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冉伶这副样子是想说什么?
她说自己是虞听的噩梦, 她说出来是想让虞听梦醒吗?
她玩失踪也就算了,她不接虞听电话就算了,她让虞听找她那么久也算了。她真的打算抛弃虞听了吗?她是不是想明白自己已经不想和虞听在一起了?
不是的。
虞听知道, 她现在很难过,有心脏病的人究竟难过到什么程度才会选择抽烟呢?她十八岁学会抽烟的那一年, 又遇到了什么难捱的事情?
虞听马上知道,冉伶是需要她的,她不是裴鸦口中那个什么都能自己消化的冉伶。
虞听喜欢看她脆弱的样子, 喜欢面对她脆弱时心脏泛疼的自己,这样, 她就切身体会到冉伶心绞痛时的感受。
她明白, 且坚定, 无论接下来冉伶会说什么,自己都会好毫无保留地站在她这边。哄她,陪她。
冉伶眉宇间是郁结,她的心病,她自顾自地说:“我对你做了很多恶劣的事,我想把你变成最乖最听话的样子, 不在乎你的感受。不遇见我,你不用承受那些。”
眼泪、伤心、发病、多少晚的夜不能寐, 熬得骨瘦如柴,都是噩梦里冉伶带给她的。
虞听点了点头,“比如呢?你都做了什么伤害我的事?你可以再告诉我一次吗?”
冉伶一怔, 她没想到虞听会这么问。
虞听要把她把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再说一遍,可这对冉伶来说谈何容易?有上一次的阴影, 我并不想带虞听重返记忆,她也会怕虞听承受不住, 怕虞听再一次觉得厌恶啊。
可此时此刻,她从虞听眼里看不到半点质问的意思。
她眼里有呼之欲出的东西,像引导着冉伶走向什么。
“我在你生日故意刺激你,我其实知道.......”
“嗯,我知道,”没等她说完,虞听打断她:“但你马上就来安慰我了不是吗?你在酒吧等了我一晚上不是假的。你应该知道的,就算没有你的刺激生日那天我同样会很难受。你知道吗?你在酒吧里抱着我、不管不顾我凶你还是要哄我,让我知道你能给我走出阴霾的安慰。那天晚上我知道了你很重要,很特别,无可替代。”
虞听说这话时弯着笑眼,伤害的话究竟是怎么样能听起来像表白的?她避重就轻,偏爱冉伶。
“还有呢?你还做了什么?”
“我……”冉伶错愕,居然卡壳了,“我设计离婚,害得你病情加重,你......”
“嗯,那都是我应得的惩罚。”虞听认同自己受到的伤害,但也马上欣然接受了:“是我撒谎,是我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是我没看明白,不懂得珍惜你。”
她一笔带过了,又问:“还有吗?”
“你很迷恋我身上的味道,那也是我设计的。那是我自己研制的香水,根据你的喜好,每次亲密的时候都会点燃香薰,让你形成记忆和依赖。你会想我,也会想它,见不到我,闻不到它,就会很痛苦,很难熬。”
是这样吗?难怪虞听当时找遍了香水铺子也找不到那味道,难怪在外面不舒服的时候闻一闻冉伶送的香囊就会没事了。
“啊……香水很成功,我真的很想它。”虞听回味和她当时渴望冉伶的感受,想她简直想到骨子里了,“你好厉害,就像操纵人心的女巫,很迷人的,我好像更爱你了。”
冉伶怔愣,唇瓣翕动,说不出话。
虞听的反应全在她意料之外。
虞听继续问:“还有吗?”
无论她说什么,虞听都会把那变成属实柔软的经历,绝无痛苦的苛责。
她知道,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冉伶有些缓不过神,缓慢地说:“我说了那么多谎话,我这么会装模作样,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骗了你那么久,你真的还会相信我吗?”
虞听说她分辨不出她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虞听还会信她吗?没有了信任,一切就都是空壳。谎言会在在暗处一点点彼此折磨。
虞听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又反问她:“现在呢?你现在也在装模作样吗?”
冉伶不语,不知道是真的在演戏被拆穿了所以无话可说,还是在担心就算说出真的答案虞听也不相信。
现在的脆弱是装的吗?不接虞听的电话是故意让虞听着急,说的那些悔过的话也是在博取虞听的同情吗?
那又怎么样呢?虞听想了又想,只得出这样的答案——如果真的是那样,充其量表达了冉伶并没有那么难过,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她只是在牵动虞听的情绪,她又想从虞听那儿得到什么呢?
她想要的,无非是虞听想给她的啊。
“如果你现在也是装的,我还是很想哄你。”或许这就是爱,虞听说:“起码你是装给我看的,不是吗?”
