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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帮忙洗澡

病美人老攻怎么还没死! 时已晚 6173 2024-09-26 09:31:46

“大腿内侧不能沾水,今天晚点洗澡,去了剧组也要注意。”

霍北川话题转移的生硬,陆丛舟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他趴在霍北川膝盖上轻轻闭上眼睛,等再睁开时又恢复成乐呵呵的模样。

“都听霍总的,霍总,我还没说你呢,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看看你都熬成什么样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去挖煤了,黑眼圈耷拉到脸颊了。”

陆丛舟边说边把衣服穿上,他拿着手机摄像头去拍霍北川的眼睛,在同框的画面里,两人谁都没好到哪里去。

陆丛舟头发乱糟糟的,刚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眼尾的红痕还没消,看着清瘦了不少,下巴尖的摸上去都刺人。

“你呢,陆丛舟,怎么瘦那么多。剧组的饭菜不好吃么,我让小张从外面给你订吧,想吃什么订什么。”

陆丛舟摸着腕上的相思扣,腹诽道,他大概是相思病,有时候想霍北川想的吃不下饭,也就今天跟霍北川一起吃,胃口大开,吃了满满两碗。

“别搞特殊了,就是拍戏不适应,再加上浑身疼食欲不振,过两天适应了就好。霍北川,我想睡个觉,你要一起吗?”

这样直白地邀请,霍北川有些招架不住,他握着药膏的手一紧,在陆丛舟期待的目光里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霍北川扶着陆丛舟的腰躺下,帮他整理好凌乱的薄被,小心地盖上,自己就坐在沙发一侧,定定地望着陆丛舟。

忽地,薄被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握上霍北川的指尖,陆丛舟闭着眼嘟囔道:“你现在不许走,等我睡着你再走。”

“不走,乖,你睡吧。”

霍北川手指拨开陆丛舟额前的发丝,停在他紧皱的眉头上,一点一点抚平。

听到陆丛舟均匀的呼吸声,霍北川掰开陆丛舟紧攥着的手指,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周叔,你找我。”

霍北川电话响了四五声,霍北川看了眼是周叔,没接直接出来。

“我就说你回来了,你王姨说不可能,说好的出差到后天,怎么会好好的回来了。”

“陆丛舟在剧组吊威亚受伤了,我回来看看,分公司有李弋在,我放心。”

霍北川看着神色凝重的周叔,只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周叔,是爷爷出事了吗?”

“没有没有。”周叔摆了摆手,纠结了几秒唉了一声道:“你姑姑约了老爷见面,本来要回老宅见面的,老爷又临时改成了这边,估计一会儿就来了。”

周叔对霍倾音没什么好印象,他也算是自小就在霍家长大,霍砚山对霍倾音怎么样有目共睹,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只要是她提的要求,霍砚山没有不满足的,谁知道结婚之后,连家里都不愿意回。

“还是想要股份吧。”

秦家现在表面上光鲜亮丽,内里已经烂透了,所有的盈利现象不过是最后的遮羞布,勉强没让这个传承了几十年的世家崩塌。

他们能靠的也就霍倾音了,拿到霍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等爷爷去世,好继承爷爷手里一半的股份。

霍北川望着面前的茶几,他又把霍倾音小时候那幅画拿出来,他摩挲着霍倾音的名字,低声开口:“周叔,姑姑比谁都希望我的病好不了。”

外界只知道他身体不太好,不知道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的趋势,霍倾音明里暗里打听过不少次,他散出去的消息都是说身体还好,就是些小毛病。

霍倾音估计是怕爷爷去世立遗嘱把股份都留给他,霍倾音什么都拿不到,这才着急要跟爷爷见面。

呵。

真讽刺啊,女儿和爸爸见面,要像公事公办似的预约,彼此防备着,没有一点温情,全是算计。

“爷爷呢,怎么没看见他。”

“老爷在午睡,跟霍倾音约的晚上七点。看他的意思,是想让霍倾音在家里吃顿饭。”

霍北川嗯了一声,到底是养了那么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周叔,你让保镖随时准备着。”

“明白。”

霍倾音倒不至于来硬的,霍北川就是怕,就是不信任她。

安排好一切,霍北川把积压的文件处理完,这才又回了卧室。

沙发上空荡荡的,陆丛舟不知所踪。

霍北川看了眼时间,距离陆丛舟睡着也就两个小时,人会去哪呢。

“陆丛舟,你在吗?”

