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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卖惨

单向恋 方浅 2640 2024-06-16 13:27:13

虞添识先是愣怔,而后笑出声:“你知道吗?汉语里你这叫一针见血。”

“是吧是吧,我阿妈从小就说我很聪明!”

沈定辙靠坐在门口,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谈笑声,捂着胃蜷缩成一团。

“我又没让你追着我哄着我。”

虞添识,从来跟在他身后的小识,有一天也会对他说这么冰冷的话。

房间逐渐归于宁静,客厅灯关了,沈定辙在原地坐着,走廊一片黑暗,他在黑暗里细数从前,曾何几声,他好像也对虞添识说过类似的话:“我又没让你过来。”

“我又没让你这么做。”

舒尔布打的地铺,虞添识要将床让给他,被他拒绝,理由是睡不惯软的床,沙发更睡不了,他只喜欢睡地上。

早上,虞添识先醒,桌上的西餐早凉了,昨晚心情复杂没心思收拾,趁早上有空全都倒进食品袋,小区垃圾桶附近有几只流浪猫,牛排可以喂猫。

趁着舒尔布还没醒,虞添识打算先去喂流浪猫。

一开门,靠着墙睡着的沈定辙缓缓倒地,虞添识轻轻摸他额头,还好,没发烧。

晃了晃他:“沈定辙,沈定辙。”

沈定辙睁眼:“小识……”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里坐了一晚。”

沈定辙逐渐清醒,扶着墙站起来,又因腿麻跌回去:“是。”

“你是想听我跟舒尔布会不会发生什么?”

沈定辙试图再次站起来:“不是,昨晚是我口不择言,对不起,我只是想离你近点,我知道你不会跟他怎么样,若你真的喜欢别人,你会告诉我的。”

虞添识脸色缓和不少:“你这样做毫无意义,我不会因为你的自我感动行为而感动,回去吧。”

“我以前,是不是很混蛋?”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想了一夜,我以前对你的态度比你对我恶劣多了,小识,我会改,我也在改,请你再信我一次,给我机会。”

虞添识扶了他一把,将他搀扶起来,语气比昨晚温和:“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谈以前,更不适合谈未来,你回去休息,我还有事。”

沈定辙在心里道:那就跟你谈现在。

沈定辙往虞添识身上跌:“头晕,腿发软。”

“我扶你上去,家里有药吗?”

“有。”

看来这次故意卖惨效果显著,点到即止,沈定辙没有再纠缠。

白天,虞添识正常上班,他担心舒尔布:“你一个人别乱跑。”

“添哥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去上你的班,我会照顾好自己。”

舒尔布堂哥跑一趟长途来回得八天,这几天只能住在这边。

“那就行,家里有吃的,附近有餐厅,你要找工作可以先在网上看看。”

“你放心好了,我四周转转,不会丢的,有事我会找警察叔叔,如果那个人再来,我帮你看着门。”

舒尔布说的那个人正是沈定辙。

两天了,楼上很安静,沈定辙没再出现。

虞添识上班没多久,舒尔布上楼敲门,敲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舒尔布在门口大声喊:“喂,沾了屎的宝石,你在不在家?”

“喂?沾屎哥?”

“宝石哥?”

身后电梯门打开,沈定辙走出来:“你在找我?”

舒尔布转身,双手抱胸,略带挑衅,又有点鄙视的盯着沈定辙:“就是你,我有话跟你说。”

“宣战?你还嫩了点,你不够格当我的对手,我追小识,你不在我的视线之内。”

“谁要追添哥了,我承认我是想让他当我们家的人,那也是当姐夫,我现在问,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添哥的?”

“当然喜欢,但跟你有什么关系?”

舒尔布傲娇地抬头:“你喜欢他,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他的秘密,这几天添哥把你们的过往全告诉我了,我全知道,还知道他的心意。”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舒尔布哼一声:“反正我会告诉你,我们从不撒谎,撒谎的人会被秃鹰啄掉眼珠子。”

沈定辙语气缓和:“他怎么想,你能告诉我吗?”

“你会骑马吗?我在网上查到附近有马场,你跟我比骑术,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他是怎么想的。”

沈定辙应了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听一个毛头小孩的,只是不想错过跟虞添识任何相关。

带着舒尔布到郊区的马场,舒尔布叉着腰:“你先训练,别说我占你便宜,我等你。”

沈定辙找到教练,在教练的指导下绕着马场骑了两圈,回到起点,对舒尔布说:“可以了,怎么比?”