海风中被她仰视的女人怔忡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彻底无言。
她说她一直在伤害虞听,想让虞听变得更听话。所以呢?
虞听问她:“我现在不够听话吗?”
“如果觉得我还不够听话,为什么不继续让我变得更听话一些?为什么要提醒我这是噩梦?”虞听问她。
“噩梦又怎么样呢?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发现我喜欢你带给我的一切,你知道吗?”
虞听告诉她:“冉伶,你担心的那些事情根本不应该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我不怕你利用我,我想你利用我。”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虞听都不介意冉伶利用她,哪怕是在冉伶亲口告诉她一切的时候,她心碎的也只是冉伶不心疼她不爱她,她希望冉伶能明白。
患得患失的时候,虞听也渴望被冉伶需要。除此之外,她还有很多很多渴望,很多很多不正常的渴望。
虞听刚才不明白冉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心病,但她已经想明白了,是因为虞听曾经不安时质疑的话。原来冉伶并不是什么无懈可击的人,她也会因为虞听的话失落难受。她不想利用虞听,她在乎虞听的感受,她心里是有虞听的,这就够了。
冉伶或许真的带给虞听噩梦,或许现在的虞听已经被冉伶折磨到疯了。那又怎么样呢?此时此刻,她对疯掉的感觉着了迷,她爱上了疯掉的自己也爱上了带她疯癫的冉伶。
她不想她和冉伶之间有任何缝隙,她不想冉伶有自我厌弃的念头,一点也不想。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和冉伶说——
她牵住冉伶的手,深深看着她,想把那些横亘在她们之间的障碍全部扫除。
“你知道吗?我想听你的话,想为你所用,我想你对我做恶劣的事,我喜欢你给我装定位,我喜欢你监视我,我喜欢你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哪怕伤害我也好,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不介意了,我很喜欢,我知道那些分开都是我不听话应有的惩罚,那是你为了更好的和我在一起必须走的一步。”
“我想要你的目光无时无刻都在我身上,你背着我做任何坏事都让我觉得迷人。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就算是噩梦也好,我在噩梦里乐在其中,是你把我训成这个样子,冉伶,你却又不需要我,不依赖我。我会很难受,我很委屈,怀疑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虞听......”冉伶眼波颤动。
虞听眼里是一种急切的偏执,她跪在了沙地上,跪在冉伶身前抱着她的腰贴进她怀里,想用这样的姿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冉伶......你抱抱我,你抱着着我。”
她感受到冉伶的手抚上了她的脑袋,把她也搂着,这是不会离开她不会放弃她的征兆。虞听笑起来,贴着冉伶的颈窝身嗅了嗅,是那款香水的味道,和冉伶融为一体令虞听着迷。
虞听继续和她说:“我曾经问你真的爱我吗,只是想从你嘴里听到更多爱我的话,你说我就信,你说我就开心。我现在彻底信了,你就是爱我的。”
她更加用力地说:“我不怕你利用我,我想你利用我,我喜欢你利用我。我想我是你的,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你想要的我都想给你。你的理想,你的野心,我都想满足你,我想你开心,想你是高高在上的。”
“不论你是谁的女儿,你是什么身世,甚至究竟是不是冉伶,我都爱你。你不要怀疑。”
冉伶希望自己是什么样子,虞听就喜欢她是什么样子。虞听笑出声,感叹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
“虞听.......”冉伶又唤了她一声,语气里带着无助的哭腔。
虞听从冉伶怀里出来,她发现冉伶哭了,哭得无声无息,用手背沾着自己的眼泪,偏头看向海边,又望向虞听,泪眼朦胧,手腕发抖。
她在想什么呢?她的眼神里究竟有什么?虞听感到好奇,又无比包容,什么也好,她都接受。
虞听喜欢冉伶高高在上的样子,也喜欢看冉伶哭——冉伶为她而哭。她会等她哭完了再变得高高在上运筹帷幄,她的形象在虞听心里永远不会衰败。
“所以你不用怕,不用担心,不用纠结。冉伶,是你亲手把我调教成这样,你要对我负责。”
“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们回家再说。”
这里太晒了,这里风太大,这里太广阔,不适合亲密无间。只有她们的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感觉就像冉伶站在悬崖边,虞听好不容易把她抓住,只想哄她上岸。
“嗯......”
