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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比赛

我凭实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一七令 3866 2024-04-15 10:48:31

傅朝瑜等在后场换衣裳。

为了区分, 兵部的马球手着红衣,国子监穿蓝衣。如今天气愈发炎热,这衣裳为了透气吸汗不过只是薄薄的一层, 傅朝瑜在腰间系上一条蓝腰带, 整个人又干净又利落。

陈淮书三人稀罕地围着傅朝瑜转着看了半天,总觉得他跟平日里在国子监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很不相同,有种凌厉之感。

他们靠的太近, 看得傅朝瑜没好气地将这几个脑袋都拍走:“都闲着没事儿做?”

周文津笑着道:“可不就是闲着么, 就等着看你大放异彩呢。我方才出去瞅了一眼,好家伙,人山人海, 也不知道今儿究竟来了多少人,从前国子监有什么动静外头的人压根不会在意,如今托了你的福, 咱们国子监也成了京城的风向标了。”

话音刚落杜宁忽然经过, 不轻不重地“嗤”了一声。在周文津等看过来之际, 又仰着脑袋大摇大摆地离开。

周文津不解:“他怎么了?”

傅朝瑜忍俊不禁:“甭管他,大概是人来疯吧。”

杜小公子的心思昭然若揭,但是傅朝瑜就是不想让他如愿。今儿他家小外甥也在场上, 总不能让杜小公子独占鳌头吧。三皇子好面子, 他们家五殿下的面子也不能丢。

不多时, 寂静许久的马场上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马蹄声呼啸而至,叩响看台上所有人的心弦。

“出来了吗——”

看台处掀起一阵骚动,所有人的目光凝视着同一处地方。连周景渊也忘记了跟讨人嫌的周景文置气, 赶紧转身重新扒上了栏杆,眼睛睁得大大的, 目不转睛地盯着赛场。

然而等两边人马出现之际,周景渊却失望地挪开了目光。

不是他舅舅,是一群他不认识的人……

旁边的大皇子精神一震:“明嘉她们出来了!”

前头不少姑娘家都不约而同地起身,就连平日里再稳重不过的林簪月都走向看台远眺起来。

先前御史台大放厥词时京中贵女无不义愤填膺,女子在世间立足本就不易,这些男子占据世间最好的资源,可以读书、可以入仕、可以议政、可以掌权,他们几乎拥有了一切,却还想要挤压女子的向上之路,何其自私残忍。

她们同为女眷,自然要为女子发声。先前叫嚣的男子得了教训,御史台也休想独善其身。普通女子不能对上御史台,可她们能。男子压迫女子,她们只能以更高的身份压制男子。

若非林簪月并不擅骑术,她也想跟崔妙仪一般下场与男子较量。

大公主等威风凛凛,自打出现之后场中姑娘家的喝彩声便没有断过。反观御史台这边,纵然派出了十个人,但也是勉强凑足,其中有三个还是跟别的衙门借的,可谓寒碜至极。

御史台都是言官,且这一届御史基本从皇上登基之后便一直驻扎在御史台,资历深的同时年纪也不小,如今贸然上场,光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结果也是毫无悬念。大公主这边率先得了三筹,直接碾压御史台了赢得比赛。

御史台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输得毫无悬念。

看台之上掌声雷动,姑娘们与有荣焉,仿佛自己也下场参赛了一般,这般结局实在是大快人心。看从今往后,朝中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胡说八道?

崔妙仪兴奋地看向表妹,开始挤眉弄眼。

看到了吗,刚刚她打中了两筹,所以是她赢了赌局!

林簪月失笑。

大公主虽然遗憾方才自己只中了一筹,但是自己这边能赢就行,目的也达到了。她横着鞠杖对准御史台的几人,轻蔑地晃悠了两下,神色淡漠地警告道:“老实记着,下次若再口无遮掩,便不只是输球这么简单了。”

大公主身份尊贵,不仅有大皇子撑腰还有x端妃兜底,即便是御史台的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好男不跟女斗,况且这回是他们有错在先,除了忍着还能怎么办?要怪只能怪姓陈的嘴臭,自己招摇也就罢了还连累了整个御史台。

台下的御史大夫看到这一幕直接羞愤欲死,连后面的比赛都不愿意再看了,直接领着御史台的人离开了马球场。惹不起,他们还躲不起吗?

待大公主等一群姑娘们声势浩大地退场之后,赛场上再次沉寂下去,许久不见动静。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准备问清楚究竟几时才能看到下一场时,熟悉的马蹄声在此响起。

来了——

下一刻,红蓝两队相继从入场两侧飞驰而来,看得众人眼前一亮。

红蓝之间色彩分明,绕着马场相对而行,仿佛鱼贯而入,又似蛟龙入海。驭马之术过于熟练,似乎与坐骑融为一体,比之上回自出场起便有碾压之势的比赛更叫人眼花缭乱,众人甚至都不知道要将眼睛放在哪个身上了。

须臾,裁判吹响了哨子。

傅朝瑜缓缓放慢了速度,领着国子监的学生停在了马场中间,对面便是崔狄率领的兵部马球队。

两边对立,战况也是也是一触即发。

崔狄抖了抖缰绳,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当初国子监来兵部邀约时,崔狄只觉得国子监这群毛头小子在找打,后来听说傅朝瑜也在其中才改了念头答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崔狄总觉得这人不太简单,却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简单。

崔狄半是恐吓地道:“待会儿打起来,休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傅朝瑜拱手:“彼此彼此。”

