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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电视剧里的意外接吻是真的!

病美人老攻怎么还没死! 时已晚 5416 2024-09-26 09:31:46

钱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提高音量问道:“这是谁说的,赵家那个,还是那个明星。”

“是那个明星,我看着他跟赵家那个关系不一般啊,挺亲密的。”

小王刚出门时,这俩人就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一点都不避人,而且圈里都知道赵夜霆有情感冷漠症,他跟那个楚喻白在一块说说笑笑的,不像是冷心冷肺的样子。

钱老下意识去看霍北川,他可以确定霍北川拿过来的是真迹,他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连韩严大师的作品都不认识。

莫名的火气蹿上来,钱老拍了拍身下的椅子,专挑他九十大寿来搞事情,赵家这些人还真是霸道惯了,什么都要横插一杠。

“钱爷爷,您也别生气,不如让他们拿进来,你仔细鉴定一下,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作品。”

稍微了解韩严一点的都知道,《百寿图》只此一幅,既然是遗作,那就是孤品。

霍北川家里的字画多了去了,他又不是没见识,专门拍赝品,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行吧,小王,喊他们进来。”

赵夜霆一开门,一眼就看见坐在霍北川身侧的陆丛舟,他似乎比上次见面更好看了,柔软的发丝耷拉在眼睛之上,轻轻咬着殷红的唇瓣,半靠在霍北川身上,像是没骨头似的。

贱人。

霍北川这个贱东西有什么好,怎么还不死。

赵夜霆侵略性的目光太重,陆丛舟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他抬眸和他阴郁的目光对上,咦的一声,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毒蛇一样粘腻又恶心,如影随形,陆丛舟搓了搓胳膊,手指更紧更紧地握上霍北川。

“怎么了。”

霍北川说话时贴在陆丛舟耳根,如同气音,凑的太近,在外人看来,倒像是霍北川吻在陆丛舟的耳尖上。

把一切尽收眼底的赵夜霆呼吸的节奏都变了,他长舒一口气,板着棺材脸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陆丛舟脸颊发烫,僵直着身体瞥了眼四周探究的目光,捂着嘴巴轻轻开口:“没事,我就是感觉赵夜霆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别怕,有我在呢。”

霍北川身子向前,刚好把陆丛舟挡了严严实实,他看了眼楚喻白手里的盒子,精美的包装之下,应该就是他说的那幅《百寿图》。

“钱老,祝您身体康健,福寿双全。”

赵夜霆微微躬身,难得的姿态放低。

钱家的生意遍布各行各业,尤其是钱宜嘉,圈里封神的大导,部部精品,还想在圈里混下去,总不能惹了他们。

“钱老,我是楚喻白,跟赵哥在一起录节目,听说你今天九十大寿,跟着过来沾沾您的喜气,祝您福寿安康。”

“哦。”钱老对这俩人不感冒,赵家什么做派,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跟赵夜霆一起的,能是什么积极向上的人。

“钱老,这是我们家之前珍藏的《百寿图》,听闻您最喜欢韩严大师,特意拿来送您的。”

楚喻白把画递给小王,期待地望向钱老。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快要搭上钱家这艘大船了,完全没注意到一旁陆丛舟一言难尽的神情。

陆家哪有什么好东西,他们现在拿出来装门面的全是牧婉清的遗物,陆丛舟就怕这幅画也是。

“小王,你把画打开。”

画展开之后,和霍北川拿过来的那幅一模一样,甚至宣纸的年代感都看不出差别,可钱老脸上丝毫没有喜悦之色,楚喻白惊疑不定,甚至在想是不是调查错误,他喜欢的不是韩严。

一时间刚刚看过霍北川那幅画的人都围过去,确实是看不出差别。

钱老接过小王手里的放大镜,在落款处寻找韩严大师造的那个字,同一个位置确实有字,只不过是个清楚的牧字。

“北川,字不对啊,是牧。”

陆丛舟豁然起身,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楚喻白,这画你从哪里拿的,这分明是我妈妈的遗物。你们简直不要脸,我把遗嘱拿出来你们视而不见,现在又把我妈妈的画以假乱真,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许是陆丛舟眼里的泪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望着陆丛舟,不明所以。

霍北川起身把陆丛舟揽在怀里,大掌揉搓着他的脑袋安抚。

“舟舟别哭,爷爷在这,我也在,钱爷爷也在,你别激动,是怎么了。”

钱老让小王把画收起来,黑着脸看向楚喻白。

“丛舟,你是什么意思,这画是婉清丫头仿的吗?”

