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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话说给沈先生[娱乐圈] 森杳崎 6040 2024-07-14 16:06:53

感情本是二人纠葛的事,人行,多多少少就是乱了。

但是沈郁生不管。

在他看来,林景澄和宋卓分了这么多年。加上林景澄那一句不想和宋卓有交集,就足够了。横刀夺爱也好,主动倒贴也罢,只要林景澄最后属于他沈郁生的,就够了。他的感情,可以让林景澄随便享用。

况且就林景澄和宋卓现在的关系而言,他也算不上是横刀夺爱。

惦记这么久的人终于窝在自己的怀里,沈郁生一只揽着林景澄的腰,一只扣着林景澄的后颈。动作很轻,像护着易碎品一样宝贝着他。

林景澄埋头在沈郁生颈间,视线不偏不倚,对着沈郁生的喉结。

他说:“生哥,谢谢你。”

沈郁生说没事,俨然一副贴心男友的样子帮林景澄紧了紧衣领,然后抬头,与宋卓四目相对。

宋卓什么都没说,那双眼睛依旧带着不服输的劲儿像在跟沈郁生叫嚣,说他随时能把林景澄抢回去。

可惜这样的视线对沈郁生来说够不上半点威胁,他拍拍林景澄肩膀,说:“今天天不好,我们早点回去。”

林景澄点点头,主动去握沈郁生的。

两人直径路过宋卓。

在林景澄与宋卓两肩相错时宋卓开口说:“我最后问一次,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

林景澄视线对准前方的路,说:“在一起了。”

他还说:“我不会站在原地等你,也没有那么傻。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不想去想,也没功夫去想以前那些事。”

“宋卓,我想朝前看。”林景澄最后留下一句话,便捏了捏沈郁生的指和他一同离开。

宋卓反复琢磨着“朝前看”的意思,这字看着简单,但是做起来难。如果他真能做到朝前看,也不至于困在回忆里走不出来。

离开林景澄的第一年,他天天对着林景澄送的那枚戒指发呆。一个十多块钱的破戒指被他反反复复地看,一遍遍地摸。

他想把这戒指扔了,想把林景澄这人扔了。可涌上心头的永远都是“舍不得”这个字。

最后宋卓把戒指穿在项链上,让它贴近他的心脏,离想念林景澄的那颗心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是林景澄走得太远了,远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宋卓都碰不到他。

宋卓转身去看,只看得见林景澄与沈郁生并肩的背影。

林景澄说的一点不假,他真的朝前看了。

况且这种感觉挺好的,林景澄像卸下千斤重的担子,肩膀都是轻的。他和沈郁生还牵着,掌心相贴,传递彼此的温度。

低头看了一眼,林景澄说:“生哥,你真大。”

沈郁生也低头去看,笑了下:“大点好,正好给你捂捂。”

沈郁生整个掌包住林景澄的,覆过指尖和背,想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他。

林景澄的逐渐变热,想缩回去的时候被沈郁生紧紧地握着,然后听他说:“做戏做全套。”

一听这话,林景澄老实下来,上车的时候才把收回来。

沈郁生看林景澄坐在副驾驶,脸冲着窗外看,只留个发红的耳廓对着他,挺想笑得。

“后悔了吗?”沈郁生这样问。

林景澄回头:“后悔了,后悔没早点儿让你装成我的男朋友。”

要是能早点儿,没准宋卓早就放弃了。

沈郁生笑笑,把车往殡仪馆的方向开。

途和林景澄闲聊,他忍不住问了嘴:“你们当初,为什么分?”

林景澄声音挺平淡的,说:“其实分的挺突然的,那天所有的事都赶一起了。我妈住院急需用钱,我舅被车撞得腿骨折,昏迷不醒,全赶一天里了……”

他话音到这就停了,抿了下嘴,最后只是笑着来一句:“算了,不提了,提完心里不痛快。”

不是因为和宋卓分难过,是因为那天的无助和委屈像泼在身上的水一样又把他从头浇到尾。

沈郁生识,跳过这个话题问林景澄:“打车去的墓地?怎么没开车?”

