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认为口头花花,不算胆子大。
“我都没做什么。”
叶存山想想,老家来了两个族兄弟,他明天是要去府学请假的,请两三天的样子。
不能让怀孕的夫郎跟幼弟招待,不像样。
这样一来,他招待之余,又有点空闲。
他让云程等着,“我今天结束早。”
背诵类别的计划不能拖延,拖一天记忆就会浅,要再多花时间补。
练字的功课他午休时间就完成了,余下写文章的功课,是可以挪后的。
因为府学是一个月里四五篇文章,其他都是他自己加的练习量。
这么一算,就只有阅读了。
叶存山看看沙发,还就只有拿回来那天跟云程一块儿窝上头温存了会儿,其他时候都没空,恰好一起看看书。
确定今晚学习内容,他又跟云程说了下大概时间,“你散步完我也好了。”
云程答应得很豪气,“好啊,等你啊。”
实际他比叶存山结束得早。
拿了纸笔坐叶存山对面,改改这几天的家庭计划。
记事本上的内容都很琐碎,吃喝以外,主要是两个大人的“事业”,一个小孩子的培养。
一下多出四个客人,家里又没重要事,云程能先紧着他们来。
今天主要是接风洗尘,正事还没谈。
分红的银子给叶存山了,又多了纸用,云程往记账本上写。
大额银票留出来,为将来打算。
小宝宝出生后,还有好多年要成长,跟着在挣,能先不急,云程留了五十两应急。
家里也是五十两应急,怕谁有个头疼脑热的。
这两样以外,就是安家费跟铺面。
京都安家费只会比府城更贵,现在就要开始攒,等到要走时,这套房子转手出去,他们再增一笔进项,总体会轻松些。
给存银的嫁妆也要开始攒,孩子还有几年能留,不急着在府城置办,云程打算跟安家费一起攒银子,能在京都有铺面就最好。
不能再求次。
除这两样外,就是叶存山的书本费。
吃饭时,叶旺祖说府城纸贵,他们以后不说每个季度都来,至少半年会来一次。
这次后,下次可能是春耕前后来,若夫夫俩回家,村里就不来人。也能再送纸、带纸,省去纸张开销。
舅舅会给叶存山送书,吃穿用度程家有给,算下来,就剩下笔墨费。
云程盯着记账本看了看,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家里几乎没有开销,能挣多少攒多少?”
叶存山抽空看了眼,一遍看完又看一遍,“你没给你自己写个什么上去?”
云程:“你这话说的,我把我写上去,家里就开始花银子了,那不就是我会花银子?”
叶存山要他别逗人笑,“我书还没背完,笑笑还学不学了?”
听听,人脸皮厚起来,甩锅都厉害了。
“我又没跟你讲话,你自己搭话,还怪我影响你,不讲道理。”
这么说着,云程也把自己会有的开销写上去。
他偏爱享受,还喜欢公平,加一个就乘三,账本总算有负数,也想到家里还有哪些地方要用钱。
年礼节礼是要准备的,之前就给彭先生准备,现在要给京都也送送,多多少少算个心意。
另外这次叶延他们过来,说了叶大的事,云程不喜欢他,也要顾及他是叶存山的亲爹。他们明面上要端水,跟大舅舅亲近,也跟叶大往来,东西备一样的,心意有差别,别人抓不住把柄。
再就是杜知春夫妻俩、柳小田夫夫俩都在府城,平时会来往送东西。
关系近,不讲究太过,一年里约莫十两银子左右。
有其他大事再另算,比如柔娘跟柳小田怀孕生崽,这肯定要包大红包。
这一番算完,云程算算大概数目,跟叶小山说:“按照《赘婿》的润笔费,我三年里,每年产出一部,咱们所有花销以外,去京都的安家费跟存银的嫁妆,就都稳了。”
这也太玄乎。
叶存山要他把账记下就行,不用操心这么多。
“顺其自然就好。”
云程点头。
他只是等着叶存山时,顺便写写。
看叶存山要忙完了,就收了本子笔,起身伸了个不完全的懒腰,叫叶小山陪他睡觉去。
“我今天要收拾你。”
话到这份上,就要学叶小山讲话,“你就是欠收拾,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惜,对叶存山一点威胁没有,还让他很想笑。
“你自己有几分本事,你不清楚?”