“钱爷爷,楚喻白是陆国华和楚诗琳的儿子,只比我小一岁。我发现妈妈的遗物都没了,她遗嘱上说留给我的一样没看见,她生前最爱画画,每次都会在落款写上牧字,这画应该就是她仿的。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楚喻白手里,又辗转来到您的寿宴上。”

楚喻白私生子的身份骤然被戳破,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从来没告诉赵夜霆他是亲生的,只说是亲妈后爸,现在被陆丛舟捅出去,他都不敢想赵夜霆怎么看他。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楚喻白身上,他胀红了脸,一遍又一遍解释:“哥,你误会我了,我不知道这是阿姨的遗物,在家里放着,我就拿了。”

“家里放着?楚喻白,就在家里放着,我怎么找不着?我找了多少次,应该随着我妈下葬的珍珠项链到现在还戴在你妈脖子上。”

“你确定是拿,不是偷、不是藏、不是据为己有吗?”

“牧家当年给的不是陪嫁,是要陆国华入赘的,他是怎么做的,不到一年就在外面生了你吗?你现在还好意思拿着她的遗物到处骗人,你要脸吗,你们一家子要脸吗?”

陆丛舟字字泣血,钱老都不忍心看,他怎么就忘了牧婉清学的是国画,仿一些大师的作品信手拈来。

“小王,把画包起来给丛舟,这是婉清丫头的心血,不能落到一些心术不正的贼人手里。”

楚喻白想反驳都张不开嘴,在场的这些人他一个都惹不起,除了吃这个哑巴亏,别无他法。

妈的,陆丛舟倒是会演戏,低估他了,眼泪说来就来,毫无表演痕迹。

“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不行咱们现在回家,看看是不是哪里没有找清楚,漏掉了。”

“你别喊我哥,我不配。陆家是你家,不是我家。我确实要回去找,要算清楚,少一件你们都得补上。”

闹成这样钱老也没了什么上台讲话的心思,早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愣没一个人下去。

在场的宾客议论纷纷,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赵夜霆进去之后,那扇门就再也没打开过。

“赵家什么时候跟钱家关系这么好了,都能单独进钱老的会客室了。”

“不见得是关系好吧,赵家除了他,一个也没露面,总不至于派一个小辈来贺寿就算完事,很有可能赵家就没接到邀请。你难道忘了赵家人大闹霍家丧宴的事情,当着霍老的面大骂霍总,说是父母是他克死的。钱家跟霍家什么关系,怕是跟赵家早就不来往了。”

闲聊的人一惊,会客室的门突然打开,钱家的管家出来,一直做出请的手势。

“钱老,您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陆丛舟误会了。”

楚喻白急得团团转,可不想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把面子里子都丢干净。

“赵哥,你能不能帮忙解释一下,我真的没有,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钱老喜欢韩严是赵夜霆说的,家里有《百寿图》是陆国华说的,楚喻白连韩严是谁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知道手里的画是假的。

像这种情况,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

赵夜霆没有正面回答楚喻白,只是淡淡道:“你不是说跟陆丛舟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吗?为什么现在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弟。”

如果一开始知道楚喻白是这样的身份,赵夜霆绝对不可能自降身份跟他亲近,他们赵家可不跟私生子有关系。

“还有,画是你拿过来的,你说是家里的画,我不知道是这种情况下的画。”

赵夜霆眼神里明显带着轻蔑,就这个一闪而过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楚喻白的心,他居然还在妄想当什么赵夜霆的男朋友,简直是猪油蒙了心,没看透赵夜霆是这种东西。

眼看着赵夜霆和楚喻白内斗,钱老朝小王使了个眼色,示意把这两个人撵出去。

好好的寿宴,让这俩人毁了。

“两位,请吧。”

楚喻白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步,小王抬起来的手没有放下,微笑着开口:“是想让我们安保把二位请出去吗?”

赵夜霆丢不起这个人,先楚喻白一步要下楼,在路过泪眼朦胧的陆丛舟时,深深地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霍北川周身的尖刺冒出来。

赵夜霆觊觎他的小猫。

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霍北川不会看错,他想起之前赵夜霆嫌弃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神经病就犯了,敢觊觎他的小猫了。

楚喻白刷一下眼泪就掉下来,委屈地咬着唇,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屈辱,捂着唇也跟着跑了。

一场闹剧轰然而散,钱老到底是意思意思说了两句,在巨大的蛋糕上切了一刀,吃了几口就离开了现场。

还是熟悉的会客室,钱老拍了拍陆丛舟的肩膀,珍重地把画递给陆丛舟。

“丛舟,你受了委屈就说,我们都会尽可能的帮助你。”

陆丛舟眼眶还是红彤彤的,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的。

“谢谢钱爷爷,我可以的。”

