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事不合。
秦一做梦都没想到他和霍老板结婚后,第一个大难题居然是这个。
特别是许小琴去了国外旅游,霍建国在山市老宅,俩臭宝和陈姨庞姨都在别墅一楼,独占二楼的霍老板就更肆无忌惮了。
在一楼就动手动脚的。
下班回来第一件事不是直接抱住他接吻,就是要秦一给自己脱外套解领带,趁机捏住他的下巴亲。
亲着亲着,手就不老实地伸进他衣服里,摸他的腰,还评价,
“好像比昨天更瘦韧了一点,今天又去健身室了?”
“其实腰上有点肉也好。”
“软软的。”
“胸肌就刚好。”
“有弹性又漂亮”
“晚上给你换兔子的乳钉。”
越说越出格。
嘴里边说手边往上。
“你别乱摸。”秦一脸上泛红,试图抓霍老板的手,力气却没他大,“宝宝看着呢,陈姨和庞姨进来也会看到……”
“叫谁宝宝?”
霍老板咬他的耳朵,低沉磁性的嗓音叫着肉麻的称呼,让已经28的秦一觉得又怪异又害臊。
奔三了还叫宝宝。
像在装嫩一样。
“我叫的是大臭宝和小臭宝,没叫你。”
秦一脸红地躲他,没躲开,霍老板的手更不老实了,臊得秦一骂他,“儿子看着你呢,三十多了都不害臊。”
婴儿床上的大臭宝和小臭宝吸着奶瓶,大眼睛清澄懵懂地看着两个爸爸。
小臭宝可机灵。
听见秦一说“儿子”,还以为在叫自己,拎着小奶瓶滚过来,举高高想递给爸爸,见他不要还咿咿呀呀地说话。
“我摸我老婆,我害什么臊。”
“倒是他小小年纪不喝奶,叫别人老婆干什么。”
睨见小臭宝在博他老婆的关注,霍老板把小臭宝的奶瓶扔远了,还圈着秦一亲了亲,“喝你的奶去。”
小臭宝瞪大了眼睛。
看看空空的小手,再看看远远的奶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大臭宝正认认真真地喝奶,听见弟弟哭了,也跟着哭了,眼泪不要钱一样,大颗大颗地掉,小枕头瞬间湿了一块。
秦一气得跺了霍老板一脚。
“你欺负宝宝干什么?”
“他们几个月,你几岁?”
“我32岁怎么了?”霍老板动了动被踩红的大脚趾,拧眉看这俩崽子,“你光照顾他们,我不用人照顾了?”
“你还有脸说。”
“结婚之前你都没这么幼稚的。”
“结婚前也没孩子碍事。”
霍老板理不直气也壮,“你说我幼稚怎么不说你自己?以前都是要亲让亲要抱让抱,要穿旗袍穿旗袍的,现在都敢踹人了。”
“你闭嘴。”
秦一红着脸瞪他,把哇哇大哭的崽子往霍老板手里塞,气呼呼地说,“你把他们惹哭了你哄,哄不好今晚别跟我睡一间了。”
“我不会哄。”
霍老板拧着眉板着脸,抱着俩崽子手臂僵硬地跟夹着俩炸弹一样。
“不会也得会。”秦一气道,“崽子出生四个月,你都没抱过几次,让你冲奶换尿布也不情不愿的,只有上床最积极。”
“不然我结婚图什么?”霍老板也气,“不图你,就图给孩子冲奶换尿布?”
秦一争不过他,又在气头上,干脆眼不见为净,拿崽子刚刚换下来的尿片去扔,“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现在别跟我说话。”
“行。”霍老板说,“你要是先跟我说话就罚款100。”
秦一刮他一眼。
说,“不说就不说,谁先说话是小狗。”
霍老板见他真的出去了,盯着怀里哭唧唧的崽子,眉头越拧越紧。
不会哄。
小东西哭累了就闭嘴了吧?
但俩崽子比霍老板想得有毅力,嗓子都嚎哑了,也没消停。
他就说孩子这东西谁碰谁倒霉。
自己什么都不会就算了,吵得他心烦意乱什么也干不了。
霍老板阴沉着脸,打电话给万能的张助理,“小孩怎么哄?”
张助理:“???”
他一个母胎单身连女朋友都没有,他怎么知道小孩怎么哄?
霍老板不会是特地打电话羞辱他的吧?
—
秦一觉得自己有点冲动。
他不应该又跟霍老板吵架,但也确实是霍老板太让人生气了,总是一回家眼里只有那档子事,对崽子都不闻不问的。
有时候霍老板回来晚了,他都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就被霍老板亲醒,身上的睡衣不是没了就是被换了,变成了羞耻性感的女仆装。
这狗东西还自觉温柔地说,“困了就睡觉,待会我抱你洗澡。”
这还怎么睡啊?
