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成功盖章定论是gay,从而摆脱卧底嫌疑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心中五味陈杂。
琴酒:“既然你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么组织接下来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听到话题回归正轨,安室透顿时提起精神,看来木下所提到的剧情终于要来了。
琴酒:“根据情报,有个公司疑似掌握了我们组织的某些证据,想要以此来敲诈勒索。”
“呵,简直是不自量力。”
他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般露出兴奋的目光:“是时候该给他们点教训了。”
“组织会给他们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伤痕。”
“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个远超他们想象的对手。”
安室透不意外组织会严厉报复或干脆消灭那些妄图窥探以及侵犯组织利益的人。
不如说,这才是正常的,他所知道的黑衣组织会做的事。
安室透接话道:“交给我吧,我会让他们知道冒犯组织的代价。”
琴酒冷戾地道:“波本,期待你的好消息,你要让他们明白得罪组织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
听到这,一旁的组织成员们仿佛是听到别人将会有凄惨的下场是一件多么有趣的消息般,纷纷默契地微笑起来。
是的。
邪恶,冷酷,残忍,无情就是黑衣组织成员的代名词,而这恰恰是对他们的一种赞誉与夸奖。
生命不过是一串数字,而这串数字在组织面前一文不值。
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安室透嘴角滑出冰冷的弧度,眼眸暗沉。
即使他原本是公安,是应该身处光明之人,但在进入黑衣组织成为卧底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委身于黑暗,身染鲜血的命运。
这里……不存在降谷零。
也不需要安室透。
他是[波本]。
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
Bourbon。
波本的表情游刃有余,甚至有些轻挑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那不如在他们公司里安装个炸……”
几乎在波本开口的同时,琴酒语气愉悦地说:
“去!把他们公司的公章偷过来!”
安室透把剩下的话咽回嗓子:……
这可真的是,太邪恶,太冷酷残忍无情了呢。
琴酒注意到刚刚安室透与他同时响起的声线,询问道:
“波本,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安室透:“……不,什么也没有。”
琴酒以为安室透是不满足于偷公章,他说:
“组织的手段当然不止如此,波本,你还需要……”
听到琴酒说不止如此,不知怎地安室透心中竟诡异地泛起一股欣慰感。
无数卧底潜伏,多年都没有被抓捕归案的黑衣组织,就算是同人小说里的,也总归得干点有逼格的事吧?
偷公章就算了,组织应该不会止步于此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的。
需要他和莱伊出动,果然还是要往公司里安装炸弹或是暗杀公司的重要人物的吧?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凝视琴酒,等待琴酒的下一句。
琴酒果然不负众望:“……记得把那家公司所有门的锁芯也换了!”
安室透脑袋嗡嗡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是什么又剑又幼稚的报复方式???
那他是不是最好还把公司里的发财树用热水浇死,让他尝尝组织的厉害?
伏特加:“不愧是大哥,竟然能想出这么残忍的法子!”
朗姆:“哼,相信在此之后,他们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贝尔摩德:“不愧是琴酒,一想到那个公司的人第二天上班时会看到什么场景,我就兴奋得简直要发抖。”
安室透:……你们是认真的吗?
他想到那个场面,只觉得好笑。
想想看,你一大早前去公司上班,发现公司的大门打不开了,好不容易找人来开了锁,发现另一扇门也打不开,再找人开锁,然后发现其它的门又又……
最后发现,公司里的所有门都被不知名的人士换了锁芯。
这种操作只会让人觉得这么干的人有病吧!根本不会让人感到畏惧啊!
安室透头一次带着略微放松的心情面对黑衣组织交给他的任务:“我知道了,我会完美地完成任务的。”
琴酒:“很好,既然任务已经下达,那我们继续我们这次的团建,玩“谁是卧底”的游戏吧。”
安室透:等等,还要玩吗!??
作为神秘主义者,安室透非常符合人设地选择了拒绝参与本次团建,不与任何人加深交流。
他在与赤井秀一对视了一眼后,率先转身离开。
离开前,安室透脚步一顿,似是想回头再看一眼某个人。
某个……即使是现在还时不时会出现在他梦里的人。
……但终究,他还是没有回头。
安室透走出仓库来到港口由集装箱围成的一个隐蔽角落。
见四下无人,木下跳出来与安室透汇合,感慨道:
“幸好有惊无险,还是安全地度过了关于卧底的那一关。”
安室透背对着木下,木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听不出来他声音里的情绪:
“是啊,幸好呢……”
下一瞬,安室透转过身猛地用手从下方卡住木下的下巴,掐住木下的脸,把木下整个人轻柔又不失强硬地按在了身旁的集装箱上。
木下背靠在集装箱上,脸颊上的肉受力,被安室透的指腹按得鼓起,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安室透单手制住木下,笑容满面:“木下,我看你在仓库顶上看得很高兴啊。”
他可没有忘了要找木下算账,别以为他不知道,木下分明就想看他的笑话。
木下下巴被迫顺着安室透的力抬起,头抵住了身后的集装箱。
安室透的手温热有力,完完全全地盖住了木下的下半张脸,深色的手与木下白皙的脸颊形成鲜明的色差。
木下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被更加不容拒绝的力道按回。
他的嘴也被安室透掐得撅成小鸡嘴,口齿不清地辩解道:
“咩有咩有,真滴咩有哇(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啊)。”
安室透居高临下地盯着木下,把木下堵在自己和集装箱之间。
他面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但语气却带着明晃晃的不善:
“之前不是还很振振有词地让我去啵琴酒或赤井秀一的吗?”
