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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 小狐狸菌 2031 2023-12-30 10:14:42

夜幕四合。

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从屋里溜了出来。

没过多久,柴房的门被轻轻打开,月光从门缝里照进来,落在年轻的大夫身上。

他惊醒过来,还没来得及惊慌,就见一个食盒被轻轻放在了地上。

里面是几个馒头。

柴房昏暗,他又饿得慌,根本没顾得上仔细分辨这人是谁,抓起一个就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还不忘道谢:“谢谢谢……”

然后一抬头,直接噎住了。

脸都憋紫了。

“嘘——”江知也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许出声,听见没!?”

好不容易把馒头咽下去,那小大夫惊慌失措地往柴堆里缩,被江知也拽出来以后,害怕得像只被捉出洞的兔子,瑟瑟发抖。

江知也:“……”

江知也:“叫什么?”

“宋、宋阮。”

人如其名,确实挺软的,很好拿捏。

“怎么想不开来落霞院当差?”

“……”

“说!”

宋阮吓得眼泪差点飚出来:“因为钱、钱多。”

江知也“哦”了一声,并没有因为这简单得跟废话一样的回答不快,追问道:“缺钱?很缺吗?都花哪儿去了?”

“缺……”宋阮小声道,“我、我师父病了,药方里有一味龙……很贵的药材。”

真是个老实孩子。

“那正好。”江知也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抽出一柄短匕,抵在了宋阮的脖子上,语气骤然转冷,“给你两条路,一是死,二是替我办点事,我会想办法弄来你要的药材。我数到三,不说话就当你不想活了。一!”

刀尖刺破皮肤,渗出一丝猩红。

宋阮似乎吓呆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二……”

江知也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得很险。

但他没得选。

如果宋阮不肯——

“三……”

“我愿意给三公子做事。”宋阮颤抖着地开口道,“希望三公子能、能信守承诺……”

江知也松了口气,收起匕首,又闪电般地往他嘴里塞了枚糖丸,抵住下颌,逼着他咽了下去。

“每个月来取一次解药,不然就会穿肠烂肚痛苦而死。”他恐吓道,“听见没?”

宋阮呆呆地看着他。

江知也垂下眸子,不太确定地暗自掂量着:这样就差不多了吧?这娃看起来挺老实的,没什么心眼……

忽然宋阮泪眼“唰”地就下来了,小溪似的潺潺流淌,哭得鼻尖都红了。

江知也:“!!!”

他也没料到居然会把人吓哭。

说到底这只是个性子绵软的半大少年,不是那些江湖老油条,犯不着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吓唬……失策了。

江知也无措片刻,拍了拍小大夫的背,笨拙地安慰道:“别哭了,没那么严重,过几个月就放了你。几个月而已,一晃就过去了……你、你再哭就多关一天!”

宋阮的眼泪顿时止住了。

这才对嘛。

江知也递给他一张早就写好的纸条,给新收的小弟布置了第一个任务。

“喏。按照上面的方子给我抓一剂药过来,多跑几个药材铺,分开买……你能不能擦擦手,字都晕开了。”

-

宋阮虽然爱哭,但还算靠谱。

从柴房里被放出来的第二天就买齐了药材,混在给段泽买的药里,偷偷带了进来。

他来的时候,江知也正忙着折腾段泽。

段泽昏迷几日后终于醒了,无甚大碍,就是精神不太好,始终蔫蔫的,一句话也不说。

江知也正拿折扇挑着他的衣襟,当着屋里数人的面,命令道:“脱了。”

宋阮一个哆嗦,差点跪下。

段泽连眼神都欠奉。

屋外春光正暖,阳光从花窗里斜照进来,落在他眼底,却比北域的雪原还冷。

“你不脱 ,我可亲自动手了?”

小大夫越听越害怕,正打算悄悄溜走。

“来都来了,走什么?”江知也仿佛背后长眼睛,“留下。”

宋阮顿时不敢动了。

江知也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他虽师从百药谷,但被带回去之前是个流浪的乞儿,被熏陶了这么些年,说话做事依然带着几分江湖草莽之气。

通俗一点讲,就是无赖。

如今更好了,和陈三公子的纨绔气质完美融合,丝毫没有破绽,浑然天成。

“来人,”他懒洋洋地叫道,“给本少爷按住他。”

立刻就有侍从应声上前。

段泽终于有了反应。

淡褐色的眼珠微微一动,朝他看来,没什么情绪。

“别碰我。”

“说话了?我还以为花钱买回来一个哑巴。”江知也笑起来,不紧不慢地重复道,“脱了。”

“……”

“要么识相点自己脱了,要么本少爷让人强行扒了你的衣服。你自己选。”

“…… ……”

段泽抿了抿唇,目露屈辱,慢慢脱去了上衣。不仔细看,很难看出他的指尖在轻轻发抖。

他身上到处缠着纱布,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江知也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臭毛病,从前在三伏天都穿的严严实实一丝不苟,光个膀子仿佛能要了他的命,这会儿脱件衣服更是比登天还难。

要不是怕被吐一身,他早就亲自动手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吓唬人?

“行了,都退下吧。宋阮,东西留下,人走。”

闻言,屋里七八个人瞬间跑了个干净,生怕走慢了。宋阮反应慢一拍,落在最后,慌里慌张被门槛绊了一跤,还不忘规规矩矩关紧了门。

江知也:“……”

自己看起来有那么急色吗?

一定是陈野的名声太差了。

他一边宽慰自己,一边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段泽脖子上还未完全褪去的掐痕。

果然,是四指。

还以为在绿柳楼那日看错了。

就在江知也仔细观察伤痕时,段泽微微仰起头,修长的脖颈紧绷成了一条直线,竭力躲避着近在咫尺的湿热呼吸,上面还有因为恶寒竖起的小疙瘩。

若非动弹不得——这种废物如何近得了他身??

虎落平阳……连利爪都被钳去。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兜头罩来,如陷入深潭泥沼,就连愤怒都搓不起一点火星子,只能无声无息地被它吞噬。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了百了……

江知也不晓得这家伙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看够了,就扔下扇子,起身去拿宋阮带来的东西,准备清点药材。

“把衣服穿起来。”

他只是今日忽然想起来段泽脖子上的伤痕有异,想确认一下。

但偏偏这家伙醒了,要扒衣服有点困难,估计动静不小,干脆多叫了些人过来,将陈三公子的恶行传出去,好让北派的人知道段泽究竟处在什么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快些来营救。

如果知道日后的传言会离谱到什么程度,江知也一定再三思量,绝不主动扒某人的衣服。

可惜这会儿江神医并不知道,捉弄了段泽一番,因而心情十分不错,眼角眉梢都飞扬着神采。

段泽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怔了一下。

这算什么?欲擒故纵?

他自然听说过陈三公子在某些方面是多么臭名昭著,虽然不知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谨慎地重新穿好了衣服,仔细地给衣带系了两个结。

还有旁边搁着的薄被,也拖过来认真给自己盖上。

等做完这些,一抬头,发现江知也已经抱着药材去屋子的另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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