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遇不想在和应晏越来越怪异的相处上再消耗自己的精力,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这些由不得他操控的事情也只能顺其自然。
当成是应晏心血来潮的游戏就好,当成应晏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羞辱和掌控自己就好。
可当沈知遇在应晏的衣帽间看到属于自己尺码的各类衣服占据了半壁江山,他很想转身问问身后站在门口的应晏这种游戏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玩够?真的不觉得幼稚和无聊吗?
只是最后他还是没有选择开口,猎物的一切反抗只会让训宠师更有征服欲。
沈知遇换了衣服要走,应晏却一定要他陪着吃早餐,说来奇怪,两人床上了无数次,却除开最开始沈知遇有求于应晏的时候那几顿饭局,之后两人竟一直未曾共同进餐。
不是不能,但也应该是在各自团队都在场的商务饭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他家里,吃一顿算不得多精致却足够家常也足够营养的早餐。
沈知遇吃的食不知味,应晏心情不错也并没有在这样的煎熬上再添一把火,相安无事的吃完早餐又一起出了门,在停车场分道扬镳。
沈氏公司楼下,沈知遇刚下车,迎面就有人疾步朝他跑来,若不是孙爽眼疾手快的拦下,房子盛的拳头此时已经挥到沈知遇的脸上也说不定,因为谁都不知道疯狗会在什么时候咬人。
沈知遇冷眼看着房子盛,像看一条疯狗,一个招标案丢了却能抛开身份和格调来到他的面前叫嚣着所谓报复,应晏大概也是瞎了狗眼,竟也愿意和这样的人为伍。
保安很快出来配合着孙爽拦下了他,沈知遇却是再多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迈步进入公司,而房子盛更难听的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的,在上班高峰期的此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沈知遇!我倒要看看你能神气到什么时候!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就是陪应晏睡觉上了他的床才得来的吗?可你已经跟了他不短的时间,屁股都被操烂了吧?你觉得应晏对你还有多少新鲜感和兴趣?你还能上几次他的床?”
四周安静的针落可闻,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房子盛究竟说了什么,又是什么意思,除了沈知遇。
“等没有了应晏的庇护,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卖身的娼妓你也配跟我打擂台?”
“应晏真是瞎了眼竟养了只白眼狼在身边,等他明白过来你是个什么东西,等应家知道你这样的人在他身边,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你给我等着,我弄不死你!”
沈知遇回头看他。
“带走!”孙爽终于反应过来,立刻捂住了房子盛的嘴不让他再说,房子盛挣扎的厉害,堪比真疯子,沈知遇就在房子盛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眸中迈步走向他,站在了他的面前。
孙爽紧张的很:“沈总,您先上楼,这里……”
“让他说。”沈知遇打断孙爽的话,淡然开口。
孙爽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沈知遇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沈知遇却并不是在开玩笑,孙爽忐忑的跟保安交换了一下视线,终是放开了他。
“怎么?知道事情包不住了是吧?原来大家都不知道你是婊子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应该让你手底下的人都知道自己跟了一个什么样的烂人,你该不会有什么病吧?你员工在你这里上班会不会有什么风险啊?”
“我听说应晏可是把你带到会所的调教室了,他那里可是专门养人形犬的地方,你做狗做的还开心吗?”
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可再难听沈知遇脸上的神色也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始终淡然的看着房子盛,像看一个跳梁小丑,等他终于停了下来,沈知遇才出了声,很轻的一句:
“说完了?”