舒尔布指着地图上的一圈标记:“绕着这条环形路道绕一圈,谁先到终点谁赢,你赢的话,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赢的话,你不准再骚扰添哥。”

沈定辙憋着气:“行,上马。”

一声喝下,马儿冲出去,教练在后面大喊:“39号,你注意控制速度,这条道弯道多,下坡也多。”

39号马背上的沈定辙充耳不闻,他要跑赢舒尔布,不是为了证明他比舒尔布强,只想知道虞添识跟他说了些什么。

起初,两匹马速度不相上下,很快舒尔布的马如离箭冲向前方,自下马背上长大的,骑马对舒尔布来说简单到跟平时吃饭一样,眼看落后太多,沈定辙用力夹马背,拍马屁股,大风声中大吼:“冲上去!”

跑到一半时,马儿一个仰蹄,沈定辙从马背滚下,马继续往前跑,沈定辙的脚勾在马镫子被拖着前行。

后面骑着摩托车的工作人员大喊试图让马停下。

此时舒尔布已经跑到前面很远了,隔太远,他根本听不见工作人员的声音。

马受惊跑得更快了,沈定辙试了好多次都没能抽出脚,一直拖行了数百米,舒尔布回头才发现沈定辙没跟上来,远远看到马背上没人,暗道不妙,赶紧调转方向跑了回来,39号马一见有人过来,跑的更快,舒尔布只得大声喊:“喂,你松手啊,你的手还拉着缰绳,你松手,脚背伸直。”

沈定辙没听,继续用力拉绳子,舒尔布急得大吼:“我认输,我都告诉你,你快松手。”

“你不要命了,快松手,你听我的,先松手,脚伸直,你别借力勾!”舒尔布急得不行。

在缰绳的控制下,马儿速度缓下来,沈定辙用力拽住缰绳,抓住马鞍借力爬了上去,调整好坐姿,继续往终点跑。

舒尔布跟在后面,大喊:“你赢了,不用跑了。”

沈定辙还是跑到了终点,舒尔布跟上来:“我服你了,你赢了,先回去检查下你有没有受伤,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

下马才发觉手臂、手背、小腿、后背,哪哪都痛,像被火燎了似的,掌心更是,勒的破皮出血,痛的手发烫。

工作人员向沈定辙道歉,并不承认是他们的马有问题,而是一再强调沈定辙骑术不正确导致马受惊,沈定辙不要算把时间花费在扯皮的事上,说他不追究。

沈定辙跟工作人员去护理伤口,舒尔布问他们是否全程有录像,工作人员问:“你朋友说了不追究。”

舒尔布:“是不追究,我要录像当纪念,你不给,那我报警,你想给警察还是给我。”

工作人员还是不松口,生怕舒尔布索要赔偿,舒尔布一听,站到马厮外,对着他刚骑过的马吹了两声口哨,马立即原地打转,引得其他马跟着原地乱蹿,舒尔布双手抱胸:“我阿爷,我阿爸,我阿叔,他们从小驯马,我在马背上长大的,我能拿走录像吗?”

“能能能,马上发给你。”

沈定辙消毒完出来,舒尔布已收到视频,沈定辙两只手包得严严实实的,扬了扬下巴,问舒尔布:“小识跟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

“他说你是沾了屎的宝石,扔掉可惜,捡起来膈应。”

沈定辙大笑:“他果然还是喜欢我的,你帮我告诉他,我还是值钱的,我会自己洗干净,让他尽管捡,你们还说了什么吗?”

舒尔布现在对他多了几分敬佩,“敬你是个人物,我就告诉你,他说你们以前没谈过。”

“还有呢?”

“没有了,哦,还有,他说他想要你的猫。”

沈定辙一脸失望:“你再想想,他有没有说过还喜欢我,或者是有没有说过要跟我在一起的话?”

“这个真没有,他说你很烦。”

沈定辙彻底闭嘴,一句话不想跟舒尔布讲。

舒尔布偏要烦他:“喂,你赢了,你说吧,想要我怎么做,要我消失吗?我得先跟添哥说声,当然,我会说是我自己有事,就说我找到工作了,自行离开。”

沈定辙蔫蔫的:“你离开干嘛?你在与不在实际并不影响我跟小识,你留下吧,你留下他会高兴,他一个人太孤单了。”

“我以为你希望我马上消失。”

“那样他会不开心,我不希望他不开心。”

“你这个人比表面看起来好多了。”

舒尔布不会开车,沈定辙不能开,马场工作人员送他们回家,舒尔布在车上给虞添识发送他们比赛的视频,发过去一行字:【添哥,这个人还不错,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虞添识下班才看到视频,看完心惊肉跳,第一时间打给沈定辙,刚拨号成功,又立马挂断,打给舒尔布:“怎么回事?他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不重的,就是手掌破了流血,后背破了,腿破了,手臂破了,其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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