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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 小狐狸菌 2398 2023-12-30 10:14:42

江知也杵在门口,脚下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心思纷乱。

帐幔之下的低吟一声比一声急促痛苦,落在耳中,更添了几分煎熬。

江知也面露挣扎之色。

那家伙平时古板又正经,冷若冰霜,连头发丝儿都透着冷漠,也不知情动时会是怎样一番景色……

不不不,堂堂百药谷行走怎能趁人之危,师父教过悬壶济世才是医者之道……

可、可是陈野造的孽,和他江知也有什么关系?自己只是单纯地想要救人罢了,绝无其他心思,段泽不喜欢断袖那是他的问题。

思及此处,江知也豁然开朗,捋起袖子就往床边走。

撩开轻罗帐幔,他又有点怂。

他犹豫了一下,先熄了屋里燃着催/情香料的香炉,再喝两口桌上摆着的瑰露酒壮胆,保险起见,又找来一段巴掌宽的桃粉绫罗,缚在段泽的眼睛上。

“别吐。”江知也诚心诚意地祈祷完,一把褪下他的裤子,随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蔚为壮观。

他下意识地遮了一下眼睛,想想又把手放下,挑了一下眉,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开始动手干活……啊不,救人。

段泽的呼吸陡然粗重。

脸颊上病态的潮/红转为醉酒般的酡红,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逸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欢/愉中夹杂着无边痛苦,他有些难受地偏头蹭着缚眼绫罗,睫毛颤动愈来愈剧烈,身子不自觉挣扎起来,昏沉的神智如被架在烈火上灼烧。

终于,在某种无可抵抗的强烈刺激下倏地睁开了眼。

……满目轻浮的粉。

极度的虚弱和刺激令他一阵阵晕眩,猛然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嗓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子,几番开口,才勉强挤出字眼来:“……谁?放开……呃……”

江知也没吭声,把人按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药效终于退去。

江知也长舒一口气,伸手扯下了那块覆面的桃粉绫罗,懒洋洋地擦了两下手,又恶劣地扔还给他。

“是我。本少爷亲自伺候你,不满意?”

他如愿瞧见段泽脸色变了。

震惊、憎恶、难以置信……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淡漠脸孔上精彩纷呈,红了绿绿了紫,僵了片刻后,猛地弯腰:“呕——”

可怜段二公子几日水米未进,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惨兮兮地干呕了两下后,伤痛交加怒急攻心,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啧啧啧,”江知也摇头,俯身拍了拍他的脸颊,怜悯道,“这就不行了。以后有你受的。”

他扔下昏迷的段泽,将陈三公子的行头穿戴整齐,对着镜子调整了一番神态,一展折扇,大摇大摆地下了楼。

江知也没料到绿柳楼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称得上座无虚席。

而且个个都盯着自己猛看,恨不得在身上盯出个洞来。

但身为百药谷行走,江知也什么场面没见过,镇定自若地摇着扇子,环顾一圈,道:“这楼里的妈妈呢?”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一个身着紫裳头戴红巾的男子走出来,身姿若柳,两指拈着个粉帕子,掐着嗓子道,“陈小公子有何吩咐?昨夜玩得可还爽快?”

“不错,爽得很。”江知也一笑,收起折扇,在栏杆上敲了敲,“赏。”

他早已不动声色地将在场众人都扫视了一遍,发现窗边坐着一人,模样不像是来看热闹的,眉头紧锁,满脸愁苦,仿佛来逛窑子的是他亲爹。

腰牌的样式也十分眼熟,除了是木质的,和紫玉腰牌一模一样。

陈家的人。

果不其然,那人叹了口气,应声而起,摸了点碎银出来交到老鸨手里,无奈道:“三公子,玩够了就回去吧?莫让家主担心了。”

陈家的家主便是陈野的大哥,陈大公子陈留行。

“大哥让你跟着我,不就是让你来保护我的吗?有什么可担心的。”江知也抬起下颌,斜睨着眼看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扇子,摆足了纨绔架势,“本少爷昨夜玩得高兴,打算把人给带回去。这等漂亮玩意儿,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江知也不知道段泽遭暗算后到底被卖了多少钱,不过没关系,陈家别的没有,就是特别有钱。