房子盛倒是难得愣住,似是没想到沈知遇直到现在都还是这副面容。
“你以为我怕这些?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对于做过的事情敢做不敢认?我是上了应晏的床,可那又如何?我付出我可以付出的,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这是明码标价的交易,有什么可丢人的?房总大概脱离商场太久了,商场上的腌臜事,可比你想的要精彩的多。”
“你……”
“你以为今天在我公司楼下乱吠一通我的私生活,我就会失控?可人是不会跟狗计较的。”在房子盛愤恨的眼神中,沈知遇又靠近了他一步,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我倒还要谢谢房总,你以为把我和应晏的事捅出来就能坏了我的事?你错了,等我是应晏的人一旦传出去,求和沈氏合作的人怕是要把门槛踏烂,恒远这块招牌可不是谁都能挂出来的。”
“我操你妈!”房子盛彻底失了控,沈知遇却淡然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失控的攻击,他依旧冷淡,像根本就不是这个事件旋涡的当事人:“丢出去。”
留下这三个字沈知遇转身走向电梯,将一切想看不敢看,亦或者偷偷摸摸看的眼神全部阻隔在外。
沈知遇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房子盛的事情的确突然,可若说影响到了他,却也没有太严重,心情确实更糟了一些,但除此之外却也没什么其他了。
别人的眼光?看法?沈知遇向来不看重。
从一开始他的确不想让任何人知晓自己和应晏之间的关系,但也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人尽皆知的准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他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懂得,所以也从未奢想过他能体面的终结和应晏之间的关系。
如此。
也好。
沈知遇并未把房子盛的事情放在心上,反倒是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在战战兢兢,上午的例会整个会议室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每个人都如履薄冰,怕火烧到自己的身上,唯有沈知遇从头至尾的淡定从容,像是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样。
中午,应晏应了一场发改委的饭局,结束的时候黄主任倒是在他这边卖了个人情,笑着说:
“知道应总几年前就已经不玩地了,深城最近两块地的拍卖也就没拿到您面前来,不过我听说沈氏在打听,若真想要,我想个办法安排一下也能给到沈氏。”
应晏盯着黄主任看了几秒,倒没立刻认下:“黄主任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沈氏能不能得到这块地和我有什么关系?”
“应总说笑了,沈知遇是您的人,如今谁还不知道?”
应晏没说话,扯了一抹瞧不出意味的笑让助理送人走。
其实应晏这些年身边来来回回的人多了去了,大家并不会因为谁爬上了应晏的床就对其开这样的便利,但众人都察觉到了沈知遇的不同,毕竟这些年在应晏身边的人没谁能拿到他的投资,当初恒远注资沈氏本就惹的众人猜测,都猜不到应晏趟这趟浑水的目的,如今倒是明了了。
原来是为了人,如今大半年过去,且还没有玩腻,甚至为其拿到招标得罪了房家,这样的风向谁能看不出或许并不是玩玩呢?
助理回来的时候应晏还坐在原位,连个姿势都没变过,助理跟他多年,自然明白这样的情况之下应晏是不喜人打扰的,可半小时后有他要参的会,只能小声提醒:
“应总,该回去了。”
应晏淡淡应了声:“下午的会让秦副总去,我去沈氏。”
“是。”
应晏起了身走向门口,却在上车的时候又顿下脚步:“算了,回公司吧。”
这个时候,沈知遇不会想要见到他。
当天晚上沈知遇就出了差,应晏十点还没见人回来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是关机状态,临近十二点电话通了,人却已经在北京,应晏倒也没生气,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说了句:
“你是聪明人,既然已经瞒不住,该利用的就要物尽其用。”
应晏指的是恒远,沈知遇也自然听得明白,静默几秒:“我会的。”
“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
“好。”应晏说:“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转了身,应晏看向坐在卡座里鼻青脸肿的房子盛,从落地窗前走回来坐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
房子盛已经说不出话来,连看一眼应晏都畏畏缩缩,像是被打怕了。
“疼吗?”应晏吐了个眼圈问他,房子盛也没回话。
应晏嗤笑了声:“看来是疼了,那想必也能长点教训,我的事再从你嘴里吐出半个字,你这条舌头也就别要了,房叔能动用关系把你迷奸幼童的事情压下去,我就能把你们整个房家踩进泥里去,不信你可以试试。”
“应晏。”房子盛肿着眼看他:“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才是朋友,你就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
“朋友?那是看在阮房两家世交的份上才有的关系。”应晏在房子盛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起了身:“房叔让我带带你,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带了,如今这样的结局房家想必也不会再有脸来找我,至于你自己……”
应晏轻笑一声:“你大可试试要再让我不痛快,我会用什么手段来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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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剧情了,车再开下去,20w也写不完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