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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番外(一)登基

不想了 花卷 6449 2024-02-23 09:30:09

(上)

季尧登基那天天气极好,是礼部挑选的吉日,天高云淡,秋风徐徐,扫尽了巍峨宫中的血腥气,兀自焕然一新。

季尧即位,一身尊贵玄色衮服,十二冕旒,高高坐在龙椅上。杨贺捧着诏书宣读,逐字逐句,声音轻缓又清晰,端庄又肃穆,浩浩荡荡地传了开去。

季尧支着下巴看杨贺,阶下是伏地的文武百官,杨贺背挺得直,几根细细的手指握着诏书,依旧是一身朱红内侍裳,不同以往,衣上描了四爪金蟒,看着也艳也凌厉。

诏书宣读完了,杨贺回身时,正好对上季尧的目光,二人对视了一眼。季尧对他笑了一下,分明已经为帝,却犹有几分少年气,珠毓晃荡,有几分跳脱天真。

杨贺愣了愣,垂下眼睛,和阶下的群臣一般,跪在了季尧面前。

呼声如潮。

上告宗庙,祭天,新皇登基繁琐,二人折腾了一整天,直至天将黑,才堪堪完事。

一进殿里,季尧就拿手摘头上的冠冕,嘴里抱怨着,“这东西太重了,脖子差点给我压折了。”

一旁的小内侍小声说:“陛下,您如今是皇上了,自称要改……”

季尧一手拨着垂下的珠旒,扫了眼那小内侍:“嗯?”

小内侍脸色白了白,噤若寒蝉,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说:“奴才多嘴。”

季尧咧嘴笑了下,看着沉默地立在一旁的杨贺,说:“算了,今日不同你计较,都下去。”

“公公留下。”

不多时,侍人鱼贯而出,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季尧走到铜镜前,镜面锃亮,他有些笨拙地想将头上戴着的冠冕取下。杨贺犹豫了一下,才走了上去,站在季尧身后,抬手熟稔地摘下了冕旒。

季尧透过铜镜镜面,看着杨贺,突然叫了声:“杨贺。”

杨贺正捧着他的冕旒,十二旒贯了剔透的白玉珠串,点了宫灯,灯影明亮,衬得他肤色极白,矜贵又易碎。

杨贺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入了铜镜中二人的身影。

铜镜里二人一坐一站,看着很是亲近。

屋子里也静,褪去了白日的浮华喧嚣,日头落下,独属于宫闱之中的黑暗孤独探出了头。

不知怎的,季尧竟恍了恍神。

他自那个梦后,每一天都在害怕,仿佛那是他的末路,绝路,所以他不择手段也要绑着一个人陪他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季尧想,他不会是孤家寡人。

杨贺也有些恍惚,季尧即位之前,钦天监送来年号,新帝登基,自当改元更章。

当中一个分外刺眼——长熙。

杨贺死在长熙元年。

季尧的手指在几个箔金红牌上转了一圈,堪堪落在长熙二字时,杨贺眼皮跳了跳,伸手抓住了季尧的手,说:“长熙不吉利,换一个。”

杨贺鲜有这样的语气,季尧看了他一眼,故意逗他,“年号都是钦天监测出来的,怎么会不吉利?”

杨贺抿了抿嘴唇,季尧又笑,“公公不喜欢这个?”

杨贺说:“不喜欢。”

“公公不喜欢那就不要了,”季尧两指夹起,扔了出去,道:“公公喜欢哪个?”

杨贺心里定了定,说:“定年号是大事,奴才岂能越俎代庖。”

季尧笑了起来,挨着他,“这算什么大事,虚头巴脑的东西。”

末了,还是选了个年号——元景。

元景,不再是长熙,好像是一个新的开始。

季尧脸上没有一贯的笑容,少年人眸色深沉,直直的,分明是在看铜镜,却像在看杨贺,杨贺心尖儿抖了抖,没有说话,俱都沉默着,望着铜镜里的两张脸。

刹那间,好像看见了所有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无不幽幽地在角落里注视着他们。

二人谁都没有移开眼睛。

季尧的帝位是用尸体堆就的,这些年,他们谋的就是这个位子,殚精竭虑,如履薄冰,可谓是步步为营。

可如今当真坐稳了,大局已定,却罕见的有些怅然和迷茫,前路仿佛雾霭重重,让人看不见方向,不知该往何处去。

季尧突然攥住杨贺的手腕,掐得好用力,一把扯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杨贺的腰。他像个终于卸了劲儿的孩子,脸埋在杨贺身上。杨贺怔了怔,手僵着,珠串晃荡,敲出几声碎响。

