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虽然工作还没有处理完,但白昊已经过于疲惫。
薛琳琳进来:“厂长,工作时间超长,你需要休息。”
说完后,薛琳琳对李仙璞说道:“厂长工作时间超长的时候,你要提醒厂长休息,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我等会让人拿工作手册给你。还有,工作内容是要保密的。”
李仙璞此时也感觉头都有些炸裂的疼。
但她没去休息,领了工作手册,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片刻,借口回去取一些换洗衣服,离开了庄园。
李星柄,也是一夜没睡,一直坐在书房内。
听到自己的孙女回来了,亲自到正门外去迎接。
李仙璞下车的时候,头一晕倒一点摔倒在地上。
李星柄却是感觉奇怪,自己的孙女李仙璞去的时候,礼服至少带了三套,为什么穿了一件她身边女保镖的衣服。而礼服穿着女保镖身上。
“爷爷,我和你说话的时间并不多。”
这语气,非常的冷静,还有一份急迫。
李星柄示意花园内所有人退离,李仙璞一边安排人去给自己取衣服,然后在花园内对李星柄说道:“昨晚,他工作了一夜,我处理了大约十五份,还是十七份文件,每一份文件都非常复杂,处理难度非常大。”
“不要讲内容。”李星柄制止了李仙璞。
“我不能讲,我只要告诉爷爷,他……如同……神明。”
李星柄虽然不知道自己孙女处理了什么样的文件,但他可以猜,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更是没有足够的信任感,不可能接触到的。
自己的孙女有多骄傲。
甚至可以说,骄傲到狂妄。
从来没有把谁放在眼中过,此时的评价,如同神明。
李星柄大概能猜到一些了。
“去吧,若有什么委屈为了家庭忍一忍,实在忍不了告诉爷爷,我再想办法。”
李仙璞笑了:“爷爷,谢谢你选了我,而不是其他人。我很开心,非常开心。我走了,我要回去休息,估计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
“恩。”
李星柄点了点头。
在他想来,受到什么委屈也是要忍的。
此时,完全和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样。
看着李仙璞上车离开,李星柄回去给郑舟行打电话。
拿起电话,李星柄在思考要怎么说。
他有两种选择。
一,给郑舟行一个假象,让郑舟行挑一个花瓶。
二,说实情。
会有竞争,集智慧与美貌为一体的,郑家的……
李星柄作出了决定,说实情。
为了长久,而不是只争这一时高下。
而且容易被白昊看轻自己,玩这种小伎俩。
电话接通。
李星柄直接开口:“郑社长,我孙女李仙璞昨晚上在先生的庄园。”
郑舟行波澜不惊的回了一句:“怎么,炫耀。”
李星柄的语气也非常平静:“先生需要有才能的秘书,昨晚上我的孙女处理的大量的工作,还算合格。我建议你,让神姬去,作为朋友我给予你项建议,当然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或是认为我给你打电话,是一个陷井。”
电话的另一端,半分钟的沉默之后,郑舟行也快速作出了分析:“李社长,我相信你。”
“恩。”
郑舟行继续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李星柄:“没关系,我要休息了,我可以告诉你,我昨晚坐在书房一夜没合眼,我想了太多太多,但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预料,我非常非常的意外。”
李星柄的话郑舟行信。
他同样意外,甚至是震惊。
白昊今年二十四岁,明初道家洪应星所著《菜根谭》中,就有提过,人生三戒。老年戒贪、中年戒勇、少年戒……
能作到这一项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人中龙。
白昊作到了。
两位能左右南棒姿势的男人,谁也没说挂电话前的告别语,也没有礼貌性的客气,拿着电话就这样再次沉默了足足一分钟,不约而同的挂断了电话。
郑神姬是又一个被震惊到的人。
而且被震惊了三次。
头一次,听到自己爷爷的描述与建议,她不敢相信。
在她眼里,自己走到街上,连一只公猫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么不正常。
第二次震惊。
她比李仙璞反应大,惊叫声整的白昊手中的笔都掉在地上。
然后白昊赶紧翻看桌上的一份清单。
这是秘书组挑选过后分配给郑神姬的文件夹,白昊看了两偏,没感觉有什么,比起给李仙璞要差的多的多。
郑神姬的第三次震惊。
是震惊于白昊秘书组的人数与工作效率,而且还有一个助理组。
这些人就象是一个精密的机器,看似不紧不慢,看似很轻松,却是快速的处理着一项又一项,在她看来脑袋都能炸开,放在好运蛋公司,至少需要五倍人数去完成的工作量。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精英。
当然,郑神姬也完全想通明白了,白昊根本不需要请自己家族增加自己这么一个秘书,因为这里的人每一个在她眼中都是那么的优秀。
这,就是一张船票。
给郑家一个机会。
终于,下午五点半,白昊去运河国之前需要处理的所有工作完毕。
白昊回卧室,李仙璞跟了上去。
郑神姬在思考,要不要也跟过去,犹豫在再,她跟上了。
然后,郑神姬看到李仙璞在小本上记录,五点半厂长结束工作,五点三十七分回到休息室,五点四十分进浴室,五点五十五分进卧室,五点五十六分进入睡眠状态。计划,八点整叫醒厂长,吃晚餐,夜里十二点到达机场。
屋外,花园。
现在是休息时间了。
郑神姬问:“你记这些干什么?”
李仙璞拿了一本工作手册递给郑神姬:“读,背熟。我记这些,是工作内容,我倒是问过一句,先生……不,要称呼厂长,厂长说这是要交给他的夫人备查的。”
郑神姬一脸的古怪:“你信吗?”
“我不信。”李仙璞当然不信,她又说道:“我问过薛小姐,她告诉我在她来这里工作之前,厂长就开始记录,那个时候,厂长还不认识她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