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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 酥薄月 4757 2024-06-05 11:00:09

《乌夜啼》围读氛围很好,没夸张。

周玖从前拍戏,哪有这么顺利?

哪次不是从前期筹备开始就坎坷不断,开拍后更是矛盾不停,甚至拍一半了还能有演员临场跑路,用得那理由更是千奇百怪,害得他又要到处摇人来救场……

相比之下,《乌夜啼》简直顺利得可怕。

一度让周玖有种”搞不好我真的要翻身“了的感觉。

但开机前,他还是避免不了有点焦虑。

于是,周玖久违地主动联系了师弟路达州,问:“你觉得薛霁真这小子怎么样?”他心里虽然认定了这个演员,也觉得对方和徐数的那种戏剧碰撞效果十分微妙,但就是想听几句话压压底,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些安全感……

果然,路达州开口就对薛霁真一顿夸——

“哎呀!这还用说?”

“我的意思是,老周你也是时候和年轻演员去接触一下,不要对他们有那么深的偏见!像我们小真这样儿的,他是不同的你知道吗?我敢说,他的拍戏态度、领悟能力吊打这一代的科班生。不是我专门给他说好话来哄你,而是有的人,你接触深了就知道他真的想得很简单,没有那种歪脑筋。”

的确,这一点周玖自己也同意。

薛霁真作为《乌夜啼》全组综合来说咖最大的明牌一番,身后还有着文伽、贺氏资本和酷果三座大山当依靠,可以说是既有又有,地位资源样样不缺。

他不需要动歪脑筋,很多时候也是可以有特权的。

但其他大咖享受的排场、待遇,薛霁真从不去追求。

他就是很单纯的做一些演员该做的事情。

打磨角色,排练,训练……

打个比方,前一晚造型组下达通知,要求演员们第二天早上7点集合,试妆拍定妆照,薛霁真为了上镜效果足够好,能去健身房加练一个小时,力求保持最符合人设的瘦韧薄肌效果,第二天早上还能比规定集合时间早到10分钟。

他的意识里,好像没有那种压轴登场的概念。

这其中固然有薛霁真入行时间不长,没学会那些老油条作风的缘故,他本人才21岁,正处于精力充沛的年纪,拍戏做事多是主动配合,没有架子,有的时候体贴地甚至让周玖这个做导演都感觉受宠若惊!

“你说得是没错,但我就是有点担心。”

周玖更想说的是:从前他拍戏,只看角色契合,不论什么流量名气,所以难免会对人气演员有一些“逆反”,多信赖一些没有特别大名气的演员,剧播效果好不好、剧集红不红,其实大家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哪怕时隔半年、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迎来口碑发酵,无论是演员还是导演,大家也都认了。

反正周导有钱嘛,大不了再卖一栋楼咯。

可如今薛霁真在组里,《乌夜啼》这部备案12集的短剧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酷果上《乌夜啼》专栏还光秃秃的,却拥有10万预约。

这10万份【超想看】里,固然有周玖前作评分8.6的作用,代表着观众信任他,愿意买账、愿意等待,但必须要说的是,薛霁真绝对做了不止一半的贡献。

《玉门雪》、《穿堂蝴蝶》这两部剧可不是白播的。

“……就是这种感觉,你懂我意思吧?”

电话那头的路达州连连点头:“我懂我懂。”

周玖不仅仅是扛着前作口碑,还背负着观众对薛霁真的一部分期待:别的导演拍他为什么都拍得好,怎么到你就出问题了呢?那一定是你的问题不是薛霁真的问题……

这种感觉固然很有压力,但周玖其实是十分激动的!