云程本事没几分,但理直气壮,“你听我的,我要摆弄你。”
从年后到现在,也有半年了。
在多不胜数的亲密里,云程只修炼出来了“嘴硬”与“骂人”,硬要再加一条,就是脸皮也变厚了些。
其实掌控主导这事,他很弱。
不知是缺少某些天分,还是太过小心翼翼,不敢放开。
亲跟摸都有明显的试探,显得磨叽。
短短来一会儿,能勾着人心神。
时间长了,就显出心虚与生疏。
叶存山要他大胆点,云程咬他,“已经很大胆了。”
所以叶存山抓着他的手教他,还要问他,“你之前不是还会画画吗?”
那废料画册画的,显得多能耐。
亲自上手,就这。
云程就不想收拾他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惜开始了就不能停,想欺负人,结果被欺负,心头那点跃跃欲试的苗头往下压,往后又会老实好多天。
次日一早,叶存山去府学请假。
柳小田起来早,跟存银一块儿在厨房做了胡辣汤。
这东西云程喜欢,口味而言,会比较喜欢柳小田做的,程家的厨娘按照要求来,但有习惯的做饭方式,各种调味料的添加都有些微差异。
其他的早饭就是平枝姑姑叫人送来的。叶旺祖跟叶延说帮忙带过来,不用人跑一趟,平枝姑姑都没让。
说他们是客人,这事有家里小厮干,要这对兄弟俩感到一丝丝不适与尴尬。
人多,家里没大桌子,是把竹床上铺了两块薄木板隔着,当大餐桌,众人围坐。
叶存山回来前,席间存银最活泼。
他好久没有见到村里人了,来的不是他小伙伴,他也极开心。
这股兴奋劲儿,从昨晚到今天都在,看人嘴巴空着,就要问问村里事。
问问他几个小伙伴现在都做什么,读书还是种地,又要农忙了,是不是也要开始织毛衣了,还是去造纸作坊帮忙。
也问问家里爷奶爹娘,小小关心了一下两个才出生不久的弟弟,问他俩健康不健康,长得好不好。
叶旺祖跟叶延都挑着好的说,坏的就提过叶大一回。
后娘的事存银不多问,主要重点还是两个弟弟身上。
“她好厉害,说生儿子,真的能生。”
存银还没见过弟弟,跟陈金花关系不好,在意有限。
是他亲娘没得早,所以会担心云程,很想问问陈金花有什么生孩子的秘诀,这实在隔得太远,来的又是两位哥哥,几次开口都觉得不好打听,便不说了。
其他的话,等到大哥请完假回来,他就搭着问几句。
秋收结束,收成跟往年差不多。
这次还顺带帮忙问他俩的地卖不卖,眼看着也不会回家常住,卖出去往后都不用操心。
叶存山看云程,云程这次点头了,“咱们也不会种。”
也不必留给存银。
往后真有回村发展的一天,他再给存银买地也行。
闲聊家常时,柳小田跟元墨不好搭话,说他们先要去杜家书斋一趟,商量后头的事,吃完就先走了。
他俩离开,叶旺祖就说作坊跟纸铺现在的经营,也让夫夫俩饭后看账本。
“银子我还带了些,有差错能补。”
叶延这次就是带路人,表现很安静。
等叶存山去看账本时,云程问他堂嫂跟婵姐怎么样,赵婶婶跟叶二叔又怎样,关心关心身体,也看看家里需不需要帮衬。
还问叶延收到书有没有看,再等两年要不要继续考。
叶延说大嫂柳三月又怀了一胎,刘云还没动静,总觉得是前几年家里太苦,把身子熬坏了。除了这事,刘云其他都好。
婵姐跟家里人也好,婵姐现在开朗很多,不出去时,能跟家里启蒙的小孩玩,她小伙伴多了,看不出往日怯生生的样,个子也在长,不是小豆丁了。
话到这里,就顺便提到了罗旭拜托他问的问题,看云程吃了哪些汤药怀崽的,大夫都怎么说。
这话真不好问,叶延说得满脸尴尬。
