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北终于被我给说服了。
应该承担的责任一点儿都跑不了,但施加刑法的是我的师尊,我恐林肆北心生记恨,只能祈祷轩辕淮的经脉能得以修复。
我急的跟什么似的,林肆北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见我焦急就给我递上茶水,手上还不安分,不是捏捏我的手,就是摸摸我的腰的。
我哪敢招惹他,由着他去了,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话。
轩辕淮若是追究的话......
师尊派人来叫林肆北,我趁着林肆北恰好不在,骗了他,自己替他去了。
师尊见来的是我,立即冷了脸色。
我顾不上这些,小心翼翼地问他:“师尊,轩辕淮如今怎么样了?”
师尊没有回答,而是垂着眼,一脸无奈地道:“宵儿,即便是他能恢复如初,他也定是不肯放过林肆北的,这件事你修要插手进来!”
我攥紧了自己的手,“那你们打算对林肆北做什么?”
师尊:“毁去修为,以示惩戒!”
我心口震了一下,不是担心林肆北,毕竟系统说过,不管过程如何,林肆北终究都是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
“师尊......”我跪到他的面前,“你不是跟我说过,林肆北这人最是睚眦必报的吗?你们若是这般对他,日后......”
“宵儿!”师尊十分不解地看着他,“你是在威胁为师吗?”
“......我没有,”我慌了,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伤了人心却还要留之,这是大忌,这是您教我的不是吗?而且你们总不能......要了林肆北的命。”
师尊深深地看着我,将手放到我的头上,“宵儿,那你想怎样?”
我还能怎样......
我的手微微攥紧,“师尊,我欠他的,我代他受过。”
师尊一副恨不得一巴掌再扇过来的样子看着我。
我说:“我自己跟轩辕淮赔罪,他不见得会毁去我的修为,而且......师尊,这件事其实是我怂恿的。”
“你说什么!”
我骗了他。
“我说,这件事是我怂恿林肆北的,上次在山涧,轩辕淮领着他们门派的一众弟子拿我与林肆北亲密无度这件事儿戏耍于我,话里话外尽是羞辱之意,所以我就......跟林肆北说了这件事,故意说是轩辕淮羞辱于他,林肆北想必也是气不过才会下手失了分寸。”
师尊一副不知拿我怎么办才好的样子,眼中尽是失望之意。
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师尊领着我,去寒玉池去见了轩辕淮。
轩辕淮整个人浸泡在寒玉池内,额上冷汗未消。
一连在这寒玉池内浸泡两日,以确保筋脉不至于进一步损伤,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我将自己同师尊说过的话,又跟他说了一遍。
轩辕淮一直拿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听我说完,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看向我的师尊,道:“尊上,能否容我跟你这弟子单独谈谈?”
师尊看了我一眼,到底是出去了。
师尊一走,轩辕淮的眼神便变得极为的放肆,打量在我的身上,让我觉得极为都不自在,但毕竟我是来认罪的,自然不好给他什么脸色。
轩辕淮的一条手臂搭在池岸上,嘲讽一笑,问:“是他让你来替他顶罪的?”
我说:“这件事儿本来就是我的错,谈不上顶罪不顶罪,我虽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我自己造成的后果,我自己来承担。”
轩辕淮听罢之后,冷笑了一声,“你话说的可真是漂亮。”
我不想跟他绕弯子,“你到底要如何?”
轩辕淮将自己的长发拢到脑后,剑眉入鬓,一双眸子风情流转,一看便是个流连于风月的花花公子。
跟林肆北比,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开口,一字一顿,“陪,我,睡!”
许是没有从我的脸上看到他想要的表情,轩辕淮直接就将一双眸子眯了眯。
我看白痴似得,不解地问:“你是因为家中无父母,还是家中无兄弟,要想同处一榻,与人亲密,为何不找他们。”
轩辕淮震惊地看着我。
我觉得我才是该震惊的那一个,“而且你如今的年岁,也是能与女子欢好了吧,鱼水之欢怎么也比跟个男子同处一榻要来的好吧。”
轩辕淮似乎是有些回过神来。
他猛然靠近,上半身直接从水中跃起,溅了我一身的水渍。
我正要发火,他却直接将我拉入了水中。
他再次搂住了我的腰,一双眸子炙热的厉害,湿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你没有跟那个林肆北欢好过,对不对?”
