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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第二百六十顶重点色的帽子

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鱼危 5064 2024-06-27 14:55:10

“咦……老爸去哪里了?”

在美国玩疯了的两人,号称家里唯一的良心的中原中也记起了失踪的某人。

太宰治乐不可支地骗他:“秋也把我们卖给美国富豪了。”

中原中也不屑:“我们家比菲兹杰拉德先生有钱,再说你能卖多少钱?”他可是听乱步说过,家里的隐形资产足够他们成为日本的首富。

太宰治一听就要得意了:“我很值钱的!”

中原中也辩驳:“值钱的是我!”

太宰治心想,神明确实值钱,但是人类怎么能口头上输给矮敦子荒霸吐。

因为谁更值钱的话题,两个小鬼吵了起来,菲兹杰拉德派来照顾两人的秘书是一个精英型的美国男性,面不改色地看着两个人,拿起手机查看行程安排,用日语流利地说道:“太宰少爷,中原少爷,该出发了。”

被称呼为“少爷”的两人里,中原中也冒出了鸡皮疙瘩,尴尬道:“不用称呼我们为少爷,喊我的姓氏就可以了。”

太宰治逮住机会就嘲笑:“穷鬼的思维!”

中原中也愤怒:“你的零花钱还没有我多!凭什么说我穷!”

太宰治睁大眼睛,纯洁无辜:“你可真会抓重点。”

紧接着,太宰治说出了暴击之话。

“我从不花自己的钱。”

“……”

中原中也呆若木鸡,清空大脑,好好回忆了一下最近的花钱过程。

妈的,这家伙经常让他顺手结账!

花的是他的钱!!!

中原中也朝太宰治扑了过去,钱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超级的不爽,“你还我的钱——!混蛋,你这个混蛋!你有零花钱啊啊啊!”

秘书习惯性打开了计时器,计算两人的争吵打闹时间,追求准确性。

他淡定地说道:“二位还有五分钟,不用急,早已为你们预备好了医生和救护车,菲兹杰拉德先生还为你们投放了保险。”

中原中也:“……”

太宰治也被美式幽默噎住,该死的中也,体术简直是超规格的!

太宰治推开中也,厚着脸皮钻进车里。

“秘书先生~,我们要去哪里?”

“一处菲兹杰拉德先生与麻生先生为你们安排好的旅游地,Guild协会。”

秘书坐在司机旁边,给司机指路,不想掺和进那两个精力旺盛的小男孩的打闹之中,太宰治的整蛊是不会分敌我的。

“那是什么?”

中原中也随口问,手机立刻操作起来,搜索Guild。

没查到这个协会。

倒是太宰治趴在秘书的后座位靠背上,笑嘻嘻地说道:“与异能力者有关?比如说是一个异能力者组成的协会,但是可能比较缺钱?”

秘书看向他,对上那只没有绑绷带的鸢色眸子。

那眸子犹如洞察世事。

秘书打了个激灵,暗道日本的小男孩厉害,“是的,一个崇尚自然和注重海洋环保的小型异能协会,协会长赫尔曼·麦尔维尔先生年岁偏大,已经接近半退休的状态,是美国的老牌异能力者。”

太宰治继续问道:“一定有新奇的事物吧。”

秘书知道司机是自己人,仍然犹豫了一霎那,而这份犹豫让太宰治高兴,说明了自己接下来会和中也看见有趣的东西。

秘书说道:“Guild组织内有……巨大的异能生命体。”

太宰治睁大了眼睛。

中原中也绷直了身体,严格来说,自己也算是一个特殊的异能生命体!

不用说,他们对美国之行的期待值在不断地拔高。

太有趣了!

这就是国外的世界吗?!

在这个早于文野第一季的时间线里,Guild组织还未被菲兹杰拉德收购,协会的会长仍然是喜爱海洋和鲸鱼的赫尔曼·麦尔维尔,赫尔曼·麦尔维尔养着一条巨大的白鲸,对方是他的异能生命体,也是他心灵的寄托和保护协会的武器。

有重金开道,异能生命体“白鲸”和真正的白鲸没有区别。

哦不,唯一有区别的是这头白鲸会飞。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被白发老会长邀请上白鲸,太宰治推脱自己恐高,中原中也倒是知道原因,太宰治的无效化异能力可能会“杀死”这头白鲸。

于是,中原中也兴高采烈地跟随会长去白鲸上玩耍了。

太宰治的脸色阴暗:我不嫉妒,我只是在看两只异能生命体在互动。

没错,他一次性观赏两只!