“恩,打车来的。”林景澄说,“每次看完我妈我的状态都不好,没敢开车来。”

沈郁生沉声应了下,想起王叔说的那些话。

途去餐厅吃了口饭,回到殡仪馆那会沈郁生发现不仅自己不放心,所有人看林景澄的目光都带着担忧。

林景澄知道大家担心什么,笑了下说:“你们不忙啊?不去工作在这看我干嘛啊?”

林建明看眼值班表,说:“今天我值班,你替我吧!”

林景澄“恩”了声,答应完就去工作了。

沈郁生看林景澄离开,才问林建明:“看他这状态,是不是回家休息比较好?”

言外之意就是别让林景澄在殡仪馆值班。

林建明摇头:“你不懂。”

点了根烟,他示意沈郁生出去聊。

沈郁生跟林建明往外走,走到殡仪馆后身也点根烟听林建

明说:“我怕景澄梦游,他在馆里梦倒是好说,有王叔看着。”

“就怕他在家里梦游。”林建明透过身后的窗户往吊唁亭指,“有一回景澄看完他妈直接就回家了,大晚上的开始梦游,从家往殡仪馆这走。”

一想起这事林建明就心里发抖,他吐了下烟气,继续说:“幸好没走出小区,就被邻居看见了。我宁愿让他在殡仪馆里梦游,也不想他晚上一个人瞎跑,那是真揪心。”

沈郁生光听林建明描述就跟着心疼,根本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但是他说:“别担心,我现在住他隔壁,我帮您看着他。”

林建明因为这句话看了沈郁生好几眼,最后问了嘴:“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到底怎么回事?真看上景澄了?”

“真看上了。”沈郁生毫不遮掩地说,“看上很久了,所以今晚我看着他,您得给我个表现的会。”

林建明知道沈郁生坦率,也欣赏他的坦率。

说实话,和宋卓相比,沈郁生好上太多。比宋卓成熟不说,还带着股宠溺的劲儿。该给年轻人创造会,什么时候创造会,他心里清楚的很。

冲沈郁生点了点头,林建明说:“我们家景澄就麻烦你了。”

之后又和沈郁生聊了很多,包括林景澄母亲去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宋卓和林景澄分。

沈郁生晚上一直没敢睡觉,反复想着林建明的话。

林建明说林景澄刚和宋卓在一起那会儿林荷全当俩人胡闹,后来宋卓总去林景澄家吃饭,时间一长林荷也不好意思干涉孩子们的事了。

反倒是宋卓母亲,见了林景澄就骂。

宋卓家里有钱,住的地方都是独座别墅,结果越有钱的人越刻薄。

宋卓母亲不想自己的儿子和母亲是开寿衣店的孩子扯上关系,不是对着林景澄叫“脏东西”,要么就是“晦气的玩意儿”。

两人考上大学的第一个寒假,本来计划去云南旅游。硬生生被宋母搅合黄了,她在家闹还不够,甚至跑到林荷的寿衣店,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林荷什么都没说,晚上劝林景澄和宋卓分开吧。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看不起底层的人物,瞧不起他们的职业。

林景澄那时候犟得很,就觉着凭什么?

凭什么因为家里人不肯,就要和宋卓分。他们吵了整整一晚,林景澄跑了出去一周都没回家。

林荷身体一直不好,林景澄回家那天是她生日。架吵得再凶,都过去一周了,该消得也就消了。

为了赔罪,林景澄特意用寒假兼职挣来的钱给林荷买了个泡脚桶。结果把开门打开,是林荷倒地晕倒的场景。

林荷这一倒,就没再起来过。

林建明听到信儿骑个自行车就往医院赶。

冬天路滑,拐弯的时候被车刮倒摔断了腿。司跑了,他在昏迷期间被送到医院。

那个冬天,所有的压力都得林景澄去抗。他上午照顾林荷,下午照顾林建明,晚上再回林荷病房守夜。

林荷的术费也不是小数目,林建明和林荷所有积蓄加在一起,还差了十多万。

宋母和林景澄说:“你离开我儿子,这十万块钱我帮你出。”

她说这话的时候宋卓也在,就在林荷的病房门口。

林荷听得一清二楚,那口气就梗在胸口,喘一下都疼。

林景澄在门口看着宋母,眼眶通红,开口说:“好。”

