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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 渡慈 2664 2024-01-25 15:35:11

陆淮静默地站在原处良久,整理好情绪出来,却不想碰见个陌生的熟人。

方栖名就站在房门前,距离他大概一米,瞅见他出来时,那双望着纯善的眼睛满满都是惊讶。

“陆淮?!”

陆淮抿唇,手却比脑子更快地半掩上门,微微抬起下颚不置可否,而眼神褪却第一反应带来的惊讶,转瞬冷凝,生生逼退了欲上前的方栖名。

“你怎么会在这?!迟渊呢?”方栖名将陆淮的动作尽收眼底,满是难以置信,想到某种可能,他厉声道,“迟渊是不是在里面?你和迟渊!你,你关门是什么意思?”

很难想象第一次见面软着嗓子喊他学长的人,有朝一日会歇斯底里成这样。陆淮神色复杂地看着对方,方栖名明显瘦了很多,略有肉感而让旁人觉得亲切的脸颊,此刻稍微凹陷,多少透露出主人的状态不佳。

方栖名连声说了三次“迟渊”,就算想刻意忽略,也落到耳里听得分明,故而也不用多加揣测他到此来的用意,陆淮眸色暗沉,指尖搭在扶手上,不自然地摩挲了下。

他轻笑,眼中却全是淬着冰的戏谑:“这些,关你什么事?”

“你!”方栖名咬紧唇,他快步上前,妄图能绕过陆淮,看见房中情形。

“不必看了。”陆淮抬手拦住,他侧过头,睨了方栖名一眼,漫不经心道,“你觉得他想见你么?”

方栖名一下泄劲,他方才站在门前良久都不敢推门,不正是因为他害怕迟渊不愿见他么?可他......真的很想他......从分手那天开始,就一直想。他只想要迟渊回来,他能解释清楚,他跟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发生!

料定人不敢动,陆淮慢条斯理得轻轻将门闭合,复抬眸:“他睡了,你确定要在此处扰他清静?”

陆淮拿捏着语调,说着谎神色却平静,就好似迟渊未曾夺门而出,而他与对方真已经这么亲近。

见方栖名依然愣在那不动,也不回答。他眉眼染上不悦,冷嗤道:“既然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珍惜呢?”

明明是那样难以得到。

他小心翼翼后半句咽下,蓦地多了分自嘲。

方栖名低垂着头,手紧紧攥起,于他而言,陆淮嗓音仿若跗骨之蛆,让他想抓狂,所以红着眼,他突然抬眸,讥讽道:“是啊,我是不珍惜,有的人怕是从未得到过。”

陆淮淡淡皱眉,懒得再纠缠,他提步向前走,却被对方拦住。

“陆淮,你难道忘记那个赌了么?”

方栖名嘶哑着嗓子,带着他不知从何而来的恨意,逼他停下。

仿佛爱从来都是这样歇斯底里。

陆淮挂念着迟渊的在乎,只抿唇看他,不执一词。

方栖名最讨厌陆淮的就是这幅清高模样,今天的意料之外太多,以至于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所剩无几。

“陆淮,你怎么还在做梦啊?痴人说梦地觉得迟渊会喜欢你?”

话语里是恶意,投向他的眼神裹挟着刀锋,像是要切开他的内里,确认血肉是否因疼痛而溃烂。陆淮歪侧过头,将方栖名话语中的字字句句都揣摩了遍,只觉得不过如此。

可这有什么呢,出国的两年,他反反复复地想过这些,有时候能想明白有时候不能,以至于现在也能面容平淡地为对方的论断而抚掌叫好。

“你说的对。”

陆淮淡若琉璃地眸子没有丝毫情绪,也丝毫不诧异为何方栖名能将他的心思看出来,似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赞同。

“但我不在乎。”

他乜视地打量笑容已僵在脸上的方栖名,举止从容地替人整理衣领:“你呢?谁给你的资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方栖名僵直了身子,惊愕地看向陆淮,有一瞬竟然觉得自己猜错,或许——陆淮根本不喜欢迟渊,他触及到对方冰冷的视线,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你......”

“你们在干什么?”

迟渊转角便看到眼前一幕——陆淮不仅和方栖名贴得极近,还动作亲昵地替人整理衣领。他要不是有重要东西留在房间,还看不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紧贴着的两人因这声低问火速分开,方栖名噙着泪,弱弱地喊了句:“迟渊......”

一举一动都说着自己的不愿。

陆淮收回手,敛眸垂睫——他在看到迟渊的那瞬,想到很多画面和场景,以至于现在,他好似限时参演的角色,只知道不到自己场次,不必多说的道理,又或者此刻是最好的离场之时。

毕竟,方栖名把委屈喊的千转百回,他确实没什么要补充的。

他轻描淡写地揉搓着指尖,有点嫌脏。

等待半晌,陆淮视线已经落到迟渊身上,对方却皱着眉,没有动作。

但他耐心告罄。

陆淮试着调侃,或许这就是缘分,他拦不住,两人都已经见面,何必再给他难堪。于是提步欲走。

“不解释解释么?”

