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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桃胥 4252 2023-12-05 19:12:05

“怎么了, 江哥?”小陶听到动静出来,看见燕旭和周灼站在保姆车外,惊诧道, “燕少爷, 你来探班吗?”

他下意识往导演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刚好结束拍戏的顾逐之拂开助理的手,眼神微沉,一瞬不瞬盯着他们的方向,背后仿佛有条龇牙咧嘴护食的狗,明晃晃都是对江挽的独占欲和对燕旭的敌意, 看起来要吃人。

这两个月小陶经常看见顾影帝对每个靠近他江哥的人露出这幅神情,他收回目光看向燕旭, 顾影帝的目光让人如芒在背, 燕旭却好像并未察觉,只痴痴看着他江哥。

好吧。小陶尴尬地挠了挠头, 一时之间觉得他应该在车底, 而不应该在车里。

“燕旭。”江挽声音轻淡,“跟我来。”

江挽说完走回了保姆车,燕旭跟着上了车, 小陶让开身, 想了想, 下了保姆车,和周灼站在一起。

车上只有江挽和燕旭,但没关车门。

江挽披着薄毯坐在沙发床,燕旭和他面对面坐下, 斟酌着问:“刚才那个人,是顾逐之给你的保镖吗, 挽挽?”

江挽说:“聂导的保镖。”

保姆车没关门,周灼大概担心有心怀不轨的人进来,所以守在车外。

“他为什么会在你保姆车附近?”江挽没解释,燕旭闻言皱眉不悦,“他是不是对你图谋不轨?不,挽挽,他一定是对你图谋不轨。”

“那个丑狗。”他咬牙切齿,“挽挽,你要提高警惕,不能让这些狗男人接近你。你想要保镖,我可以送我的人过来保护你。”

江挽掀起眼皮看他,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燕旭的气势一下就弱了:“我没有质问你,也不是在教你做事,挽挽,你不要生气。”

江挽没接他的话:“你来找我,想要什么?”

“不,我没想要什么,挽挽。”燕旭紧张说,“两个月不见,我很想你,我想见你,还有,”他顿了顿,愧疚似地低声,“来找你道歉。”

江挽眼波微动,问:“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因为我做了错事,挽挽。”燕旭单膝跪在江挽脚边,仰着脸看他,眼底满是对江挽深深的迷恋,以及对江挽浓浓的愧疚,轻声说,“我不该嫉妒顾二得到了你的青睐,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就把那段视频放出去,不该迟到这么久才来和你道歉。挽挽,原谅我,好吗?”

江挽垂着眼眸看着燕旭的脸。

离开燕铭后,他好像经常用这个视角看他们。比起让他抬头,他们更愿意主动跪下来,让他俯视他们。

不知道是什么病态心理。

江挽神色平静,瞧了会燕旭。

燕旭目光落在江挽搭在腿上的双手,他伸手捧住江挽的右手贴着脸颊,喉结微滚,晦声说:“如果挽挽实在生气,可以打我出气。”

江挽的右手雪白细长,摸起来有男性的骨感,也有男性没有的柔软和柔腻。他没有挣开燕旭的掌控,也没有如他所愿动手打他,只是静静看着他。

“打我吧,挽挽。”燕旭说,“挽挽做什么都是对的。”

保姆车突然一沉,风风火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秒之内出现在江挽和燕旭面前。

“燕、旭!”顾逐之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他一把从燕旭手里夺回江挽的手,被戴了绿帽似地暴跳如雷,“你他妈竟然跑过来勾引我老——勾引挽挽,你贱不贱?!你是不是还要强迫他打你?我告诉你,你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燕旭一改在江挽面前的卑懦,冷笑:“你也只是挽挽的炮友而已,滚。”

顾逐之眉心一跳,差点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但江挽从他手里抽回手,瞬间将他的注意力拉到了他的身上。

“挽挽。”顾逐之一改对燕旭的愤怒,对着江挽柔声细语,“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打他,是在奖励他,都是诡计多端的贱狗。”

“男夹子。”燕旭眉目阴沉,看着顾逐之的眼神如刀,厌恶讥讽,“恶不恶心。”

顾逐之没分给他眼神,抽出消毒湿纸巾,专注帮江挽擦着碰过燕旭的那只手:“挽挽,记住了吗?”

江挽轻轻“嗯”了声,没收回手。

“我问你聂导,待会没你的戏,你好好休息。”顾逐之体贴说,直到觉得江挽手上没有燕旭身上的脏东西之后才停下擦拭,犹豫地盯着江挽的唇瓣看了几秒,对上江挽平静的眼睛,还是没有亲上去,说,“我和燕旭出去说话。”

除了在床上,江挽其他时候都不让他亲,界限划分得很清楚。

江挽不在意他们会聊什么,懒洋洋又“嗯”了声,目送他们一前一后下了车。过了会,他听见车窗被人敲响,转过头,看见了周灼。

外面看不见里面,江挽降下车窗,淡淡看着周灼:“有事?”

