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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塑料夫夫,但情深似海 吹九醒 3007 2024-09-14 11:46:52

36

沈云灼回了客卧, 一头栽到了床上。

没力气洗澡,解衬衫扣子的时候手都有点抖,解开后才发现床上没有被子, 因为这房间平时就没人住。

偏头痛不是想睡就睡得着的, 神经一跳一跳地作妖,沈云灼睡睡醒醒, 心里头翻来覆去地想明遥。

想这个笨蛋怎么这么听他话,不知道把那两把琴拿起来前后左右好好看看。

分不清是心中绮念还是梦境,朦胧中好像有人来了,往他身上盖了一层东西。

之后并没有走,而是轻轻地坐在了床边, 好像在看他。

是明遥吧?沈云灼想。

又不太敢睁眼看,明明家里除了他就明遥一个, 没什么可失望的。

可还是怕惊扰了这片刻的美好。

沈云灼转身离去后, 明遥独自在客厅消化了好久, 他知道自己可能搞砸了。

沈云灼说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该解释的不解释,反而责怪自己不够信任。

笑话, 他们什么关系啊, 信任是凭空长出来的吗?

沈云灼大有一种我就是骗你了怎么了吧的理直气壮。

脸皮针都扎不透。

明遥被气出了新高度!

可转念一想, 沈云灼身体极度不舒服,他知道人在这种状态下说出的话难免会口不对心,明遥心软大度, 竟然就因为最后那句“喜欢”, 决定暂时不跟病号计较了。

明遥也不知道家里多余的被子在哪儿,去储物间乱翻一通, 翻到一床新的夏凉被,他把这床被子抱到自己床上,又把自己盖的那床抱过去给沈云灼。

沈云灼不太平整地平躺着,手背搭在额头上,像是在按压疼痛,眉头始终紧锁,无法想象有多疼。

到底要不要吃药啊?

明遥百度了一下,搜出好几种说法,有保守说要饮酒后二十四小时才能吃这个药的,也有说酒后三个小时就可以吃的。

问了余尘沈云灼酒局散场的时间,算一算也有三个多小时了,但明遥还是没敢冒险,把药瓶扔到了一边。

可是不吃药沈云灼怎么挨过这一夜,都这么疼了。

明遥帮沈云灼把衣服脱了,让他睡得舒服一点,然后顺手把自己的也脱了,钻到被子里,钻到沈云灼怀里。

如果沈云灼对他做什么,明遥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的,但沈云灼只是抱着他,连正常的力道都没使出来,只是手搭在他身上。

没有亲他,更没碰他。

要不是腰腹下方的反应让人无法忽视,明遥还以为他多清心寡欲呢。

两人就这么清清白白地抱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明遥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他做到这个份儿上,也没脸面对沈云灼了。

收拾好行李,叫了余尘过来,想先一步离开,沈云灼在这个时候从客卧里走了出来,没穿上衣。

明遥:“……”

如果沈云灼不是故意的,他就把脑袋拧下来。

沈云灼扶着沙发坐了下来,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你昨天晚上在哪儿睡的?”

明遥一边换鞋一边说:“在我房间里啊。”

沈云灼:“那我房间里的人是谁?”

“是谁呀?”明遥“兴师问罪”起来,“还没离婚呢,你就叫人来陪你了?”

沈云灼:“……”

要是他哪一天英年早逝了,那一定不是头疼猝死,是被明遥噎死的。

“你想离婚么?”沈云灼问,“毕竟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只馋你身子的爱情骗子。”

轮到明遥无语凝噎,但今天的明遥战斗力超强,直接脱了鞋,光脚走到沈云灼面前,在他斜对面坐下,颇为认真地问:“你是傻逼么,离婚我能分到什么?”

沈云灼看了看明遥的腿,又穿短裤,白白净净的脚面,连双袜子都没有,偏偏他现在没资格管。

目光移到另一边,他说:“你想分到什么,我保证你一样都分不到。”

明遥:“……”

“但你要想离了婚跟我重新恋爱,享受我的追求,”沈云灼又说,“我没意见。”

明遥:“…………”“你是不是脑子疼坏了?”

“可能是,”沈云灼配合地摸了摸脑袋,“昨晚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沈总,”明遥不甘示弱地跟着阴阳怪气,“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咱们就简单点,一次标好价钱,按次给也行,按月给也行。”

沈云灼淡定一笑:“我们结婚了,我不为这个事给钱。”

“你可真好意思,”明遥说,“所以房车的事是你的预谋吧?”

沈云灼怕明遥走,还没吃药就出来留人,现在看明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才站起来去厨房找吃的,算明遥有良心,给他留了早饭,跟头疼药一起服下去,才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只是知道你也失忆了,但我不确定失忆之前你……对我的态度会是这么嫌弃,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万我也不会碰你。”

明遥暴跳如雷地站到了沙发上:“一百万在你那算钱吗?不是靠……我就值一百万?沈云灼你想气死我!”

