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吴青鸾一脸震惊，很快就想到了从一开始大家对凶手的分析，再加上吴梦洁的死因，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都要她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不是吧，顾南恺，你别告诉我，张璇她对吴梦洁看，是……是那种……那种感情？”

瞧着吴青鸾眼里不可思议的表情，顾南恺轻声哼了一声，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算是确认了她这个想法，但吴青鸾心里却是掀起了了一阵惊涛骇浪。

“我的天，这太可怕了吧，难道张璇不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吗？”

她不知不觉得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但话说出来没几秒钟又自己否定了，虽然现在他们自己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吴梦洁和张璇之间的亲缘关系，可是从张璇那边看来未必是不清楚的，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而张璇知道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这样想来……

也就是说，张璇她，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姐姐？

这种事儿即便是天马行空的小说里吴青鸾也是少见的，更别说现在被他们遇到了，心里头的震惊简直无处安放。

“等曹仓他们回来了，事情大概也能明了了。”

见吴青鸾渐渐平静了下来，但眼中依旧难掩震惊，顾南恺喝了一口水说了一句，眼神也微微晃了晃。

别说，他想到这一层的时候也是惊了，若非稍微早吃了几年的盐，也得闹个吴青鸾这样。

两人暂时没有再进去审讯室，只是站在外头的监视窗看了看里头张璇的情况，相较于一开始进去的时候，此时张璇坐在椅子上佝偻着身子，看起来颓然一片，倒是叫人看着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也算是苦命吧。”

吴青鸾看着，忽然说了一句，顾南恺眉头微微一挑，目光为从张璇的身上移下来，也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上一辈造下的孽，最后让两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应验和偿还，说苦命，没有什么比两个孩子更苦的了。

余下的，大概就是那个已经化为白骨的女人了吧。

两人观察了一会儿张璇，就见曹仓等人接连回来了。

“老大，张璇没有撒谎，东西我们都找回来了，还有……”

曹仓前半句话说的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说到后面的时候微微迟疑了起来，见他有些为难，高原赶紧接着他的话说到：“除了我们想到的东西之外，我们还有新的发现。”

顾南恺挑眉看他，但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果然，高原神神秘秘的拿出来一些东西，顾南恺等人凑过去一看，是吴梦洁的照片。

但除了一些和张璇正常的合照之外，还多的是些偷拍的照片，其中不乏吴梦洁睡中或是私密异常的照片。

只是想想顾南恺便能想的清楚，这些照片，除了吴梦洁十分信任的人，是根本拍不到的，而张璇是唯一一个有这种机会的人。

“照片被张璇收的很隐秘，但奇怪的是，她看起来挺爱惜这些照片的，看样子是……”

高原是个机灵的，从张璇宿舍床位那边发现的许多关于吴梦洁的东西，再加上她床铺枕头下压着的照片，早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虽然震惊但也没有觉得自己多想，当下虽然话没有说满，但顾南恺已经明白了过来。

吴青鸾惊讶于他这么快就想到这一层，往前一凑，还没有等她说话，顾南恺手下却是很快的将高原他们铺在桌子上的照片收了起来，吴青鸾神色怪异的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平静，她皱了皱眉头倒也不知道说什么，而是重新回过头去看高原：“你也想到张璇喜欢吴梦洁这一点了？”

因为她早就知道，震惊也已经过了，顾南恺和高原是各自有这个想法，倒是也没有是多少情绪，只是曹仓一听霎时间就变了脸色，而安顿好叶兰清和张虎的李猛也凑了个整将这句话听了进去，一时间也是大惊，和曹仓两个人对了个脸色。

神色各异，脸上仿佛好多个颜色都走了一遭的样子，看着竟有些搞笑。

“老大……他们说的，是这个……字面上的意思吗？”

许久过后，曹仓终于颤颤巍巍的开口，通红着脸色问了顾南恺一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见两个小伙子的脸色通红不可置信的模样，顾南恺也忍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给了曹仓一个回答，曹仓和李猛再次看了看对方，两个人均是一脸无语。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他们懂不了。

直男的世界很单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两个人相互对视着，忽然就不知怎么的脸上一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迅速撇开了各自在对方脸上的目光。

“那个……真是这样啊？”

李猛不自然的咳了几声，看向顾南恺再次求证了一下，他怎么觉得这些人是在骗自己呢。

这下子不单单是顾南恺，就连吴青鸾和高原也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高原反应过来这个事情让他们两位不谙世事的直男大哥哥有些反应不过来，哈哈一笑，走过去打算揽住李猛的肩膀跟他沟通一下这个问题，但站在李猛面前看了看他的大块头，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过身去揽住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草藏起，这才说到：“哎呀，曹仓呀，李猛呀，你们听我说，这个感情呀，也不是说只有男人和女人有的嘛，现在社会这么发达，人家男孩子喜欢喜欢男孩子，女孩子喜欢喜欢女孩子也未尝不可以的嘛，你们说是不是？”

是你个头！

虽然不可否认高原这么说是对的，但对于一直以来内心深切认为这世间的爱情只有男人和女人这一种形式的曹仓和李猛还是有些惊诧，但仔细想想，这别人的爱好和取向，说到底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别人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管他们什么事情呢。

情情爱爱的，可不就是看人家别人怎么喜欢嘛，他们只是负责查案子，这事儿关他们什么事儿嘛，再一想想自己刚才的样子，曹仓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没有见过世面的感觉。

就这点事儿，自己还惊奇上了？

再反观李猛，他倒是实诚的很，眼里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只是十分震惊，过了好一会又低下身子去问吴青鸾：“吴老师，这事儿真的是真的啊？”

吴青鸾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住笑意点了点头，哪知道李猛很快又问了一句：“那这事儿，平常看的出来吗？”

李猛是个粗人，虽然做事细腻，但说话的时候却是个大嗓门，虽然他此刻以为自己声音很小，但实际上顾南恺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一时间大家脸色忽变，有些奇怪的看着李猛。

怎么着，听他这意思，难道是对自己有怀疑？

吴青鸾也想到了这一层，她眉头一挑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李猛，想了想，还是说道：“一切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仔细观察的话，这点事还是可以发现的吧。”

谁都没有想到，李猛接下来有些急切的说道：“那吴老师，你看……你看商陆平时跟你那么亲近，她……她是不是……对你有这个心思啊……”

吴青鸾霎时间就红了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李猛。

而随着高原一声惊天动地的笑声，顾南恺他们再也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