我差点儿没忍住再次伤了他,但还是将他给重重地推开了。
他却不介意,只是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双眸子是我看不懂的炽热,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而且他刚才说......
欢好?
男子跟男子的身体,怎么能欢好?
轩辕淮:“刚才我说的,你可答应?”
跟他睡一觉便能解决所有的事儿,这听起来确实是挺诱人的,只是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实在是不敢轻易许诺。
总要问明白他说的“欢好”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种事儿......
比起师尊,我觉得问问林肆北合适一些。
我答应他,明天就给他答复。
我全身湿漉漉的出去地出去,师尊让我用他的寝殿换了衣物,又有些担心地问我选轩辕淮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我只能说我也猜不准他是什么态度。
那寒玉池可真是比寒池还要厉害,我就在里面泡了一会儿,竟然就有些发热了。
晚上,我看着洗完澡,穿着一身睡衣给我擦着手的林肆北,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若是直接问了,显得我多无知似得。
林肆北看出来我有话要问,问我:“师兄是有什么事吗,还是今天师尊跟你说了什么?”
我换了另一只手给他擦,“林肆北,我问你说一件事儿。”
林肆北仔细地擦着我的手,并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我说:“男子与男子除了躺在一块儿睡觉,还能......做什么欢好的事儿,我想跟你......做做试试。”
林肆北眼神恨不得直接扑上来将我给吞了。
我害怕了,畏缩地往后退。
水盆一下子被碰翻,林肆北直接就朝着我压了上来,好在我扯过被子当在我我们两个的中间,又一个翻身将他给裹住,自己骑在了他的腰上。
我抡起拳头。
“你再敢动一个试试!”
林肆北眼里的炽热不减。
“不是师兄说要跟我做那欢好之事的吗?”
我隔着被子,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是我要对你做,不是我要和你做,你若是知道如何欢好就告诉我,我做,你看着!”
林肆北:“......”
“你怎么了?”
“师兄,没有你说的这样的。”
我觉得他肯定知道。
“你到底说不说!”
林肆北并不是挣不过我,但他想必是知道,他若敢挣脱,他的脸上肯定会有我的巴掌和拳头印。
林肆北咽了一口口水,试探地问我:“我若是说了,师兄真的会......照着做吗?”
我说:“那是自然。”
然后林肆北就说了,越说我屁股底下的东西就越是激动。
说到最后......
我扇了林肆北一巴掌。
“你要不要脸!”
林肆北一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我脑子混沌。
怪不得当时师尊会是......那种表情,我真的是丢死了,居然还将自己跟林肆北比作道侣,那道侣可是会......
那地方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要命的是蒙叔现在怕是都误会了,蒙叔回了家,要是再告诉了我的父母跟大哥,那他们......
“林、林肆北,我、我不跟你好了,现在咱俩已经断了,知道吗!”
我从他腰上下来,明明这是我的房间,我却下意识地想要逃跑。
林肆北那肯依我。
我被他拽住,搂在了怀里,森然问我:“师兄说要跟我断了?”
我壮着胆子,“对!”
林肆北的眼睛立即爬满了血丝。
我吓得要死,“不对!”
林肆北几乎要把我的腰折断,“什么不对?”
我不经大脑地说着卑微的话,“我、我心悦于你。”
林肆北的眼神秒变大狗,“师兄,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
我说:“我、我不知道!”
都要吓哭了好不好。
林肆北那肯让我糊弄过去,“师兄刚才明明说了!”
他一直摇晃着我的身体。
人一旦紧张,身体就会有一些很是常规的反应,例如......
“我、我想去如厕......”
“......”
“憋不住了。”
人有三急,一个比一个好......性急不好!
反正我是如愿去如厕了。
要是林肆北不一直守在外面的话。
我说:“你这样合适吗?”
林肆北想了想,“都是男子,我就算是在里面,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师兄,你难道是想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