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不是小孩子,她懂。
她来之前,许正阳和她聊过许多。
核心其实只有一句话。
杨柳是白昊的妹子,这世上那怕所有人都不支持白昊的时候,她也要坚定的站在白昊这边。当下,白昊有许多人支持,杨柳就更要去办一些,只有杨柳能办的事情。
几分钟后,杨柳见到紫赮。
紫赮其实正发愁呢。
李仙璞投靠,已经作出了诚意,但想要让李仙璞发挥其应有的力量,就要先给予李仙璞力量。
可这个力量,怎么给。
自己不可能。
因为这力量的最终掌握者,只能是白昊。自己不能将白昊的力量拿来给李仙璞,让白昊亲自给,怕李仙璞飘了,这样不容易平稳南棒李家与郑家的力量。
有一句古话不是讲明了道理。
李仙璞与郑神姬不斗,难道让她们联手和楚军兰斗?
所以,还是她们去斗的更好。
杨柳的到来,紫赮发愁的问题,瞬间迎刃而解。
杨柳与紫赮聊了十分钟,紫赮给了杨柳三张小卡片,以及一只小麻布包,然后安排了一个人跟着杨柳,来到了李仙璞的休息室门外。
李仙璞没有见过杨柳。
但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这一点李仙璞很清楚。
李仙璞打量着杨柳。
杨柳简单的将头发绑了一根粗麻花辫,穿着一件牛仔夹克,全身上下加起来,不会超过五百夏国币的打扮。
唯一值一点钱的,可能就是手表,大概值三百美刀左右吧。
进屋后,杨柳自我介绍:“我叫杨柳。”
杨柳?
李仙璞脑海之中快速的回忆着,自己是否听过这个名字。有一点可以肯定,杨柳不是九厂的人,因为九厂的人,自我介绍的时候,会说自己是某某组,然后才说名字。
杨柳第二句话,让李仙璞从椅子弹了起来,因为她不敢坐了。
杨柳说道:“我家兄妹六人,老大白昊,我排第二。请除了这位助理之外的其他人回避一下,现在。”
白昊的妹妹。
对杨柳这个名字没有印象,李仙璞却清楚的知道,白昊是被人收养,一家五个孤儿,相依为命一起长大。
这种感情,绝对是真兄妹。
再说了,那怕是名义是的妹妹,李仙璞也要表现出足够的敬意。
因为,杨柳的长兄叫白昊。
杨柳继续说道:“我喜欢学术,所以很少管厂长的事情,我的丈夫是许正阳。我来就是告诉你,你对我家老大好一份,我给你十份。”
杨柳说完,紫赮安排跟着她的人递过去了三张卡片。
同时解释道:“头一张,你可以联系到一个叫:……”提到这个名字,紫赮安排这位脑袋一阵疼,什么怪名字。算了,说真名吧:“他的化名你不用记,因为我也记不住,他叫杨西,他掌握着地下世界数量惊人的花生米与萝卜,在有需要的时候,他会为你提供相应的帮助,而不需要经过厂长。”
杨柳说道:“这是我授权过的,在一定范围内。”
李仙璞很惊讶。
紫赮安排人继续说:“第二张卡片,你可以联系小树林投资公司的会计师,在一定范围内,同样不需要经过厂长允许。”
杨柳又说道:“我的授权,还是那句话,在一定范围内。”
第三张卡片:“最后一张卡片,苍狼公司第四经营部,第七、第十一两个组,你有调配权,同样不需要经过厂长同意。”
“我授权的。”杨柳还是这么一句。
什么是力量。
李仙璞明白,手中的三张卡片,才是真正的力量。
杨柳起身,将小麻袋扔给了李仙璞身旁的林知慧:“我个人送你的礼物,记住我的话,对我哥好一分,我给你十倍,同样我也能一百倍的拿回来。我只是纯粹的喜欢研究,不代表我什么也没有。”
“走了,有什么撑不住的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杨柳起身往外走,紫赮安排的人留下了最后一张卡片,名义上杨柳的联系方法。其实是联系到许正阳那里的。
杨柳离开,李仙璞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有人说,她是南棒小星的公主。
她很想说,刚才这位,比她这个所谓的公主,各方面强了不止百倍。
穿着五百夏国一币的普通衣服,手握的力量,怕是运河国都不敢与之正面对抗。
林知慧上前:“曾经有一个传闻。”
“讲。”
林知慧说道:“在厂长没有崛起之前,挣到钱会交给自己的二妹保管,有一块糖,也会先给妹妹,而不是留给自己。”
这看似不起眼传闻,在李仙璞听来,怕是这位姑奶奶的比楚军兰的话语权都高。
李仙璞回过身,拿过那只小麻袋。
很精致的小麻袋,用上等细麻织成,里面还有一个细绒布的袋子,袋子内是……
衫、襦袄、袍、褙、半袖、亵、披、裙。
全套。
夏国传统工艺制成。
湖蓝色。
夏国,不是没有奢侈品,而是奢侈起来普通人买不起。
就这一套,预定至少要提前一年。
价格,真不好说。
林知慧在旁说道:“难道,婚礼当天?”
李仙璞说道:“没错,夫人应该是深绿色为主色调的,那么厂长会是绛色。酒会的时候,我知道,是靴子国订制的纯白色的礼服。”
说完,李仙璞将四张卡片递给林知慧:“一定要收好,这比我们两人的命都珍贵,拥有了这个,我们李家才有资格成为天可汗身边的柱国,甚至上柱国。”
“是。”林知慧也知道这四张卡片的份量。
虽然苍狼那边,只是两个排在第四分部的两个小组,但这代表着信任。
苍狼的两个小组有多强。
如果南堠再敢闹事,就这两个小组,南堠过来一千多号也不够他们看的。因为他们,在之前没有九厂给重新准备家伙什之前,就硬扛过南堠一千多号。
用眼神,就能让心理弱一些的,腿发软。
地面最强。
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话说,另一处休息室内。
张建国一边搓着手,一边在屋内来来回回的不断走动。
“坐下行不行。”白蕠一脸无奈的看着张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