殿里静,死一般的寂静,帝王寝殿陈设无一不精,恢宏广阔,便越发显得寂寥。

杨贺将冠冕放在身旁的桌上,后知后觉地想,季尧也会害怕吗?

他觉得可笑,季尧小小年纪城府如斯,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弑君杀亲,肆无忌惮,狠辣又残忍,这样的人,真的会怕么?

可杨贺却觉得一阵强烈的疲惫突如其来,席卷了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如汹涌猛烈的洪水,手脚都有些发软。过了一会儿,杨贺还是抬手轻轻搭在了季尧的肩膀,支撑着,没有露出软弱相。

季寰后来葬入了帝陵。

宫中丧钟敲响的那一刻,陈菀菀割了腕,拿季寰常用的刻刀。内侍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血染红了床褥,她一身素衣,神情恬淡,嘴角带笑,娇憨又决绝,仿佛赴一场浪漫的约。

后来,季尧大笔一挥说,让小嫂嫂和皇兄合葬吧。

群臣一片反对声,哗啦啦跪了一地。

季尧倏然一笑,说,怎么?还有别个想给皇兄殉葬的,尽管跪,跪足了三日我就成全你们。

说罢,锦衣卫齐刷刷挎着刀站到了一旁,各个冷面阎罗似的,威慑力十足。

季尧强势乖张,行事不拘礼法,硬是将朝臣反对之声压了下去。

陈菀菀破格以贵人之身,和季寰合葬。

季尧又叫了一声,杨贺。

杨贺垂下眼睛,低低地应了季尧一声。

宫灯摇曳,烛影错落。

季尧小兽似地蹭了蹭杨贺,呼吸轻轻的,几乎要将杨贺一截细腰都掐断了,黏黏糊糊地,离不开杨贺似的,“杨贺啊。”

杨贺没有动,手依旧搭在季尧的肩上,亲昵又分外的诡谲压抑,他轻声说:“陛下,奴才在。”

季尧的心一下子就安了。

(中)

季尧想,杨贺总知道怎么安抚他。

这好像成了杨贺的生存本能,融入了他的血肉骨髓里,以至于他的每一个动作,眼神甚至是呼吸,都能轻易地让季尧变得平静。

而杨贺这个人就牢牢地攥在他的手里。

季尧竟意外地觉得兴奋又满足,像是他明知道有这么一把利刃,能剖开他的胸腔剜出心脏,锋利得要命,可剑柄握在他掌心。

轻轻一弹,剑身颤颤,雪亮脆弱又透着凛冽的寒光。

杨贺就在季尧身下颤抖。

帝王冠冕贵重,历来是被人双手捧着,如今被季尧拂落在地无人问津。

位极人臣的权宦坐在桌上,身后是铜镜,季尧站在他身前,攥着他的脸颊亲他。季尧亲得痴缠磨人,虎牙尖尖的,狗似的叼住他的舌头嘴唇又亲又舔。

过分亲密了,时至今日,杨贺仍旧有些抗拒,却抵挡不住,季尧的吻越发娴熟,轻易就能叫杨贺乱了呼吸。

他仰着细细的脖子,抓着季尧的肩膀,喘声说:“等,等一下。”

季尧一双盈盈的笑眼看了过来,拇指搓了搓他颊边按出来的红印子,杨贺皮肉太嫩,堆雪一般,他听杨贺稳着呼吸说今日是他登基的好日子,不宜做这样的事。

季尧说:“好日子不就是应当行好事?”