云程倒还好,又不是问他跟叶存山的房事,用什么姿势容易怀,吃个药而已。
他说:“还是放平心态重要,让庆阳别一直喝汤药,我当时喝了两三个月就停了,是药三分毒,也要注意自己调养。”
叶庆阳的家庭条件在村里算好的,他受爷爷宠爱重视,身体比云程健康多了。
就先天体质问题,他孕痣浅,不好怀,就要耐心多一些。
叶延也说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想生孩子,看他们操心,我心里都难受。”
云程就捧着杯子不说话。
别说本土人士有思想观念影响了,他这个外来客也着急过。坦然接受自己的体质后,也会期待宝宝,加上都说哥儿不易怀崽,自然更加着急。
这事后,叶延跟云程聊话本,说蔚县那边写话本竞争更激烈了。
受到几个新题材的启发,在杜家书斋压稿期间,已经有跟风的苗头,随着后面几册话本的畅销,蔚县的话本题材开始有百花齐放的趋势。
他担心云程因为学识眼界的问题,被这些人抢了饭碗,隐晦的安慰人,希望云程养胎期间不要太关注成绩,反正作坊有分红,他们还能织毛衣,日子能过。
云程听出来意思,自然点头答应。
他还是盼着百花齐放的,百花齐放,题材多,他自己选择也多。
而且他的梦想是能当编辑,写小说是前面需要走的路,书生能写的题材多了,他的舞台就更大。
现在还没找着机会问元墨双才子线小说写得顺利与否,等中午他们回来,云程也要打听打听。
里屋叶存山看完账本,跟叶旺祖聊的事就没那么轻松。
他俩年纪相当,叶存山虽考上秀才,以后前途无量,但只要人还在族谱上,是静河村的人,叶旺祖就能管管他。
“你上次寄回家的信也太敷衍了,装装样子也好,是真的出来了就飘了?你不想想你爹什么脾性,咱们破山村破县城离京都远,但蔚县也有读书人,难保没人嫉妒,以后真有人考出去,这不就是隐患?说你攀上高枝冷落家里,亲爹不顾,爷奶也不管,这话你听听,好听吗?”
叶存山还是头一回被叶旺祖训,懵了下就点头,“我知道了,我这次再写个信。”
他就是太了解叶大,按照固有思路来,而且确实没话说。
叶大大老远给府城写封信,都改不了阴阳怪气的毛病,谁惯着他?
他后来没多想,存银还小,云程对叶大有偏见,这事过去挺久,家里没谁觉得有问题。
被叶旺祖说,他也想起来,叶大不识字,这信谁读,他磨谁,确实给族里添麻烦了,认错态度还是好的。
叶旺祖就跟他说了另一个没当众提的事,“我看你爹有点魔怔,他还是想要地,我问你要不要卖地,是在程哥儿面前过个明路,到时回家,这地就当是你给你爹了,往后还是别人种,但让他心里舒坦点。”
叶大病一场,都不怕死了,觉得能花儿子钱,他高兴!
他多花一点,儿子就少一点。
人要自己作死,谁能拦?但被人多传传,还能编出个叶大思子心切,所以熬坏身子的故事。
都是山村出来的,叶旺祖不贬低叶存山,“咱们跟京都太师府的差距你心里清楚。你看看这些书生都在拼什么,小心些总没错。”
别好好的日子,被几只阴沟臭老鼠给毁了。
叶存山都点头应下了。
身边没长辈帮看,他跟云程都是偏意气的性子,行事作风不那么圆滑,叶旺祖大老远过来训话,多半也有叶根的嘱咐。
他好生答应还不算完,叶旺祖要他现在写信。
“我看着你写。”
叶存山:“……”
难怪人都说,我错了,但我还敢。
他认错是诚恳的,态度是极好的,但他真的跟叶大没话说。
他默了默,问:“我叫存银来说吧?”
叶旺祖:“……”
“我上面给你说那么多,你一个字没听进去?”
