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雾峰有些好奇。

便问道：“能说吗？”

许正阳回答：“不能出这个厂门。”

“我听听。”

许正阳思考了片刻：“三套系统，虽然没有完全成形，但对付零基础的红方是够了，分别是：ESM、ECM、ECGM。这是将假想目标定义为漂亮国而制订的。用咱们的话就是，支援、干扰、反干扰。”

龙雾峰是专家。

只是凭这几个名词认真思考了一会，再结合红蓝PK的相关学习资料。

他大概懂了。

但他更相信，自己懂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这东西深度很深。

此时把自己放在红方的角度想一想，通讯全无、位置全暴露，这是什么概念，活靶子！

他也无能为力。

突然，龙巅峰笑了：“我决定了。”

许正阳转过头看着龙雾峰。

龙雾峰说道：“你大哥想来，作梦去吧，我会阻止他的。我留在东园当老师，兼九厂一个组的组长。”

许正阳嘴唇动了一下，却没开口。

他原想说的是，你什么级别，九厂现在的组长们是什么级别。能不能不要这样胡整，放在以前肩膀上还有标识的时候，你是一颗星的。

可话到嘴边，许正阳没说出来。

无所谓了，爱咋咋的吧。

龙雾峰还真不是开玩笑的，第二天天亮，就正式写报告，要求调职。

来东园当老师。

教啥？

那四百人现在学的是什么，他很在意，所以要来当老师。

这真是玩笑开大了。

但龙雾峰心意已决，无奈之下，只能给安排一个东园工院书记，兼副校长的职务。

真的是没办法。

龙雾峰的级别太高了，高到东园和九厂这小庙硬生生给撑的大了一圈。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硬装进了这小庙里。

瞬间，东园工院的级别与地位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可以说和星城夏国一工院已经相差无几。

白昊呢。

也不管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龙雾峰调职这事，他表现的象是完全不存在的。

透明人一个。

眼看着秋交会又要开始了，九厂机场仓库里，白昊正催着人不断的往飞机上装样品。

他要去羊城。

他要去羊城参加秋交会。

他要去挣钱。

这一次，白昊带上了一样他相信，可以在明年卖出去一千万台的新机器。

VCD配套，卡拉OK，与家庭影院。

这玩意不卖爆了。

白昊感觉全球的顾客一定是全瞎。

正当白昊指挥着给自己飞机上装样品的时候，付光华跑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白昊招了招手：“老付，你也要去，那上飞机一起走，我估计这卡拉OK能卖的咱高组长骂街。”

付光华快步走到近前：“厂长，我不去。我还忙着很呢，我正在研究光盘二代，这是瞎溜嗒……”

这位白昊认识：“人家叫喜列克谢卡……”白昊也念不下去了，这名字太绕嘴。

薛琳琳在旁边来了一句标准发音：“是西列佛斯谢留卡伊维诺夫斯基。”

白昊与付光华对视一眼，动作一样，都挠了挠头。

这谁记得住。

“我，谢留卡！”这位还行，能说几句夏国语了，指了指自己的胸牌，上面有夏国语名字。

白昊果断了跳过了名字这段：“好吧，说重点。”

“带，上！”谢留卡将一只箱子放在白昊脚边。

白昊打开箱子一看。

好东西。

胆机。

玩这东西的，毛熊国的技术员是真正的高手。漂亮国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玩这个了，而夏国玩这个东西的人，多数都是爱好者，初学者。

“这是好东西，带上。”白昊果断决定，把这只胆机与配套的音响带上。

这玩意，绝对有价值。

“还有事吗？”白昊又问。

谢留卡拿出了自己的搪瓷杯子，在里面比划了一下，然后连球炮一样的喷出几十句。

偶尔一句，说慢点，白昊或许还能猜到。

这语速，白昊表示听不懂。

薛琳琳在旁边说道：“他说，他很愤怒。肥宅水被偷偷的减量，依他专业的计算，同样的价值之下，纯甘蔗糖的肥宅水，减少了约三十五毫升。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要求必须调查这件事情，四分钱，不要冰块的情况下，要在这只杯子的大约七分之四的水位上。”

白昊笑了。

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

欧阳芊芊暗中给纯甘蔗制成的肥宅水涨价了，因为甘蔗的成本高。

白昊问：“另一种呢？”

薛琳琳翻译之后，谢留卡又是一长串。

薛琳琳告诉白昊：“厂长，他说另一种，现在两分钱就可以装半杯，这是一个阴谋。许多人被这个阴谋所迷惑，从前几天午餐时间，两分钱那边就开始排队了。”

白昊对薛琳琳说：“替我给付主任说一声，发杯子，无所谓大小，每人每天有两杯免费的。”

“是。”

这是小事，九厂还不差这一点肥宅水的钱。

白昊明白，这是欧阳芊芊在悄悄的作试验，最终还是在应用在外部的市场中。这就是套路，而且很多人都会被套进去的套路。

也只有极少数心细的人会发现。

免费发两杯。

恩，可以的。

谢留卡很满意这个结果，果真厂长是英明的。

那怕卫生所的人告诉过他们这些来自毛熊国的人，肥宅水这东西喝多了不好，可这些人才不在乎了，他们在北极砸过冰块的人，会在乎这个？

不要开玩笑了。

他们要喝最甜的肥宅水，最烈的酒，吃最大块的肉。

有见过吃火锅连汤都喝掉的吗？

刚从那边过来的毛熊人就这么干了，因为他们舍不得把汤倒掉。

食物，对他们在北极砸过冰块的人而言，无比的珍贵。

谢留卡心满意足的回去继续工作了。

白昊这边货仓已经装好，关上仓门只等加完油，然后再检查一下飞机就可以起飞。

这时，又有人来了。

提着一个全新的旅行箱，穿着风衣戴着礼帽，乐呵呵的就来了。

龙雾峰。

白昊迎上去：“龙……书记，您这是？”

“闲的，学校里一切正常，我跟着你去羊城见识一下，看看热闹。还有，叫老龙就行了，或是叫声龙叔也合适，叫龙哥我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