他语调浪荡轻慢,又笑了一声,说:“今日公公这身蟒袍当真好看,我在殿上看公公宣读诏书时就硬了。”

杨贺脸色变了变,瞪着季尧,骂了一声:“下流。”

季尧浑不在意,反而低下头亲杨贺湿红的嘴唇,说:“我可忍了一天了,公公都不心疼心疼我。”

杨贺的手被他抓着往下探,底下鼓鼓囊囊的,玄色龙袍都支了起来,露骨荒淫。杨贺的呼吸一下子变得越发急促,掌心都是汗,黏黏腻腻的,闪躲不开,少年帝王已经剥开了他的腰封,扯开衣裳,露出白生生的皮肉来。季尧掐着杨贺的腰,舔了舔伶仃纤细的锁骨,看着那两颗白肉里生出的红珠,颜色鲜嫩,兴许是季尧舔的多了,他一看就颤颤地立了起来。

季尧低低地笑了一声,说:“还是公公的小奶子知道心疼我。”

杨贺脸颊都红了,又羞又恼,几乎就要一巴掌扇过去,偏又想起季尧如今是皇帝了,莫名地有几分忌惮,徒然地伸手要遮,道:“荒唐,你不要说这些话——嘶……别咬!”

杨贺抽了口气,季尧直接拿指头碾了碾奶尖儿,低头含住了另外一颗。季尧对杨贺的乳头有种病态的痴迷,没少狎玩,他像个嘬奶吃的孩子,只管埋在他平坦的胸前挑逗吮吸那两颗奶子。

杨贺肩膀撞上冰凉的铜镜,宫灯晃入眼睛,恍惚地想起今日是季尧登基的日子。

上一世,季尧登基,他跌落云端下了大牢,今日却在同季尧行这等苟且事。

苟且,交媾,总归是不体面。

乳尖儿在湿热的口舌间含出快感,杨贺蹙着眉压住呻吟,眼里浮现水光。季尧若有所觉,抬起眼睛看了过去,目光里透着痴迷情欲,还有几分邪气和坏劲儿,慑人的很。

杨贺愣了愣。

季尧直勾勾地盯着杨贺,咬了口胀红的奶尖儿,杨贺到底没忍住,疼得短促地叫了声,踢了季尧一下,恨声说:“穿上龙袍还像狗。”

季尧闻言笑了起来,半点都不恼,黏乎地舔他的耳垂,说:“那公公是什么?”

是什么?杨贺后知后觉地想。

可容不得他多想,季尧说的是真的,他今天见杨贺宣读诏书时端庄凌人的模样就心痒,群臣伏拜,他满脑子却在想,晚上就让杨贺穿着这身衣服挨肏。

想得心神荡漾,下头硬邦邦。

季尧今夜格外没有耐心,抑或是登基成为帝王,便多了几分大局已定的从容和妄为。季尧骨子里本就是个恣意放肆的,如今不过秉性暴露得越发彻底。拓张做得草率,抹了脂膏草草涂屁股水光淋漓,里头才进了两指,就挺着粗长骇人的阴茎操了进去。

杨贺浑身都在哆嗦,眼里飙了泪花,掐着季尧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骂季尧,“小畜生,疼死我了——”

杨贺太娇,又怕疼,季尧越发兴奋,一个用力直接顶到了深处,嘴里还要抱怨,“是公公太紧了,回回都叫疼,就该多弄弄。”

杨贺听不惯这些荤话,气得脸颊火辣辣的,少年人当真是忍久了,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滚烫阴茎嵌入湿哒哒的肉穴里插得又凶又快。

杨贺原是疼的,可捱过起初的饱胀生疼,渐渐有了几分快意,又痛又爽,眉眼都染上旖旎的情潮。

他自矜,不肯叫出声,后背撞在铜镜上,又被掐着腿根拖了回来,阴囊撞上了屁股肉声儿响得不堪听。

季尧喘笑了一声,咬住他的耳垂问他,“公公,爽了?”