棕发少年在白鲸飞起的风潮之中快要站不稳,身体微晃,衣摆在大风中灌了风,他仰头去看飞向天空的白鲸,这一幕像极了秋也写给他的故事里的传说,天上会有各种各样神奇的动物,人超越了自然,又融入了自然。

“嗡——!”

一声不可思议、在深海中才能听见的鲸鸣自天际的云层中而来,仿佛能洗涤万物,净化世人在这个异能世界里感受到的负面情绪。

太宰治的心灵被触动了。

真的很好听……能听出鲸鱼对自由的热爱和快乐。

纯粹而天真。

哪怕去看白鲸的外形,应该是一个恐怖且可以飞行、隐身的移动型兵器。

太宰治去看站在鲸鱼之上,包裹着红光,红里透橘的飞扬少年。

“啧,如出一辙。”

白鲸亲近中原中也,一直在欢快地叫着。

异能力带来的不仅是破坏力,是变成杀戮的兵器,还是变成完整的生命,全看培养异能生命体的那个人的想法。麻生秋也不是赫尔曼·麦尔维尔,中原中也也不是白鲸,他不会把中原中也看待成自己的东西,比赫尔曼·麦尔维尔更加善待中原中也,让中原中也比白鲸还要幸福,不局限于荒神的来历里。

非人非神?

那是什么!在麻生秋也家里的是孩子和猫猫!

麻生秋也的法国之行没有和两个孩子报备,走的是先斩后奏的路线,不愿意带中也和阿治前往法国,触碰那一条危险的界限。他抵达法国之后,又立刻与阿蒂尔·兰波保持远程联系,带着空间系异能力的露西·莫德·蒙哥马利,理论上只要不主动招惹危险的异能力者,安全性十分高。

他的大胆与谨慎并存,至始至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以旅游为遮掩,为阿蒂尔·兰波去一趟过去的公寓,找寻保罗·魏尔伦活着的痕迹。

不过,法国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是最大的意外。

麻生秋也没忍住,下午想再次去巴黎圣母院参观,对电话里的阿蒂尔·兰波说道:“亲爱的,我就再看一眼巴黎圣母院,它太美丽了,是文化与艺术的瑰宝,我明天再去逛巴黎歌剧院和雅克大街的巴尔扎克纪念馆。”

阿蒂尔·兰波没忘记麻生秋也离奇的夸赞,纵然卡西莫多长得丑,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威胁,但是秋也的审美观歪了啊!

“秋也,别告诉我,你是对那位敲钟人念念不忘?!”

“不、不,是巴黎圣母院!”

“我不信。”

“亲爱的,巴黎圣母院辞退了敲钟人,还为对方安排了医院和住所,我不可能和法国政府抢救济工作,即使我再同情他的遭遇也不行。”

“哦……行吧。”

阿蒂尔·兰波同意了,咬牙地说道:“全程给我录制视频!”

麻生秋也行的正,坐得端,丝毫不畏惧爱人的查岗,就像是他的手机里永远不会有奇怪的暧昧短信,或者追求者的电话号码。

在书店里待了两个小时,麻生秋也和露西·莫德·蒙哥马利分别看完了一本小说,告别了这家充满小资情调,但是不能大声聊天的场所。他们走之后,那名听了个全程的神秘创作者走到这一桌旁边,看见了麻生秋也阅读的书籍。

——《法国灵异事件大全》。

每个国家、或者小到每个城市总是会有几件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

法国巴黎也不例外。

有传言,巴黎圣母院丑陋的敲钟人就是其中之一。

……

麻生秋也本来是不信小道传言的。

钟楼怪人的存在,在文学艺术上是为了反衬出外表美丽、但心灵不堪的人是多么丑陋,而阅读过《巴黎圣母院》的人就不可能讨厌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很丑,世界上也不缺与他一样丑的人,最多是难以丑到如此震撼。

一个完全违背“力与美”,只有“力”的人。

下午的观光旅游,麻生秋也却见证了巴黎圣母院的“粗鲁”行径,他们把卡西莫多的生活物品打包,强行要求卡西莫多前往医院进行治疗。巴黎圣母院外停靠着一辆医护车,从车上走向了几个白大褂的人,众人联手,就是为了把“公告上说了为对方好”的卡西莫多给带走!

