也曾问过他很多次。

好像也是因为他的回答,周殿沉默很久,然后莫名其妙的说他不会再追裴春水了。

褚靳又想到了当年和裴春水说分手的时候,裴春水哭着问他也会这样救另外一个人吗?

当时褚靳心烦意乱说了会,后来褚靳每每想到这一幕就想爆粗口,会什么会,他自己好好活着不好吗?这是什么破问题?

裴春水的小臂伤势并不严重,只是轻微的扭伤,但是也很疼。

他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便接到了傅坤年的电话。

他看一眼日期,今天竟然又是周四。

裴春水开门见山道:“今天会回去的。”

“你受伤了。”

对于傅坤年的监视春水没有意外,他道:“嗯,不算严重。”

“准备一下,我派人去接你。”

裴春水知道是私人飞机,遮了遮有些模糊的眼睛,道:“行。”

回到澳城后他直接被司机送到山顶庄园。

自从那天做了噩梦后,裴春水有些抗拒这里,更抗拒那个睡了两年的房间。

重新审视这里他忽然觉得处处都透着诡异。

尤其是那把对着床的黑椅子。

他觉得书房后面的暗室藏着巨大的秘密在吸引着他。

距离合约结束只剩下半个月,他是继续装聋作哑还是探明真相?但也许老天爷都在让他去继续探索,因为傅坤年又一次没有在家。

保姆低眉顺目道:“傅先生让我转告您,他去参加长辈的葬礼会在晚饭之前回来,希望您不要吃太多其他食物。”

葬礼?

应该是上次去探望的长辈还是没有挺过来。

裴春水敛住心思道:“好,我去书房办公,忙去吧。”

“好的,裴先生。”

裴春水又来到那个书架前,他轻轻移动书架,看着那块电子锁出神。

他抖着手轻轻点亮显示屏,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输入,在输入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他又有些后悔。

知道的越多对他越不利,要不他还是……

忽然,他脑海里忽然又闪过那晃动的脚尖。

裴春水一不小心按了上去。

【门已开】

裴春水咽了咽因紧张刺激出来的口水,轻轻推开了门。

第一眼,这里就是一个小型书房。

似乎没有这个巨大的书架做阻隔,这就是另一个人办公的地方。

紧接着裴春水就看到了墙角挂满了贵重的乐器,还有一架他曾经在褚靳家中看过的一模一样的钢琴。

上面刻着漂亮的瘦金体:林墨

这明显是傅坤年的手笔。

裴春水明白了,原来这里竟然是傅坤年继子的书房?但是他们不都说他是傅少爷,为什么会又叫林墨?

他往前走看到了很多乐谱和国内外音乐书籍,整齐划一的堆积着,像是艺术金字塔一般。

在那张办公桌上,他看到了一张照片。

上面是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男生,他坐在钢琴旁比赛演奏的情景,男生年纪应该在十八|九岁,五官精致,是令人比较惊艳的长相。

裴春水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和这个林墨其实不算很像。

即使从照片上也能看出林墨有种娇生惯养的矜贵感,而他不过是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自己把自己养大的那种带着些功利性的气质。

相册旁边还有个厚重金色的册子,有一截画着钢琴标志的书签露在其中一页,似乎有被人常常翻阅。

裴春水小心的翻开留有书签的那一页,在看清上面的一行字体的时候,左手的相册忽然重重摔在地上。

玻璃四分五裂,并没有割坏照片上的男生,但却让美丽的男孩看起来有些狰狞。

.

裴春水从书房离开后一直坐在沙发上,门外传来些许动静。

是傅坤年回来了。

傅坤年路过春水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头:“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

一旁的保姆接过傅坤年的外套,他淡淡看向保姆:“没有转达我的话?”

保姆诚惶诚恐道:“我有告诉裴先生。”

“和她没有关系。”

裴春水抬眼看傅坤年:“我只是被吓到了。”

傅坤年看他一会儿,坐在他身边:“还在因为那场追尾事故害怕吗?”

“不是。”

裴春水眼眶通红,心底传来不可控的寒意:“你让我住的房间死过人吗?”

傅坤年脸色一寒,棕眸带着些凛冽:“你说什么?”

“他吊死在你床前吗?”

裴春水身上发着颤:“他就如你一样,坐在那张黑椅上看了你一夜?”

“傅坤年,你是因为恐惧才找替代品还是因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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