杨贺咬着嘴唇不吭声。

季尧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睫毛,嫣红的嘴唇,裤子脱了,两条白腿自红底的锦缎下虚虚地晃着,滑腻如玉,蟒袍上金线绣得精巧日月都比不上一分春色。

季尧捉住杨贺腿根,五指留下印记,叹息道:“公公真漂亮。”

他解了瘾,抽出湿漉漉的阴茎,将杨贺翻了个身,将他圈在自己怀里,说:“抬头。”

杨贺才尝出几分快活,骤然空了,后穴馋得淌下淫水,反应都慢了,下意识地一抬眼,就见自己是如何敞着胸膛,衣裳不整地撅起屁股的模样,满脸都泛着潮红,毫无半分凌厉冷傲,比之娼妇小倌都要艳上几分。

杨贺羞耻得不行,仓促地别过脸,季尧却掐着他的下巴掰了回去,性器抵在张翕的穴口,痴迷地说:“躲什么,公公多漂亮。”

杨贺眼睫毛直抖,那玩意儿放肆地顶着他的臀缝,像是下一瞬就要捅进去,杀杀穴里的痒。杨贺咽了咽,眼皮滚烫,却怔怔地看着铜镜里的身影,依旧体面尊贵,却在做着不堪又荒淫的事。

可又是快活的,销魂蚀骨。

季尧说:“公公把屁股掰开。”

杨贺耳朵腾地一下红了,“你!”

季尧狎昵地顶了他一下,低笑道:“公公掰开屁股,我操得更深公公才舒服啊。”

“……”杨贺羞耻得红了眼,“得寸进尺。”

“这可冤枉我,”季尧故意曲解他,贴杨贺耳边说:“寸还未进如何得尺?”说着,浅浅地捅入龟头,后穴渴得久了,迫不及待地绞紧炽热的性器,可还未尝够,季尧又坏心地退了出去。

杨贺闭了闭眼,骂了句小畜生,混账,情欲吊着不上不下,焦躁又难耐,索性心一横,直接握住季尧那东西就往自己臀缝里送。那根东西摸过不知多少回,杨贺依旧有些心惊胆战,可又有几分不可言说的痴迷神往。好大好硬的东西,杨贺这么一胡来,竟又像大了圈,经络分明地烫着哆嗦的指头,季尧也忍不住喘了声,难耐地咬杨贺的耳朵,揶揄道:“公公可真是,啧,让人叹为观止。”

做都做了,杨贺不肯露怯,捏了把掌心里搏动的阴茎,眼角绯红,冷冷道:“装模作样,你不想操我?”

季尧深深地吸了口气,直接粗暴地把人压在桌上,狠狠操进去的时候,说:“想,想疯了。”

(下)

季尧是个疯子,杨贺一直这么觉得,可他不是。

圣人说近朱者赤,不知有没有近疯者疯这么个说法,杨贺和季尧在一起,只觉得自己当真是越来越疯。

身后的小畜生操得凶狠,活像八百年没开过荤,那根滚烫的大肉杵一下一下往屁股缝里夯进抽出,操得肉穴发麻发烫,又痛又爽。铜镜近在眼前,骤然一下插得狠了,杨贺腿直打哆嗦,站不稳,绷紧的手指就按上了镜面。

掌心是汗湿的,镜面光滑干燥,摩擦着几乎撑不住。

杨贺蹙紧眉,嘴唇咬得紧紧的,脸颊通红,摇晃的视线不经意掠过镜面,季尧一张脸轮廓分明,嘴唇薄,没有半点小时候的羸弱乖娇,恰似其母,张扬如冉冉升起的旭日,眼睛黑漆漆的,汗水滑落紧绷的下颌线,颇有几分外露的侵略性。

突然,季尧抬头,二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

杨贺罕见地有几分无措,后穴骤然夹紧,眼神也游移,季尧低喘了声,凑近了舔了舔杨贺的耳垂,说:“公公偷看我,嗯?”