露西原本是害怕卡西莫多的,见状不禁说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走?”

麻生秋也猜测道:“也许他把这里当成了家?”

原著中,卡西莫多是在十五世纪的巴黎圣母院长大的人,被副主教收养和教导,懂得文字和语言,对巴黎圣母院有感情很正常。

卡西莫多刚开始很迷糊,倔强地站在原地,石墩子般地让人拖不动。

而后,在众人联手把他往外面推去后,他的脸色变了。

那张脸露出了令人恐惧的怒火。

随即,怒火变成了深深地哀求,卡西莫多不肯离开,抱住了巴黎圣母院的人的腿,发出了许多游客们第一次听见的嘶哑声音。

卡西莫多好似魔鬼从洞穴里回荡的声音难听至极,还有几分浑厚感。

“我——我——不走——不走!”

在卡西莫多的抗拒之中,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卡西莫多挣脱了法国医生的手,想要冲回钟楼,游客的群体再次四分五散,不敢阻拦对方的逃跑,生怕自己被对方魁梧的身体给撞散架。

巴黎圣母院的人面露坚决,不肯放弃,哪怕临时闭馆也要送走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明明有超出常人的蛮力,却像是受人欺负的模样,仿佛外面的世界是龙潭虎穴,比地狱还要可怕。麻生秋也于心不忍,却还是尽量选择旁观,听一听巴黎圣母院的人是怎么决定的,莫非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地位极高的主教终于不再隐藏,从信徒们的尊敬和不解的目光中走出来。

他来到了卡西莫多的身前。

主教说道:“我很感激你七年来对巴黎圣母院的忠诚,对主的信仰,卡西莫多。”

主教说道:“但是你已经不适合这里了。”

主教的手放到了死活不肯走的卡西莫多的头上,手发僵,去触碰那头红色的乱发。

“巴黎圣母院的钟声不用那么频繁。”

“去外面的世界吧,治疗好你的残缺,世界会接纳你的。”

说了这些话,主教仍然没有看见卡西莫多的离开,忍耐着怒火,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麻生秋也的话:“主教先生,他听不见,要用手语或者文字。”

主教面不改色地说道:“他看得懂。”

一个人要是愿意去看,怎么也会看清楚别人的态度和驱逐!

忍耐七年,主教的善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正常人也接受不了一个丑陋至极的人天天赖在自己的地方当敲钟人,把其他聘请过来的敲钟人给赶走的事情!

“带走他!”

主教一声令下,整个巴黎圣母院接触过卡西莫多的人都松口气。

卡西莫多浑浑噩噩地看向主教。

绝望而无助。

这一幕,像极了卡西莫多代替人背锅,承受鞭笞之刑的时候。

【卡西莫多要的不是治疗,是人们对美丑的包容。】

麻生秋也在卡西莫多被拖到门口的时候,抵抗不住心底的怜悯之情,他蹲到趴在地上犹如一个发疯的巨人的卡西莫多面前,用临时拿手机学到的手语,比划出了一个“请你信任我”的生疏手势。

卡西莫多的挣扎停了下来。

麻生秋也有了时间,再次拿出签字笔,在手掌里写字。

写完后,他对卡西莫多摘下了墨镜,仅戴了口罩,真诚地注视着卡西莫多。

东方人黑色的双眼有着安抚之情。

【我没有嘲笑你。】

他在掌心中这么写道。

【你需要治疗,你的同胞们会给你找治疗耳朵和眼睛的医院。】

【等你的身体康复了,随时能回来看一看这里。】

【如果你不愿意离开,我会为你沟通,让医生前来为你检查。】

【不要伤害自己,不要伤害别人。】

他不断地擦拭和重新书写,把皮肤擦到发红,成功将巴黎圣母院的意图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说出来,并且表达了自己想要救助对方的想法。

