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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六十七章

重生后又嫁入豪门了 若长生 3441 2024-07-03 12:48:34

进入孕晚期, 舒琬还没怎么着,郁恒章先有了变化。他增加了训练量,在家时基本不再用轮椅, 方便随时起身照顾舒琬。

过去是舒琬每天给郁恒章按腿,现在轮到郁恒章每天给舒琬按摩了。

高耸起的肚皮与舒琬单薄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郁恒章屡次尝试喂胖舒琬却屡战屡败,不知道是小崽子太能吸收营养还是舒琬的体质天生如此, 就是长不胖。

怕崽子长得太大反而累到舒琬, 郁总调整方案,饮食搭配还是以保证基础营养充足为主。

郁大总裁的书房里专门空出来两格放孕期护理和育儿书籍,渐渐两格不够用,又腾走了一格金融书籍。连寰宇董事长办公室里, 都放着几本与办公室氛围格格不入的粉色封皮书。

陈助理不止一次抓到总裁上班不处理文件, 转过椅子聚精会神地研究着胎教究竟有没有用。

纤瘦的身体负担着八个月大崽的重量,舒琬渐渐开始有腿疼骨头疼的毛病, 从卧室走到客厅都觉得累, 偶尔起身痛到需要拽着东西才能站起来。以防万一,郁恒章返聘了一位在老宅工作的阿姨, 以前也照顾过他,能信得过。

阿姨白天陪着舒琬, 等郁恒章晚上回家离开,换郁总贴身看护。

舒琬给郁恒章当惯了小尾巴,如今换郁总来给老婆当大尾巴了。

温热的手掌覆在紧绷的肚皮上, 仔细涂抹开厚厚一层润肤霜。

舒琬蔫蔫地看着郁恒章的动作, 嘴巴翘得能挂油瓶, 郁恒章瞄了他一眼,等整个肚子和腿根都涂好了, 擦了手上的油,凑近快速地亲了亲小猫嘴,柔声问他:“怎么了?不开心?”

舒琬抿了抿唇,扬起一抹难看的笑,抬眼望了望郁恒章,嘴巴又憋了回去,一头撞在郁恒章的肩膀上,难受地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吧我也说不清楚……”

孕后期行动不便加之身体疼痛,以及激素水平的变化,产生负面情绪很正常。郁恒章小心避开刚抹了润肤霜的肚子,抱住舒琬,手掌在削薄的后背一下一下安抚,试图带给舒琬一些力量。

靠了会儿宽厚的肩膀,嗅着熟悉的、让他感到安心的草木香,舒琬忽然软声软气地说:“要亲亲。”

郁恒章闷闷地笑了下,掰过舒琬的肩,温柔答应:“好,亲。”

一向强势的人这一吻却极尽温柔,亲得缠绵,舒琬回应得懒懒的,但如果郁恒章要退开,他又要追上去蹭蹭,好像只有这样亲密无间的接触,才能让他舒服些。

多巴胺的分泌消除着心中无法排解的郁闷,气氛正好的当口,舒琬却急急拍了拍郁恒章的肩膀,小声喘.息着,羞恼道:“……我要去厕所。”

尿频也是孕晚期的症状之一。郁恒章侧开脸平复被扰乱了的呼吸,舒琬去够绑在床角的拉绳,却蓦地一轻,被横抱了起来。

搂紧郁恒章的肩膀,舒琬瞪圆了眼睛。郁恒章则平稳地起身抱他去洗手间。

“先生我现在很重的……”舒琬抬眼望着郁恒章的下巴。

“是么,没感觉到。”常年锻炼的臂力发挥作用,一双手抱得极稳。

将人稳稳当当地放在了马桶上,郁恒章站着不动。

舒琬:“……”

舒琬:“……先生您怎么不出去。”

郁恒章垂下眼:“等你上完,我再抱你回去。”

舒琬:“……”

就,这个目光怪变态的。

如果不是他现在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总觉得自己会有危险。

舒琬终于还是赶走了郁恒章,等他解决了生理问题,先生再进来抱他。

将人好好地塞进被子里,郁恒章握着舒琬的手,又弯身亲了亲小猫嘴,意味不明地低喃:“……小崽子真是折磨你也折磨我。”