宋卓转身就走了,林景澄哭着喊他,他头都没回一下。

他知道宋卓为什么会走,也知道宋卓在气明明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他却毫不犹豫地伸要钱。

林建明跟林景澄说那钱咱们不能要,便找几个朋友凑了一下,交到林景澄的里。

结果林荷没挺到术那天就走了。

林景澄把钱还给宋母,宋母又指着林景澄的脸说:“别以为你把钱还给我了,你就能继续和我儿子在一起。小卓已经出国了,你这晦气的东西这辈子也别想见到他。”

林景澄一声都没吭,回学校办理辍学续,跟林建明说想当一名入殓师。

林荷死去的妆容就是林景澄化的,他那时候并不会化,林建明就在旁边一点点地教。妆容化得一般,但是化完之后林景澄哭了好久,不断地说自己知道错了,说自己不该和林荷吵架,不该一气之下离开家那么多天。

下午那会儿,林建明像讲故事一样把这些全跟沈郁生说了。他语气很累,却也是对这些遭遇都看开了的语气:“这么多年了,景澄一直在责怪自己。他过不去这道坎,把所有的错揽在身上,也觉得当初不该和宋卓在一起。”

林建明最后说:“可那时候他们才十八九岁,哪知道该不该的道理。”

沈郁生枕着臂看着天花板出神,除了心疼林景澄,还想冲宋卓骂一句操蛋的东西。

如果他是宋卓,他会抱住林景澄,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出国离开。

怕林景澄梦游,沈郁生睁着眼睛直到凌晨都没敢睡觉。快两点的时候,隔壁的房门开了。

他下床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就看到林景澄摸黑往馆厅走去的身影。

沈郁生默默地跟了上去,一路跟到吊唁亭。眼看着林景澄坐在吊唁亭的角落,低头哭了。

他好像看到当初的自己,在好友办完追悼会后也坐在这个位置上哭。

揪心,真的像林建明说的那样太揪心了。

沈郁生迈向林景澄的步子都轻得微不可闻,等走到林景澄的面前,伸去抹他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沈郁生像当初被林景澄安慰那样,一字不差地安慰回去。

林景澄还是低着头,眼泪依旧不断地说:“妈,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沈郁生“恩”了一声,把林景澄拽了起来。他没像林建明那样安慰林景澄说这不是你的错。

反而顺着林景澄的话说,道了一句:“是,这都是你的错。”

沈郁生把林景澄用力抱住,在他耳边轻声说:“其实你犯的错,你妈不会怪你。但是你这么折磨自己,她一定会怪你。因为她舍不得你哭,会心疼。”

借着林景澄梦游的劲儿,沈郁生看着林景澄的脸,语气放得很轻很轻:“我和你母亲一样,舍不得你哭,会心疼。所以你行行好,咱们不哭了。”

沈郁生不确定梦游的林景澄能不能听见自己说的这些话,但是林景澄比刚刚哭得更凶就是了。

那双哭得红肿的双眼像被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泪水不间断得往下流,哭到最后还把头埋在沈郁生胸口,眼泪全擦他衣服上了。

沈郁生觉得现在的林景澄太脆弱,跟个孩子似的需要哄。他哄了半天,等怀里的人哭得不凶了,温声劝他回屋睡觉。

林景澄还在梦游没有清醒,虽然被沈郁生牵着顺从地跟他往回走,但真的到房间门口了说什么都不让沈郁生走。

沈郁生说:“我要是不走,就只能在你房里过夜了。”

林景澄说:“你能不能陪陪我……”

声音真的太软了,沈郁生想拒绝都难。他本想守着林景澄坐一宿,结果林景澄往床的里侧一缩,给沈郁生腾出来个地儿。

沈郁生去看林景澄的眼睛,因为梦游看起来不太清晰的眼神带着朦胧,让他不得不开口确认:“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林景澄去拉沈郁生的臂,说,“生哥,你陪陪我。”

就这么一句话,沈郁生双投降,缓缓躺到林景澄身边。

不大的单人床上躺着两个成年人,又热又挤。林景澄非但不嫌,还往沈郁生臂弯里缩,他说:“我不哭了。”

沈郁生翻身面对林景澄,夸他是个好孩子。

林景澄点了点头,没过多久又笑了起来。他抬去摸沈郁生的喉结,说:“生哥,你的喉结真好看。你每次说话,我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沈郁生眼里都是笑,他没想到林景澄梦游的时候像变了个人似的什么话都敢说。行为也大胆不少,摸完他的喉结还敢摸他的胸肌。

林景澄指尖就那么点来点去地在沈郁生身上游走,忽然道:“我之前躲着你,不仅仅是觉得让你假扮我男友对你不公平。”

听林景澄这么说,沈郁生开口问:“还因为什么?”