如果可以,他明天就想开机。

“哎,可惜最近的吉日都要到下个月去了。”

*

《乌夜啼》即将开机,官博已经完成注册进入营业状态。

仿佛一夜之间,那些营销号、狗仔工作室又活跃了起来了,他们一边跟唱双簧似的说《乌夜啼》这种剧本没爆相,顶多做精品口碑剧,一边又挖出哪些男演员也收到过剧方的邀约,把这一串人都列出来,一项一项地比较……

真别说,真有粉丝上当的。

他们真情实感地觉得是薛霁真抢走了“哥哥”的位置。

结果《乌夜啼》副导演没藏住心事,在朋友圈发自己去庙里还愿的照片,并配文案:

【大师解签说我入秋遇贵人,半点不假!接下来果然一切顺利,你们懂那种栽了一株花,蝴蝶、蜜蜂自来的感觉吗?我可太懂了#哭泣】

这张截图一出,空气中隐约能听到不少打脸声。

如果是籍籍无名的演员出演《乌夜啼》,没准这部剧上了之后又得靠观众自来水慢慢发酵。

可一旦圈内众人听到薛霁真接了这个项目,那又不同了!

薛霁真看上的剧本,能一样么?

吃瓜群众可不好糊弄,大家也如是想:

“说白了,没薛霁真,这局也不可能组得这么快。”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偏偏有显眼包要出来现。”

“XJZ没接前:什么破饼?XJZ接了:他抢我哥的饼!”

“我说有的粉丝别太离谱,这剧核心明显就是薛霁真,换别人来根本行不通一点。”

“人家说的‘自来’,懂不懂什么叫自来啊?”

“他可是连蓝莓底盘都能拉到2个点的男人!”

说到此处,就不得不提一件事:眼下已经来到了第四季度,今年还剩11、12两个月份,蓝莓卫视依然没有出现台播收视、网播集均超《穿堂蝴蝶》的剧。

“当初以为年冠是毒奶,没想到还真奶中了。”

缸子一时间也十分感慨:“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大家都说《穿堂蝴蝶》只是暑期档的前菜,后头还有硬菜,结果呢?歇菜还差不多。”

薛霁真整理好衣服出来,随口应了一句。

“你这样看着,感觉……”

见他已经在状态,缸子顺势转移话题。

“感觉怎么样?”

缸子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就看起来很好欺负?”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乌夜啼》中,凌夙属于是山窝窝里飞出来的凤凰,他纵使拥有再好的天赋,也隐隐能感觉到那种被排挤的感觉。但他并不自卑,反倒觉得排挤他的人无趣又愚蠢。这大概是天才看普通人,觉得他们都是蠢蛋吧。

唯有“死者”,也就是赵益轩。

他就像个读不懂空气的愣头青,常常因为一副好心肠做出些让双方都尴尬的事情,自以为能缓和关系,免得凌夙被其他人冷落……

这样一个与人为善的憨人,他甚至没有烦恼,怎么会精神崩溃以至于跳楼寻死呢?

开机前,《乌夜啼》已经开拍。

刚刚启动就是大量的室内文戏,场景主打一个自然且单一,要么是病房,要么是津州大学研究院的某条小路,几乎都是薛霁真和徐数的对手戏——

“他说他家里养了一条萨摩耶,还给我看过视频。”

程卫点点头:养宠物的话,人应该不至于太阴郁。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去看脸色仍然苍白的凌夙,对方吊着一条受伤严重的手臂,靠着长椅,了无生趣地望着一棵树,视线没有清晰的落点,好像随处搁置在某一片叶子上,又好像连焦点都对不上。

“你知道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程卫都问了小半分钟了,才听到回应。

只见凌夙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喃喃道:“奇怪的地方……有的,他每周都会请我喝两次咖啡,有时候是一些下午茶甜点,就在校外那家甜品店点单,但最近两周都没有,我只以为是他生活费不够了。”

程卫有一瞬间的无言以对:

人家请你,你就这么受着?

可再一想,凌夙这样的人,理所当然有人献殷勤。

研究院里有人排挤他,也是源于嫉妒。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喜欢凌夙的。他受伤之后很多事情一个人做不了,精神不高、情绪不好,神情总是恹恹的,有时候还会盯着窗外发呆,那些过去看凌夙不顺眼的人也因为这份脆弱而别扭地怜惜他……

“程副队,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他心肠太好了,我恐怕是别人利用他、甚至勒索他的钱财,才导致一些……一些麻烦。”

凌夙没有直说,但程卫懂了。

这幕戏拍完,薛霁真的情绪一时半会儿没出来。

他就着吊起的手臂,单手去接缸子递过来的保温杯。

“你哥过两天来。”

薛霁真点头:“好。”

缸子看他维持状态的样子有点儿想笑,但忍住了。

因为他看向片场另一边,徐数出了镜头也是一脸严肃!