霍北川竖起耳朵,浴室里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这人,刚说完不能洗澡,怎么又进浴室。

霍北川试探着开了下浴室门,咔哒一声,推门而入的霍北川正好和拧成麻花的陆丛舟对视上。

陆丛舟一只手揪着裤腿,另一只手扶在墙上,弯着腰,艰难地褪去衣物。

“欸,不是,你……”

陆丛舟脱的就差最后一件布料,他想着霍北川应该是去工作,他睡醒一觉黏黏糊糊的,偷偷摸摸洗个澡,怎么霍北川还回来了。

“我怎么了,舟舟,你有听我的话吗?”

许是刚放了水,浴室里蒸腾着雾气,在朦胧间,霍北川的目光直勾勾落在陆丛舟的大腿上。

明知道霍北川看的地方是他的伤口,陆丛舟还是莫名羞耻,膝盖慢慢并起来,手掌不自在地搭在腰上,低着头避开霍北川滚烫的视线。

“霍北川,我就是睡醒出了一身的汗,不舒服,就洗一下下,不会碰到伤口的。”

陆丛舟顺着霍北川的视线瞥到浴缸,顿时百口莫辩。

该怎么解释呢,他单纯就是睡懵了,只想着舒舒服服泡个澡,身上的伤口没疼,就忘了刚上完药的事情。

“霍北川,求求你了,我真的会注意的。”

怕霍北川不同意,陆丛舟气呼呼地使出撒娇大法,拉着霍北川的胳膊,自己半靠在霍北川怀里,抬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哥哥,真的好难受,你就让我洗洗嘛。”

咔。

霍北川猛地把浴室门锁上,深邃的目光落在陆丛舟的喉结上,他伸手抬着陆丛舟的下巴,低头俯身。

越靠越近。

陆丛舟后知后觉自己是半.裸着,还主动靠人家怀里,这不是纯纯勾引嘛。

所以,霍北川是被他勾到了?

嘿嘿。

陆丛舟暗自窃喜,长睫颤动着闭起来,察觉到霍北川的气息愈发靠近,他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

就见霍北川的指尖在他眼尾蹭了一下,轻轻捻了捻而后丢掉。

如果没看错的话,拿掉的是一根眼睫毛。

陆丛舟:嗯?

霍北川怎么回事哦,摆出这么大阵仗,就为了给他蹭掉一根眼睫毛,他还自作多情地把眼睛闭起来,太丢人了。

呜呜呜呜,霍北川会不会偷偷笑他傻啊。

“别用浴缸泡了,伤口刚好一点,我帮你洗一下。”

陆丛舟拽着内裤不撒手,他惊恐地看向霍北川,用颤抖的声线道:“你,你来真的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关门干什么。”

陆丛舟傻眼了,霍北川拽着他的内裤褪.下来,目不斜视,哄劝着陆丛舟躺在皮制的小沙发上,他拿起花洒试好水温才慢慢浇在陆丛舟身上。

浴室里的水气朦胧,霍北川许是怕热,衬衣袖子挽上去一截,衬衣扣子解开三颗,他单膝半跪着,一只手浇水,另一只手去给陆丛舟轻轻地搓洗。

陆丛舟眼睛半眯着,抬头时,他从镜子里看见现在的自己,浑身上下粉嘟嘟的,羞耻感压得陆丛舟喘.息声都低下来。

有记忆以来就没有人给他洗过澡,杂乱的念头一茬一茬冒出来,陆丛舟僵着身子,盘算着要是再有突发情况可怎么办。

水流划过远不比霍北川指尖擦过来的刺.激,陆丛舟轻颤着,度秒如年。

“舟舟,你坐起来一点,换个姿.势。”

水流从纤长的脖颈顺下来,霍北川指腹按在陆丛舟的喉结之上,他倾身靠近,温热的水浇了霍北川半身,黑色的衬衣贴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腹肌。

咕咚。

霍北川的指腹随着陆丛舟上下滚动的喉结移动,敏感点被按着,陆丛舟手指紧了紧,抬眼用迷.离的视线看着霍北川。

“哥哥,你做什么。”

陆丛舟抿了抿干涩的唇,霍北川就像是那种剧情里的制.服诱.惑,他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霍北川揉搓。只是看着霍北川都口干舌燥,想亲他。

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晃一晃脑子里的水,要不然怎么能同意霍北川这样离谱的要求,这不就相当于他最爱的礼物摆在面前,只能看,不能拆不能碰嘛。

