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直抗拒摇签批卦的。”
老爷爷接过韩过的签，随意开口说着。
而韩过点头递过签：“这就是我抗拒的原因。”
老爷爷眉头微皱，看着上面下下签的字样，倒是很平静（他当然平静了又不是他摇的下下签）：“想问什么？”
韩过看看已经走出去美的徐贤，喃喃开口说了句健康，老爷爷抬头看着韩过，重新低头看着签文。
“三女莫相逢，盟言说不通，门里心牵挂，稿素见重重。”
要说上上签和下下签也分多种。很容易解释就比如现在韩过和徐贤就是正反两个最鲜明的例子。
有多鲜明？
鲜明到如果一支上上签都不用解签只看字面意思就可以明白这签有多好。比如徐贤的那只签。
“几年空座莫人招，今日新花上嫩条，千里有缘千里会，他乡异域也相交。”
反之。又比如韩过的这支。
“健康……”
老爷爷沉默一会，抬头看着韩过：“如果只是问健康，这支签的正常解释我就不和你说了。”
韩过随意笑着：“也随便说点吧。”
老爷爷看看韩过，没有回应，倒是真的随便说了几句：“正常解释就是会遇到很大的困难，但不能猜疑。亲朋伙伴之间要相互信任和支持，合力而为才可避免失败。”
韩过平静点头。
老爷爷停顿片刻，继续开口：“如果说字面意思……”
指着上面的“稿”字，老爷爷开口：“这不能算错别字，算通假也可以。稿素，通缟素，白色的……”
“丧服。”
韩过抬头：“是这意思吗？我自己都会解。”
老爷爷眉头微皱，看看门外蹲下坐在台阶上等待韩过的徐贤，还在一边摆弄手机一边看着签文。
沉默一会，老爷爷摇头：“如果这么容易解，还用我坐在这干什么？”
没用韩过说话，老爷爷开口：“事情不顺遂，丧服就等于死了的意思。”
“哈……”
韩过咧嘴。这和自己解释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给你吧。”
老爷爷将签文递过去，韩过疑惑看着他。
老爷爷悠闲翘着腿，平静开口：“你的心态已经确定了。我解不解都没必要。”
韩过沉默。
老爷爷指着门口坐着看手机和签文的徐贤，轻声开口：“外国人都比你更信。你带来的两个女孩，都很虔诚，我的解签对她们才有指导作用。”
看着韩过，老爷爷皱眉：“而你不同。要么是干脆不信，要么就是已经认命。那摇签和解签，还有什么意义？”
韩过拍拍兜，呼出一口气站起：“看来这‘随缘’也是不用了。”
老爷爷一顿，平静指着徐贤：“她的得给。”
韩过一愣，徐贤似乎也意识到好像谈自己，虽然听不太懂却也没再看手机和签文，站起询问韩过。韩过沉默，还是抽出一沓RMB来，塞进箱子里。迈步就要走出去。
“或许等你再来的时候，我会好好给你说说。”
韩过一顿，回头看看老爷爷一眼。老爷爷已经过去背对他们整理钱箱了。韩过停顿片刻，揽着徐贤一起走出去。离开了这里。
……
“我上网上查了，虽然有点费力不过还是查到。”
徐贤献宝似的揽着韩过手臂亮晶晶：“那位爷爷说的很对呢。我……我们会很顺利，真的。”
韩过一愣，转头看着亮晶晶，扯起嘴角：“我……们？”
徐贤点头：“我们。”
互相对视，慢慢接近，嘴唇碰触，然后拥wen……
背景乐响起，大幕拉下，全剧终……
电影明天拍，电视剧下个月拍，现在还早。
真实的情况是韩过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一起就回去了。再没什么事可做了。下午的时候再次一起吃了个饭，韩过和徐贤就告别王琳女士，坐车去了上嗨。回到剧组。
……
“总觉得好像过得太匆忙了。”
徐贤支着下巴坐在火车上，看着韩过询问。
韩过出神片刻，回过神看着徐贤，点头开口：“当然匆忙了。一共才一天时间。”
徐贤别过头发，亮晶晶看着韩过：“下次我要好好在这待一段时间，感受一下有什么错过的。”
韩过沉默，半响点头：“有机会的。”
徐贤一愣，失笑看着他：“什么叫有机会的？”
韩过抬头：“你的档期，最少明年三月放送结束才可以清闲。到时候你记不记得，都不一定。”
徐贤歪头闪他，皱皱鼻子hen了一声：“我一定记得。”