新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秦一真是又生气又觉得能理解。
霍老板的人生规划里本来就没有孩子,可以说是他硬塞给他两个孩子,让霍老板一下子从金.主跳过男朋友,变成了父亲。
别人新婚都是黏黏糊糊,如胶似漆的,霍老板新婚,老婆不是待产就是坐月子,好不容易开荤了,还得学着照顾孩子。
确实挺烦的。
但霍老板也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宠他跟宠金丝雀一样,自以为是地给予,恣意妄为地索取。
他不想这样。
起码结婚后不能这样。
他要跟霍老板好好谈谈。
秦一抹了一把脸。
担心霍老板招架不来两只崽子,秦一连忙回了婴儿房,却见俩崽子不吵不闹的窝在霍老板怀里吸奶瓶。
霍老板的手机架在桌上。
屏幕上是个不认识的,但界面是熟悉的某讯会议,开着外放。
霍老板面上一本正经地听着,不时“嗯”一声,回两句话。
还挺和谐的。
除了崽子奶喝完了,要霍老板拍奶嗝时,突然放了个屁,小臭宝拍奶嗝放,大臭宝拍奶嗝也放。
好响的两个屁。
跟摩托车起飞一样。
秦一都看见手机里的员工在憋笑了,霍老板还面色不改,淡定地放下崽子,结束了临时会议。
一结束霍老板立马离崽子两米远,嫌弃地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果然。
好臭。
——要不是是他和秦一的崽,放屁那一刻他就想扔出去了。
秦一忍俊不禁。
过去接看小崽子,发现他们喝饱了奶就睡着了,给他们盖上小被子,就拿着两个奶瓶出去。
霍老板跟着他后头。
也不说话。
跟着秦一去吃饭,跟着他上二楼,跟着他进浴室里洗澡,趁他转身把他裤子给扯下来了,睨他的内裤。
白色四角的。
裹着饱满的屁股蛋。
秦一又吓又臊,瞪着霍老板这个大块头,示意他要洗澡了,霍老板快出去。
霍老板不出去。
用手机打字给他看。
【给我看】
秦一没明白。
就看见霍老板面上沉稳矜贵,却用手指勾住了他内裤裤头,往外一扯,漆黑的眼瞳自然流畅地往里头瞄。
“流氓!”
秦一满脸涨红。
把霍老板的手扒拉开,把他往外推,“不许你看,你出去。”
霍老板低沉的嗓音带着笑。
“你说话了。”
“先说话的人是小狗,还要罚款100万。”
秦一听着都惊呆了。
“你不是说100,怎么变成100万了?”
“我说100,又没说单位是万还是元。”霍老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里也带着笑,“愿赌服输,小狗老婆。”
资本家的把戏。
秦一羞恼道,“等我洗完了就给你,你现在出去。”
“我不出。”
霍老板堵在门口,任秦一是推还是拽都不出去,反而轻轻松松就将老婆圈在怀里。
把羞恼反抗的老婆亲软了,托着他的屁股放在洗手台上,看着他深棕色的眼睛,低声带哑道,
“100万我要肉偿。”
“10万一次,打个折100万一个晚上,不过分吧?”
“过不过分还不是你说了算。”
秦一别过脸哼哼。
“那我觉得不过分。”霍老板叼起他的下唇瓣,接了一个浅浅的吻,“我买了几条链子,给你试试好不好?”
“什么链子?”
秦一狐疑地看着他,直觉不是什么正经的项链。
霍老板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盒子。
一只偏小。
里头的链子也很奇怪。
银色的,好几条交错在一起,缀着小小的银色花朵,碰到温热的皮肤,触感凉凉的。
另一只盒子偏大。
也是银色的。
是一条镶着红宝石眼睛的蛇镯。
——不是戴在手上的。
而是大腿上,银蛇盘踞,领地性十足地圈占笔直光滑的皮肉。
赤瞳阴暗,尖牙带毒。
危险。
又极其诱惑。
那条长链也不是项链,而是一条胸链,戴上去,跟银色的乳钉相得映彰。
莫名的,这些链子的存在,让秦一有种比脱光了还羞耻暴露的感觉。
霍老板抬眼看他。
慢慢地低头,在圈着蛇镯的大腿上虔诚地吻了一下,惹得秦一身体一颤,不知道是腰软了,还是更兴奋了。
“霍成柯……”
秦一赧得轻轻地叫。
霍老板低低应了一声,微微俯身,将他压在洗手台上吻,大手在口袋里摸索,而后握住了秦一的脚踝。
秦一接吻的间隙,忽然觉得脚上一凉。
低眼一看,是一个银镯子套上了他的脚踝,银镯子缀着几只小小的银铃铛,微微一动,就叮叮当当地响。
银镯子上,还跟着一条长长的银链。
长链的另一端在霍老板手里。
“我早说了。”
“有一天我会把你锁在床头——”
作者有话说:
秦一:“……”
这么细的链子,他没用力就扯碎了,他老公是真心想锁他的吗?
—
别家的冷战or吵架:吵得不可开交、骂得狗血喷头,又摔杯子又砸桌子,甚至动手
霍老板的冷战or吵架——
【吵归吵,闹归闹,别拿分房睡开玩笑】
【我和老婆吵架跟我亲老婆有什么冲突,冷战就不能抱老婆了吗?】
【架可以不吵,老婆不能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