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觉得自己大概要死了。
腺体突突的疼,像是有刀在上面扎,身体跟置身火炉一般,连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
眼前是模糊的,理智已经彻底出走,身体湿成了一片泥泞,他现在只想要Alpha的标记。
他应该是被人抱在了怀里,对方体温温凉,两人相贴的地方让他感到一阵舒舒适,可仅仅只是这些还不够。
此刻的莫南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他忍不住的用自己滚烫的身体往对方身上贴,想从中汲取更多的冰凉。
可抱着他的人不肯,反倒用手牢牢的控制着他,让他动弹不得,莫南尝试了几次都不成功,他又急又气,嘴里发出几声呜咽,试图控诉这个人的行为。
为什么这么坏!为什么不肯抱抱他!他都要死了……
眼角有泪水滚落下来,呜咽变成了抽泣。
头顶上方好似传来了一声叹息,可惜莫南听不到,他只能感受到,那双禁锢着他动作的手,力道缓缓的松了下来。
像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莫南瞬间开心起来,没有过多思考,他径直循着本能,急切的往对方怀里钻,脸胡乱的挨着蹭着,过程中蹭到了一丝柔软。
抱着他的人身体瞬间僵硬了,握在他手腕的手也彻底松了力气,莫南动了几下,如愿以偿的将自己彻底埋进了对方的怀里。
他嘴唇微张,大口的喘着气,呼吸间,侵入鼻鼻息的却不是莫南想要的味道。
那是一种古朴的植物的气息,陌生又隐隐熟悉,带着某种令人心安的魔力,萦绕在莫南周围。
他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
可身体又本能的排斥,身体告诉他,他不喜欢这样的味道,他现在只想要苦橙。
莫南眉毛皱起,接着又哭了。
他抬手想要推开这个怀抱,可又舍不得那温凉的触感,一时间纠结又难过。
“景烁……齐景烁……”他小声又断断续续的哭喊。
被情欲折磨的Omega显然已经忘记了,已经不清醒了,他只是在这种时刻,本能喊出了那个曾经给过他终身标记的人,并渴求对方能注入缓解他痛苦的信息素。
一直放在他手臂旁的手稍稍收紧了力道,莫南被那人主动抱进了怀里。
“再忍忍。”他听见那人对他说,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作用:“你现在不能打抑制剂,等会到家会有医生,很快就好了。”
莫南愣了愣,停下了挣扎,他眼神迷离的望着眼前的人,似乎在分辨对方是谁,又像是在思考刚刚那几句话的意思。
半响,身体那股难受劲儿又上来了,他放弃了,只又哭得抽了抽,用一双湿淋淋的眼睛望着那人,委屈道:“我难受……”
……
车内,中间的挡板早已被放下,此刻车后座变成一个完全密封的空间。
在这并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充斥着岩兰草的味道,明明应该是清淡雅致的气味,却不知为了多了几分旖旎的湿润。
路柏一手抱着怀里的Omega,另一只手垂落在一旁,手里还握着他常年佩戴的珠串。
他面上还是平静的,可左手的关节因为太过用力,隐隐的泛着白。
Alpha一向规整的衬衫被蹭出了褶皱,扣子也蹭开了一颗。
本来裹在Omega身上的风衣早就没有了遮挡的作用,可怜的堆砌在两人的身体之间。
而造成这一切的Omega,此刻缩着身体,头发被汗软软的贴在额头上,在Alpha的怀里哭的可怜。
路柏先是拍了拍怀里人的背,又抬起左手,敲了敲车中间那块挡板。
“还有多久到?”他问。
保镖很快尽职的回道:“还有二十分钟,路总。”
路柏收回手,垂眸看着怀里的Omega,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深色的眸子里闪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里。
而Omega又开始乱动了,他手脚虚软的搭在Alpha的腰间,无力的扯了两下,修长白净的双腿不自觉的夹紧,难耐的动着,平日一脸无辜的脸上带上了直白的欲望。
细碎的呻/吟声带着痛苦传入了路柏的耳中,拉回了他的思绪。
片刻后,Alpha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他抬起手,先是轻轻的摸了摸Omega被汗水浸湿的额头,惹得对方抖了抖,随即那只手顺着额头向下,慢慢的划向了Omega的脖颈,最后在那一块格外凸起的地方停下。
因为FQ的缘故,腺体的位置明显变大了许多,路柏的手轻轻的贴在上面,甚至还能感受到那里的跳动。
敏感的地方被这样拿捏,Omega抖了抖身子。
路柏没有停顿太久,用带着薄茧的拇指不轻不重摩挲了下。
Omega几乎是立刻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软倒在Alpha的怀里。
Alpha的眸色暗了暗。
眼前是大片的白,抑制剂像是失去了效用,路柏感觉体内的血液好似又沸腾了起来。
他将散落在旁的风衣拉过来,重新将怀里的裹得严严实实,随即手搭在Omega的脖颈处,不容置疑的将人扣在自己的怀里。
莫南只觉眼前黑了一下,接着那种他不喜欢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手脚并用想要挣脱,却被死死摁住。
后脖颈的地方被重重摩擦了下,那种又痛又麻又爽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直达他的大脑,让他瞬间绷直了身体。
还没来得及在做些什么,腺体再次被摩擦,那动作算不得温柔,甚至带着让莫南惧怕的意味。
他想躲开,却无处可躲。
随着那只手的动作,腺体被刺激的K感,接来不断的涌来。
口鼻都被掩盖了大半,莫南呼吸不畅,此刻的他就像是置身在海洋中一般,被巨浪掀起复又被灭顶的淹没……
不知多了多久,腺体又被重重的按下。
莫南脚尖用力蹬着,头不自觉的高高仰起,脖颈都拉成一条带着弧度的线。
他大脑里像是炸起了烟花,又变成了一片空白,最后身子软到在Alpha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