沈云灼慢慢走到沙发边,搞不懂自己怎么又这样没记性,究其根本,就怪明遥太可爱了,他忍不住,就是喜欢惹他再哄他,连被冤枉也不计较了。

“你下来,我眼晕。”沈云灼说。

明遥较劲似地就是不下,直接坐在了沙发靠背上,抱着胳膊说:“你离远点,或者去穿件衣服,我也晕。”

沈云灼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该不会是等我抱你吧?”

明遥:“……”

沈云灼不退,反而更近了一步:“不过我还是不接触你为好,免得你又对我妄加揣测。”

明遥:“……”

拿什么东西能把沈云灼的嘴堵上?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明遥两眼一闭,有些晕头转向,一不小心,还真从沙发上栽了下去,好在沈云灼在旁边守着,一把接住了他。

既然抱了,沈云灼就把人抱到自己腿上,看着他,平心静气地问:“你告诉我,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表现的那么深爱我,还会生这么大的气吗?”

明遥摇了摇头,有点底气不足:“可能,不会。”

“你不爱我,但是我爱你,”沈云灼说,“这就是区别。”

明遥:“……”

他听沈云灼说话只集中了八分注意力,沈云灼一觉醒来说话开始不着调,只听懂个囫囵的意思就可以了,可刚刚那句勾起了明遥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云灼却不肯说了:“所以恢复记忆之后我是真的有点失望,我想过现在这种可能,也设想过很多恩爱的画面,我没道理去尊重一个自己都不希望的可能,人对喜欢的东西就是会本能的争取,采取一些手段,我这么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如果能最好,如果不能,我可以……追你吗?就当做重新开始。”

沈云灼这么劈头盖脸地说了一堆,明遥又开始消化不良了。

手忙脚乱地摆楞了两下头发,以保证沈云灼眼前的自己足够貌美,又坐了坐好,确认道:“追我?”

沈云灼:“嗯,行吗?”

“先把你琴的事解释一下,”明遥说,“解释不好就免谈。”

沈云灼抱着明遥去了柜子前,跟他说:“以后我的东西你都可以碰了,打开,自己看看。”

明遥从沈云灼身上下去了,打开柜门,吸了一鼻子灰,他缓了缓,拿起那把黑色的琴,翻过去,看到琴的背板裂了一大块,再看下一把,琴头断了……但是断得非常巧妙,就这么躺在那里,他这个外行根本看不出来脑袋和脖子是分家的。

要怪只能怪最上面那把琴摔得太惨烈了。

明遥再不懂也知道这样的琴沈云灼是不会再用的,是他太粗心太急于求证了。

但是他也有点转不过弯来,这么说,是三把琴都想毁掉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沈云灼太可怜了。

想起年会时沈云灼和父亲争吵,那个时候他还以为是沈云灼不懂事不尊重长辈,也是他错怪他了。

“这三把琴,都是他们……摔坏的吗?”明遥还是不太敢相信。

“我最常用的是这把,他们不想看到的也是这把,”沈云灼指了指最上面这把,“是我国外的老师送给我的,下面两把是大哥送的,只是琴架倒了就也跟着摔了。”

“他们,”明遥想不出更合适的词,就这么凑合形容了,“是有病吗?你的琴招谁惹谁了?”

“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我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练琴上,因为我没想到有一天大哥会不能支撑,需要我顶上,所以第一开始我很不适应,磕磕绊绊,不像大哥那样无所不能,他们……一度很不满意。”

“谁稀罕他们的满意啊,”明遥不想再聊这个事了,转身抱住沈云灼,“以后我的爸爸妈妈就是你的爸爸妈妈,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们都很好,很爱我,所以也一定会很爱你,现在他们出去旅游了,不在江城,等他们回来,我就告诉他们我们真正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沈云灼问。

“我想保护你的关系,以后我来保护你,”明遥说,“是我的问题,是我看不得你受苦,你没有问题,你只是做你自己,是我自己非要心疼你,你做什么我都心疼,你早起晚睡我心疼,你头疼我心疼,洗凉水澡我也心疼。”

沈云灼抱着明遥,摸着他的脑袋来回地安抚。

眼眶有些湿。

他的宝贝多勇敢啊,即便自己心里也有委屈,也还是怕他受伤害,想方设法地哄他。

每一句话都往他心尖上戳,真不怪他食髓知味。

误会基本解除,按照流程接下来该温存了,但沈云灼总感觉明遥还没想清楚似的,只是因为这件事才敞开胸怀接纳了他。

沈云灼告诫自己不要再操之过急,这一次让明遥来掌握主动权。

他拍了拍明遥:“宝宝,好像你的电话在响。”

是明遥经纪人的电话,她让明遥代同公司的艺人去上个节目。

刚好沈云灼也准备先去公司,他们晚上直接飞机上见,明遥便决定帮这个忙。

沈云灼送明遥到门口,出门前明遥有些期待地问:“你说你在追我对吗?”

沈云灼:“对。”

“什么时候答应是我说了算对吗?”

“对。”

“那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沈云灼装听不懂:“我刚才说了挺多的,你指哪个?”

明遥:“……不说算了。”

扭头就要走。

“哎,”沈云灼拉住明遥,曲指在他鼻子上非常纯情地刮了一下说,“说太多就不珍贵了,飞机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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