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一百零四章

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 椰子白 3196 2024-06-08 10:32:34

第二天,李承禩从陌生的床上醒来。一整晚他都和衣而睡,本就身体虚弱,这一夜折腾的更是难受至极,醒来的时候脸色惨白。

本想晚上再找麻烦,谁知身子元气不足,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看见眼前有一个庞然大物不断靠近,李承禩一惊,却好像梦魇一般动弹不得。

然后这庞然大物往他身上扔了个什么东西,触碰到皮肤,冰冰凉凉,滑腻腻的。李承禩被这冰凉的触感一个机灵,瞬间醒了过来。

然后就看见,他的身上被扔了一条鱼。

那鱼被猫的牙齿凶狠地啃咬,只剩下半截身子,白色的鱼眼珠盯着他。

“啊!!!”

一大清早,一道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林府的上方。

林楠绩被这声叫声惊醒,赶去西厢房一看,也感到十分不解。

“黎兄,这可如何是好?我家猫……恐怕是喜欢在你这藏东西。”

李承禩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堂堂前太子,何其尊贵的身份,何曾受到过这种羞辱!

早饭时分,林楠绩看着黎四摇摇欲坠的脸色,有些于心不忍。

“这猫本是巷子里散养的猫,与我有缘,日后我一定好生管教,再不让它唐突黎兄。”林楠绩端起一杯茶赔罪。

李承禩颤抖的手端起杯子,咬牙切齿:“何须如此客气。”

李承禩折腾了一晚上,侍从来接他时,整个人已经起若游戏,不禁大惊:“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晚上不见,就如此……如此摇摇欲坠!”

李承禩惨白着一张脸:“无事,回去。”

林楠绩站在门口,十分不好意思地将人送走。

然后和李承铣一前一后去上朝。

回到后面的宅院,李承禩“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侍从大惊:“主上!您都吐血了!”

李承禩额头青筋直冒:“闭嘴!崔无垢呢?”

侍从:“正好回禀主上,崔先生已经到了。”

李承禩抹掉唇角的血迹:“带我去见他,对了,消息传进宫了吗?”

侍从点点头:“主上放心,眼下锦衣应该已经将消息传到太后耳中。”

李承禩到后院,后院中站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人,李承禩走到他伸手,抬手行了个礼:“崔先生,许久未见。”

穿着道袍的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诡谲的面容,似笑非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殿下。”

“殿下身子可还好?”

侍从连忙说道:“方才都吐血了,崔先生快给看看。”

几人在院子中坐下,崔无垢伸手给李承禩把脉。

一把脉,脸色一变:“殿下这是气急攻心吐血?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承禩:……

没脸说。

侍从在旁边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连崔无垢都沉默了。

“果真……是猫?”

李承禩恼羞成怒:“闭嘴!”

***

林楠绩上完朝以后,正要往都察院的方向走,忽然被人叫住,林楠绩转头一看,这人面孔有些熟,记得是太后身边的公公。

“太后宣林大人到慈宁宫,林大人,跟我走吧。”

林楠绩微怔。

太后找他?

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敬道:“还请公公带路。”

柏章正跟着林楠绩一块呢,也有些纳闷,太后找林楠绩,所为何事啊?

以前林楠绩在宫中当差自然不论,但眼下是前朝官员,与太后宫中能有什么牵扯……

柏章心里一个“咯噔”,突然有了猜测。

该不会是太后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来兴师问罪的吧。不行,他得去禀报皇上一声。

林楠绩跟着公公身后一路走到了慈宁宫,被带到太后面前。林楠绩站在慈宁宫中,太后坐在黄花梨木雕花的木椅上,穿着一身紫色华服,雍容华贵。供电之中,一片森严,周围的太监婢女全都低着头,收敛声息,整个慈宁宫里只有太后娘娘手中杯盏碰撞的动静。

锦衣在太后身边站着,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林楠绩不知道太后召唤他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恭恭敬敬地撩起官袍跪下。青色官服将他身形衬托的挺拔纤细,像一根经历风雨而不弯折的青竹,在冷冰冰的大殿之中显得尤为惹眼。

太后娘娘放下茶杯,冷冰冰的开口:“抬起头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林楠绩心中直打鼓,从前见太后只觉得是个慈祥的娘娘,但毕竟是后宫之主,气势非比寻常。他依言抬起头来,对上太后那双苍老质疑的眼神。

太后仔细地看着林楠绩这张脸,倒是长得很有些蛊惑人心的本事。脸色白皙如玉,两颊微微泛着健康的粉,长相俊俏至极,眉如墨化,眼眸清亮透彻,长相十分俊秀。就连她看了,都有几分微微的失神。

倒是长着一张漂亮脸蛋,难怪皇帝会沉迷于此。

“哀家问你,昨夜皇上没有回宫,你可知皇上在哪里?”太后冷冰冰地睨着他。

林楠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没想到太后召见他是问这个。

一连几日,李承铣晚上都会到他府上,林楠绩思量再三,还是如实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作业皇上睡在微臣的府上。”

太后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嘭”的一声,茶杯摔碎在林楠绩脚边,溅起的碎瓷划过脸颊,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迷惑皇帝!祸乱我大齐江山!”