路过迟渊时,陆淮听到对方暗含火气质问,只微微偏侧过头,脚步不停。

没必要。

却被人拉住手腕。迟渊掌心温热正贴在腕骨肌肤最薄的地方,陆淮因着突然触碰而有些讶然,他眉睫几不可察地颤了下,扬眸讽笑:“你想听什么?”

迟渊侧眸与之对视。

“迟渊!”方栖名受不了自己被无视,他提高音量,指着陆淮说,“他骗我,骗我说你还在房间里......”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顾虑,方栖名话吞吞吐吐只说一半,全然隐掉陆淮方才展露出的暧昧。

“哦?”迟渊感受到人挣扎,眸中更是戏谑,他加大力道,握得更紧。

陆淮压低嗓子:“松手。”

“不。”

迟渊坦然接受陆淮的怒视,觉得他们两人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平衡——愤怒只会转移。陆淮愤怒,他高兴不少。

“你不得和人多诉衷肠?”陆淮嘲讽地看向面前两人,“何必留我在这碍眼?”

“关键是,迟总,你要多多小心,别再被人玩了。”

罕见地能见到陆淮这种情绪,迟渊被刺了几句却没生气,他仿佛在解考试时最难的那道题,于是代入语境,仔细琢磨话语,除却之前两人靠在一起挺碍眼,没能察觉到陆淮对方栖名任何特别。

面色稍霁,迟渊松开手,目光却全部注视在陆淮身上,连余光都懒得分给在场的第三个人。

“我认为我没那么好的胃口。”

出乎意料地走向,不属于他预测的任何一种。陆淮讶异地睁大眼睛,竟有点弄不清楚情况。

他看向脸色惨白的方栖名,对方显然被迟渊的话语伤到,也是呆愣地杵在原地,嘴唇嗫嚅着:“你......你们......”

“嗯?”迟渊没听太清,他确认陆淮一时半会不走,缓缓走近方栖名,脸上是客套的笑容,仿若对方只是个陌生人,“方先生现在还不离开么?”

一记暴击。

方栖名捏紧拳,他愤恨地看向陆淮,却得了个不冷不淡地浅笑。不敢把“陆淮存有别样心思”说出口,他咬紧唇,可怜巴巴地对迟渊道:“我可以解释的。”

“我真的......”

“不必。”迟渊强硬打断,他这个人说一不二惯了,不太能接受频频回头,“我不想听了。”

做事果断点,即使是感情。死缠烂打和念念不忘没有任何意义,他可能会难受,但不至于说服自己再试一次——一次就够了。

两个人的僵持,第三个人无声凝望。

陆淮注视眼前一幕,缓缓蜷起指尖搭在仍有些暖的手腕上。

而此时,迟渊回眸,他与对方视线正对上。

“陆淮,你想对这位方先生说什么吗?”

他挂着笑,深藏眼中的算计——他想得很清楚,既然抱有试探的心思,不如就借此机会试探到底。

陆淮一丝不漏地体会到方栖名眼中的威胁,只是他咂摸许久,也没能感受到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如果只是把他没有勇气说出口的话转述,他并不在意。毕竟,迟渊也未必会信。

于是,他迎着方栖名的视线,一字一句道:“我要他滚远点。”

不要妄图威胁他,也不要再在他眼前晃悠,陆淮想,他并不在意对方口中有关迟渊的炫耀,只是方栖名已经把曾经的感情轻薄至此,他倒是不想让自己真心实意的祝福变脏。

被人这样侮辱,方栖名看着无动于衷的迟渊,咬紧了牙,埋头向外冲。

陆淮发觉对方经由自己,他侧过身,却发现即使方栖名眼眶红到几近落泪,也没忘推自己一把。

肩膀因这一击撞到墙上,他撑着窗台稳住身形,却在抬眸时对上迟渊略有深意的眼神。

他心一颤。

迟渊意味深长地走近,轻笑了声:“这样子还真看不出你曾喜欢过方栖名。”

“本就是谣传。”陆淮不退不避,他看向迟渊的目光终于带上些许温度,似意有所指,“我眼光没那么差。”

“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比?”迟渊缓了口气,此前被压下的疑问愈发清晰,陆淮这样的人,如果真喜欢什么人,好像确实不会跟人表白......

闻言陆淮不语浅笑,却听到对方问——

“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我只是在告诫对方

迟渊:怎么觉得不论怎样,我看到这一幕我都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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