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独角戏里,闯入了配戏的人。
烧酒声音停了停,然后一下子笑了出来。
他一点点转过头,神色是常人见到故人的惊喜:“晖无?”
狛守晖无举着枪,紧紧盯着烧酒,道:“你是在等我吧?”
他不需要去问,这答案理所当然。
烧酒朝前走了两步:“那当然啊,你看这里,什么多余的人都没有,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话了!”
狛守晖无看了眼地上□□的人。
烧酒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低头看了过去,不耐烦道:“啧,碍事。”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正常的,还是发病着,烧酒,”晖无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里的憎恨更甚,“但是这次一定是我抓到你。”
“……啊,”烧酒歪了歪头,答的话牛头不对马嘴,“话说,你为什么一直喊我的代号来着,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
“那个名字根本就不是你的,上杉瞬死在大火里了,死了十年了!”晖无咆哮着,却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死的是谁。
是真的上杉瞬?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
烧酒站在原地,看起来有点发愣,或许说是困惑。
他摸着下巴道:“为什么不是我的?我抢过来了当然是我的,不然我应该叫什么啊?”
“是你自己搞成这样子的!”晖无激动喊道,“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没有人知道你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你想干什么!一切都是你导致的!!!”
烧酒睁大了眼睛,有点惊讶:“是我啊?”
“别再装疯卖傻了,”晖无握紧了枪,“我今天一定……”
“你为什么说要抓我,不是杀了我?”烧酒打断他,扫过他身上露出的部分绷带,“怎么做到的,忘了是谁让你伤成这样的吗?”
晖无沉声道:“激将法没有用。”
“为什么啊?”烧酒像是一台机器,在那里淡漠的复述着往晖无心口插刀子的话,“你忘了是谁在那个村子里要烧死你的?你忘了是谁在十年前杀了你全家?”
晖无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举着枪的手都在颤抖。
【晖无在竭力忍耐啊,他答应过松田不会杀人】
“你……”烧酒无声笑着,一字一句道,“你新交的朋友,有没有告诉过你,要是你母亲姐姐的骨灰真的也被我扬了,要怎么办?”
晖无一下子不再继续咬牙,颤抖的手也放了下去。
那么一瞬间,他紧绷着的弦断了。
“混蛋!!!”
晖无猛冲过去,在烧酒玩味或者说是期待的目光里,一把将他扑倒。
两人倒地的那一瞬间,烧酒就捏住了狛守晖无的手腕。
晖无吃痛闷哼一声,又被烧酒抓住了肩膀。
晖无用能撞断骨头的力气撞开烧酒的手,挣脱后,反手捡起了地上不知道是谁遗落的刀。
这回不一样了,不用拳头。
两个人全都下了死手。
在烧酒狠厉笑着的表情里,晖无用尽全力扎了下去!
“晖无!!!”松田阵平刚刚赶来,看到这一幕,直接破音了。
“噗嗤”一声,刀尖狠狠扎进实物。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烧酒不再笑了,他皱起眉,难以置信看着他身上的晖无,眼神有点失望。
松田阵平飞奔而来,急刹车停在两人侧面,这才发现原来狛守晖无没有扎到烧酒。
刀尖深深扎进地面,扎进了烧酒的头发里,没进去至少一半,可以看出晖无用了多少力气。
松田阵平蹲下去,默默握住了狛守晖无握着刀的手。
他什么也没说,他知道狛守晖无已经做出选择了。
烧酒叹了口气,皱着眉道:“你就只能这样了吗?”
“我……”晖无喘着粗气,“我知道打败你了,骨灰我还是可以拿回来,而且比起你激怒我的那些东西,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需要保护的,属于还活着的人的东西。”
“你大概看不到,像你这样只顾着疯疯癫癫的家伙,怎么会看得到?你只顾着用那些过去的东西威胁我,根本就没用!”
晖无的话语越说越坚定,他眼睛里的光也在一点点亮起。
烧酒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无奈:“那种东西很了不起吗?交到了新朋友是很好,那就有我交给你的那些东西还重要?”
“我都说了,上杉瞬死在十年前的大火里了,你交给我什么了?”
“还是不行啊,晖无,”烧酒道,“你连自己精神的一部分来源于哪里都不敢承认,太脆弱了。”
“你闭嘴!”松田阵平忍无可忍给了他一拳,“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教训来教训去的,看着就火大。”
烧酒的头被打的歪到一边,他也不管,依然无聊的叹气:“就这样了?”
