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鹅的插曲并没有破坏季庭屿的雅兴,他甚至没有多问贺灼一句。
因为他太了解这头狼了。
忠诚和守护是印刻在狼王血脉中的精神,他们以深情自律,一生只会倾心一位伴侣,根本就看不到第二个人。
有那功夫吃醋,还不如想想一会儿烛光晚餐穿什么。
出来得急,季庭屿只带了皮衣和工装,往贺灼精心布置过的甲板上一站,活像登船打劫的海盗,就差个眼罩。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去吃了!”小猫往堆满衣服的床上一瘫,狠狠揍了空气几拳。
贺灼跪在床下给他穿袜子:“那身不就挺好,很酷。”
“我不要酷!我要浪漫!要格调!”
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烛光晚餐,季庭屿不想被贺灼衬得像个小孩儿。
“所以你是在紧张吗?”
“你才紧张,你全家都紧张!”
谁还不是第一次约会了,紧张下怎么了?
贺灼笑了笑,站起来把他拉到身前,撩出一点水沾在手指上,轻柔地伸进猫咪的额发里,向后拢去。
“把刘海梳起来,会显得成熟点。”
“真的吗?要不来点发胶?”
“不用,发胶太硬了,我一会儿还想吻你的头发。”
“那你再借我身西装吧,皮鞋我带了。”
“你确定?”贺灼歪头看他。
“我很高兴你这么重视我们第一次约会,但是小屿,我做这些是想你开心,不是折腾你。要你西装革履正襟危坐两个小时,这算哪门子的约会?”
“我天,我居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嗯哼,格调交给我,你只要舒服就好。”
季庭屿最后没穿西装,更没穿皮衣。
贺灼帮他精心挑选了一件……裙子。
墨绿色的丝绸长裙,绣着几道流光熠熠的金线,沿着他纤细的腰肢流淌下来,衬得那一双长腿尤其性感。
“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想为你穿上我亲手做的裙子。”
“这是你做的?”
“嗯,从养蚕吐丝开始。”
在他看来,为心上人制衣、束发、准备惊喜,是和保留特权一样浪漫的事。
每每想到季庭屿的身体被包裹在自己亲手织就的布料里,就像窝在自己怀里一样满足。
“你到底为我准备了多少礼物啊?”
猫咪的声音有些干涩。
“很多,大概会让你惊喜一个晚上。”
“你这样显得我逊毙了,我除了嘴啥都没准备。”
“那就来吻我好了。”
贺灼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痴迷得让人害羞。
“很漂亮,小公主。”
“我准备好被你宠幸了。”
我靠……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季庭屿羞得恨不得钻进船底,磕磕绊绊地低下头,将舌头喂进他口中。
一吻结束。
他提着裙子跳下床,走到镜子前。
“所以你的性癖就是给我穿裙子?”
“不止。”
“不止你还这么理直气壮,还有什么赶紧坦白!”
贺灼的视线在他极适合被捆绑的肩背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移开。
“你现在还受不住,说了会把你吓跑。”
“你以后说也会把我吓跑啊。”
“以后也不可以吗?”
他的声音那么落寞,让季庭屿的心脏莫名揪痛起来:“好像也没不可以……”
“谢谢,我很期待。”
“我靠你这个无赖,你又算计我!”
猫咪气得竖起耳朵,手脚并用地蹿到他背上,被一路抱出包厢。
偌大的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玫瑰花瓣和水晶餐台,暗处角落里放着架钢琴,穿着燕尾服的绅士在演奏舒曼的交响曲《在深夜里》。
贺灼没让小公主矜贵的双脚沾地,一直把他抱到餐台前的沙发上,海风将花瓣卷到了贺灼肩膀上。
“怎么还有琼花?”
季庭屿从他肩上摘下一朵蓝色小花,“这么快就到火山城了吗?”
“远着呢,可能是提前来欢迎你。”
花的颜色贴近贺灼的眼睛,他就把花瓣擦干净,捏着细细的梗插进季庭屿耳洞里:“给你做一对琼花耳坠吧。”
猫咪眼睫一颤,怔住了。
“怎么了?”
“没……”季庭屿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的样子,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也、送你件礼物吧,有什么想要的?”
他不说贺灼也不逼问,垂眸想了想。
“我听说战地记者出外景时条件艰苦,没有干净的衣物换洗,所以许多omega都会给自己准备一块吸水的小手帕,发情时垫着,你垫过没有?”
季庭屿先是愣了一秒,然后浑身毛毛根根炸起,羞赧至极地咆哮出声:“我垫你大爷!”
“我没有大爷,怕是享不了这个福了,你不如可怜可怜我,直接垫在我脸上。”
“滚啊你这个变态!”
他要是知道贺灼想要的是这个,就是打死都不会开口。
再迟钝的omega都知道这是多私密的东西。
垫在那种地方,承接着所有发情崩溃时意乱情迷的雨,不说给alpha碰了,就是看都不会让他们看一眼。
“不行吗?这是你第二次主动送我东西。”
贺灼又拿出那副无往不利的委屈腔调。
“你少装可怜!这招没用了!”
“可我听说其他O都会把手帕交给自己的alpha洗。”
“所以呢?”
“我从来没洗过,死都不会瞑目的。”
“你大爷的你有病吧!”
季庭屿都让他气笑了,站起身就要走。
贺灼迈开长腿,一把将他拽进怀里,贴着耳尖喃喃诱哄:“小咪,给我吧,好不好?”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唔。”
季庭屿被他探进裙子里的手弄软了身体。
“那是你最私密的东西,我想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有没有你真不知道吗!我都让你……
那些限制级画面,他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头昏脑胀,看贺灼一副得不到手帕就不放过他的架势,只能顶着绯红的面皮妥协:“我包里,夹层,你自己去拿……”
“真给我?你贴身用的小手帕。”
“爱要不要……”
“要!当然要!”
贺灼活像个混账土匪得到了心上人的私物,又恬不知耻地更过分些:“有你用过的吗?”
“臭流氓!我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贺大狼:千方百计索要老婆的原味。
猫猫:没人说过他谈恋爱后会这么不要脸啊!
以后狼看中什么姿势但猫猫害羞不愿意时,贺灼belike:小咪,不能这样抄到你,我死都不会瞑目的(无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