冉伶应了一声,虞听站起身牵住她的手,两人踩着松软炙热的沙子往路边走。司机下车开门,虞听先扶着她进去,自己弯腰坐进去以后冉伶立马主动贴上来抱住她,头埋进了她颈窝里,就像多离不开虞听。
她被哄好了吗?好像变得粘人了,虞听轻笑出声,也不顾前排有司机助理和保镖,温柔地轻吻她,喂她喝水,让她自己先消化。
能被她依赖虞听很开心,迫不及待想要回家。
冉伶在她怀里一声不吭了一路,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第一次,她把虞听的手牵得那么紧,慢慢的,有点儿莫名急切起来,抬起头不顾旁人要和虞听接吻。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跟虞听亲密。
回到家以后火急火燎地牵着虞听来卧室。
卧室里熟悉的气味让人很有安全感,关上门后冉伶转过身捧着虞听的脸和她热烈地接吻,湿着眼眶,喘着气对虞听说:“我现在好想和你做。”
此时此刻,她想把一切烦心事都抛到难后,只想和眼前人在床上纠缠不休。她无法解释这忽如其来的欲望,大概是被虞听强烈的爱意和包容所吸引。
虞听说的是真的吗?虞听真的可以这么包容她吗?
她知道她所说的那些对冉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虞听就蹲在她身前,冉伶垂眼凝望她的好几个瞬间冉伶都觉得自己被她给看穿了,虞听其实一点也不傻。可被拆穿过后却不是无地自容的局促,是一种卸下了一切的轻松。
好几个瞬间,虞听都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可以依赖她一辈子。
她跟其他人不一样。冉伶没想到,她会到那种程度.......
那种强烈归属感是冉伶从前从来没有过的,从来没有。
感觉不知道怎么表达,冉伶只想和她水乳交融。
“我要和你做。”
见虞听不回答,她又重复了一遍,蹙着眉头,不急可耐。
“好啊。”
这是女朋友应有的权利,虞听欣然笑着答应,她抱着冉伶的腰,不知道是想故意钓着她,惩罚她,还是真这么觉得,她说:“但我好像有点出汗了,可以先去洗个澡么?”
找冉伶太着急了,大热天出了一身汗,她不想给冉伶好的体验,刚从外面回来,也不想满身灰尘就上床。
冉伶蹙着眉想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在海边呆了那么久,会不会也出了汗,身上会不会都是沙子?她松开她,转身进了衣帽间,帮虞听找好换衣的睡裙,催她进浴室。
随后自己也转身找衣服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澡。
此时此刻,虞听心里溢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无法形容。她知道,说完那些话以后她和冉伶一定会更亲密无间。她好像被准许踏入了冉伶的内心世界。
二十分钟后,虞听换上睡裙从浴室里出来,房间一片昏暗。冉伶比虞听先一步洗好澡,拉上窗帘封闭了屋子,打开了微弱的床头灯。房间里开着空调,弥漫着一股淡而馥郁的花香,静谧又安全,分不清外面是白天黑夜。
小动物总喜欢把巢穴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冉伶柔软的身段藏进了被子里,柔顺的长发如流水一般倾泄着,露出了脖颈一侧的皮肤和白腻的肩膀,微微耸起的肩上缠了一根黑色的肩带,在幽幽的灯光下又显得格外隐秘、诱惑又性感。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背对虞听侧躺着,一只手揪着枕头,似乎有点紧张,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黑色的肩带并不碍眼,反而昭示着有更迷人的东西藏在被褥之下。虞听注视着那一处,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她撑着床慢慢的也躺了下去,身体覆盖在冉伶身上。
感受到她的靠近,冉伶动了动,虞听用手臂揽住她,连着她的手臂一起压在臂弯之下,让她动弹不得。
脸正对着她的侧脸,虞听微微低头,嗅了嗅她颈窝的味道。
她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些许湿润的水汽,温香软玉的躯体散发着无比浓郁的沐浴香气,还有新鲜的香水味。
她特意又喷了香水,是因为知道虞听喜欢吗?
是虞听所熟悉的茉莉花香气,随着她身体的起起伏伏,香气一缕一缕地散发出更多,虞听深深嗅着,觉得自己坠入了片拥有心脏搏动的茂密花丛。
微凉的鼻尖一点点蹭着她的皮肤,从肩膀嗅到了耳后,虞听似乎沉迷这样类似于餐前仪式的动作,一声不吭。
冉伶的呼吸越来越紊乱,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剧烈,心动时刻,虞听这样对待她太过磨人了,她有点儿受不了,可刚要动一动,虞听就用手臂箍紧了她,就像蛇缠绕着猎物一样,丝毫不给予挣脱的可能。
“哼……”冉伶无可控制地溢出嘤咛,听着就很像小动物可怜挣扎的声音。
莫名的,很戳中虞听。
她扬起笑,贴着冉伶的耳朵对她说调情的话:“又喷了好多香水,想让我对你更着迷吗?”
“已经够了,我已经够爱你了啊。”
冉伶究竟还会什么?