可恶啊,霍北川不要再诱惑他了,真受不了。

“你以前的剧里为什么没有这两颗痣。”

霍北川爱死陆丛舟喉结上殷红的小痣,他发现每次陆丛舟害羞时,这颗痣的颜色会越来越深,像是散发某种信号。

就像现在,陆丛舟其实很开心很开心。

“是不是不好看。”

“好看。”霍北川手指向上,停在陆丛舟的眼尾摩挲,“喜欢。”

低哑的声线迷得陆丛舟要死,喜欢,霍北川喜欢。

陆丛舟勾了勾唇,灵活的小脑瓜转了转开口:“因为我以前演的那个剧不是主角,一个小乞丐不能太好看,剧组化妆的时候是往丑了画的。说这颗痣太显眼,要遮掉,全程是遮起来的。”

霍北川嗯了一声,也不知信了没有。

“这里,有人摸过吗?”

霍北川手指停在喉结的小痣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陆丛舟,浓烈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只有你。”

陆丛舟自己都刻意避免去碰,甚至没穿书前他很多衣服都是高领的,在以前那些人的认知里,喉结有痣是不详的,还有人说他桃花多,一看就是渣男,这些话听的多了,陆丛舟就只能遮遮掩掩的。

一度觉得这颗痣影响了他的生活,几乎每一个陌生人看见,都是一副了然的模样,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陆丛舟有些厌恶。

可现在霍北川说喜欢。

“霍北川,你真的喜欢吗?可是,有人说这是不详的意思。”

花洒不知何时丢在地上,霍北川认真地捧起陆丛舟的脸,抵着他的额头道:“喜欢,很漂亮很漂亮,那是他们嫉妒你才这样说。陆丛舟,要说不详,我是不是更不详,你都不怕我,我怕什么。”

“嗯,我以后不说了。”

“霍北川,前面,我自己来吧。”

要正面面对霍北川,目光交错都有些困难,他那些微表情小变化肯定瞒不过霍北川的眼睛。

“躺好。”

霍北川把跌落的花洒捡起来,认真地给陆丛舟冲洗。

蒸腾之下,霍北川耳朵红透了,陆丛舟久久地注视在他泛红的脖颈上。

其实,霍北川远没有表现的那么淡定。

再往下……

陆丛舟抢过花洒自己洗,尽量避开大腿内侧的伤口,简单冲洗了几下就算是完事了。

“霍北川,可以了,你,你要不然先出去。”

霍北川没接话,只是给陆丛舟擦了擦头发,披上浴袍,还不忘蹲下给擦了擦脚掌。

脚腕被握着的地方一阵酥麻,得亏陆丛舟扶着墙,要不然他腿软的能直直地倒下去。

“舟舟,你先出去吧,我洗一下。”

霍丛舟浑身湿透了,陆丛舟点了点头,在关门离开前随意一瞥,正好看见他隆起的地方。

我擦。

怎么那么大!

陆丛舟之前还觉得自己就够可以了,现在一看霍北川,深深的自卑,他这在霍北川面前根本不够看。

唔,这,这怎么吃.得.下啊。

艹。

陆丛舟砰一声,脸颊通红地关上门,手指捂着极速跳动的心口,才恍惚自己在想什么鬼东西。

陆丛舟,你疯了,真是疯了。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

啊啊啊,《清心咒》念了几遍还是静不下来。

你清醒点啊陆丛舟,人家霍北川都对你没意思,那是什么,是情不自禁,是正常现象,人家霍北川有点反应,你搁这又唱又跳的。

骂了自己一顿,陆丛舟可算是清醒了。

霍北川真是好人啊,他都那样站在浴室里,霍北川都不为所动,可见其情操之高尚,是陆丛舟脑子里废料太多了,反思,必须反思。

这天怎么感觉还黑了,陆丛舟换好衣服走到阳台上,窗外乌云密布,盘旋着的黑云压过来,看着是有大暴雨啊。

穿书这么久,除了零星的小雨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

“陆丛舟,别靠那么近,阳台外面没有护栏,进来。”

霍北川刚出来就看见胆战心惊的一幕,这要是脚滑摔下去还得了。

“好的好的,我就看看天。”

陆丛舟下意识去看霍北川那个地方,宽松的睡衣下也挺明显的,察觉到霍北川的凝视,陆丛舟尴尬地捏了捏耳垂,嘟囔道:“哥哥,我,我腿疼。”