杨贺嘲道:“你有什么可看的。”

季尧往他受不住的地方重重顶了下,刺激得杨贺呻吟出声,几根手指头揉搓杨贺微张的嘴唇,说:“嘴硬。”

说着,又是一笑,评价道:“公公身上大概只这身子是软的。”

镜子里,季尧将手指伸入杨贺的口中翻搅,舌头娇软,他夹在指尖把玩,很是喜欢地赞叹道:“公公舌头好软好滑。”

杨贺发出几记含糊不清的声儿,底下挨着操,嘴里也含着手指头,津液将手指染得水光淋漓,湿哒哒的,满面淫态,漂亮得不可方物。

季尧痴迷不已,疯子似的捏着杨贺的下巴让他看镜子里的自己,迷了魂地说:“真好看,公公怎么这么漂亮。”

杨贺不配合,底下又受了几记狠操彻底脱了力,靠在季尧身上。

季尧摸他的脸颊,细细的脖子,还掐红肿的奶头,逡巡领地一般。杨贺眼睫毛直颤,羞耻得不行,胸膛都泛起了红。

季尧力气大,勒着杨贺的腰,手还往下摸,杨贺夹了夹腿,屁股里还含着那根东西,有些慌张地咬紧阴茎,谄媚地取悦,呜咽道:“……别,别摸了。”

季尧短促地喘了声,着了迷,强硬地掰开他的腿,说:“为什么不能摸,公公看看,你那儿多可爱啊。”

避讳嫌恶都来不及,哪有宦官会低头看自己的残缺处,杨贺浑身都烧了起来,死死地闭着眼睛不肯看,屈辱又羞耻,竟咬牙直呼帝王名讳:“季尧——”

尾音颤了颤,季尧手都伸了过去,指头粗粝,下流地摩挲宦官的下身。杨贺净身早,阴囊和茎身俱都切得干净,下头毛发也没生,白白软软,有种畸形的可怜脆弱感,湿哒哒的,稚气干净又色情。

季尧笑了声,恶意地拿拇指碾磨残缺的尿口,杨贺在他怀里抖得不成样,呜咽着,竟沥出水。

他说:“公公出水了。”

“公公睁眼,”季尧在杨贺耳边沉声威胁道:“听话,再违抗君令,朕就要罚你了。”

一个朕字入耳,尖锐地提醒杨贺,季尧已然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

杨贺颤抖着睁开眼,只看了一眼,就抬手挡住了眼睛,哽咽道:“陛下,求你操我吧,不要玩了……”

二人在铜镜前射了一回,杨贺双手被攥着,屁股里含着精水和射过后尺寸依旧勃然的阴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禁,尿液从残破的尿口淅淅沥沥地流出来,像漏尿的孩子,肮脏又透着扭曲的情色。

杨贺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脚趾紧紧蜷着,抽噎着说不出话。

季尧痴迷地盯着,眼神深沉又贪婪,仿佛饿急了的野兽。

二人回床上时,季尧面对面抱着杨贺,托着他的腿往床边走,亲昵地一边哄他一边操。杨贺怕掉下去,瘦白的大腿紧紧地夹着季尧的腰,如同依附乔木而生的藤萝,手指也攥着季尧的肩膀。

短短的十几步路,挨到床边,杨贺又丢了一回,弄得二人腰腹间一片湿漉漉的。

衮服叠着蟒袍,胡乱地丢在地上,隐约露出扯坏的雪白里衣,满室情潮汹涌。

杨贺骑跨在季尧身上青涩地吞吐着坚硬的性器,那根东西嵌在臀缝里,自下而上地操开了湿热的穴肉,进也进得深,快感是有的,可总是差了那么一两分。

不得其法。

偏季尧袖手旁观,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贯游刃有余,处事不惊的督公汗水涔涔,蹙着眉毛低低地喘。

季尧掐揉杨贺的屁股,杨贺瘦,屁股肉却生得白软丰腴,忍不住用力拍了一记,肉颤颤地在掌心抖。

杨贺低哼了声,猝不及防地整根都吃了进去,好像肚子都要捅穿了。杨贺瞪了季尧一眼,季尧冲他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无辜又天真,说:“要不要我帮公公?”