“那就好啊,北川,你好好陪陪他。”

陆丛舟适时提出想先离开,霍砚山欣然同意,他朝两人摆摆手,自己又跟钱老说话去了。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里,议论声没有停下。

陆丛舟他们刚刚知道,那个和陆丛舟同父异母的明星有不少人认识,他对外的人设可是悲惨穷苦的小老百姓,现在突然成了陆家的私生子,也是够炸裂的。

最炸裂的还是这俩人被赶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方面惹到了一向好脾气的钱老。

啧啧啧,以后他在娱乐圈的路不太顺利了。

***

一直到上了车,陆丛舟还是红着眼眶不说话,他头歪在一旁,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里烦闷的厉害。

他也太没用了,什么事情都需要霍北川帮忙,总是依赖着他,总有一天霍北川要烦他的。

白皙的手指绞的通红,陆丛舟指甲陷在掌心的软肉里,微微垂着眸子,汹涌的泪意又冒出来。

哒一下。

滚烫的泪珠砸在手背上,陆丛舟哭起来无声无息,只有微微发抖的肩膀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陆丛舟”也不好好学习,大学学的物流工程,考公都得三不限。

陆丛舟偷偷擦了擦眼泪,还好他穿越过来前的知识还在,回去了就买点真题看看一样不,努力上岸,不能总赖着霍北川。

正想着,陆丛舟的下巴被霍北川轻轻抬起来,他茫然地扭过头和霍北川对视,豆大的泪珠跟着掉下来。

“怎么跟奶团似的,哭还不让我看见。”

霍北川的指腹轻柔地擦过陆丛舟脸颊上的泪珠,停在他通红的眼尾上摩挲。

“陆丛舟,别哭,晚上睡觉眼睛疼。”

“我没哭,奶团也不哭。”

霍北川养的奶团溜光水滑的,看着挺霸气的,才不会哭。

“你知道奶团啊,顾宴跟你说的。”霍北川顿了一下,“他给你发我的照片了。”

“没有!”

顾宴千叮咛万嘱咐不让说,这才多一会儿,就被霍北川知道了。

“我看看是哪几张,他有没有发我的丑照。”

霍北川的手掌瞬间冰凉,他喉结滚动着,紧张到额前冒出阵阵虚汗,他大概知道顾宴手里有那些照片。

之前在精神病院监控器二十四小时开着,他病情最严重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住,医生有拍照片分析他当时的情况,霍北川就是害怕,害怕顾宴给的照片里面夹杂着,陆丛舟看见了怎么办。

会不会害怕他,会不会直接就不理他。

霍北川眼前一阵发晕,心脏跳动的频率骤然加快,他手臂脱力似的滑下来,瞳孔微缩。

好像,又有些躯体化了。

耳朵嗡嗡嗡的听不见声音,只觉得陆丛舟靠过来,手机递给他,他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依稀只看见毛茸茸的一团。

“顾宴哥就发了这个照片,奶团真可爱啊。”

“嗯。”

低哑地回应让陆丛舟顿时察觉不对,他收起手机抬头,只对上霍北川涣散的瞳孔。

“霍北川。”陆丛舟呢喃道。

陆丛舟凑到霍北川跟前,捧着他的脸颊仔细端详着,他好像是犯病了。

欻。

车子忽然停下。

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交通事故,交警临时把路堵了。

嘶。

陆丛舟手掌还停在霍北川脸上,车子颠簸的刹那,陆丛舟身体前倾,结结实实吻在霍北川的唇瓣上。

发怔片刻,陆丛舟红彤彤的眼睛看向茫然的霍北川,默默坐好。

他唇瓣上还有霍北川嘴巴柔软的触感,他后知后觉舔了下唇,有淡淡的血腥气散开,陆丛舟一哽,他,他把人家唇咬破了。

陆丛舟眼珠子轱辘轱辘转着,肉眼可见的慌张,坐立难安,偏偏车子还要绕路,更是如坐针毡。

咚一下,霍北川滑下来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办怎么办,不会给霍北川亲晕了吧。

“霍北川,霍北川,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霍北川捂着抽疼的心脏,眼前忽的一黑,是李弋把车灯关了。

陆丛舟:“……”

不是,李弋你在干什么!

我们只是不小心亲了一下,你升挡板干什么,你关灯干什么。

还有你霍北川,躺我身上干什么!