“该,说晚点洗晚点洗,要不然你把裤子脱了我再看看。那个药应该挺管用的,现在差不多要结痂了。”

“不用不用,其实吧,也没有那么疼。”

陆丛舟就是想转移话题,还给转移错地方了。

“你坐下,我把头发给你吹吹。”

霍北川手指摩擦着陆丛舟的头皮,就是简单的吹头发动作,陆丛舟都感觉到淡淡的暖意。

“王姨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我都饿了。”

“一会儿看看就知道。”

霍北川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十,霍倾音应该也来了。

“姑姑可能过来了,你配合一下。”

陆丛舟点了点头,在下楼时非要霍北川抱着,他跳了一下,直接揽上霍北川的脖颈,亲昵地靠在霍北川怀里。

“哥哥,我腿疼你就抱一抱嘛。”

霍北川喉结动了动,低声应了一下。

霍倾音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霍北川抱着陆丛舟下来,眼底是压抑不住地诧异。

这俩人,够亲密的。

“呦,丛舟,你是怎么了。”

“霍爷爷,我腿软,不是,腿疼。”

两人应该是刚洗过澡,霍北川小心地把陆丛舟放下,没解释为什么腿会软,不对,是疼。

霍砚山露出一个过来人的微笑,这两天好多天没见了,正常,正常。

“姑姑,没看见你过来。”

“呵。”霍倾音回应的是一声冷笑。

来到霍家这么久,霍倾音还没有跟霍砚山说话,只觉得在这场长达十几年的对峙里,先开口的那个人就输了。

父女不像父女,亲人不像亲人,拧巴着,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开口。

“霍爷爷,咱们能不能先吃饭啊,我好饿。”

“行啊,你王姨特意做了你爱吃的麻辣龙虾,你能吃吗?”

陆丛舟眼角亮了亮,飞快道:“我能啊霍爷爷,能吃一盆。”

“行行行,吃饭吃饭。”

周叔把霍砚山扶起来,慢吞吞移到餐桌上。

霍倾音看了好久,才恍惚地收回视线,什么时候她需要仰望的人,已经佝偻着身躯,连吃饭都要有人搀扶了。

陆丛舟想着这几个人里,可能就他还能开口叫霍倾音吃饭,他也这样做了。

霍倾音呆着没动,还是陆丛舟又道:“总不能我们吃着姑姑看着吧,哪有客人看着的道理。”

是啊,她已经是客人了。

霍倾音看着桌上的饭菜,在她落座的位置上摆着的几道,全是她爱吃的,霍倾音心脏软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成高冷的模样。

“霍北川,你帮我剥虾吧,我懒得动。”

“好。”

很快陆丛舟的小碗里就堆满了虾肉,陆丛舟夹了满满一筷子喂到霍北川唇边。

“好吃吗?”见霍北川点头,陆丛舟满足地眯了眯眼睛,“你只能吃这一点,要不然你的胃受不了,剩下的我替你吃,就当是你吃了。”

“好。”

霍倾音机械地扒着饭,什么时候食不言的规矩都没有了。

一顿饭就只有霍倾音吃的索然无味,她心口憋着一口火气,在霍砚山起身时冷冷开口:“我不吃糖醋排骨好多年了。”

“爷爷的女儿爱吃。”

霍北川一句话,几乎是点燃了所有怒火。

霍倾音看向他,这是什么意思,暗讽她已经不是霍砚山的女儿了嘛。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霍倾音还是没开口喊一句爸,她想起来之前秦朗跟她说的话,只有拿到那百分之三的股份,秦氏还有一线希望。

霍倾音深吸了一口气,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开口:“爸。”

霍砚山愣怔一瞬才慢慢起身,“小周,你去把东西拿来。”

“都过来坐。”

霍倾音隐隐察觉到不对,还是在周叔回来前开口:“爸,我想要你手里百分之三的股份。”

没有一句寒暄,上来就直奔主题。

哪怕陆丛舟这个外人都看出霍砚山此刻笑容的勉强,以及淡淡的释然。

他应该,早就猜到了。

“老爷,给您。”

周叔拿过来的是股权转让书,是在股东大会上通过的书面材料,所有流程都已经走完了。

“丛舟,这个你拿着,之前早就说好的,要把霍氏百分之三的股份给北川未来的媳妇儿,北川说了,这辈子认定你了,永远不变。”

陆丛舟诧异地看向霍北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情。

“拿着,丛舟,难道你不想跟北川在一起一辈子啊。”