周灼摇了摇头,比划了几下。

江挽以前演过聋哑人的角色,特意去学过手语,能看懂周灼在说什么:他在问他,需不需要他去看看顾逐之和燕旭,因为他们之间的气氛看起来很不对劲。

江挽看了眼顾逐之和燕旭离开的背影:“不用管。”两个大少爷争风吃醋,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周灼点头,并不多话,离开了。

小陶似乎担心那两个人还会回来,因此一直没上车。江挽升起车窗,重新坐回去,找到了小陶帮他放在车上的手机,看见微信新消息的提示,点了进去。

他两天没看手机,消息攒到了一起。

江挽回了乐时渝,才看见张特助的微信头像。

两天前。

张特助:【燕铭醒了。】

【挽挽,你猜,他会来找你,还是找莫斐?】

【你想让他来找你吗?】

【我可以帮你,挽挽。】

一天前。

【我不介意你和其他人,挽挽。】

燕铭已经醒了两天了。

江挽神情没有波动。他摸了摸后颈,不无讥讽地想:他身上携带的窃听器三个月失效,这老东西醒得真及时。

他被燕铭亲手调□出来,便宜了那么多人。可惜他在拍戏,看不见这老东西收到他准备的惊喜时的脸色。江挽心情很好,狐狸眼微弯,想起燕铭看见他带了一身陌生男人气息回去时的表情,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几乎能想象出来当燕铭听见这些音频时比当年还难看的脸色。江挽躺在沙发床上双手捂着脸,越想越开心,抑制不住。

片刻,他终于止住笑,摸着后颈的窃听器,心说,该想办法取出来了。

他以前的私人医生都是燕铭的人,窃听器是他植入的,江挽并不信任他。燕家的保镖经过系统化训练,取出窃听器绰绰有余。这里的保镖只有一个周灼,但周灼不一定有他们的技术,也没有无菌环境。

江挽想了想,爬起来,重新降下车窗,往周灼离开的方向看了眼。

周灼和小陶站在不远处,小陶在和他说话,他似乎发现了他的目光,敏锐看过来。江挽趴在车窗,勾手叫他过来,勾着唇,艳美面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燕旭和顾逐之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我警告你别来勾引我老婆。”顾逐之低着头点燃消毒纸巾,“他已经是我的了。”

“说话别这么难听,顾二,你也只是个炮友而已。”燕旭冷笑,“你有什么资格不准我靠近他?他也是我老婆!”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顾逐之讥讽道,“某些人刚才求挽挽打他,挽挽都没碰他,贱得没皮没脸。”

“还‘挽挽做什么都是对的’”他机关枪似地突突,“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燕铭的外甥吗?你是怎么好意思顶着和老东西长这么像的脸接近我老婆的?我老婆没当场吐出来都是因为他是个体面人。”

“被妈妈关了两个月禁闭的妈宝男别来沾边。”顾逐之嘲讽道,“狗都嫌晦气。”

燕旭脸色铁青看了他一会,突然脸色一缓,笑了声。

顾逐之皱眉,狐疑地看着燕旭:“笑什么?”

“你是在逼我揍你吗,顾逐之?”燕旭看穿了顾逐之的诡计,气定神闲插着兜,“好让你找挽挽卖惨,怪我打了你拖累你们的拍摄进度,顾逐之,你当我傻吗?”

“你以为我来找挽挽道歉,只是让他打我吗?”他说,“挽挽的经纪人应该在和我投资的节目和几个大品牌谈邀约了。”

“不多。”燕旭十分谦虚,“也就五六七八个,只要他愿意,这些都可以是他的,他要大满贯视帝,我就把它捧到他面前。而你顾二,能做到吗?”

“那又如何?”顾逐之阴沉沉看了他半分钟,想起什么,愉悦地笑了,“和挽挽最亲密的人是我,挽挽现在最喜欢的人也是我,而不是你。燕旭,你真的以为这些东西能送到挽挽手里,而不是被你舅舅送到莫斐那里?”

“挽挽以后可能会允许我哥和沈知砚碰他,但他永远不会答应你。”他的眼底闪烁着恶毒的流光,恶魔般低语,“和燕铭有血缘关系是你的原罪,你把那个视频发出去背刺了我哥和沈知砚,他们不会再帮你,你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青睐。”

燕旭恶狠狠看着他,两道不善的眼神撞在一起,几乎迸溅出骇人的火花。

“妈宝男。”顾逐之咬牙切齿。

燕旭满脸厌恶:“男夹子。”

“恶心。”

“早晚剁了你那□巴。”

两人相看两厌,不欢而散。

——江挽事业的春天要来了。

红姐对着节目,品牌和剧组的邀约心想。

她面前的这些邀约可以分成六大类:沈知砚,顾司沉,顾逐之,燕旭,某不知名人士喂的资源,以及自发邀约或某某艺人牵的线。

虽然前段时间闹得不好看,但以江挽的咖位不能随意接通告。红姐看得眼睛疼,精挑细选了几个画了重点,然后将名单都发给了江挽。

她手底下就江挽一个艺人,江挽早就把决定权交给了她,但她还是会发给江挽看看。但江挽回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对她的决定没什么异议,自己又选了几个标出来,红姐充分考虑之后会去帮他谈。

江挽最后说:【老东西醒了。】

红姐眉心微拧。

_

保镖在病房外守着,褚特助带着蓝色文件夹进了病房:“燕总。”

燕铭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肩上披着黑色西装,坐在单人沙发,面容微敛沉静,身体强健,没有久病初愈的苍白。他执起茶几上的浓茶饮了口,才接过文件夹,翻看片刻,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薇总见过燕炽?”

