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韩作家的意见。”
当韩过表达完之后，赵允景先是礼貌点头，韩过也客气还礼。
看看周围，赵允景询问少时：“你们觉得怎么样？韩作家讲述的你们如何考虑？”
少时互相议论几句，金泰妍收集了少时意见，对着赵允景开口：“成员大致都同意韩作家的讲述，因为第一遍听那首《party》，确实没有很大的感想。不过第二遍听的时候，算得上是朗朗上口。”
赵允景笑了笑：“看来保留意见还是很大啊。”
金泰妍笑了笑没说话，少时也在一边笑着。
赵允景点头看着周围：“大家呢？是保留自己意见还是觉得韩作家的意见比较中肯？”
周围人议论没表态，赵允景开口：“我先说说我的。”
的确从始至终赵允景都是在询问周围所有人的想法看法和推荐，包括选择哪首歌理由是什么。他自己作为制作人，也就是这次专辑和单曲的第一负责人，一直没表态。此时都收集完意见了，也该是他最后表态的时候。
“首先我一开始是推荐第三首的。”
赵允景开口示意：“五首歌，选择一首，肯定都要有取舍。以音乐性和尝试性来讲，《party》没在我选择之列，因为太普通了。”
韩过没说话，正常发表意见自己也没同意别人的，别人也不用一定同意自己的。
不过此时赵允景看着韩过：“但韩作家的意见很中肯。刨去音乐专业方面范畴，针对市场的目光很有建设性。”
很是诚恳示意韩过，赵允景开口询问：“韩作家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为什么不选择第三首特别一些的，而是《party》这种普通旋律质素一般的作品？”
韩过惊讶咧嘴，看看周围，讷讷开口：“词曲作者……不在列吧？”
“呵呵。”
周围都笑了，赵允景也是笑着，突然伸手示意他旁边的一个其貌不扬戴眼镜男人：“这位，《party》作曲之一。Chris.young。”
随即又指向一位波浪披肩发的男人，三十岁大概：“这位是《party》编曲mussashi。”
然后指着自己，赵允景笑着：“我也是这首歌的作曲之一。”
韩过一脸佩服的样子，当着作曲家的面说人家作品一般普通也就算了，关键这首歌还是自己做的。这份胸怀真是……
“所以韩作家请畅所欲言。”
赵允景这么讲就是这个意思，让韩过做为外行却不要顾忌。
那韩过还说什么了？
抱歉笑了笑，韩过点头开口：“音乐方面我的确是外行……”
看看少时那边，韩过扯起嘴角：“都不会识谱。”
“哈。”
少时当然知道这个梗，尤其那个臭短身低头笑出声，少时也都弯起嘴角笑着……
除了Tiffany一直面无表情看着他。
韩过一顿，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说正事。
韩过看着赵允景，开口道：“少时是顶级女团。每次发行专辑都会形成现象，作品主打歌也是话题。《Gee》之后，《geine》的水兵服和毽子舞。《oh！》的拉拉队和赶牛舞，《hoot》射箭舞等等就不一一列举了。这还只是舞蹈不是歌曲。”
赵允景惊讶：“韩作家也不是很外行啊。”
韩过笑着：“就这么多了，再说就露馅铁定的。”
众人都笑，赵允景示意韩过继续。
韩过收起笑容沉吟一会，随即开口：“不过至少这五首歌里，包括《party》我都没听到有类似之前我说的少时那些主打歌的特质。中毒性，或者是可以形成现象的。与其在五首一般的作品中挑最具特质的，不如干脆就普通一点，追求简约比如这首《party》。”
韩过看着赵允景：“做不到极致就不伦不类。两边都不靠至少靠一边。我的意思就是这样。”
赵允景点点头笑着没说话，倒是旁边一位负责人之一或者什么人布拉布拉的，皱眉开口质疑韩过：“五首歌真的至于韩作家说的那么普通吗？”
韩过点头：“除非你自信这五首歌和《Gee》《Genie》《oh！》《hoot！》是同一级别的。”
没等那个布拉布拉的说话，韩过开口：“甚至哪怕比得上《i.got.a.boy》的风格大荟萃类型都可以。那我就没话说了。”
