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板以为这两位客人已经是特例,可接下来一个小时,等季枫他们用完餐时,西餐厅已经空前迎来了二十来位客人,翟老板震惊了!
这、这这……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等回过神猛地看向季枫:“季先生,这……这是不是你……”他想问是不是季先生帮忙了?
可季先生怎么可能找来这么多客人帮他充场面?
这时,他脑海里闪过之前那张鬼画符,等想通这一切,翟老板眼底露出敬畏和感激。他眼圈因为激动甚至有些红,他这是福来运转遇到高人了啊!
季枫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多言:“翟老板,这些人今晚上吃了你家餐厅的东西明日不出问题,那之前的流言自然也会迎刃而解。等下我离开后不会再有客人进来,翟老板先去招待客人吧,我们……来日方长。”
翟老板:“季先生大恩,我这……”他不敢走,怕季枫等下就离开了,“不行,我得先把报酬给季先生。”就算是把家底都拿出来,他也不能亏待了季先生,若不是季先生,他这餐厅怕是也保不住了。
季枫却是笑了,指了指一旁刚用过的餐桌:“报酬?那不是吗?之前翟老板可说请客的。”
一顿饭,抵了。
翟老板不傻,知道自己是占了大便宜,张嘴想说什么,季枫却已经带着刘允朝外走,翟老板赶紧亲自去送。
季枫到了餐厅前,背对着玻璃门,抬手一挥,那门铃上的招财符轻飘飘落入他的掌心,无火自燃,很快化作灰烬,被季枫顺手放入垃圾桶,带着早就傻了眼的刘允离开。
季枫倒没觉得这是翟老板占便宜,他既然打算兼职赚钱,那就需要有人给他在C市打破一个开局。
而翟老板是生意人,认识接触的人最多,相信很快生意会源源不断上门,他们这是,双赢。
刘允直到跟着季枫走出摩天大楼还觉得脚下有些飘,觉得不怎么真实,小枫就这么画了两张符纸,就一顿饭,十几万?
他晕陶陶的,想起什么,喃喃开口:“小枫啊,你刚刚那是……玩真的?”还是神棍骗吃骗喝啊?等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赶紧捂着嘴呸呸两声,小枫才不是,小枫这是有大本事啊!
可小枫怎么会这个?
季枫没过多解释,推说是以前在山里,有个隐居在那的世外高人,闲来无事教了他几招而已。
就在刘允敬佩瞅着季枫回家时,C市一处高楼的孙氏旗下总公司会议室正在召开紧急召开股东大会,公司突然遇到一个大危机,只能加班处理。
只是会议进行到一半时,面色不郁的老总站起身刚想说什么,突然身体一晃,一脑袋扎了下去。
这把会议上的所有人都吓傻了,赶紧送医院的送医院,通知老总夫人的通知。
李女士接到电话时,她刚从外面跟小姐妹逛街回来,洗了个澡换了宽松休闲的衣服坐在化妆间敷脸,手腕抬起,鲜红夺目的红玉镯滑下来,衬得她肌肤愈发凝白玉脂般。
这时,房门被敲响,阿姨拿着电话过来,神色间带了些不安:“太太,公司那边来电话,说是有急事找你!”
李女士奇怪,按理说这已经到下班的时间,老孙怎么还没回来?她不甚在意接过来,只是刚听了几句,脸色大变,吓得猛地站起身,赶紧换了衣服,匆匆让家里司机送她去医院。
李女士在医院整整待了两天,憔悴不堪,可丈夫依然没醒。
不仅如此,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只说是操劳过重,暂时只能先打点营养液,若是再不醒,只能去京市瞧瞧。
李女士揉着眉心,红着眼握着病床上的中年男人,不过两天,对方原本略富态的脸瘦下来,眼窝凹陷,看得李女士心疼不已。
门从外轻轻打开,秘书丁文愁眉不展进来,缓声开口:“太太,股东那边又来电话了,还是那番说辞,说老板突然病倒昏迷不醒,公司这么多事不能没人做主,让……您趁早决定,让第二持股人暂代总经理的位置。”
李女士垂着眼,像是没听到一般,许久,才嘲讽笑了笑。
才两天!才两天他们就迫不及待了吗?
她让丁秘书先离开,垂着眼把额头贴在孙总的手背上:“老公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的亲大哥,才两天而已,他就迫不及待想要将你取而代之……”
可她不甘心,如果大伯一家对他们好也罢,可这些年因为李女士和孙总没子嗣,老大那边没少提议把自己的次子过继给他们,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甚至私下里对她冷嘲热讽的,也做了不少让他们为难的事,哪一次不是他们忍气吞声?
