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还是退？
姜富樟揉了揉额头：“这个，我血压有点高。容我缓缓，缓缓。摇电话，叫他们来商量一下。”
不管最终怎么决定，有一个首要的点，就是不能寒了所有人的心。
三天后，第一场遍布半个地球的远程视频会议已经在安排中。
九厂派去技术人员，替许多地方安装并且调试视频会议的设备。
借用九厂送到宇宙中那一连串大大小小的通讯卫星，漂亮南大洲、东方大洲、阿非利加大洲，可以同时来一场小规模的实时视频会议。
同时，还能够让几百台电视机，可以作为观众。
能够发言的，因为技术受限，所以终端有上限。
视频会议的通知通过传真、邮件、电话已经依次通知到了。
足球王国、上帝之城。
恶鱼。
恶鱼是他的外号，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自己真正的名字了。
罗格－菲烈！
此时，会议名单上，他这边的介绍是。
足球王国罗尼西亚农业及食品公司，总裁罗格－菲烈。
他万万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有资格参加这样级别的会议，讨论明年种植多少甘蔗的问题。
甘蔗的种植量，他不太懂这有什么需要讨论的。
他这边的罗尼西亚公司已经有许多高学历的工作人员，有人给他讲解过，甘蔗的种植面积会影响到明年糖的期货价格等等。
就类似的知识，他听了三个小时，脑袋依旧是一片空。
这不是他的专长。
但他明白，他需要学习，却不是种多少甘蔗的问题。
此时，他正对着镜子，至少有十名礼仪师在对他举手投足之间的动作，还有仪态作训练。旁边，还有六名语言老师，对他的演讲以及谈话风格、吐词、节奏等等，在作着训练计划。
还有三天。
恶鱼感觉自己绝对不能让人轻视了他们足球王国的公司，也不能轻视了他们的罗尼西亚公司。
当然，还少不了造型师、服装师等等。
就为了这一次视频会议，恶鱼仅是公司主要管理者的培训，就投入了几十万美刀。
这钱，他认为花的值。
气质，不是给脖子上挂五斤的金链子。
白昊，正飞往印加国。
这次的会议的很重要。
九厂这边讨论的核心，还没有对具体的种植量，而是态度。
假如，降低种植面积。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白昊设计的圈内还能保持糖的标准供给，而圈之外，糖价随便一涨就在百分之二十往上。
夏国当下，北边的甜菜、南边的甘蔗。
糖的自给率，仅只有百分之六十五。而且这个数值在下降，以前没钱买糖的人绝对比现在少，生活好了，自然要甜蜜一些。
百分之六十五这个数值，蔡海燕其实很虚的。
百分之五十八，她都不敢说有真正有把握。
几位组长关起来认真讨论之后，感觉这事比想像中的更复杂。
怎么办？
求援。
找更高明的，更专业的，眼光更好的人讨论一下，支招呗！
唐包葆呢，提出一个意见。
那就是，实种虚报。
真正的种植面积，与纸面上的种植面积是可以不同的。但具体数值，还是需要非常认真去讨论才能有结果的。
一天后，印加。
李仙璞对白昊说：“昊哥，仅是柔夷、爪哇、暹罗这三家，他们少种百分之五的面积，新闻报出来，腐国那边交易厅当日就能上涨百分之一，月累积百分之十五的上涨完全正常，而淡马锡市场上的批发价，则会在当天上涨百分之五。这仅就一条新闻的力量，还不用查实是否真实。”
白昊认可这个数据的推断。
白昊问：“你的意思是，一但我们开始讨论甘蔗的种植面积，就代表着向华大街相关资本叫板。我刚刚看过报告，去年全球库存大概过剩九十一万吨，就专业人士预测，今年还会过剩，我想这才是他们来咨询的主要原因。”
李仙璞在旁说道：“是的，如果再过剩，库存过多的话，价格过低会危害到甘蔗园的收入，而后是加工厂的收入。”
白昊闭着眼睛思考了几秒：“记录一下，替我写一份我的想法传回去。”
“恩。”
李仙璞坐在一旁，打开了工作用的记事本。
白昊说道：“我的意见是，增产，大规模增产。”
听白昊这么一说，李仙璞先是一愣，但立即开始记录白昊的话，已经库存过剩，再增加的话会有加倍的库存，这样价格肯定会严重受损。
即便有怀疑，她依旧没有打断白昊说话。
白昊继续讲：“今年，经济会有巨大的增长，经济好糖的消费量也就会增加，所以依照原有的糖产量，今年大概率不会过剩。”
这是在赌吗？
李仙璞虽然认为，白昊推断没有错过，可这一次牵扯这么多，会不会有些武断。
她依旧没有打断白昊，继续在记录。
白昊接着讲：“有一项技术，照这个方向让人研究一下。就是葡萄糖转化为烯烃，这技术很难，但作为万一我推断错误的备用方案，还有很有一套的。”
烯烃是什么？
李仙璞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往燃料方向走。
白昊思考片刻：“还有，我记得是大肠杆菌，大量的给它们吃糖，他们会转化成为羟基脂肪酸，然后好象是使用五氧化二铌，然后就有了全新的特质。当然，还有更疯狂的，我感觉很奇迹。”
白昊开始讲故事了。
这玩意，他在重生前从新闻中简单的听到过。
“二氧化碳和水，可以转化成氧气和糖，然后糖变成烯烃，再然后……”
听白昊在讲，李仙璞差一点手中的笔都掉了。
按白昊这么说，还种什么甘蔗，直接从空气中抽取二氧化碳不就可以了。
白昊却没停下：“还有，有空给军兰发个邮件，告诉他，糖和钾肥就能够当固体燃料什么的，让她有空试试。”
虽然白昊说的已经完全让李仙璞的科学观感觉有点崩，她却明白了一点，白昊相信明年糖的市场会非常好，库存过剩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