“mo呀？”
“风格荟萃还……”
“果然是作家吗？”
少时一阵笑，Yuri和崔秀英金孝渊几个嘀嘀咕咕的，赵允景也是失笑摇头示意那个布拉布拉的别说了，看着韩过：“好像没评价《mr.mr》吧？这五首歌难道和《mr.mr》一个等级的？”
韩过一顿，摇头开口：“《mr.mr》的现象性不在作品本身而是歌名……”
众人都听着等着韩过继续，然而韩过摊摊手看着赵允景，就没说了。
“哈哈！！”
消息当然不可能闭塞，尤其这些制作团队里的人。网上盛传《mr.mr》的引申义是什么虽然对内部人士来讲并不靠谱甚至就是巧合，可是却都觉得这样的巧合也是有趣也是宿命。
正好当时曝光的就是两个成员有男友，歌名就叫《mr.mr》。
“允儿不在哈？”
崔秀英呼出一口气，突然转头随意对着金孝渊和成员开口。少时成员都笑出来，当时的两个mr，其中一个就是她。当时在练习室韩过也调侃过的新专辑叫《mr.mr.mr.mr.mr.mr》，少时此时自然也都笑着没好气看着他。
韩过也是憨笑挥手示意。
“那就之后具体讨论一下吧。”
赵允景位置摆在这知道的也多一些。韩过在S.M可算比较传奇性的人物。就是关于他的话题，真的不少。不管底层还是高层，虽然认识他的还真不多。貌似其中一条就是很有艺能感，有他在的时候，工作还是私聊都能很有趣地讲述出来从来没有沉闷的时候。
那么此时就是见识到了一些，赵允景也是笑着，不过工作还是工作。真正的讨论还是内部属于他自己的team。毕竟任何工作说是多么民主其实最终拍板的总是少数人。会议到这进展也算很大。赵允景的态度也表明他偏重于《party》。
不管算不算韩过的意见起了作用，但是当然至少这次会议并没决定。只是稍后要具体讨论是不是真的适合。所以此时也没耽误时间说别的，大致确定一下，就散会了。
“韩作家等一下。”
少时要离开，韩过想追过去找机会套套话，他比较敏感是不是有什么状况关于自己的自己不知道。
或许，也是心虚？
不过却被赵允景叫住了。
韩过看看已经走出门口的少时，倒是不急于一时留下来到赵允景身边。
“社长和我打过招呼。”
赵允景客气笑着示意韩过：“我知道韩作家过来不是针对音乐方面工作，而是形象方面。那么之后会有少时造型设计的会议，有什么意见我都会尽力配合，韩作家尽管放心。”
这么一说韩过当然也更客气：“那就感谢赵制作理解了。”
示意一边金延平过来，韩过揽着他肩膀微微推到前面：“可能两位更熟悉一些，相比较我而言。金室长更明白我的工作，而且也更明白你的。有事我尽量会让他和你沟通，希望您别介意。”
赵允景笑着摆手：“没关系。我能理解……反正和金室长也算合作多次了。”
金延平被赋予的职权自然当仁不让，直接开口表示对着赵允景：“先打个招呼。音乐方面选曲选作品，韩作家说的不多，尊重赵制作。但是相比较一首单曲，MV还有情节风格以及服装，上面真的是有更多的要求和更长远的计划。到时候韩作家的话语权要更重，赵制作有个心理准备。”
赵允景有些不解：“虽然上面提起过但是我还是不太懂……”
金延平停顿一下，看看韩过。韩过笑着摆手：“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
两人和韩过道别，就直接到角落单独私聊了。估计金延平也是将公司一些计划挑不算太隐秘的，和赵允景透个底。
韩过不是不能直接说，但是他没必要担这个小责任。
金延平更清楚怎么沟通，怎么说，说什么。这就是他安排在韩过身边的目的。此时韩过出去之后回到办公室，放下资料就要去找Tiffany套套口风问问情况，结果听到权美妍过来给自己提醒下午有《heart.a.tag》的通告，韩过看看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倒是没再找人。
反正一会估计又会见面了，倒是不急于一时。
韩过点燃一根烟坐在那里吸着。
雨点打在玻璃上，这算春雨？
或者……夏初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