这两个人,对待角色状态都抱有十分的郑重。

从刚刚结束的那一幕镜头也看得出来一些:徐数的重视绝对不是因为他接戏难接、工作机会不多,所以分外珍惜,而是源于对角色的尊重。不仅如此,他对于对手戏演员也给予了充分的配合和理解。

比如,薛霁真拍戏是习惯代入一点感情的。

他一旦进入状态,连缸子说话也不得不跟着收敛,少有打闹调笑。徐数在事前和他对台词时,也尽量地跟住状态,而不是薛霁真几乎用凌夙的状态在排练了,他却如同棒读一样单纯地进行字面意思上的“对词”。

这一点,可谓是十分体贴!

就这么拍了两天,《乌夜啼》在秋雨笼罩的C市开机了。

周玖没让太多的媒体到现场,一个是场子实在不算太大、腾不开地;二个,是薛霁真、徐数等等主演们都表示,最近大家的状态很好,别为了这些仪式耽误太多时间。

开机仪式,就差不多祭一下就完了。

什么采访、发布会啊,这些环节更是能删则删。

拜托,《乌夜啼》总共12集,又是个悬疑为主的题材,稍微多讲一点儿都涉及到剧透,怎么拿去明面上和媒体、大众说呢?

“反而我成最不用心的那个了?”

周玖好气又好笑:“行行行,大家都这么配合了,那我也不搞那些客套的,咱们争取早点拍完,我早点闭关剪片子,回头审核还得花功夫呢……”

因为单类题材的偏爱,周玖在过审这方面可谓经验丰富。

圈内不少导演、制片也从他这儿打探过一些过审“技巧”,包括薛霁真,他和徐数还有一部共同出演的《底色》压着呢,刚好周玖这剧里掺杂了各种少儿不宜元素:威逼跳楼,碎尸抛尸,制|毒贩|毒,财色贿赂、警|毒勾结……

这拍完,恐怕又是一场漫长的战役。

“我哪有什么过审技巧?被打回来的次数多了,自然就知道总局那边的敏|感点是什么了。”

这话,就连薛霁真听了也哭笑不得。

副导演连声劝道:“老周,注意点儿吧!”

周玖这才想起来:噢,咱们组还有小朋友呢。

但这个小朋友,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那种“小”。

尤其是薛霁真演的凌夙,他是十分清楚自己的魅力,并且有意识的借用皮囊上的优势来达成目的的一个人……

“这样的角色,哎,回头又要改的。”

没办法,不符合标准意义上的积极价值观。

周玖想:这回又得找个什么理由呢?

*

再说回《底色》,在经历了大约是5次还是6次的二审后,沙驰终于看到了希望:

“最近很有感觉,指不定就是这一次了。”

果然,15个工作日后,等待他的不是新的“指导意见”,而是一封通知邮件:在下一个固定的通知日,将统一对外公开本批次审核通过的剧集名单。

简而言之:过审了!下证了!

“好好好,快快快,联系人,我要请客!”

这人一高兴吧,血气就容易迅速上涌。

沙驰猛地站起来,紧接着就感觉脑子阵阵发晕,天灵盖、太阳穴就跟高压爆炸似的一阵一阵地胀痛、伴随着血管急速跳动,副导演还没来得及回话呢,就见沙驰两眼翻白、整个人直愣愣地向后倒去——

“快叫救护车,沙导脑溢血啦!”

救护车呼啦啦地从沙驰工作室大楼下经过,把人拉走之后,话题当下午就“爆”了。

#沙驰被救护车送往抢救#

薛霁真吓一跳,收工后连忙联系:“沙导怎么了?”