松田阵平:“没完呢,公安零的审讯室应该和正常的都不太一样,你去试试吧。”
【马自达啊啊,能一直活着的白月光肯定还是白月光呜呜】
【烧酒的这股子阴间味儿还是一如既往发挥稳定啊,但是这回有点儿不够看了】
【我cp站起来啊啊,烧酒你行不行老婆要跑了!】
【我靠当着我面逆我cp?晖无你看好你现在躺在地上被你抓住的老婆!】
每当吵架的时候,弹幕总是刷新的格外快。
尤其每次都能吵到空雾意想不到的点上。
晖无松了口气,他抬起头看着松田阵平道:“我这次可是遵守……”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几人。
“公安零的审讯室,我也挺感兴趣,可惜这辈子都不会有进去的时候。”
再次从树林里走出来的男人穿着全副武装,迷彩服覆盖全身,手里端着的枪早已经瞄准了还能动弹的这三个人。
“哎,出现了,喜欢接人话茬的傻子,”躺在那里看不到人的烧酒也叹了口气,“我把这家伙引出来的戏还没演完,晖无来的确实是早了点。”
晖无依旧钳制着烧酒,松田阵平一下子站起身,就在要抬起枪时,迷彩男冷漠道:“别动,你的机会早就消失了。”
“……”松田阵平的手不得不停在了一半的位置。
迷彩男看了看这个场景,自己也有些无奈:“被烧酒杀成这副样子,是真的不明白要先杀掉组织和公安的人,才能开始自己分配剩下敌人的道理吗?”
烧酒道:“对对对,因为你的部下全是傻子,哈哈!”
“……烧酒,你在得意什么?”迷彩男有点无语,“你现在是被一个毛头小子摁在地上了啊。”
“晖无,我差点忘了,你现在的工作有点偏离正轨了,”烧酒不理会迷彩男,对晖无道,“你是侦探啊,现在结果更像个冒险家?还是探员?你不是应该出没在凶案现场吗,怎么一直在这里和各种势力纠缠不休呢?”
狛守晖无一手抓着烧酒的肩膀,另一只手摁着他的手腕,闻言他皱眉道:“侦探就是应该去破解谜题,一直前进,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的眼睛里倒映着彼此。
神骨空雾透过自己看着自己。
感觉很奇妙,这种感觉每次都会有。
迷彩男似乎更无语了:“喂,怎么自顾自聊上了?”
松田阵平道:“那不如先说下,你受雇于谁?我们这边说不定有更好的条件呢?”
迷彩男:“是白羽阳司的抠门给了你这种底气?”
“……”
空气瞬间沉默了。
这种事怎么会传出去的啊!
“不用怀疑,白羽阳司在各种方面得罪的人相当多,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谁好好相处。”迷彩男嗤笑一声,“我知道那边还有个人是富家少爷出身,没什么用,我背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点?”
“话说,你们怎么各自身边都没跟着其他人?”
烧酒懒洋洋道:“因为想看戏,让身边的人去找双子了,真不走运。”
“对了,”晖无一下子想了起来,压低声音朝着松田阵平喊道,“你干嘛跟来啊?!”
松田阵平知道,晖无把双子交给了松田他们,这才偷偷溜了出来。
他想晖无肯定是有种烧酒一定会在这个地方最显眼的景点等着他的感觉,所以一定要来看一眼。
松田阵平假装咳嗽了两声,无奈:“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晖无一下子愣住了。
迷彩男看不清脸,能从话语里听出来他更加无语了:“你们怎么总喜欢聊天呢?”
他突然开始一步步走近,枪口一直对着几人:“你们往后退,把烧酒留在这里。”
烧酒的白眼就差翻到天上去了。
晖无和松田不得不举起双手一步步后退。
迷彩男注意着他们两个,走到了烧酒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好像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烧酒。”
烧酒:“……你都不知道我刚跳楼了吗?”
“哦,这我还真没听说,看来你这种人真是祸害遗千年。”
“我一直很想问,你都成这样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怎么不考虑自裁?”
“我特么不是和你说我跳楼了吗?”烧酒看起来头很疼,“然后活下来了,被警告了。”
“你还害怕警告?谁啊,黑衣组织的新boss?我记得他,确实是有两手。”
“是啊,可吓人了,他会训狗。”
“你死了就不会怕警告了,烧酒,”迷彩男道,“你知道吧,别浪费彼此时间。”
“……”烧酒沉默的盯着天空,过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般“啊”了一声,“也对,这里是悬崖,我能跳崖吗?”
迷彩男摇摇头:“你连跳楼都死不了,跳悬崖这种不定数这么大的死法也想尝试?”
“那算了,养伤太麻烦了。”
烧酒终于慢慢爬起来,朝着迷彩男伸出手:“给我把枪?”
