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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 椰子白 2845 2024-06-08 10:32:34

林楠绩看着柏章将手搭在林父手腕上,凝神注视。虽然李承铣说不太像中瘴气,但毕竟身体有损,就算是原主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父亲出事。

片刻后,柏章将手拿下来,将林父的手放好,看向林永辉,神色略有迟疑:“我们还是到外面说吧。”

柏章此话一出,屋子里静了一瞬。

难道真是真是不治之症,竟然到了避开病人的地步。

方氏率先慌了:“到底是什么病,你倒是说呀?”

床上的林父也一副神情紧张的模样。

但柏章坚持出去说。

几人出来,柏章还细心地关上屋子,弄得更加人心惶惶。

到了院子里,众人催促之下,柏章长长叹了口气:“难,难啊!恐怕无力回天啊!”

方氏顿时急了:“你个庸医!怎么就无力回天了!你不要咒我家老头子。”

林永辉林永辉三也急了,林父只是装病,怎么就变成不治之症了!

林楠绩乐了:【本来是装病,这下倒好,成了绝症了。】

看到柏章的反应就知道是假的了,林楠绩目光落在林永辉三人身上:【这次分明是借病骗我回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想怎么骗。】

林楠绩顿时如丧考妣,一行清泪挂在白皙的脸蛋上,桃花眼瞬间红了。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我才刚见到爹,他就要去了!”

房中躺着的林父顿时坐起身来,脸色苍白地扒着窗框听外头动静。

老天爷!

他怎么就要去了?

他这病不是装的吗!

李承铣看着两人演戏,对柏章的做法鄙视一秒,然后瞬间入戏,拍了拍林楠绩的肩膀,语气沉痛:“伯父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就这样撒手人寰的,别哭坏了身子。”

柏章掐指一算,摇了摇头:“什么吉人自有天相啊,我看就是做了亏心事,上天来索命了。我看啊,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

林父扒着窗框摇摇欲坠。

他们怎么知道他做过亏心事?

难道这大夫真的神机妙算,

竟能勘破十六年前的那桩事?

林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可不想死啊!

方氏脸色铁青,抬手就在柏章身上一阵捶打:“你这个招摇撞骗的骗子,我看你是想骗钱!我家老头子怎么可能会死!他明明就什么病也没……”

林永辉林永山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打断方氏的话。

“大夫,您是不是看错了?我爹这瘴气之毒当真没有解法?”

柏章叹了口气:“难啊,中毒太深太久,恐怕已经深入五脏六腑,现在再想清毒,除非老天开眼啊!”

林楠绩声音哽咽,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咱爹,怎么这么苦命……”

方氏脸色青青白白,目光惊疑不定,难道他们老爷子真的中了瘴气毒?

林永辉和林永山脸上神情僵硬:“不可能吧。”

他明明找了镇上大夫看过的,哪有中过什么瘴气。

这人别是胡说八道。本来在黔州城想找个医术平平的大夫,将那几百两昧下,谁知道贪小便宜吃大亏,竟然找来这货。

柏章又道:“其实,这瘴气之毒,也不是最近才中的,他常年在山里打猎,瘴气在体内日积月累,加上最近用过清毒的药材,里面误用一味千金藤,还服用了不少补药,正和瘴气冲撞,这才加重了瘴气之毒。如今深入肺腑,无力回天啊!”

柏章说的言之凿凿,这下不仅方氏,就连林永辉和林永山神情都变了。

林楠绩听罢,直接抬起袖子抹眼泪:“爹,你可不能舍下儿子去了啊!”

屋子里的林父刚爬回床上,听见这一句,顿时摔了个底朝天。

李承铣暗中瞪了柏章一眼,做什么说的这么可怕。

又顺了顺林楠绩的背,悄悄拭了拭他的眼下。

咦?干的。

因为林父的病情,林家上上下下陷入凄惨低迷的气氛,林楠绩更是时不时偷偷擦眼泪,看人就欲言又止,神情摇摇欲坠,最后林永辉实在受不了了,硬是把林楠绩请回房去休息。

就在全家还是一筹莫展之际,到了晚上,林永辉突然神神秘秘地将林楠绩单独叫到院外。

山村月朗星稀,院子外头月色如辉,牛圈里时不时传来老黄牛“哞哞”的声音。李承铣正在以一种极其难以描述地姿势蹲在牛棚一角,偷听两人对话。

要不是某个装神弄鬼的人将此事说的如此严重,他堂堂九五之尊又岂能自降身份蹲牛棚?

林楠绩神情伤感,开口就是一声哽咽:“爹他……”

含着哽咽的声音让林永辉自愧弗如。谁能想到林楠绩三岁离家,一去十六年,竟然对林父有着如此深沉的孝心!

林楠绩被送走时,林永辉已经七岁了,他还能记得当时父母的计算,看向林楠绩的目光便有些闪躲。

要是林楠绩知道,三岁的那年在他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他绝对不会还这样掏心掏肺地对林家。

“大哥?”