褚特助毕恭毕敬:“薇总并没有和少爷见面,只是——”

“说。”燕铭没抬头。

“我们的人跟丟了少爷。”褚特助说。

“废物。”燕铭问,“温景瑞那边什么动静?”

“少爷并未去找他。”

“挽挽身边?”

“江先生一直在拍戏,身边没有可疑的人。”褚特助一五一十说,片刻想起来之前莫斐拜托他的事,“莫先生想见您,燕总,要——”

“不用。”燕铭淡声说,文件夹丢在茶几上响起重重的声响,“把何牧那两档节目给他送过去。让他安分点。”

何牧的节目刚好在他交给燕铭的那个文件上,褚特助飞快看了眼文件夹,没说什么,颔首:“江先生那边,还需要施压吗?”

这两个月燕铭“昏迷不醒”,手底下的人不敢动江挽,但现在燕铭“醒了”。

“过了两个月快活日子,该收收心了。”燕铭捏了捏眉心,“顾家和沈家那边盯紧点,还有燕旭那小子——”

他眼底半阴半明,“在动手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至于那条吃了熊心豹子胆觊觎主人的狗,先不动。”

褚特助了然,临走前又道:“莫先生似乎私下和张骋有联系,燕总,需要查吗?”

燕铭扶着额,做了个出去的手势,褚特助颔首,快步出了病房。

燕铭保持着扶额的姿势良久,重新拣起茶几上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图文,神容沉静。

窃听器已经失效一个月,这上面是江挽的踪迹。他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他和几个人做过哎,频率,那些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都为他做了什么,都记录在这上面。

是他把江挽调□成这样,他不怪江挽。燕铭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目光落在“周灼”这个名字上。

片刻,他蓦地将文件夹掀在地上,茶几哐当一声,被踹翻。

过得太快活了,挽挽。

——

周灼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有小型手术室的诊所,无菌条件勉勉强强。

江挽推迟了计划,等暂时不用拍他的戏份,聂桓文同意给他放两天假的当天晚上,和周灼一起去了那家诊所。

他挡着脸,诊所的主人没认出他,盯着周灼规范做完手术前准备,才微微放下心,把手术室交给他们,在外面等着。

江挽脱下了上衣,露出雪白软腻的皮肉。他垂头趴在手术床上,露出后颈的位置,后背曲线曼妙,雪腻肌肤在手术灯的照耀下莹莹。

他感受到周灼裹着乳胶手套的手指按在后颈的部位,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也很容易摸到皮下米粒大小的硬物。

江挽闭着眼,感觉后颈微凉。

很安静。

微创手术,没出什么血,甚至不需要缝合。很快,江挽被扶起身,衬衫披在他肩上。他低下头,看见手术盘中那粒小小的窃听器。

金属外表还带着血迹,江挽新奇多看了两眼。

周灼:你想带走吗?

“嗯。”江挽慢慢扣好扣子。

医生给他拿了消炎药和纱布,嘱托如果有感染的迹象一定要来找他。周灼代替江挽应付了医生。

周灼开车和江挽回去,走到半路,江挽让周灼停车,看了眼被装在透明密封袋里的窃听器:“随便挖了坑,埋了吧。”

颈后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疼,他不想动:“砸碎了,挖深点。”

周灼拿着密封袋下车,江挽偏头看着他的动作,看见他将窃听器砸碎,才转回头,拿出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

跃动的界面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江挽从来不存燕铭的手机号,但这几年他总是给他打电话,他不得不认熟了这串数字。

他接了。

“晚上好,叔叔。”江挽率先开口,弯了弯唇,声音难得甜丝丝,像裹了蜜糖的□□,轻声,“这么久没动静,我还以为叔叔已经死了。”

燕铭呼吸细微波动,很快恢复平静,嗓音冷淡低沉,“心玩野了,挽挽。”

“嗯。”江挽嗓音轻快,“没有叔叔,挽挽玩得很开心。”

“而且和其他人尝试过之后才发现,原来挽挽不是讨厌做□。”他感叹,“是和叔叔做,才会讨厌。”

江挽轻轻说:“叔叔,你真的老了。”

燕铭呼吸重了一瞬,过了两秒,才压抑着怒火开口:“你身边有个叫周灼的保镖。”

“燕炽的亲生母亲姓周。”他说,“你会爱上第二个我吗,挽挽?”

“不要让我可怜你,挽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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