真正让卡西莫多一下子失去反抗的力道,呆呆地望着麻生秋也的是另一句话。

【请你相信这个世界,卡西莫多。】

【我愿意帮你。】

卡西莫多目不转睛,似狰狞,似困兽的情绪随之减淡。

他由魔鬼变成了人。

受尽人白眼和嘲笑的卡西莫多呜咽,拼命地点头,渴望抓住留下的机会。

麻生秋也心中叹息,始终是延迟方式。

除非世人能接受丑陋。

晕轮效应带来的以偏概全太过可怕,人们愿意相信美丽的人有一颗美丽的心,但不愿意相信丑陋的人有一颗勇敢善良的心。

这也很正常,卡西莫多是历经了挫折的转变才觉醒了善恶观。

愚石也要有打磨的机会。

他上前与巴黎圣母院的主教沟通,希望给卡西莫多一点留下的时间,自己愿意赞助巴黎圣母院的这位敲钟人,宣扬巴黎圣母院的善行。主教的神情不是很好看,见对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卡西莫多,也不禁为善行而动容。

片刻之后,在巴黎圣母院的一间会客室里,麻生秋也从无奈至极的主教的口中得知了卡西莫多的来历。

一个意外的……突兀的……来历。

卡西莫多是在战争结束后的那一年,突然出现在巴黎圣母院的钟楼,当上敲钟者,对方不肯离开,任何人驱赶他都会遭到拒绝和反抗。

麻生秋也愕然地回头去看跟着他们过来的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仍然用那份祈愿的目光看他和主教,这让他产生了强烈的违和感,卡西莫多若是对抚养他长大的克洛德副主教如此眷恋,算是情有可原,但是巴黎圣母院的主教已经仁至义尽了啊。

这位主教并未抚养过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不是在巴黎圣母院里长大的人,对方是外来者!

麻生秋也突然清醒过来,浑身冷汗,现实不是原著小说,没有那么多中世纪的爱恨情仇。要么卡西莫多穿越了时间,从十五世纪的世界来到二十一世纪,要么就是卡西莫多不正常,毕竟法国的现代宗教没有黑暗到十五世纪的程度!

对卡西莫多的滤镜,在这一刻拆卸了下来。

“不对!”

“露西——!带我走!”

麻生秋也的醒悟晚了一步,巴黎圣母院的所有人和游客被定格了下来。

露西的空间系异能力波动一闪而逝。

逃跑是不可能的。

卡西莫多痴痴地望着虚空,望着主教和麻生秋也,嘴里磕磕绊绊地说道:“丑——丑——美——美——”

整个世界,变成了十五世纪的喧嚣场景,一场比丑大会在盛大召开。

这场持续了七年的“故事”在进行之中。

莎士比亚书店,神秘的歌剧创作者没有靠近巴黎圣母院,而是手持笔和草稿,笑意盎然地说道:“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啊。”

“我和你打赌,你走不出自己的故事的圆满结局,你说你相信世人。”

“为此,我的异能力被封印了七年。”

“维克多·雨果。”

“你敲钟七年,被震聋了的模样真是凄惨啊哈哈!”

未等他开怀,河岸对面有一个法国人漫步走来,接手了巴黎圣母院超出常规的异能事件。

波德莱尔似有所感地看向了莎士比亚书店的方向。

那人跑了。

在法国的首都,出现一家英国超越者姓氏的书店,这件事本身就略微不同寻常,不过在情报员调查后确认无问题才得以营业。

若非生活在和平年代,这家书店就是在找死。

而后,波德莱尔为了捞出无辜的游客,不得不再次踏入了巴黎圣母院。

法国政府早就调查出了失踪的维克多·雨果的下落,暗中组织了多次援救行动,可惜全部没有效果。他们推测出想要拯救维克多·雨果的办法,大概是要出现一个看破美丑、且愿意帮助维克多·雨果走出困境的人物,这种事情要是放在过去,自然是没有问题,维克多·雨果是法国异能力界的风云人物,崇拜他、自愿舍身救他的人数不胜数。

偏偏维克多·雨果变成了一个丑陋到让法国同僚们想自戳双目的“卡西莫多”,丧失了过去的头脑和容貌,想要救他的人又忘记了外面世界的记忆,失去了对超越者的爱慕之心。为了超越者维克多·雨果的安全,法国封锁了情报,知情者不多,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是其中之一。

波德莱尔曾经是佩服雨果的人,雨果的资历比他深,如今折腾了七年,他对受到莎士比亚“诅咒”的雨果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战争都结束了,这个人还没爬出来!

他轻声说道:“这一次又是什么该死的角色,敢让我当卖艺的女主角,我就把你杀一遍再出来。”

男人的身影进入了巴黎圣母院的十五世纪“舞台”里。

所有人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成为了里面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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