叶存山就坐桌前,墨都磨出一滩了,也就起了个头。
叶旺祖闭闭眼,算了,这是他们村最出息的一个了,忍忍好了。
“我说,你写。”
叶旺祖跟亲爹感情好,以后要当族长的人,村里鸡毛蒜皮的事打小就会关注,各家父子怎么相处,他都看了多年。
庄稼人,不跟城里书生似的,文绉绉说一堆心疼、担心,酸溜溜的,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唠唠家常,问问庄稼,问问收成,问问家里鸡跟猪,今年养了兔子,也问问兔子。
村里有别的营生,叶大不去,刘翠英是去的,学会了织毛衣,现在能挣点小钱,不算闲着,一天天坐村头跟人吹牛,可安逸。
这边也要搭着问问,爷奶辈,都是老人了,身子骨是否硬朗需要关心两句。
知道叶存山不喜后娘,叶旺祖只让他问了一句身子可好,其他没有。
弟弟是要关心的,错不及小孩。
重中之重是叶大,重点提到给他了地,挂叶存山名下,可以省地税,是儿子孝敬他的,要他好好养身子,以后有大福等着他享。
然后继续画饼。
什么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马上冬天冷了,棉袄皮靴穿起来,银子没了儿子给。
给不给的,谁知道。
差不多收尾,把云程怀孕的事也说说。
“你自己不提,以后孩子还叫他爷爷,这要怎么说?做儿子的,服个软。”
就写夫夫俩没经验,赶上夏季正热正忙的时候怀崽,都没注意,发现时信件已经寄出去。
再给某位不存在的商人甩个锅,说他们立刻补了一封信,不知道为什么没寄到,所以这次要叶旺祖跟叶延带信回去。
叶存山写完立刻撂笔,“你现在说话一套套的,是不是快要当族长了?”
叶旺祖点头,“我爹想早点退下歇歇。”
这事办妥,就能正常聊家常了。
叶旺祖说存银打扮得像个小少爷,“那一身穿的,神气又精神,我瞧着他是长高了些,气质也上去了,以后是跟着你俩,看是在府城或者京都择婿?”
叶存山就懂了,村里有人想跟存银谈亲事。
“还是小孩子就盯着,一看就心思不正,谁要他们。”
以前在村里也有人说先定下,那时都在山村,各家都有看,都有挑拣,就还好。
到蔚县后,有人再说,叶存山也觉得没啥。
到府城了,这么远,再有人惦记,他不骂人都是好的。
算算,今年存银十三。
确实是相看的年纪,一般会寻摸一年多。
有些想要多留一两年,也是十四、十五就相看,等到岁数,再挑个良辰吉日,就嫁了。
他问叶大怎么看,叶旺祖说他没看法,“就闹了书的事跟银子的事,要他在这上头拎不清,我这次过来也不逼你写信了。”
叶存稍稍满意,跟他说前阵子,也跟云程聊过存银的事。
叶旺祖听到要把存银留到十七、十八岁,就没忍住皱眉,再听云程要给存银置办个裁缝铺子,又眉头舒展。
“有了铺子傍身,多留一两年也没事。”
今年过年不回家,叶存山问他们会在府城歇几天,他再看看是买些东西捎带回家,还是直接给银子。
信都写了,东西上大方点没啥。
云程在本子上都有年礼的银子备用,京都跟静河村都要备礼。
叶旺祖说给银子,“年礼差不多就那几样,你爷奶看得淡,愁的就是你成家生子,现在都要完成了,能写信叙话就好。你后娘那边不管,轮不到你孝顺,所以我琢磨着,要么给叶大买几亩地,这地我挂你名下,还是算你的,说出去就是送给叶大的,吊着口气,多活几年。”
后头这话就很冷血了。
因为父母去世,为人子的要丁忧守孝,科举是不能参加的。
这跟云程那时不同,云程是白身,还是个哥儿,一般默认哥儿姐儿都要嫁人,是别人家的孩子,所以孝期不长。
叶存山应下,说要跟云程商量。
叶旺祖没多问,他跟云程没交流过几次,了解不深,偏心叶存山这头,也不会开口挑拨夫夫感情。
还要他记得让存银这两天准备个贴心的礼,“手工做的,看手里有没有现成的毛衣、布鞋,要是没有,就临时买双鞋子。”
他是哥儿,这里心意到了差不多。