郁恒章退开,一个人去浴室冲澡。

舒琬已然满脸通红,将先前的不开心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

借着葛瑞秋来家里送棉花娃娃和最佳新人奖奖杯的机会,舒琬向对方坦白了自己出席不了晚会的原因。其实都不用他说,葛瑞秋看到他圆溜溜的肚子时,已经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在葛瑞秋宕机之际,郁总悄悄吹耳边风,说葛瑞秋遇事这么不淡定,还好当初舒琬没能成功跑去找他。

然而渡过了最初的惊讶,葛瑞秋很快接受了男人能怀孕这一大奇事并保证守口如瓶,他更关注生孩子对舒琬有没有伤害。

要不说是演员呢,共情能力相当高,得知舒琬要去剖腹产时葛瑞秋竟然当场感性地哭了,感慨舒琬真的很勇敢。

哭完又夸舒琬的状态保持的特别好,除了肚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已经怀孕八个月了。

一个下午,葛瑞秋都陪着舒琬聊天,换花样夸赞舒琬的厉害,将舒琬夸得晕乎乎的,一下午的笑容比最近一周的加起来还要多。

坐在旁边完全插不上话的郁恒章:“……”

怎么说呢,郁总输得很彻底。

郁恒章心想:嗯,是时候该下单一本《说话的艺术》看看了。

学无止境,郁总不止买了《说话的艺术》,还买了《善于表达》、《学会说出爱》等等等等。

过了几日,陈助理敲门进了办公室,发现总裁又在摸鱼看书,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在看《关注孕妇情绪》还是《育儿经》了。

见他拿来了文件,郁恒章将书合起来丢进抽屉里。

郁总的工作效率向来高,这份合同也是之前看过的,只需要再确认一遍签上字就好。

迟迟不见总裁拿笔的陈助理:“……?”

郁恒章清了清嗓子,拿起钢笔签完字,将文件递回时却没有立即松手,而是看着陈助理温声道:“你的工作一直都做得很好,这几年辛苦你了。”

陈助理:“……”

陈助理:“???”

一瞬间陈助理的脑海里转过万千念头,最终欲哭无泪道:“郁总,为寰宇工作我一点儿都不辛苦!我要是做错了什么您直说,我立马改正,千万别开了我啊!”

郁恒章:“……”

郁恒章收回表情:“滚吧。”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陈助理也一秒恢复正常:“好嘞!”

……

实践出真知,虽然在陈助理身上的实践出了些岔子,但自觉已经掌握夸夸核心要领的郁总,还是在当天晚上舒琬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刻发动了他的夸夸技能。

“宝贝你真的很漂亮。”卷起了袖口的小臂越过揣着崽的腰,霸道郁总站在舒琬身后,一手撑住大理石台面,犀利的目光透过镜子看向舒琬。

舒琬:“……”

他放下手里的吹风机,满脸惊恐。

郁恒章:“?”

感觉这个反应不太对。

再试试。

郁总侧身面向舒琬,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柔声道:“这几个月太辛苦你了,宝宝你真的很坚强。”

舒琬忧心忡忡地抬起手摸郁恒章的额头:“先生你是不是发烧烧昏头了呀?”

郁恒章:“……”

夸夸失败的郁总郁闷地回到卧室,趴倒在了床上。

舒琬坐到郁恒章身边,也像郁恒章安慰他时一样,揉了揉对方洗掉了发胶蓬松柔软的头发。不一会儿自我调节能力极强的郁总转过脸,给舒琬解释了他不是在发烧,而是想哄舒琬开心。

“噗。”舒琬努力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郁恒章翻坐起身,捏了捏舒琬的脸颊,幽幽道:“想笑就笑吧,我不会怪你的。”

舒琬一手扶肚子一手扶着郁恒章的肩,极其克制地笑了几声。

他蹭着郁恒章的肩膀擦掉憋出来的眼泪,抬头亲了亲郁恒章的嘴角,扬唇道:“先生明明很会哄人,完全没必要再学葛老师了。”

