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的话音刚落,秦鸢便感觉的自己的脑子一下炸成了一片空白。
偏偏跑到自己怀里的那个人还不安分,一双手像是紧紧缠绕住猎物的蛇一样,不知怎么的就把秦鸢手里的项链摸了过去,然后双手搭在她的颈部处,“别动。”
洛之绾声音总是带着笑:“我给你戴上。”
她最近这段时间很喜欢调侃秦鸢,老是在一些正经或者不正经的时候管对方叫小秦总。
别的时候都还好,秦鸢听到了顶多只是有点害羞。
但这种时候她再叫秦鸢小秦总的时候就总觉得实在调戏人。
“小秦总不要嫌弃我买的便宜。”洛之绾搭在秦鸢的肩膀上,香香软软的身子完全靠了过去,手指灵活的把项链戴到了秦鸢的脖子上,这么说道。
秦鸢涨红了脸,现在对方整个身子的重量全挂在自己身上,弄得她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只能嘴巴上硬:“……知道便宜还非要送我?”
这么有本事就不要把两个亿给别人啊。
洛之绾的唇越翘越高,一双漂亮又含着春意的眼睛直直地撞入秦鸢的眼底,“我买了材料来自己做的。”
其实项链很简单,一个变形了的“Q”字母。
为什么会让人觉得便宜呢,大约是那字母实在是被打造的有点粗糙。原先秦鸢还觉得是对方花两块钱在路边上买的,现在听了才知道是这人自己动手做的。
……难怪做得怎么丑。
秦鸢不自觉的伸手摸上了那条被戴在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洛之绾看见了,就状似无意地问道:“小秦总还喜欢吗?”
“不喜欢。”秦鸢道。
刚说完,怀里的女人就忽然低头吻上项链的尾端。
湿热的吻和冰凉的项链交织在一起,烫到了秦鸢的手指,让她的尾椎骨都在颤抖。
明明那个吻就已经偏离了方向,落在了秦鸢的食指上,后者去退,而疯狗非要追。
于是那个吻就沿着秦鸢纤细的颈部在游走,最后停在了锁骨上。
研磨,亲舔。
秦鸢的冷静自持被烫坏了,往后退了两步,而怀里的人也跟着上前,然后压过去,把对方逼到了床尾。
秦鸢一贯是知道自己对洛之绾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尤其是这人非要要的时候。
但这样下去的话可能就收不到场了。
秦鸢不自觉地缩了一下,伏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便停下了咄咄逼人的吻,然后微微抬起眼帘,看着她,“要关灯吗?”
如果这个时候洛之绾嘴里说的是任何一句调侃或者欠欠的话的话,按照秦鸢的脾气是一定会把人推开让人滚的,但偏偏她以退为进的问了句要关灯吗。
女人香近在咫尺。
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秦鸢这没用的人总是过不来情关,一被问就脑子乱糟糟的。
再低头看着那女人因为穿了紧致低领的衣服而露出的胸前一片肌肤与海沟,默:“……关吧。”
于是洛之绾就伸手把卧室里的大灯关了,留了一盏床头的小灯。
她俩没有离婚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在这个屋子里面鬼混过,洛之绾对房间里面实在是熟悉,闭着眼都知道东西放在哪里的,只是去拿的时候秦鸢忽然问了一句:“…你大半夜的匆匆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是要事前算清楚了。
洛之绾一边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床头柜,然后摸出了两个被包装好的东西,“是你新买的还是之前的?”
秦鸢当然知道那疯狗在问什么,翻了个白眼道:“我新买个屁,是前年过年的时候没用完的,阿姨又不会拿去丢了。”
“还好它们保质期都有五六年。”洛之绾把东西塞到了秦鸢的手心里。
有的事,都到这一步了。
大家心里都知道。
看秦鸢不说话,洛之绾便道:“我这一走少说也要一个来月呢。”
就她这种心眼多的人,实在是不相信自己在没有追到人的时候离开一个多月后会不会节外生枝,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晚上爬了秦鸢的床,要是成功了就计划不变,反之就换个方案稳一稳。
不过目前看她爬床的几率还是蛮大的。
果然,听了这话的秦鸢沉默了一会,然后憋出了一句:“我还没有洗澡…”
意思不是不愿意。
“我洗了的。”洛之绾身子深深地伏在秦鸢的身上,身体的曲线从来没有这么分明过,好像易碎的瓷器,摆在那里等人把玩。
秦鸢的手抚上了她的腰,爱不释手的用指腹轻柔着那盈盈一握的腰枝,不咸不淡地评价道:“你倒是准备的齐全。”
洛之绾的目光从秦鸢的脸上掠过,然后一路往下,停在了秦鸢握着完好包装指套上,笑,“总得万事准备好才能在有机会的时候得逞吧?”