陆丛舟接过股权转让书,轻声道:“谢谢霍爷爷。”

还有一份,是霍砚山手里剩下的百分之十七,他是想等自己病重,留给霍北川百分之十五,给霍倾音百分之二的,现在,唉。

“北川,给你,霍氏交到你手上,爷爷放心。”

眼看着霍砚山手里所有的股份都分完了,霍倾音慌了,她焦急道:“这不公平,凭什么都给霍北川,我才是你的女儿,顺位继承也应该是我。”

“哦,你还知道是我女儿啊。这么多年不闻不问,我以为你忘了。要不是为了股份,你会喊我那声爸吗?”

“你妈是怎么去世的你最清楚,秦家那个杀人凶手只判了二十年,你嫁给杀人凶手的堂哥,你觉得你妈妈九泉之下能安心吗?”

“霍倾音,秦朗到底有什么好,连他是杀人凶手的堂哥你都不在乎,那是你妈,从小最宠你的妈妈。把股份给你之后呢,便宜了秦家,你结婚的时候不是说了,以后跟霍家没关系,既然没关系,就不要觊觎霍家的股份。”

霍砚山捂着心口,越说越激动,呼吸都困难起来,这么多年,他妈妈的忌日霍倾音没有回来过一次,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把股份给一家子杀人犯。

“秦朗不一样,他跟秦家人都不一样,他贴心温柔,比任何人都爱我。是他给了我家的温暖,我爱他。”

呵呵呵,笑话,笑话啊。

一个认识两个月的人给了她温暖,养了二十多年的家没有温暖,让她受了委屈。

霍砚山血压都上来了,他怒吼道:“滚,滚出去,以后都不用回来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反正这没有温暖,没有一丝温情。”

“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只爱哥哥,有什么都是他先要,他不要了才轮到我,我难道只配用他剩下的吗?”

霍倾音想不明白,都是儿女,霍砚山凭什么偏心。

“霍倾音,你捂着心脏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更受宠,你哥哥从来没有靠过家里,他为什么接手霍氏你最清楚,是你要嫁给杀人犯的堂哥,是你不要。你妈妈对你的爱视而不见,哥哥对你的好你置若罔闻,刚认识两个月的秦朗你说他爱你,就寻死觅活嫁给他。”

“畜牲,真是畜牲。要读博的是你,想要霍氏也是你,是你太霸道,你哥才一步步忍让,你以为你哥不想么,他是爱你这个妹妹,我补偿他不应该吗?霍氏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良心让狗吃了,你不是人。”

霍倾音哑然,哪怕知道自己是既得利益者,还是嘴硬不想承认,她也是霍家一份子,凭什么不能拿。

“是你偏心。”霍倾音红了眼眶。

在轰隆一声的闷雷里,霍倾音怒吼道:“我哥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宁愿把公司给霍北川这个孙子,都不愿意给我,我明明不比他差,我哥都死了,你还是偏心他。”

啪。

霍砚山用了十足的力道,把霍倾音的脸打得偏过去,吐了一口血,脸颊也高高肿起来。

“你没资格提你哥哥,你哥哥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你不配。”

“滚,我让你滚。”

霍砚山的手都在抖,从霍倾音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甚至觉得她哥哥死了也没关系。

他当初就不应该把霍倾音捡回来,不应该啊。这么多年的感情,喂了狗。

“我没说错,一个死人,他……”

啪。

霍砚山又是狠狠一巴掌。

“从今天开始,霍家跟你断绝关系,你再也不是霍家的人。你那么爱秦朗,姓秦好了,反正这么多年也不是霍家的人了。我告诉你,你拥有的一切都是从你哥哥那抢来的,你不配说他一句不好。”

“小周,把人轰出去。”

乌泱泱进来一群保镖,几乎是拖拽着把喊叫的霍倾音推出去。

周叔扶着摇摇欲坠的霍砚山,他情绪波动太大,差点晕过去,周叔不敢耽搁,示意王姨一起把人扶上楼。

闷雷声更大了,电闪雷鸣,屋外乍然亮起,哗哗哗的雨声传来,霍北川脑子里嗡的一声,紧绷的弦断了,他攥着拳头,心脏绞痛,喘着粗气弯下腰来,半跪在地上,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原来,这么多年,霍倾音是这样想的。

他都死了,都死了。

死了就应该是她的,霍倾音她怎么敢,他怎么敢,那是从小爱护她的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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