林楠绩抬手摸了摸脸上刺痛的地方,手指上沾染猩红的血液。

他咬紧牙关,目光透明:“微臣从不敢有这样的念头,身为大齐子民,身为前朝官员,微臣不敢有祸乱之心,请太后明鉴。”

太后冷笑一声:“满口胡言!”

“哀家从前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勾引皇帝的勾当!皇帝身边只能是高贵的女子,怎能由你染指?哀家已经为皇帝挑选了合适的皇后。”

林楠绩顿时浑身一僵,心乱如麻。

太后语气冷硬:“你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本应该以死谢罪。念在你曾经救过皇帝的份上,哀家便饶你一命,剥夺官身,贬为平民,永远不得踏进京城一步!”

太后身边的姑姑板着一张脸,轻蔑地看向林楠绩:“还不快领旨谢恩?”

林楠绩跪在冰冷的地面,袖中双拳紧握,眼眸坚定地抬起来,定定地看向太后,语气轻缓而坚定:

“微臣不能领旨。我不能辜负皇上一片心意,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没有想到,林楠绩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违抗旨意,不禁到抽一口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楠绩的脑海中一瞬间涌入很多事情,但能遇到李承铣,他不后悔。他愿意留在此地,愿意与李承铣情意相通,这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传遍慈宁殿每一个角落。

“微臣与皇上情投意合。”

太后被他口中的情投意合四个字灼伤,放在案几上的手微微颤抖:“如此说来,你是一定要哀家来当这个恶人了。”

林楠绩抬着头,脊背挺直,神情坚若磐石。

太后怒极反笑:“好好好,来人!给我仗责五十大板,关入慎刑司!”

此话一出,连太后身边的姑姑都震惊了,寻常三十大板便可要了半条命,如今要仗责五十大板,这是不想让林楠绩活着走出慈宁宫啊!

姑姑连忙压低声音,对太后说道:“这林楠绩毕竟还是前朝官员,此举是否操之过急?”

这时候,锦衣忽然站出来说道:“姑姑此言差矣,皇上已经被此人迷惑心神,若是不快刀斩乱麻,恐怕要遗患无穷。”

太后听罢赞同地点头:“不错,看他不知悔改,为了皇上,为了大齐的江山社稷,哀家便来当这个恶人,来人!”

两边的太监听命上前,钳制住林楠绩的肩膀,就要将他拉去殿外施刑。

林楠绩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

不会吧,他难道真要死在仗责之下?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急速走进慈宁宫内,高声喝止:“母后这是做什么?”

林楠绩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身影,眼眶不禁微微发热。

李承铣一把拉过林楠绩护在身后,与太后对峙。李承铣看见林楠绩脸上的伤痕,心中锐痛,拿起柔软的帕子轻轻擦拭伤口上的血珠。

“我来了,别怕。”

林楠绩心中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

太后没有料到,李承铣居然会这个时候来慈宁宫,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自然:“皇上此刻不是应该在紫宸殿召见大臣,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不过来得正好,哀家在替你清理身边居心不良的人。”

李承铣冷笑一声:“母后向来专修佛法,不理前朝政事,平日里更是宽怀驭下,忽然见要喊打喊杀,莫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

锦衣顿时有些不自在,目光躲闪了一下。

太后有些不高兴:“皇帝这时什么话?”

李承铣低声安抚了林楠绩几句,林楠绩摇了摇头:【我没事。】

李承铣用目光示意他不必担心,然后走上前去对太后说道:“正巧,朕这里查到一些东西,母后不妨看过再做定论。”

太后疑惑:“什么东西?”

李承铣宣来太医院的方院判:“方院判,你来说说。”

方院判先向太后行了个礼,说道:“卑职手下这几日整理太医院的诊断记录和用药库存,发现太医院烧了几位药材。卑职不敢声张,只能悄悄观察和记录,发现金一姑娘从太医院领了不少药材,却没有记录在案。”

“这其中就有可以引发头风症反复发作的岐麻。卑职斗胆推断,太后娘娘的头风症之所以反复发作,迟迟不见好,正是锦衣姑娘故意对太后用药。”

太后听罢,面色震惊,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什么?”

她看向锦衣,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可有此事?”

锦衣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强装镇定:“方院判可是看错了,我何曾故意给太后娘娘下药。不能因为太医院治不好太后娘娘的头风,就反过来指责于我。”

太后又看向方院判,神情半信半疑。

李承铣冷嗤一声:“好一招推脱罪名的招数。母后仔细想想,往年头风发作也就两三次而已,为何今年如此频繁?似乎正是这个锦衣来之后,才如此发作。”

太后凝神思索,目露惊疑,好像的确如此。

锦衣狡辩道:“太后娘娘,您得信我啊!”

李承铣微抬下巴,示意方院判继续说下去。

方院判:“别狡辩了,方才皇上已经命人去搜索过你的住处,你平日里给太后服用的安神药丸,有过量的岐麻。你故意给太后吃引发头风症的药丸,再施针缓解,以此获取太后娘娘的信任,你才是居心不良之人!”

方院判将搜出来的药瓶放在太后面前。

锦衣一看那瓶子就慌了:“我,我没有……太后娘娘,救我!”

太后不敢相信地看向锦衣:“你竟然害哀家?”

锦衣慌乱摇头:“我没有做,这是污蔑!”

李承铣懒得再听她说话:“来人,把她拖下去,交给锦衣卫审理,有什么想说的,去诏狱好好说。”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