说完她便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跪坐在秦鸢的身上,双手往后,将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一边跟秦鸢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危险?”
这么喜欢算。
秦鸢盯着她因为跪着而显得更加玲珑有致的身材,目光暗暗的,“你哪天不是危险的?”
于是洛之绾便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你知道吗,虽然你真的是一个快乐小狗,但我总觉得,你比我更变态。”
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似乎是在秦鸢这里失去了作用,就好像秦鸢一直都知道她洛之绾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了以后却还是要去得到,要去占有一样。
听完这话之后秦鸢朝洛之绾朝她掠了眼。
看着很冷淡,但手却往下,抚上了洛之绾那双因为跪着而显得有些无处安放的长腿上。
嗯,□□裤在有的时候确实是很好。
洛之绾没说话也没有反抗,只当着秦鸢的面亲手把自己铐住了。
秦鸢哼了一声,评价道:“又是你享受?”
“你要是想受体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洛之绾被铐住了手,身子跌到了秦鸢的手上,“小秦总,我可没有戴钥匙下来。”
“……”秦鸢惩罚性地用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臀部,不怎么赞同的样子。
结果洛之绾却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但是总会忘记。”
“什么?”秦鸢慢条斯理地去解那人的拉链。
那人笑得疯狂又得意洋洋,“我很好调教的——小秦总。”
……
翌日秦鸢一睡醒,身边的人早就不在了,枕头都凉了。
然后坐起来一看,一地的衣服纸巾还有被撕开的包装套,房间和床铺凌乱的仿佛在宣告着有人成功达到目的一样。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意情迷乱,秦鸢想伸手把自己埋进掌心,结果一动,发现自己的左手被拷上了手铐,另外一边是洛之绾之前演过的一个角色,官方出的Q版玩偶。
小玩偶凶巴巴的,还带了一点点的委屈。
穿着警服,后腰上还别了一副小手铐。
当时出来的时候是官方作为抽奖送的,秦鸢挺喜欢,只是当时没有中奖,想加价买也买不到,早就绝版了。
这个不知道那疯狗是上哪里弄过来的。
秦鸢面无表情地去床头柜下把手铐的钥匙找了出来,把手铐给自己解开。
那疯狗,昨天晚上非说没有钥匙,结果做了一半了那人见她不脱自己的衣服,就笑她不知道忙上忙下,气得秦鸢直接咬了她一口在胸前,一咬才发现对方那里不太对,结果剥开一看,钥匙就放那。
秦鸢咬牙切齿的问那疯狗是不是很喜欢玩这些?
疯狗非常快乐又享受地搭着自己的腿在对方的肩上,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早知道你也喜欢,我当年跟你结婚的时候就不该那么收敛。”
她真的一度以为秦鸢是个很正经的孩子,没想到开了那扇门以后秦鸢还挺上道挺喜欢的。
洛之绾大为惋惜。
一夜的荒唐数都数不过来,秦鸢去浴室里面收拾了自己出来,打开手机一看,那疯狗都在一个多小时之前落地上海了,给她发了消息来:“去开会了,估计要很久,小秦总好好爱护身体。”
前半句看着还像是个人发的,毕竟之前这人在婚姻续存期里独来独往习惯了,弄得跟单身一样,基本上不跟秦鸢报备什么,现在学乖了,出门去喂流浪狗都要跟秦鸢说一声,生怕秦鸢以为自己跑了/死了。
不过那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说她身体不行??
秦鸢黑着一张脸去全身镜前面照了一下,这不照还好,一照发现自己身上居然被洛之绾那疯狗咬了好几个印子。
……真的是属狗的对吧?
秦鸢发消息过去骂人,对方可能在忙,好半天都没有回她。
最后秦鸢换了个思路,决定去微博上写疯狗的同人文——之前听疯狗说她最不喜欢的人就是赵洵音,理由是:“看她好像在看几十年后的自己。”
洛之绾很少说话这么刻薄,可见是真的对赵洵音不喜欢。
但对赵洵音的老婆她倒是很喜欢。
再细想一下昨天晚上一切都是从那个“咱们群里有人睡了人/妻”的群里开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恶向胆边生的秦鸢决定开始写洛之绾与施南北的同人文。
祝她们在平行的世界里狗咬狗,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