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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番外二。异世

弃奴持刀重生 今州 1932 2024-11-21 10:31:19

飞雀五年的新岁夜,远在异世的暴君同样把护国寺烧了,这是高骊一早和他约定好的。

只不过按照原计划,高骊没想过他们还能互换回来,他穿越到异世的五个多月拼了老命收权搞事,其中一条目的便是想要撑到飞雀五年的除夕夜,想尽办法把护国寺烧毁,至少阻断来日高瑱高沅之流跑到护国寺获得重生的机会。

暴君穿越回来后,把高骊留下的厚厚密信翻到卷边,接手这头朝堂的事还算勉强,就是烧护国寺有点困难,他不比高骊兵力深厚,能用的亲兵不多。

焦头烂额时,一旁默默的玄漆走过来了。

于是临到新岁夜,另一个时空里高骊烧寺,谢漆眺望,而在暴君这儿,是玄漆潜入北寺执行任务……他则负责啪啪鼓掌。

高骊与谢漆在那头烈烈新婚,异世这头,暴君和玄漆是磕磕绊绊地恋爱。

玄漆奄奄一息地从天牢出来后,躺在床上将近两个月。他伤得触目惊心,神医原本认为能把他治疗到下地就是极限,谁知他拼着气力,不仅活过来,还重新握刀,说什么都要捡回武功。

对于将自己救回来的皇帝陛下,他先是感到了莫大的困惑,不明白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有什么救回来的价值,更何况他是因为私掘戴长坤的坟才触怒皇帝下的天牢。

高骊把他救回来,却不知道如何从头说起。他也着实自顾不暇,身体的可怖烟瘾和旧伤,朝堂世家的凶猛博弈,能活下来本身就费心费力,怪力乱神的异时空、重生以及谢漆的身世,桩桩件件他都难以开口。

他在玄漆面前多是温柔的沉默,说得最多的就是要他好好休养。

但暴君一回来,话匣子噼里啪啦的,爆竹般嘣嘣哐哐,又哭又嗷地抱了玄漆一夜不撒手。

他是个失去太多的人,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国运不明,来路不久,每时每刻都可能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毫不犹豫地把知道的全告诉了玄漆。

信息量太大,玄漆似懂非懂,最明确的就是眼前这个哭得喘不上气的皇帝不是先前那位。

他花了四天时间自闭,默默咀嚼完苦涩,便到暴君身旁去。

他沉默寡言,不说废话:“卑职相信陛下所说的。”

而后他便自觉地做了暴君身边的刀。

他一边努力恢复身体,捡回武功,一边修书想方设法秘密传回霜刃阁,去找那个现任阁主,尝试和本部联手脱离世家的桎梏。

在传出第二十封密信后,一只老鹰于深夜悄悄飞到了天泽宫的窗口,玄漆拆下鹰爪上的回信,信的落款是“师弟青坤”的秘语。

靠着霜刃阁暗中的协助,以及当过三年太子少师的玄漆的参谋,暴君努力做挑动吴、梁、韩三大世家矛盾的二五仔,每天努力奋斗,夹缝生存。

白天压力大,晚上就很想谈恋爱放松。

玄漆从两任东宫手里死去活来后浑身是刺,即便相信了另一时空的自己和皇帝厮守也打定主意铁石心肠,要做个只报恩的空心人。

结果暴君还真就“挟恩图报”,成天告白。

“早上好谢漆,我好爱你!朕去上朝了。”

“午安谢漆,朕回来吃个饭,有你在饭都变香了,我好爱你!朕去参加午会了。”

“黄昏好谢漆,我回来了,总算不和一群瘪犊子坐一块了,我好爱你!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晚安谢漆,我好爱你!祝你好梦。”

……托他的福,玄漆夜里抱刀打盹,梦里都是洗脑的“我好爱你”。

时间一久,玄漆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心软。

也许是日复一日的热烈告白,不错眼的深邃凝望,事事以他为先的考虑……又或许只是因为那头蓬蓬的卷毛老在眼前晃,玄漆很想伸手摸一摸。

待摸上那头卷毛时,他便不松手了。

*

飞雀五年的元宵节,朝宴歌舞热闹,动歪心思的饭桶必然有。一舞姬试图借着飞旋的舞步掠来行刺杀之举,暴君对杀意敏感得很,一早就不动声色地摸着束在臂上的刀,结果他还没动手,身后一直默默低头的玄漆骤然一瞬抽刀闪到他身前,快准狠地一刀宰了刺客。

宴会大惊大乱,还有其他的刺客呼啸上来,玄漆冷静地挡在他面前,一手提刀一手放暗器,风也似地杀了一列刺客。

暴君全程无用武之地。

宴会的变局很快解决,他便抱起玄漆火速噔噔噔回天泽宫,玄漆再三解释一身血是刺客溅上来的,他总不信,非得把他扒光了仔细察看,确认他不添伤才止了冷汗,一把抱住人不放。

“你吓死我了!”他把玄漆抱进怀里锁死,“笨蛋,我也是武人,我能应付那些蠢刺客的,你冲我眼前做什么,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够我嚼叭嚼叭塞牙缝的。你说说你,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身体,磕碰一下我都心疼得要死,真要伤着了怎么办!”

玄漆:“……好的以后一定谨慎,但陛下你能不能先松开,属下不着片缕的,太失仪了。”

“属下属下,下你个头!还有不许跪我,人前也不许,你瞅瞅你那腿!”

玄漆左腿不好,他绝不叫他跪着,在床上也不行。但人总有些意乱情迷、热血冲脑的混账时刻,此夜他情绪波动大,或许是烟瘾后遗症,他炒完一次后失控地把玄漆扳过去一个劲猛搞,玄漆在疾风暴雨中头一次哭成小动物,跪也跪不住,只知颤栗着拍打他铁一样的臂膀,喵呜似的小猫求饶。

事后暴君自责成狮子流泪头,反倒是玄漆缓过神来,支支吾吾地安慰他,说当时也不是疼,就是爽利到傻住了,才会莫名泪流成河。

暴君半信半疑,待他休息好了继续实操,果真发现他会在某些时刻不受控地打开泪腺,抖得挂不住人,猫崽似地软乎乎瘫开。

自那之后他便准备了更结实厚实的护膝,每回要与他共枕,便悄咪咪地去握玄漆那条跛腿,示意给他换护膝,玄漆便知道大块头皇帝又要胡闹了。

两人白昼协力,夜晚齐心,暴君还是担着暴君的名头,玄漆则多了个跛佞幸的称号,很多人看不惯他们,有人成天发疯要拆开他们,有人暗中阴鸷地要他们死,明枪暗箭,好不热闹。

暴君知道晋国风雨飘摇,玄漆知道朝中岌岌可危,他们扣着手,即便是跛着缓行,也坚定无疑地向前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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