她会画画,喜欢种花,会金融,还会调香……
虞听知道的她的新技能,真的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童话里会调制药水,危险又迷人的巫师小姐。
这样的女人身上天生就该带着馥郁的香,哪怕什么也不喷虞听也依然对她着迷。虞听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的颈侧,再到耳后,再到后颈。她并不着急索取,令人心动的前戏很长,又轻又密的吻密麻麻地蔓延了一路。
太亲密了.......
很要命。
就像是在惩罚她不接电话的消失,虞听的占有欲空前高涨,只要感觉到怀里的人稍有动弹就会用手臂紧紧缠住,就连冉伶动情的颤栗都会被她归咎于猎物在挣扎,非要把她死死掐着才满足。
虞听之前顺从的样子都是演的吗?怎么霸道成这样?没经过她的允许……但冉伶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亲密无间的感觉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做了错事的人是自己,除了依着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就算此时地位颠倒了,主人被狗反扑,被她缠住了,只能乖乖满足她的喜好啊......
此刻的冉伶被一种感觉给缠住了,一点也强势不起来。
就这样被她抱着一声不吭地亲了好久,虞听将她四处都嗅遍了,才开始决定享用一些更甜美的东西。
终于松开了禁锢人的手臂,虞听扶着冉伶的肩膀将她翻转过来,冉伶刚一放松喘口气,马上又被虞听压在身下按着肩膀亲住。
洗完澡后冉伶还特意抹了唇膏,唇瓣软得像果冻,还飘着一股甜腻的果香,虞听有些新鲜地含着舔了舔。还没深入去亲她冉伶就已克制不住感觉,情不自禁探出舌尖迎接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搂她脖子,可手臂刚一抬起就又被虞听按了下去。
虞听收下了她的回应,但是不许她抬手,按着她的手腕牢牢钳制,吻得越发深入。
今天的虞听比其他时候侵略性都要强,冉伶被她压着亲了一会会儿就觉得喘不上气,身体紧绷起来,想去推她却被她视为反抗地压下去。
“嗯......”
将脑袋偏开又立刻被虞听给追上继续亲,虞听也不是不知道冉伶气短,亲着亲着就会放任她喘息一会儿,但时间很短,每次只给两三秒。如此反复冉伶也不至于窒息,没气力后彻底软了下去,任由虞听怎么亲都没有抵抗的余地。
冉伶也不想反抗的,是她主动求欢。她很想,感觉很强烈,很想被她.......
被爱的喘息间,冉伶蹙着眉问她:“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那么想吗?”
虞听知道冉伶指的是什么,是她在海边向冉伶表达的衷心。
“真的......说的都是真的。”
她感觉到冉伶正缺乏安全感,她为什么会缺乏安全感?这是一个足以让虞听雀跃不已的问题,因为全都可以由虞听来弥补。她一边亲她一边说:“冉伶,我爱你,不论是你谁。你不用装,你不用演,不用藏着,不用说谎,你可以做最真实的你,你可以向我表达最真实的欲望,你想要什么我都不会觉得你坏,我都喜欢。”
“我想知道很多你的事情,我想和你在心灵上走近,我想知道你的所有阴暗面。我想成为你的共犯。”
“嗯......”
“啊.......”冉伶已经回答不了虞听的索求,在她的禁锢下轻喘。虞听终于松开她的手,她果然紧紧搂住她的脖子。
“听听……”
“听听……”
盯着她的媚态,虞听又想起不久前和裴鸦的对话。
虞听并不认同她所说的对冉伶不管不问,是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原来你对她也这么冷漠。你真的是她的朋友?”
裴鸦被问愣了一秒,垂眼笑说:“无论如何,我都会是小伶最趁手的工具。”
“最趁手的工具?”
当时虞听真是被她给气笑了。她要算,也顶多能算个工具,到底哪里最趁手了?
“你算什么啊,裴鸦,你这么趁手,你怎么会让她失败?”
“你怎么会让那些东西流传出来?你为什么不能帮她解决好?”
占有欲作祟,虞听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说:“我才是。”
裴鸦在偌大的虞氏集团面前不过一只蝼蚁,只有虞听才能给冉伶任何想要的。只有虞听,才能是她最趁手的工具。
她在向裴鸦宣誓主权,她要亲手滋养,亲手供奉自己女王。
冉伶不必说谎,就算真实的她坏到人神共愤虞听也坚定地站在她那一边。这就是冉伶亲手调\教出来的信徒,虞听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种疯狂。更何况,冉伶一直在叫她的小名。
虞听笼罩着冉伶,她也舒服到喘息。失神地对身下的她说:“冉伶,假如......你从前并不爱我,我也原谅你。但我想,你能在这一刻,真的爱我。”
虞听能感觉到,此时的冉伶和平常很不一样,她也在展现着自己所有热情,就像抛下一切。
她们真的更近一步了。
“你是爱我的,对吗?”
虞听愉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