“想得美,你那里不是有刀吗?”
烧酒低头看了眼刚才晖无差点扎他身上的刀,又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两人。
狛守晖无此时的表情很耐人寻味,那不能说是关心,似乎是难以置信烧酒要被这种人威胁了。
烧酒轻笑一声,弯下腰拔起那把刀:“你还特地算了我能用这把刀扎到你的距离,你真的我哭死了。”
一直谨慎保持着安全距离的迷彩男道:“我当然不会小看你这种人。”
“不,”烧酒低声道,“你小看了。”
他说的语气很淡,却十分笃定,搞得迷彩男愣了一下。
可烧酒并没有趁机发难,让迷彩男那多年来积攒的战斗经验发挥下下意识紧绷起来的肌肉没有派上用场。
迷彩男沉声道:“别想着搞什么阴谋诡计了,你们两边都有人还留在那边的村子里吧?我们可是彻底抢占了先机。”
烧酒:“炸弹?”
迷彩男笑了一声。
“怎么又是炸弹,不是我回去非得把供应给国内的炸弹途径找出来掐断,你们这帮人好烦啊。”
迷彩男幽幽道:“你往哪回?”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狛守晖无忽然道:“现在聊天的变成你们了?你到底是哪边的?为什么公安和组织的事情全都清楚?”
“只是情报能力罢了,”迷彩男发现烧酒确实没动静后,注意力分给了晖无两人,“本来都是灰色的……”
他话还没说完,烧酒突然动了。
烧酒的速度快的惊人,一瞬间他就拿着那把刀来到了迷彩男相当近的距离。
迷彩男惊了一瞬间,可他一直有一个枪口瞄准着烧酒,双手一边一把枪,他的反射神经也相当厉害,哪怕已经到了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精准朝着烧酒的身影扣下了扳机!
“嘭!”
“噗嗤!”
枪声和扎进血肉的声音是同时传来的。
迷彩男的枪精准打中了烧酒的腹部,烧酒的刀扎进迷彩男的胸口,甚至还拧了一圈。
“我说的没错吧?”烧酒挑眉,“你真的小看我了啊。”
迷彩男的伤势比烧酒严重多了,看来他所说的情报就是听到的,听的比较多所以能娓娓道来,但是面对正主,还是惯性的小瞧了烧酒的疯狂程度。
怎么会有人被打中腹部还能动弹?怎么会有人躲都不躲子弹同时还能攻击别人?
迷彩男也不是吃素的,他吐出一口血,抬手扒掉面罩,怒道:“烧酒!”
两把枪同时开了火。
烧酒离他太近了,几乎是贴在他身上,迷彩男的手歪不过去,子弹飞向四面八方,晖无和松田阵平连忙卧倒。
一只手捂住晖无的头,下一刻子弹击中地面后反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那两个疯子!”松田阵平怒道,“他们是打算就这么互相把对方咬死啊!”
晖无扒开松田阵平的手臂,看到他的西装被子弹划破了,手臂上缓缓渗出血来。
晖无看了一眼烧酒那边,发现那两个人的厮杀程度,根本就是常人想从子弹里冲出一条路过去都不可能的。
“那就让他们打吧,”晖无拉着松田阵平,“现在先找个掩体!”
和松田阵平一起躲到树木后面前,晖无再次看向了那边的战斗。
“还是会很麻烦,”晖无咬牙道,“因为活下来的肯定会是烧酒啊。”
他毫不怀疑这点。
鲜血如同不要钱那样疯狂流淌,就看看谁先最后到达极限。
迷彩男怒吼着,可他根本抓不住烧酒。
可令人意外的是,烧酒突然停了下来。
迷彩男双眼发红,一把扼住烧酒的脖子:“混蛋!”
“蠢货,”烧酒没有他高大,还被他抓着,可微微昂起头时,吐出冷漠的这个词,却像是在居高临下注视着他,“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
迷彩男喘着粗气,想要立刻杀了烧酒,却还是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瞬间他就不敢继续动弹了。
两个人打着打着,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悬崖边。
烧酒停的位置相当巧妙,两个人但凡再迈出去一步,都得坠入深渊。
脚下的碎石因为受到重力,朝下落去,坠入悬崖下方。
鸟雀鸣叫的声音在山崖上响起,也就是在这时,这里的几个人才能听到这叫声。
烧酒,迷彩男狰狞注视着被他掐住的男人,“你没有直接让我掉下去,死的还会是你。”
烧酒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不大,却一直断断续续持续着,听的人心里发毛。
“你在威胁我这个生死无所谓的人?”烧酒道,“我们现在选择的,是我有很大几率活下来的死法哦?”