叶存山答应下来。
中午元墨夫夫俩回来,一行人又一起吃了饭。
元墨跟云程说双才子线的故事定稿了,书名就叫《状元》,“书斋那边让我顺便带个话,问你还愿不愿意提供故事,找别的才子写。”
若愿意,云程的编辑路就踏出第一步了。
云程问是不是还要再试一次稿,元墨点头,“还挺谨慎的,除却《状元》外,需要再有两篇稿子,有小火的销量,才会跟你签契据。”
云程风格明显,大部分才子都习惯了文绉绉的写作方式,一时难以调整,突然接他的故事线去扩写,很难把控。
云程再确定试稿时间,就说这些天会构思个故事出来,到时要家里小厮送到书斋。
他关心柳小田的摆摊大业,柳小田说他今年可能就是搭着卖点小吃,主业不是这个。
十月中下旬就慢慢变冷,府城的气候跟蔚县相差不大,变冷开始,气温会骤降,没有过渡期。
去年冬季,夫夫俩日子苦,在外摆摊给人写信写对联的人是元墨,下雨下雪都支小摊,看起来坐一天不算累,但那种冷太难熬。
今年家里好起来,安家费虽贵,但元墨还在挣钱,就不想柳小田出去吃这个苦头。
柳小田说起时,脸上藏不住甜蜜。
不跟从前一样,觉得家里没银子,他就要出去,风里来雨里去,双手冻得像肉包子。
下午时,是叶存山带族兄弟去府城转转,存银跟着一起。
元墨下午要再去杜家书斋一趟,云程怕他是避嫌,柳小田给他解释:“是杜家书斋还有事办。”
杜家书斋有小院安排才子,一人一个单间,听说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平时能去书房看书写作。
书房就摆很多张桌子,大家都能去,要写一起写,有人对比,很有动力,能一写写一天。
云程听得头皮发麻,这环境太过可怕。
书斋请元墨过去,因为他跟云程不同,元墨是男人,是书生,是能再往上考秀才的童生。
他去男人堆里比云程合适,加上他有学识,写的不是大白话文,同样也有畅销到京都的话本,就想要他去指点指点“同行”。
云程懂了。
行业大佬去分享经验。
家里没人,说完这些正事,柳小田就做了会儿思想准备,问云程昨晚顺不顺利。
云程立刻红了脸。
柳小田看得直点头,“我知道了。”
云程脸更红了。
柳小田直笑,“你这心思也太好猜了。”
云程红着脸跟他说,“主要是太突然,我昨天还以为你不好意思说这些话,要说我粗俗,没想到你会毫无预兆的问我这个。”
柳小田能问,是他昨天给云程出过主意,总要关心关心后续,还怕他动作大了,肚子不舒服。
他要云程再悠着点,“我看你就是嘴巴厉害,就别自讨苦吃了。”
夫夫关在房里的事,外人难猜。
柳小田就这么一句提醒,但结结实实戳到了云程的心窝窝。
对,他就是自讨苦吃。
说要收拾叶小山,结果反被收拾。
但被人看穿,就很不爽。
所以他晚上又去挑衅撩拨,把叶存山都撩得迷茫了。
“孕期还有这个瘾?”
云程哪里能忍他说这个话,羞得要原地爆炸,很大声的表示他没有,他不可能会这样,他只是闲得无聊,并且控诉叶小山说话太难听,今天罚他不许睡床。
叶存山:“……”
这么凶,一定是恼羞成怒了吧。
这话不敢说,所以是抱着人一顿好哄。
假期好,带三兄弟一起出门,也不会一逛逛一天,会留时间他打卡,夜里没功课,能好好陪云程。
他要云程消消火,“我嘴笨,说错话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云程可不觉得他嘴巴笨,“你厉害得很,你都不想碰我,那你睡不睡床又有什么关系,沙发还软乎,好好磨磨你这身硬骨头。”
叶存山抓着他手往自己身上摸,“硬不硬的,你自己感受一下。”
云程找到机会怼他了,“叶小山,你好骚啊。”
作者有话要说:
qwq 二更在写,大概十点半左右来
各位读者老爷下章见呀~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