林楠绩的声音将林永辉拉回现实,一回神,就看见林楠绩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那双眼睛干净极了,正满是信任地看着他。林永辉压下内心的心虚,换上一副焦急难为情的神情:“三弟,我有个办法,能救爹。”

林楠绩双眼一亮:“真的?”

林永辉点了点头:“但这个法子,还得看三弟愿不愿意。”

李承铣听着顿时心头一紧,林永辉不安好心,万一林楠绩上当怎么办?看来柏章的担心是必要的,回去赏他!

林楠绩不假思索:“只要能救爹,我什么都愿意。”

李承铣扒着牛棚的手顿时抓紧。

就这么答应了?

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怎么防备心还是这么低。

李承铣正想冲出去,忽然被林楠绩的心声按在原地。

【我倒要看看林永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承铣伸出去的脚顿时收了回来。

很好,林楠绩比他想象的还要有防范心。

甚至还会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当赏,当赏!

林永辉悬起的心稍稍放下,没想到林楠绩这么好骗。还以为升到皇上面前的太监,会心机深沉,难以把控。现在看来,真是多虑了。

林永辉继续说道:“我们这一带深山里,有一个叫莲华教的神教,听说莲华教的教主能医死人,肉白骨,要是能请动教主,爹就有救了。”

林楠绩面露不可思议:“大哥是从哪里听说的,此话当真?”

林永辉语气沉着:“其实莲华教的传说,很久以前就有了。至于莲华教教主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原先大哥也不相信,可隔壁村铁柱他娘病重,人都入了棺材,铁柱请来莲花教教主,竟然硬生生把他娘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林永辉还怕林楠绩不相信,正要继续说,却被林楠绩打断。

林楠绩:“铁柱怎么请的,咱们也去请!”

林楠绩语气坚定,仿佛只要能救回林父的性命,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林永辉松了口气,这个三弟,实在是太好骗了。

暗处的李承铣一惊,会不会答应的太快了。

而且这莲华教听起来就凶险无比,怎么能亲自犯险?

他正在犹豫是否要出面阻止,忽然感觉头顶一湿。

李承铣顿感不妙,一抬头,就对上林家老黄牛憨厚的眼神,和舔吧舔吧的舌头。

他面无表情地往头顶一抹,额头正中的一撮头发,竟然湿透了。

【咦,怎么听到了什么动静。】林楠绩眼角余光朝牛棚拐角处看去。

【哦,也许是老牛没吃饱再叫吧。】

李承铣顿时不敢出声,甚至连老黄牛伸舌头卷了一下他的脸,都不为所动。

【莲华教啊,不就是那个参与谋反的□□嘛。】

林永辉道:“其实,也不难,只要成为莲华教的信徒,用诚心打动教主,教主就会为爹医治。”

林楠绩想都没想:“那我去!”

李承铣目光炯炯:去什么去!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草率决定?好歹也回来问问他呀。

李承铣郁闷地推开牛嘴,感觉自己不被重视。

两人在外头商量好了就回了院子,林楠绩和林永辉道别回屋。

刚进门就看见李承铣坐在桌子旁。

林楠绩坐到床沿,两人相对坐着,林楠绩一股脑将和林永辉的对话全部说了一遍:“我打算去探探虚实。”

“莲华教事关叛党,我想借着给爹治病的名义,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承铣板着张脸:“你可知莲华教有多危险,竟然擅自答应了?”

林楠绩没想到李承铣竟然不同意,不禁迅速触发连招:“奴才……奴才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皇上恕罪。”

李承铣心头一闷,竟然又搬出奴才这套,他是想治他的罪吗?

“下次再遇到类似事情,必须先禀明再作决断。”

林楠绩“哦”了一声。

李承铣瞥他一眼:“不愿意?”

林楠绩嘴上爽快:“自然愿意的。”

只是目光一直往李承铣的头上瞟,就见李承铣前额的头发湿亮亮的,他不禁惊奇地摸了一把。

湿的。

凑到鼻端一闻,竟然还有草料的气息。

林楠绩拈起一块草屑,目光幽幽:“皇上方才在牛棚旁偷听了?”

【看样子,还被牛啃了……】

李承铣顿时脸色一僵。

林楠绩脑海里禁不住有画面浮现,月黑风高夜,堂堂九五之尊蹲在牛棚旁偷听,偷听也就罢了,竟然还让牛给啃了。

林楠绩再也憋不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哟!笑死我了,笑得我肚子痛!”

林楠绩又要顾忌不能让林家人听见他放肆的笑声,又实在忍不住,最后竟然憋得两眼泪花,捧着肚子肩膀抖个不停。

李承铣面无表情,嘴角抽搐,从牙关里挤出:“……我这是为了谁!”

言罢又气恼,都怪柏章在他耳边添油加醋。回去就罚!

此时,在柴房睡得正香的柏章禁不住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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