迷彩男一愣,下意识睁大眼睛,流露出惊恐。
烧酒叹了口气:“你怕死是因为牵挂太多,而我,除了一个人以外,这个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话音刚落,就伸出了手。
动手的人是如此平静,导致被割喉的那一瞬间,迷彩□□本没反应过来。
“你耽误了我的乐趣。”烧酒冷冷道。
说完,他就拽着迷彩男坠下了悬崖。
或许是因为互相的作用力,也可能是因为他动作太大,导致站的不稳。
烧酒的神色里没有丝毫意外,就好像那里本来该是他的归宿。
人轻飘飘消失在眼前时,狛守晖无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连松田阵平也难以置信站起身:“……什么?”
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个如同魔咒一样纠缠不休,连致命枪伤加火海都能跑出来的人,是怎么在那里消失的?
“不可能!”晖无喊了一声,直接跑了出去。
他停在悬崖前,低头看着脚边滚落的碎石,还有下面云雾升腾的白茫茫一片。
那里除了云雾和峭壁上的积雪外什么都看不到,也没有任何假装掉下去却悄悄藏在哪里的人。
晖无茫然看着山下:“……开什么玩笑?”
【我麻了啊,我推怎么比隔壁天天在自尽的那个死的还快?】
【什么地狱笑话】
【不是,这是真的假的啊,我不是很确定现在该不该悲伤了……】
【怎么说,烧酒就是太过扭曲了才搞成大家都对他的死观感复杂吧?】
【单推人不知道,但是谁敢说庆祝我冲谁】
【哈哈,好耶晖无不用被黏着吸血了】
【好你个头!真当我们cp党脾气好就目中无人了?!晖无现在也在在意掉下去的烧酒怎么着吧?】
[系统提示,此时不要试图插手,不然当事人来了都得被抽两巴掌]
“……”神骨空雾默默停下了自己的手。
他只是想发个弹幕让大家别吵了,赛博上坟的人都快被淹没了,可是要是这么危险的话……
还是再看看。
松田阵平追到他身边,摘下墨镜也望向下面:“真下去了?烧酒是不是说他还跳过楼来着,这家伙是真的不怕死吗?”
晖无眨了眨眼睛,还想再找找,却被现在正午时过于剧烈的太阳光晃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你戴我这个,”松田阵平把自己的墨镜递给狛守晖无,“我眼睛早就练出来了!”
“谢谢!”晖无戴上墨镜,正想再往下面看看,身后却突然传来“嘭”的一声。
他手臂一痛,捂住伤口回头看去。
刚才本该躺在地上的一个人,不知何时爬了起来,依靠着同伴的身体,气喘吁吁用枪指着两人。
他们挣扎的样子本来是烧酒的乐趣,现在最大的威胁烧酒不见了,他们就敢爬起来了。
晖无和松田阵平的名号没有任何威慑力,这帮人不会害怕。
“你们有没有看到双生子?!”脸上不知道被谁划了一刀的伤疤人拼尽全力喊道,“快告诉我!”
“不对,你们肯定看到了!”伤疤人刚说完,又自顾自否决了一个可能性,“那两个小崽子除了找烧酒就是找你们,烧酒还待在这,肯定是因为还没找到双生子!”
他猜的错了很多,不过结果倒是没什么问题。
伤疤人很着急,并不相等两人的回答。
“把双生子交出来……不对,把他们手里的那份实验资料交出来,所有的答案都在那张纸上,你们肯定拿到了吧?!”
松田阵平一愣:“纸?”
难道是晖无拿到的那张?
“一定……一定在你们手上!”不知为何如此笃定的男人,拉开了身边的信号弹。
此时已经不需要在乎隐蔽性了,双生子和他们相关的资料带来的才是最大的诱惑。
这发信号弹不光是支援看到了,风见裕也他们也看到了。
一郎坐在车里,指着窗外的信号弹道:“那里不是悬崖吗?”
风见裕也停止拨打狛守晖无的手机,无可奈何:“那两个家伙一定在那里吧!”
他正打算带着一部分人赶过去,次郎也探出头:“万一是调虎离山怎么办啊?”
风见裕也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公安零不是为了打正面战争设立的,而且他们来的人也没多到那种程度。
松田阵平和狛守晖无联手,一个吸引注意力,一个开枪,制服了那个爬起来的男人。
这里的人几乎都还活着,两个人也来不及多做什么,抓紧时间朝着山下跑去。
晖无语速飞快:“那个人不知道召唤了什么,还有那个迷彩男说的炸弹……我现在心里很不安,还是赶紧和风见他们汇合再离开这里吧!”
“等等,等等!请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