郭令芙动作快,已经从医院打了一圈招呼、探病回来了,该了解的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还没开口呢,先长叹了一口气。

“哎,单纯是一时激动晕过去啦!”

“但这次也检查出不少问题,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和高压工作,导致低血糖加胃溃疡加偏头痛,都是些算不上太重、但又挺折磨人的毛病,尤其是这几样同时发作的时候。不管怎么说,总比真的脑溢血要好……”

听到这,薛霁真也一时无言:“芙姐先帮我看看吧。”

“放心,他肯定很快好起来的。”

郭令芙这才把《底色》过审的好消息告诉了薛霁真。

“沙驰就是接到通知,一下子情绪猛地上来,刺激到了,才晕了送去抢救。这事说起来也是乌龙,他是高兴得晕的,现在网上还以为《底色》又一次被打回去了……”

“这样啊~”

薛霁真高兴归高兴,但他早已不是当初选秀出道失败、亟待一部作品一个角色极限“救市”的新人。越是站在高处,薛霁真越能体会到演员对产出的复杂心态。

有作品好过没作品。

有一部好的作品又好过几部反响平平的作品。

《底色》能过审抬上来播,无论如何衔接住了薛霁真的空窗期,他都应该松一口气。

“你安心在《乌夜啼》组里拍着,等沙驰这边身体恢复了,我们才能具体商量后续的上播问题,运气好、足够顺利的话,也许能赶上今年的末班车,就算不行也不影响你什么。”郭令芙想着,反正薛霁真今年已经播了一部剧了。

《底色》风格偏严肃,其实让观众缓一缓印象更好。

郭令芙又提起《沥江往事》的进度,告诉他郑致羽已经和王珏把剧本改的差不多了,这次能定下来,那就真的确定了。

“场景、道具什么的都得做还原处理,这很需要时间。”

倒不是给薛霁真打什么预防针,其实整个团队对于这个项目的推进效率早有心理准备,他们做的最坏打算是等个一年时间,现在这进度……

说实在的,已经挺出乎预料。

“很多事情,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

“早五六年,旧船厂那边的地要拍出去,小江总犹豫要不要继续持着,是贺思珩建议他别卖,做成展馆也好,就像游轮酒店那样在原址上改造,留个纪念,反正他又不缺钱,何必急着把老厂子卖掉。后来有了萌生拍传记的念头,没想到这块地又派上用场。”

不然的话,进度还得往后推。

薛霁真听郭令芙提起贺思珩,才顺嘴问了一句:“珩哥最近在忙什么呢?”

郭女士挺惊讶的:“我印象里,这是你第一次主动问。”

“我就是随便问问啊。”

“入秋后老太太身体一直不爽利,仍然留在港岛,他和贺先生都不敢走远,就连和酷果后续的事宜都是阿kar在两头跑……”

薛霁真想起那位慈眉善目、亲和从容的老太太,沉默了。

生老病死,这是最逃不掉的。

反倒是郭令芙来劝他:“你也别太难过,其实大家都有准备。她这些年健健康康的,没什么特别大的病痛,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始终是年纪到了,身体机能和器官都在快速老化,老太太也不想像那些个……他们几十万一针的药剂每隔几天都要来一次,她不愿意打,觉得自己活得太够了……”

挂断电话,薛霁真点开和贺思珩的聊天框。

纠结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反倒是贺思珩先发来信息:【你按错了?】

薛霁真赶紧给他发了个小狗狗正襟危坐的的表情包。

【没有,在编辑。】

贺思珩直接拨来语音:“看你一直在输入中,还以为是误触了。”他的声音听起来跟之前没什么变化,想来状态和情绪都还挺稳定。

事实也的确如此,贺思珩反关心起薛霁真在剧组的事。

“那天在网上刷到你们的路透,我看最初的排戏单里不是找了个角度差不多的楼顶拍?那栋楼的楼顶对着另一面的二楼,相对来说更安全,怎么最后换地方了?”说到最后,贺思珩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严肃。

薛霁真心道不好!

他就知道这事儿瞒不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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