木下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状,眼神躲闪,倒是有了点理亏的模样,但还是嘴硬道:
“哇啧度似喂了顾琴(我这都是为了剧情)!”
安室透似乎还没有从波本的角色中脱离而出,浑身带着危险的气息。
“哦?”
他眼眸低垂,上前一步,手臂屈起,进一步拉近自己与木下的距离,语气暗示道:
“既然如此,为了剧情,那我在之后吻你,甚至做些别的也是可以的吧。”
想到剧情里的各种play,木下浑身一抖,果断从心地说:
“果咩那塞(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抱了看笑话的心情提议的。】
【但抛开事实不谈,你安室透难道就没有错吗!】
安室透看看眼前貌似乖觉的木下,再看看嚣张的文字泡,简直都快要被气笑。
他的手又惩罚似地重重按压了一下木下的脸颊,在木下的脸颊上留下红印。
还嫌不够,安室透俯身向前,气息喷洒在木下的脸上:
“抱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安室透俯视木下的眼神透露着若有若无的侵略感。
木下背脊一凉,被安室透的眼神刺得感觉身后靠着的集装箱冰冷刺骨。
而明明除了脸上的那只手外,他和安室透没有丝毫的身体接触,木下却仿佛浑身都被控制住了般,无法动弹。
木下脸被安室透捏住,他的目光再怎么躲闪也最终无可奈何地与安室透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背后冰冷的集装箱好像逐渐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木下闻到了风带来的咸味与水汽,以及安室透身上的,淡淡的,他也说不上来的一种气味。
安室透眼神专注地注视着木下,似乎是在思量如何惩罚木下为好。
半响,木下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又像是终于是鼓足了勇气。
他目光带着小心翼翼与关切,与此同时又大胆真诚地开口道:
“安室,你……还好吗?”
安室透的表情霎时像个面具般定格在了脸上。
木下……刚刚说了什么?木下抬眸,他的眼眸清亮,仿佛能一望到底,他继续问道:
“你的心情变得很差,发生了什么?”
安室透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仿佛在脑海里寻找合适的答案来回应木下的质问。
他下意识地收紧掐着木下脸颊的那只手。
木下执拗地盯着安室透,没有退缩。
攻守形势仿佛在一瞬间逆转。
在木下的目光下,安室透像是被烫到般骤然松开手。
木下再次开口:“安室,你……”
倏然,安室透和木下两人双双一怔,齐刷刷地扭头像旁边看去。
“打扰到你们了吗?”
赤井秀一斜靠在集装箱上。
“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安室透后退一步,与木下拉开距离:
“莱伊,你来了。”
赤井秀一颔首,他从集装箱上起身,慢慢靠近二人:
“所以,你是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室透面色冷淡:“想要不劳而获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赤井秀一暼了眼木下,认出了他就是之前在商场里和安室透呆在一起的那个人:
“语气这么冲,是因为我打扰你和你男朋友调情了?”
木下:!?
木下涨红了脸:“不是,你误会了!!!”
安室透眼神定在赤井秀一的身上,没有回头去看木下:
“……与你无关吧。”
赤井秀一:“现在可不是和我争强好胜的好时机。”
安室透冷笑一声,眼看嘴里就要吐出毒液了。
木下急忙道:“我……我来说吧!!”
在木下大费口舌下,他勉强对赤井秀一解释清楚了目前的状况,并得到了赤井秀一会配合的承诺。
在那之后,赤井秀一也不再多做停留,背对着安室透和木下挥了下手,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安室透望着赤井秀一离开的背影,垂眸掩去眼底的潮涌。
那个赤井秀一……确实是本人。
但绝对有哪里不对。
安室透的手指尖无意识地陷进掌心。
既然赤井秀一从原来的OOC同人版的变回了本人,那苏格兰,诸伏景光……hiro。
他……
会来吗?
安室透静静地站在那里,凝望着远方。
那遥远的海平面,那无尽的水域与天空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天空与海洋的分界线。
他仿佛是在不停地下坠,又仿佛已经接住了自己。
可hiro……
…………已经死了有3年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