“霍北川,你还醒着嘛,醒着就嗯一声。”

半晌,霍北川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来。

他难受得厉害,神经密密匝匝的疼,口腔里淡淡的血腥气,再加上他瞥见陆丛舟慌慌张张的神情,不难猜出,是陆丛舟咬的。

车里现在太暗了,他看不清陆丛舟的表情,他示弱般靠在陆丛舟怀里,手指紧紧扣着他的手腕,抿着唇,试图从温热的唇瓣上,感受到陆丛舟的体温。

陆丛舟单手打开手机看了眼地图,距离回家还有十六分钟,就霍北川现在的情况,他都怕霍北川坚持不到家里。

小说里对霍北川的病只是囫囵带过,他那天看到的药有治疗抑郁症的,还有失眠加神经疼的,还有一些藏在最下面,短时间里他也看不出是什么。

陆丛舟急得一个劲儿揪霍北川的耳垂,直到听到霍北川唔的一声,他才惊觉。

小习惯害死人啊。

“霍北川,我是不是揪疼你了。”

他捏过的地方滚烫滚烫的,想来是用劲儿太大了。

霍北川没有回答,只是慢吞吞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柔软的发丝扫过,陆丛舟僵直地向后靠了靠,到底是没再说话。

“小先生,到了。”

“需要我跟您一起把老板送上去吗?”

陆丛舟摇了摇头,他扶着霍北川下车,在李弋担忧的眼神里缓步上了台阶。

此刻已经接近十点,陆丛舟把人扶回卧室,把大大小小的药瓶掏出来,紧张地问:“霍北川,你要吃哪个药。”

“不用。”

这十几分钟里,霍北川第一次开口,他眼底满是猩红,无力感渐渐散去,站在他神经上蹦跳的怪物悄悄隐藏,扑通扑通的心疼缓下来,他才把紧握的手掌摊开。

只差一点,难捱的呻.吟就要吐出来。

“我不用吃药。”霍北川又重复道。

“好,那我陪你。”

陆丛舟跟霍北川一起躺下,他开始复盘霍北川到底是什么时候成这样的,好像是他说完奶团之后。

顾宴也没说奶团是怎么走的,会不会是他提起来,霍北川触景生情,一下子受到了刺激。

不对不对,是照片。

是霍北川想看顾宴发给他的照片,霍北川知道照片都是什么,可能是想起来不好的事情,应激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陆丛舟以为霍北川睡着时,他突然开口。

“陆丛舟,你是不是看见照片了。”

几秒的沉默后,陆丛舟还没有组织好语言,霍北川突然自嘲一笑。

“我知道你看见了。”

“陆丛舟,我是不是很吓人,我是个疯子,你害怕吗?怕不怕哪天你就好好在沙发上睡着,我就杀了你。”

“怕也不行,合同签了,这几个月你都得忍着。”

陆丛舟坐起身,带着气恼把霍北川偏向一边的脑袋勾过来,他直勾勾地盯着霍北川猩红的眼眶,湿漉漉的。

霍北川,像是要哭了。

这人,明明自己难过的要死,还要说些让两个人都难过的话。

“我不怕。”

“霍北川,我是看见照片了,有几张你在医院的,那又怎么样。我连陪你一起死都愿意,怎么会怕你杀了我。”

咔哒一声,陆丛舟解开霍北川手腕上的表带。

在瞬息之间,霍北川反手扣上手腕,挣扎着爬起来,近乎卑微地捂上陆丛舟的眼睛。

“陆丛舟,别看。”

那道疤几乎是绕了手腕大半圈,凸起的痕迹上全是交错的划痕,有深有浅,一刀一刀刻下去,又一点点愈合。

“霍北川,这些东西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你怕了,你怕我走对不对。”

察觉到霍北川呼吸变了,陆丛舟轻轻拉下霍北川的手,在昏黄的灯光下,他抚摸上霍北川那道疤。

密密匝匝的心疼涌上来,陆丛舟泪眼婆娑道:“是不是很疼。”

绝望地划下去时,是不是很疼,暗无天日的那些年,是不是很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

“骗子。”

陆丛舟把霍北川的手腕捧在手心里,指着心口道:“我都要疼死了,霍北川,你怎么下得去手。”

成串的眼泪砸下来,霍北川慌张地要把伤痕遮起来,无措地给陆丛舟擦泪。

“是不是丑到你了。”

“才没有,我就是疼,心疼。”

这十几年,霍北川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以为自己在孤儿院艰难生活就够可怜了,却没想到,霍北川比他认知里的,还有悲惨千倍万倍。

许是常年带着腕表,霍北川这块皮肤更白一些,衬得伤疤更加可怖。

霍北川想哄劝着陆丛舟松手,反倒被他越抓越紧。

陆丛舟瞪了霍北川一眼,小珍珠又差点落下来。

几秒后,在霍北川难以置信的眼神里,陆丛舟俯身轻吻了在那道疤上。

窗外呼啸的风似乎在这一刻停住,霍北川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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