互相对视，慢慢接近，嘴唇碰触，然后拥wen……
背景乐响起，大幕拉下，全剧终……
好吧真实情况是就没说什么。到地方下车的时候金延平已经等在那了，电影明天拍，电视剧下个月拍，现在还早……
……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先别联系了。”
韩过开的房间还没退，晚上住在这里和徐贤吃了顿饭，提前就先做告别了。
徐贤一愣，不解看着他：“怕打扰我？”
韩过笑了笑：“我觉得我们得试试聚少离多的感觉。以后你早晚会重心转移到拍戏，并且同时还有其他的工作。而我只是一个作家，如果在韩国只能一年一部，在天朝可能多些但就真的是两个国家异地恋了。”
“mo呀？”
徐贤哭笑不得：“有必要刻意去体会吗？”
徐贤亮晶晶看着韩过，轻声开口：“你不怕真的因此感情变淡？总要等感情稳定才去试吧？”
韩过疑惑：“怎么你觉得我们感情目前是不稳定吗？”
徐贤语气一滞，亮晶晶看着韩过，就这么看着。半响皱皱鼻子，亮晶晶hen他：“试就试。”
韩过开口：“那好。约定了哈。一个月。尽量别联系。”
指着自己，韩过拍着胸口：“我是能做到的。就怕你太想我，总是忍不住要找我联系我，打电话之类的，要见面要抱抱要亲亲……”
“我不会！”
徐贤赶忙打断韩过不然不知道又说出什么来。
“那……我走了。”
韩过笑了笑，就要回房间。
“我送你。”
徐贤开口跟随，韩过下意识转头要回绝，可是看着亮晶晶的眼睛还有“肥嘟嘟”的脸，回绝的话，没有说出口。
笑了笑，伸手示意。徐贤弯起嘴角笑着跟着他一起进房间，拎着行礼出来，退房，一直到酒店大门口。
“别再出去了。被拍到再。”
韩过示意徐贤，徐贤停住脚步，看着韩过欲言又止想说什么。韩过看着徐贤，突然上前凑到嘴唇wen了一下瞬间又退回去。速度之快让周围人都没反应过来。但仅限于周围人。因为徐贤自己，是感觉到了的。
脸颊发烫看着韩过笑着挥手转身走出酒店，徐贤愣愣看着，半响弯起嘴角，一直看着他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这才转身慢慢往电梯走。然后加快脚步。因为周围，到底还是有人看到，并指指点点的。希望没人拍下来，再惹出什么事。
应该不会的。她已经捂着脸小跑着进了酒店。
……
“欧尼。”
回房间将自己摔到床上。徐贤看着天花板，摩挲嘴唇，轻笑出来。骤然电话响起，徐贤拿起接通。
是林允儿的来点。徐贤也就带着这样的笑容，轻声开口。
“……心情不错的样子啊。韩作家陪着就是不一样是吧？”
这位欧尼就是聪明。只是从语气就能听出什么。
“猜错了欧尼。”
徐贤微微嘟嘴：“刚给他送走。”
林允儿语气一滞，疑惑开口：“送走！？送去哪？”
徐贤轻叹口气，带着点抱怨翻身摆弄枕头：“他说不想打扰我工作，也要试试和艺人恋爱聚少离多的感觉。决定回去陪他哦妈，也决定一个月不和我见面联系。”
停顿一下，徐贤不确定询问：“欧尼。这样正常吗？他是不是很过分？”
徐贤当然不是询问的语气其实，只是想从好欧尼好闺蜜那里得到一些声援。对她的韩作家，只要在一起只要当面，她总是不可能也没有意识去抱怨。
但是背对他他不在的时候，她总有着无尽的怨气。好神奇一开始都没有的。为什么最近变得闹木闹木多？
“很正常啊。”
然而让徐贤惊讶的是，许久没说话徐贤忍不住要询问是不是断线的时候，林允儿随意笑着给出的答案，和她要的正相反。
她的确是声援了，不过声援的不是她。
“是你陷得越来越深，要的越来越多。感情慢慢变深越来越亲近的情侣，肯定希望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的。但这毕竟很难，所以他这么试一下，应该是适应一下吧？”
徐贤愣愣沉默，半响开口：“是吗？”
徐贤变得有点不确定了，但又觉得允儿欧尼说的有道理。于是也没多讲，看着一边保存好的上上签解签签纸，笑着坐起跟闺蜜讲起这次去他家的经历。
美好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