“老公,我要怎么办啊……”李女士红着眼圈,她很清楚若是老孙再不醒,其他股东为了利益怕也是会直接让大伯那边暂代。
李女士和丈夫在公司持股百分之四十,大伯一家是百分之三十五,一旦大伯收买其他股东手里的百分之五,足够取而代之。
大概是这两天没好好吃饭,李女士竟是趴在那里睡了过去,直到后半夜猛地惊醒,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是依然昏迷不醒的丈夫。
病房里黑漆漆的,只有外头的月光照进来,她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等睁开眼,月光刚好照在她手腕上的红玉镯,她被吸引,视线扫过去,盯着那鲜红欲滴的玉镯。
电光火石间,她这几日混沌的脑袋里突然猛地清醒了一瞬,乍然一句话闯入进来。
【三日后,若是李女士走投无路,可以联系钱经理,他知道怎么找我。】
……
季枫接到电话时是第二天上午九点整,意料之中,是李女士的电话。
他正拿着各式各样的高级猫粮喂小奶喵。
“喵喵啊,你看这猫粮香不香?想不想吃?我喂你一口,让我摸一下,就一下,绝对不多摸。”季枫苦口婆心诱惑着。
猫崽子幽幽看他一眼,把小脑袋转开:信你才怪。
它抬起爪子摸了摸身上的毛,总觉得都不蓬松了。这人瞧着一本正经是个人,可逮到机会就撸猫,太狗了。
李女士这边昨夜得到电话就想打过去,可想到那会儿还是大半夜,怕扰了季先生睡眠,一直耐下心思忍到九点,赶紧打过来电话。
季枫接完电话挂了,瞧着还不理他的小奶喵,站起身:“行吧,生意来了,等晚上再逗你。”
喵崽子瞅他,尾巴一甩不打算理他了。
季枫去换了衣服,眯着眼瞧着不远处沙发上趴着的小奶喵,敞开衣服宽大的衣兜,蛊惑:“要出门了,喵喵你真的不想跟我去吗?”
小奶喵垂着眼,小脑袋埋在爪子里,只是尾巴一甩一甩的。
季枫耐心等着,不多时,只见小奶喵炸着毛气鼓鼓还是跃了过来,季枫手臂展开稳稳搂住,笑眯眯往怀里一揣时,多摸了一把,满足!
猫崽子:!!!
季枫要出门时,刚好刘允回来,一问是生意来了,他也不困了,精神抖擞举着手:“啊啊啊,我能去吗?我能去吗?!”因为太过激动,连声说了好几遍,生怕季枫不带他。
自从前两日见过那一幕,刘允觉得自己的无神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轰炸,可偏偏又按耐不住激动好奇想亲眼去瞧瞧,之前若非亲眼所见,他是真的难以相信。
季枫没反对,带着刘允和怀里气哼哼的小奶喵去了医院。
孙总就在市中心的医院,离刘家不远。
他们到医院门口时,李女士一脸憔悴焦急等在那里,看到季枫,一双眼亮得惊人,与之前萎靡的状态截然不同,像是濒临死地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女士身旁跟着丁秘书,早上他过来换太太时就看到太太一直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其间还打了个电话,打完就一直在医院门口等着,说是要接一个很重要的人。
丁秘书也打起精神,可等人来了,顺着李女士迎去的方向一看傻了眼:这个年轻人?太太说的很重要的人就是这个年轻人……
这成年了吗?
毕竟这年轻人的面皮也太过青涩,就像是在校的学生一样。
可看着李女士对这位季先生恭敬有加的模样,丁秘书聪明的没开口,就跟在后头,也许是位二世祖。公司的事他也听说了,也许是太太找的外援,稳住那些股东的也说不定。
只是等到了病房,门一关,李女士伤心看了眼病床上的孙总,带着丝希冀:“季小先生,你看看我丈夫这……能不能救?”
医院查不出什么,身体又没问题,可无缘无故晕倒,这太不正常。
她生怕老孙会在睡梦中突然就……
李女士红着眼抹了抹几乎要落下的泪,强忍住,没掉下来。
丁秘书诧异看过去:???是他耳朵不好使了?还是太太说错了话?让这位……小先生救老板?!
难道这位小先生是哪个医药世家的传人?
显然丁秘书想错了,只见这位季小先生抬步朝着病床走去,甚至没有碰老板一下,只是观察面向,甚至也没诊脉,只是突然手指虚空一点落在老板的印堂上,也就那么一瞬,又重新把手给收了回来,面色沉了下来。
李女士看得心里一咯噔:“老孙这是……怎么了?”
季枫淡漠摇头:“无碍,能救。”
简单的四个字,让李女士陡然松了口气。
丁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