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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想要

单向恋 方浅 2097 2024-06-16 13:27:13

虞添识看完照片,一脸茫然:“找我?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不然她们不会这么晚找你,一定有问题。”

虞添识把手机还给沈定辙,轻声问:“你还好吧?”

“我有什么不好?你说这个啊?”沈定辙放大照片,指指梁秋仪挽着的男人,“我从小混迹在这个大染缸,不惊讶。”

“别太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肮脏的又不是我,我只是觉得恶心。”

虞添识想给他一个拥抱,又觉得他现在足够坚强。

张纯来的很快,带着虞添识就要走,沈定辙拦住她:“这么晚带他出去,是有什么事?”

“阿辙啊,明天再跟你说,今天来不及了,我先带小识走,小识,我们走,具体路上跟你说。”

沈定辙挡在大门口:“什么事这么急,我也一起去。”

张纯满脑门汗,“阿辙,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不能告诉你,你别为难我好吗?”

“今天还就是为难你了,你也没少帮她出主意,你也不无辜,不说清楚别想出这个门。”

张纯急得跺脚,“哎呀,仪姐跟朋友吃饭被狗仔拍了,让小识出去下,换套衣服再跟仪姐拍几张正面照……”

沈定辙冷冷打断她:“吃饭?吃什么饭不能正面回应,非得拿虞添识当挡箭牌?她跟谁是她的事,她出轨就该负她该负的责任,敢做就要敢当。”

张纯双手合十:“祖宗,圈子里的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再说了,那是你妈妈呀,你得帮帮你妈妈。”

沈定辙拉着不让虞添识出门,“那男人是谁?跟她好了多久,我爸知道吗?”

张纯快哭了,转头劝虞添识:“小识,我们快走吧,你跟阿辙说说。”

沈定辙看着虞添识:“你想去吗?有这一回就有第二回,下次她跟别人开房被拍,也要叫你去,你还是要去吗?”

虞添识没说话,他暂时没有拒绝梁秋仪的底气,奶奶心脏不好,医生建议尽早安装支架,梁秋仪不知道怎么知晓,前几天特意跟虞添识聊过,说等高考结束安排奶奶来鹏城进行支架手术,费用她负责。

见虞添识不说话,沈定辙用力抓紧他手腕:“说话,你想去吗?”

“不想,但我必须去。”

“我说不许!”

张纯真快哭了:“娱乐圈真真假假,没人在意的,大家只希望看到负面的,然后被对家拿来攻击,仪姐没做什么伤害别人的事,公益她是实打实的在做,娱乐圈的钱赚不完,不是她也有别人,她从来没坑过粉丝钱,也没拿过老百姓的钱,阿辙,你别这么固执。”

沈定辙后退半步,松开虞添识的手,“虞添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不用这么卑微,你是个独立的个体,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车开出小区,张纯在车上拿出一套衣服催促虞添识换上:“我们先去一个餐厅,待会找角度拍几张照片,你的脸要露出来,表情自然一点。”

虞添识满脑子是沈定辙刚刚的话,衣服被他放回袋子,“纯姐,抱歉,我做不到。”

当着梁秋仪的面,虞添识还是这句话,“对不起,秋姨,我不能帮你,对不起。”

梁秋仪摆摆手,“猜到了,阿辙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已经找其他人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虞添识鞠躬:“秋姨,对不起。”

梁秋仪疲惫地点头:“阿辙说的对,我总不能一直道德绑架你,你成年了,我应该先经过你同意的,行了,回去吧,告诉阿辙,他的话我听进去了。”

虞添识离开包间,张纯关切问梁秋仪:“姐,怎么了?”

“阿辙打来电话,罗列出几十条罪状,原来我在他心里一直都不是个好母亲。”

“他现在还小,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我所做的全是为他好,我现在打拼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只有我们在这个圈子站稳脚跟替他铺好路,将来他至少少走十年弯路,你说的对,他还小,不懂。”

虞添识回到别墅,别墅已空无一人,沈定辙的行李箱不见了,房间门开着,桌上水果吃了一半,虞添识站在空空的房间门口,对着空气道:“这次准备冷战多久?”

深夜,沈定辙等到梁秋仪的最新澄清,男人正脸露出来,正是梁秋仪的好友,圈内一位未公开过同性取向的男星,申明他们只是好友聚会,同性男星转发申明:“好闺蜜吃顿饭啦。”

谣言看起来不攻自破,评论区一水的“好姐妹”,没人相信gay跟女明星的花边新闻,沈定辙脑袋痛,跟梁秋仪大吵一架,吼完脑缺氧,看到这则澄清郁气并未消散,若不是他的据理力争,虞添识一定会配合她做假澄清,深夜出现在头版的只会是虞添识。

另一个生气的点,梁秋仪维护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沈定辙问她:“既然你跟我爸早没有感情了,你们为什么不离婚?”

梁秋仪这样回答他:“婚姻又不只是感情,我们更多的是利益捆绑,你别问太多,有些事你不该知道,我们不离婚,你才有完整的家有更好的未来,我们也是为你好。”

“你们不用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图你们的利,我并不需要,我想知道今晚的事,我爸知道吗?”

“他知道又怎么样,他找的还少吗?我帮他打过多少掩护,跟你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你不用管太多,总之,不管怎么样,不会影响到你将来的星途。”

为什么,为什么,沈定辙吼着质问,为什么他们相互揭短,为什么要装恩爱,为什么要欺骗,为什么要编织“家庭”。

这一夜沈定辙气到胃痛,几乎整夜没睡。

虞添识翻出沈定辙曾扔过的画,对着看了许久,久到脖子发酸眼发胀,努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浅爱即止。

这晚过后,沈定辙没有回过家,一直到农历三月二十。

虞添识一个人住别墅,猫生病了也没告诉沈定辙,自己不舒服也没有告诉他,直到三月二十,虞添识犹豫一天,还是在睡前给沈定辙发去信息:【生日快乐。】

只有四个字,发完放下手机准备睡觉,反正沈定辙也不会回信息,只需要祝他生日快乐,不期待收到他的“谢谢”。

收到信息时沈定辙正坐在马路边逗弄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黄狗,买的晚饭没吃,全喂给了小狗,收到信息心里荡起一丝涟漪,也只有虞添识记得他生日。

下午,他跟父母见过。

难得的三人见面,没人记得他生日,他们将他带到公证处,两人都将财产公证,并写好遗嘱,似乎谁都不信谁,沈定辙麻木地跟在后面,询问律师:“我可以拒绝吗?”

“这个不能。”

两人公事公办,谁也没问沈定辙想不想要,愿不愿意,更没人记得他生日,签完字,两人各往一边,各自离开。

沈定辙站在公证处门口,问他们:“你们为什么选今天这个日子公证?”

他在想,或许是他们记得今天是他生日,遗嘱当作送他的成人礼,尽管他并不想要。

可他们一个抬手看表,另一个盯着手机,他们给的答案是刚好排号排到今天,律师需要预约的。

没人记得他生日,除了虞添识。

虞添识刚酝酿出睡意,电话响起,沈定辙一如既往的傲娇:“我的生日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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