郁恒章搀着舒琬靠在床头的靠垫里:“我只是希望你能更开心一些。”

“您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开心了。”舒琬笑够了,伸手摸了摸肚子,垂下眼道,“其实我最近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先生您已经这么尽心尽力地在照顾我了,我还动不动对着您撒小脾气。”

“为什么会这么想。”郁恒章坐到舒琬身旁,伸出手臂揽住了他。

“我看其他人怀了孩子,也没有被这么哄着。都是同样的辛苦,先生您对我这样好,我都觉得自己要被宠坏了。”舒琬靠进郁恒章的怀里,轻声地说。

“这才哪儿到哪儿。”郁恒章握住舒琬的手,捏了捏,“用自己的身体去孕育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这是一件十分需要勇气的事情。我无法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但看着你整晚整晚的睡不踏实,身体机能肉眼可见的被消耗,也能侧面体会到一些你的痛苦。”

“你在用健康创造骨肉,而我什么疼痛都不用承受,只用动动嘴皮出出力气。别说宠坏了,我只觉得自己哄你哄得还不够。”

“其实我以前没有这么娇气的。”舒琬的目光悠远,如今再去回想一年前的光景,倒当真如水中望月,恍若隔世,“那个时候从来都没有人会哄我,什么苦我都能咽得下。”

抱着舒琬的手紧了紧,郁恒章道:“以前没人哄,现在有了。现在你可以想怎么娇气就怎么娇气,我乐意承担你的坏脾气。”

“何况你那又能算什么坏脾气,想让我亲你抱你就算耍小脾气了?那我命令你多耍几次小脾气。”

前尘尽如烟雾弥散,舒琬笑着答应:“嗯。”

他握紧了郁恒章的手,唇角高扬道:“看,先生您果然不用学就已经很会哄人了嘛。”

……

很快又是一年新春至,方书雅从国外旅居回来,一来就收到了一份天大的惊喜。

她简直不敢想象,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儿子的崽就要落地了。

当初郁恒章擅作主张定下婚事都没发火的方书雅,这次是真的恼了:“这么大的事你都敢瞒着!”

事儿是两个人一起瞒的,骂是郁恒章一个人挨的。

舒琬几次想要和先生同甘共苦,被方书雅女士牢牢握住了手:“他有没有照顾好你?这段时间受苦了吧?”

郁恒章有意为自己辩白几句,可惜方书雅女士根本不听他的,一定要舒琬说了才算数。

可以说是相当双标了。

好在舒琬一心向着他家先生,很快解救了被罚站的郁总。

其实自那年车祸后,郁恒章能感受到方书雅的心里一直对他有愧疚,为当年没能支撑着他站起来。

每每看到郁恒章的腿,方书雅就再也说不出任何的重话。

母子俩之间横着一个已经逝去的人,是他们都无法跨越的伤痛。

不知道是新的生命带来的生机,还是郁恒章终于肯慢慢离开那张轮椅,方书雅也开始放下她的愧疚心。

封闭了二人数年的盛夏,在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暴风雪后,似乎终于要迎来新的春天了。

三月初一,寒风褪去,万物新发,宜祈福。

一早就定好的日子里,舒琬已经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躺在床上了。

床脚的制动被打开,签过保密协议的护士们推着床向电梯出发,送舒琬去手术室。

郁恒章跟在一旁,手握在床沿,用力到有青筋从手臂上蹦出。

舒琬了解过手术的全过程,作为躺在床上即将进入手术室的人,他无法做到不紧张不恐惧。

但这一切在看到郁恒章脸上的凝重后,又变得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舒琬从被子里伸出手,触碰到郁恒章发白的指节,继而覆上整个手背,轻轻摸了摸。

他弯了弯眼睛,对郁恒章道:“先生,我不怕,你也不要怕。”

松开握太久的栏杆,郁恒章这才察觉到手指的僵硬。他反握住舒琬的手想要说自己不怕,却没能说出口。

出了电梯没走两步就是手术室。

抓紧最后的时间,郁恒章低头吻了吻舒琬的额头,沙哑着嗓音道:“我等你平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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