“因为你身材太好了。”林景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那几天我满脑子都是你围着浴巾的样子,闭上眼睛睡觉,不是想着你的腹肌,就是想着你的腰。你的后背也好看,就没有不好看的地方。”

任谁都受不了这么直白的夸奖,沈郁生也是如此。

他被林景澄的糖衣炮弹击得体无完肤,加上梦游吐真话,他知道这些全是林景澄的肺腑之言。

沈郁生这才觉得自己这身肌肉没白练,但是他不能让林景澄乱摸下去,不然这觉没法睡了。

扣住林景澄的腕,沈郁生沉声道:“别乱摸。”

林景澄没什么反应,一双眼睛对着沈郁生的喉结眨俩下。可能是因为梦游的缘故,他眼神发愣,又蔫又呆。

但着实让人心疼,沈郁生叹口气,把林景澄松开,认命地说:“算了,你想摸就摸吧。”

林景澄说:“不摸了。”

没过多久,又来了句:“我想我妈了。”

沈郁生觉得说再多都不如一个拥抱来得实际,他托着林景澄的后背直接把人揽进怀里,用无声的拥抱传递自己关心。

所有的温度和呼吸都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林景澄和沈郁生缠在一起。

林景澄额头贴着沈郁生胸膛,贴得额头冒汗都没有移开。他不哭了,也不闹了,像可怜的小动物缩在唯一能够让它栖息的角落。

看怀里的人安静入睡,沈郁生才闭上眼睛,敢放心休息。

这觉睡到五点多钟,他隐约听见林景澄问他:“生哥,你怎么在这里?”

沈郁生没睁眼,下意识地道一句:“陪你。”

声音懒散,带着低哑的性感。

林景澄听得头皮发麻,努力回想沈郁生睡在自己床上的原因。他有那么点儿印象,记得沈郁生抱着自己哄了半宿。

挺难为情的,林景澄脸颊都在发热。

他推了推沈郁生肩膀,想让沈郁生回自己房间去睡,便轻声说:“生哥,假扮男友还会提供陪床服务吗?”

沈郁生笑了下。

他闭眼睛笑的,顺势握着林景澄的,恩了一声,说:“昨晚不放心,就留下来陪你了。”

这话太烧人了,烧得林景澄想出去透口气。

他刚把身子坐直,就被沈郁生拉了回来。

“再睡会儿。”沈郁生按着林景澄不让他动。

林景澄被迫平躺,最后来了句:“生哥,咱们这样……是不是过界了?”

沈郁生没回话。

他们确实过界了,假男友不应该出现在对方的床上,假男友不应该拥抱对方。

但是沈郁生自知不是正人君子,昨晚的情况摆在眼前,他无法留下林景澄一个人在房间里哭。

他这才睁开眼睛,看着林景澄的脸说:“是过了,但我宁愿过界,也不想丢下你回房。”

“你昨晚在梦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样子看得我心疼。”沈郁生把林景澄的按在胸口,“不信你摸摸,现在还在疼。”

除了剧烈的心跳,林景澄什么都摸不出来。但沈郁生对他如何,他心里有数。

林景澄没抽,没回避,瞧着沈郁生的眼底问:“生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沈郁生也没回避,直白坦荡地说:“我十四了,好不容易心动一次。对你好,完全出自心动和本能。”

沈郁生困意消散的眼睛有神且明亮,带着爱意的热浪,恨不得将林景澄淹没。

他说:“我这人蔫坏,心眼也多。想借着假男友这个身份离你再近点,接触再多点。”

“才做一天假男友,我就得到不少甜头。”沈郁生低头去看林景澄的,见那只还温顺的贴着他的胸口,笑着说,“我们同床共枕,夜里拥抱,你也没有反感。”