南派最大的兵器世家就是陈家,富得流油,传闻陈氏山庄玉石铺地金银为床,称一句南派财神爷也不为过。

也无怪陈三公子这样的废物能横着走。

老鸨闻言一怔,面露难色:“这……段泽在绿柳楼可是签了卖身契的。”

江知也言简意赅:“多少钱。”

老鸨咬咬牙:“两锭金子。”

江知也还没表态,一旁的陈命差点晕过去。

他奉了家主之命来看着三公子,以免闯下兜不住的大祸,谁知道自家三公子不同凡响,逛个窑子都能逛出事来。

虽说那段泽已经成了废人,但不管如何,人家曾是北派赫赫有名的玉面郎,交游广阔,牵扯无数,如今沦落青楼任人欺凌,不过是一切发生得太猝不及防,那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罢了。

睡一夜也就罢了,还要带回去继续玩,这要是被家主知道……

陈命觉得自己脑袋不保。

他赶紧开口道:“三公子,这不……”

“这也太便宜了。”江知也斩钉截铁地拍了板,回头欣然道,“那个谁,付钱,带走。”

陈命:“……”

陈命:“属下陈命,三公子为何总是记不住属下的名字?”

“哦。陈命,付钱了。”

“…… ……”

“怎么了?钱没带够吗?”

也是,谁没事出门带两锭金子。

江知也转头跟老鸨商量起来:“明天给你送来,行不?不行的话我现在就派人去取。”

“行行行,当然行!陈公子赊账肯定行!”

两人一拍即合,达成了共识。

陈命瞠目结舌。

江知也对这笔交易甚是满意,回头见陈命还愣着,用折扇柄戳了戳他,催促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上去把人扛走啊。”

陈氏的马车就停在门口。

陈命纵有一百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听从自家公子吩咐,用那床粉缎被把人裹起来,吭哧吭哧扛下了楼。

上马车的时候,整个绿柳楼都沸腾了,看客们争先恐后地从窗子里探出头来,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真是看不出来啊,段二公子在床上有几分本事,竟把那陈野勾得神魂颠倒。”

“都说玉面郎不近男色,平日里也正正经经的,到了床上还不是一副浪/荡样,动静大得我都听到了。”

“你懂什么,他那是没有尝过男人的好,一到床上骚得很……”

当今男风盛行,娶男妻也屡见不鲜。段泽那一碰就吐的毛病,早就被许多人暗地里诟病,骂他瞧不起断袖假正经。

一朝落难,落井下石无数。

江知也走出绿柳楼。

眼前的街道破旧泥泞,一滩滩积水之上蝇虫乱舞,他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皱了皱眉,莫名升起了一股躁意。

一码归一码,抛开自己与他之间的龃龉不谈,段泽行事确实光明磊落,高风亮节,不然也不会在北派风评如此之佳,无数人争相与之结交。

而这些人,又算什么东西?

聚集在绿柳楼这种地方,像闻着腐味而来的苍蝇,只敢在臭水沟里嗡嗡嗡嗡吵个没完。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抬扇一指叫得最响亮的那个,吩咐道:“陈命,过来。那个人,对就是那个,把他给本少爷抓过来。”

陈命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奉命将人捉了过来。

“三公子想做什么?”

“杀鸡儆猴。”江知也笑了一声,接下腰间的钱袋,扔在地上,露出里面的银两和金叶子来,清清嗓子,朗声道,“诸位听好了!有道是有乐同享,所以本少爷重金悬赏好色之徒,打算让这位仁兄也尝尝男人的好。钱呢就在这里,金银都有,有谁愿来?”

聚在绿柳楼的看客们都呆住了,刹那鸦雀无声。

倒是对面桃红阁,轰地冲出四五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忙不迭叫唤道:“我来!我来!!”

“我先我先!”

“就凭你那蜡头银枪?滚开,看我的!”

四五个男人饿狼扑食似的围了上来,不顾那个倒霉蛋的哭嚎惨叫,撕烂他的衣服,竟要当街行事。

江知也目不斜视,撩起衣摆,施施然上了马车。

“走。”

陈命一挥鞭子,驾着马车,缓缓驶离了这条混乱肮脏的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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