杨贺不吭声,慢慢摸索着,到底是寻着了能让自己快活的法子。他一只手撑在季尧腰腹上,鼻尖通红,滚着汗,眼神迷乱,兀自摇着一把细腰爽快着,淫穴贪婪吞吃着滚烫的阴茎,妖冶得惑人。

季尧呼吸一点一点变得急促,那东西更大了。杨贺喘息着,居高临下地看季尧,看他眼里毫不掩藏的欲望和痴迷,心神陡然发颤,只觉情热难耐,越发觉得爽快。

可任他把自己弄得腰软没力气,也没让季尧射出来,季尧眼都被磨得红了,按捺不住反身压住了杨贺,捉着他的脚踝大大地掰开,将自己插了进去。

少年人精力旺盛,不知餍足,杨贺险些以为要被季尧活生生操死在床上,水里捞出来似的,尿口本就残缺敏感,爽到极致不过沥尿,出不了精。

临了,杨贺丢了太多,满床都是腥臊气。

季尧还插在穴儿里操他,小小的穴眼撑得艳红发肿,杨贺受不住了,快感鞭笞着每一寸皮肉,尿口涩涩的,漏出几滴清液就射不出来了。

杨贺虚虚地捂住下身,哭得不行,哑着嗓子叫痛,求季尧别插了。

季尧摸他的脸颊,说:“哪儿痛?”

杨贺哽咽道:“……下,下面,尿不出来了,陛下饶了我吧。”

季尧笑了声,又重重地顶了一下,说:“我还硬着。”

杨贺颤了颤,眼睛通红,十足可怜,“像以前一样,陛下操我的腿好不好?”

季尧垂下眼睛,道:“不够。”

“公公给我含出来吧。”

杨贺愣愣地看着季尧,季尧慢慢抽出了阴茎,湿漉漉的大玩意儿,龟头饱满,肉刃刀枪一般,直挺挺地戳到了杨贺眼前。

季尧摸他的脸颊,说:“张嘴。”

杨贺还呆着,头一回这样近的看男人的阴茎,鼻尖都能闻着腥膻味儿,混着脂膏和穴儿里出的水,丑陋又凶悍。

季尧爱极了他的呆愣青涩,哄小孩儿一般,耐心地重复道:“乖,张嘴。”

杨贺脑子昏昏的,口干舌燥,眼神无处安放,虚飘飘的,转了半圈又不自觉地落回去,好大——这样怎么含?

杨贺喘得厉害,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眼前赤红的阴茎也是湿的,黏黏地淌下一滴水,仿佛能解渴。鬼使神差的,杨贺竟凑过去舔了一下,季尧闷哼了声,粗暴地揉开杨贺的嘴唇,说:“先握着,嘴巴张开。”

杨贺嘴生的小,嘴唇也是薄的,一副薄情相,却柔软又多情,含着男人阴茎的模样能让人疯狂。

季尧一言不发,伸手摩挲着杨贺汗湿的头发,杨贺娇气生涩,龟头又粗硕,迟迟没有整个含进去,他捏了捏他的耳垂,说:“快些。”

杨贺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太大了……”

季尧道:“公公不想喉咙被我插坏就好好含,不要说话。”

他声音轻,语气却一点都不温柔,透着股子危险的压抑自控。

杨贺似懂非懂,两只细软的手捧着那根东西,到底是将龟头吃了进去,撑得腮帮子发酸。

季尧一点一点教他,“好乖,牙齿收着,舌头伸出来舔。”

杨贺学得磕磕绊绊,实在笨拙,可季尧光看杨贺含他阳根的模样都能射出来。

这般景象,季尧只在梦里见过,他知事之后的所有春梦都和杨贺有关。

杨贺听着季尧粗重的呼吸声,口中勃勃的性器透着原始的欲望,舌尖尝出了味,微微的苦,却莫名地让杨贺情动,心跳急促,情不自禁地拿唇舌,手心丈量每一寸茎身。

季尧低声问他,“公公,好吃吗?”

杨贺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眼尾上挑,露出几分来不及藏起来的痴迷情态。季尧呼吸一下子急了,掐着杨贺下巴在他嘴里插了几下,直接射了出来,精水斑驳,溅得杨贺嘴里,脸上都是,眼睫毛上都挂了几滴。

杨贺张着嘴,被莽撞的那么几下弄得嗓子眼疼,想生气,又有些无措呆愣。

季尧直勾勾地盯着杨贺,伸手指揩了精水喂他嘴里,哑声蛊惑道:“吃下去。”

半晌,杨贺看着季尧,咽了咽,当真将嘴里的精吞了下去。

微博:剪什么西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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