林景澄确实没有反感,甚至觉得自己对沈郁生是有好感的。就像现在,他得知他们同床共枕,夜里拥抱,第一反应是臊得慌,第二反应是想和沈郁生再抱一下。

他想知道沈郁生抱他的姿势和温度,想知道沈郁生的胸膛有多宽,想一抬头,就看到沈郁生的喉结。

林景澄脑子全乱了,一根筋像搭错了似的让大脑不肯运转。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是翻身背对沈郁生,说:“太困了,再睡会儿。”

没赶沈郁生走,他自己也没从床上离开。

他就是觉得安心,想到沈郁生躺在身侧就莫名的安心。是不是所有的好感都跟划过暗夜的流星似的,突然就来了。划破夜空的道子就像划在心上,蹭不掉印记。

再次入睡前,林景澄又觉得自己想错了。

他对沈郁生的好感也不是突如其来,可能在沈郁生帮自己挨砸那次来的,可能在那次读书会上来的,也可能……在看到沈郁生坐在吊唁亭哭,他给沈郁生递纸巾的那刻,好感悄然而至。

林景澄这样想完便睡了过去,沈郁生倒没了睡意。他盯着林景澄的后脑勺,动摸摸他翘起来的发丝,很想让他枕着自己的臂。

他胸膛又离林景澄很近,近到往前挪挪,就能贴在一块儿。他汲取林景澄的气息,想把人压在身下。

大清早的沈郁生头脑过于清晰,身上不该苏醒的地方也醒了。他唯一庆幸的就是林景澄睡着了,不然现在的自己太狼狈,太丢脸。

深吸几口气,沈郁生劝告自己冷静一点。要心无杂念,心如止水。甚至默念了会儿经,才成功把自己念叨睡着。

这一觉俩人睡得都踏实,要不是林景澄闹钟响了,能一觉睡到午。

林景澄早起惯了,加上每天睡得早,休息时间规律,赖床的时候很少。

但是沈郁生不行,他虽然算不上标准的起床困难户,却得懒床十分钟才能从床上爬起来。

所以林景澄起身要从沈郁生身上跨过去时,他轻拽着林景澄直接把人带回被窝里。

“再睡儿。”沈郁生把被子往上拉,用被子挡住投进来的日光。

林景澄推沈郁生一下,说:“你继续睡,我得去工作。”

沈郁生一动没动,只说了句:“赶趟,就眯五分钟。”

“可是我喘不上来气儿。”林景澄努力探着脑袋往外被子外面伸。

细软的头发蹭过沈郁生的下巴,让沈郁生的心跟着一块儿痒。他睁开眼睛笑了下,说:“这也就是你,换别人打扰我睡觉,早被我骂跑了。”

林景澄趁下床,一边拿洗漱用品一边说:“我去洗漱,你继续睡。”

沈郁生恩了声,声音挺小,估摸是又着了。

林景澄轻悄悄地出去洗漱,再轻悄悄地回来。他洗了个头,怕吵醒沈郁生也没敢用吹风吹干,只能用毛巾多擦几遍。

要出去工作前,他走到床边看了眼。见沈郁生一只臂挡着眼睛,先是帮他把胳膊塞进被子里,然后找来个眼罩搭在他的眼睛上。

林景澄默默看了会儿。

他觉得沈郁生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印象里沈郁生就没有不好看的时候。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永远都像精心雕琢的艺术。

看了能有两分钟,被精心雕琢的薄唇忽然动了动,问林景澄:“好看吗?”

林景澄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叨咕一嘴:“还行吧。”

沈郁生的声音依旧带着股懒散劲儿,伸把眼罩带好,说:“忙去吧,别因为看我耽误你工作。”

林景澄听完挺想笑的,把被往沈郁生头上一捂,转身就走了。

沈郁生被捂这一下倒是开心的不得了。

在他看来这叫情,叫撒娇,是他在求爱路上取得的阶段性胜利。

但眼下怎么拿捏这个“度”才是最重要的事。毕竟他是假男友,不是真男友,凡事不能干扰过度。

沈郁生真觉得爱是一道难题,离近了怕烦,离远了怕淡。见多了怕缠,见少了怕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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