崔狄咧嘴一笑,绕着缰绳牵着马将傅朝瑜等来回打量了几眼。他比一般人要壮硕魁梧许多,他的马又是一匹高头大马,光是站定在那儿便有一股摄人的压迫感。

不过傅朝瑜也不输崔狄,他身量本就高,英挺秀拔腰腹精窄,平日里穿着国子监的衣裳并不显身材,如今换上骑装跨坐在黑色战马上,是与崔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杜宁老大不乐意地站在傅朝瑜身后,他也想站在最前面,可惜国子监的监生们宁愿听傅朝瑜这个半吊子,也不愿意听他的。

可实际却是,傅朝瑜一露面不少人便看得挪不开眼了。

少年郎昂首挺立于赛场,蓝色骑装与红色发带交相呼应,英姿飒爽,目若朗星,简直将“意气风发”四个字刻在了骨子里。有人比照着画像,竟恍然觉得真人竟比画像还要好看。画像虽也有些神韵,但却远远不及真人。

崔妙仪从赛场上下来之后便回了看台,眼下她正对着画像盯着傅朝瑜目不转睛,看了一会儿便恼怒地将画像给扔了:“什么破画像还收了我三贯钱,画的都是什么东西?好好一个俊俏公子给画得这么丑!”

扔完,她揽着边上的表妹,兴冲冲地指着傅朝瑜:“如何,我没说错吧,这国子监的小监生容貌确实出挑,在场就没有一个比他好看的。”

林簪月盯着场中的少年,缓缓开口:“确实不俗。”

“我就说么。”崔妙仪沾沾自喜。

这位大小姐已经彻底忘了自家哥哥也在场中了,哥哥常见,但是好看的公子可不常见。

场中似她这般激动的大有人在,谁不爱好颜色?便是身为女子也不耽误她们爱看赏心悦目的男子。傅朝瑜这一亮相,瞬间就吸引了大半姑娘们的注意力了。剩下的,崔小侯爷光看身材也分外惹眼,那魁梧的身姿别有一番风味;至于兵部其他人,只能算勉强入眼了。国子监这边都是风华正茂,不乏有出众者,不过因有珠玉在前七分的颜色也逊色三分了。

前台的几个小孩儿们也是看脸的。得知最好看的那人是五皇子的舅舅后,这些小孩儿们都羡慕了死了。

被众人羡慕的周景渊却一直高高挺着胸脯,骄傲得快要上天了。

他舅舅是最好看的!

周景文酸溜溜道:“好看有什么用?”

“比你有用!”周景渊还嘴道。

周景文比划一下拳头,周景渊鼓起勇气瞪了他一眼,却没再敢说话了。

一声令响,马球被高高抛起,崔狄眼疾手快率先挥杆抢到了球,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朝着球洞飞驰而去。

傅朝瑜夹紧马腹,立马跟上。

两边人马迅速反应起来,顷刻间就混战作一团。崔狄仗着先行抢球的优势,率先击中,赢得了一阵欢呼。

场外的兵部官僚异常激动。

国子监监生看他们如此嚣张,暗自赌气。

场中,傅朝瑜领着监生紧随其后,靠着通力合作也慢慢抢到了球,辗转数次之后终于击中了对方球洞。

看台上的监生们立马爆发出欢呼声,声音一度盖过刚才的兵部官员。

兵部一众官员:“……”

幼稚!

场外欢呼声虽高,但只这一下傅朝瑜便看出了两队的差距,因而越发用心全副心神都在球上,与崔狄你来我往斗得难舍难分。

可若真论起来,到底还是兵部势强。

众人看得目不暇接,只觉得那小小的马球似乎长了眼一眼,自动往鞠杖上撞,花样百出,中间甚至能连击数百下不止!

杜宁身处其中更是看得明白。傅朝瑜一出手他便猜到了,这人先前那番表现都是故意装出来的,他分明极擅长打马球。明明擅长还要藏着,故意让他在人前说尽了大话,现如今轻松打了他的脸,真是好险恶的心思。

他恨傅朝瑜!

杜宁一个愣神,傅朝瑜传过来的球正好从他跟前飞过,他未接过,反而叫兵部的人给抢了过去。须臾间,兵部又中一筹。

三皇子攥紧了栏杆,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舅舅在干什么?

周景渊也生气:“你舅舅是兵部的卧底吗?”

周景文低骂:“你闭嘴!”

场中安阳侯世子也在怒吼:“杜宁你在干什么?”

他们跟兵部对上本来就够呛,杜宁这厮竟还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怎么想的?

傅朝瑜安抚:“别慌,还没到输的时候。”

他们只是又落后一球罢了。

安阳侯世子被兵部压着打本就火气直冒,现如今杜宁出错害的他们又丢了一球,难保下一次不会直接被打输,再输一球他们可就真输了,他愤愤道:“早知道就不该传给你。”

杜宁百口莫辩。

傅朝瑜盯着对面,难得分出心神道:“都少说两句,他也不是故意的。”

杜宁微怔,望着傅朝瑜的眼神晦涩难懂。其实方才的确怪他,否则他们不会被压得这么惨。自从傅朝瑜展露出不输于他的骑术后,杜宁的心态便有些失衡了。他知道这样不对,他不能因为一时妒忌害的整个马球队都跟着认输,要专心,一定要专心……

杜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傅朝瑜方才话当然是宽慰,兵部这些人实在不好对付,哪怕傅朝瑜自认厉害也不敢轻敌。

他们对上兵部唯一的优势就在于灵活。傅朝瑜自己便已是灵活至极,其他监生也是如此。两边人所用的运球之术也不同,兵部等喜欢仰击,国子监这边擅长俯击;兵部以崔狄为首,国子监这边却以合作为主,谁的位置最合适便传给谁。

两边比分胶着,一时难分胜负。

赛场外,众人的心弦也跟着场上的马球忽上忽下,急得要命。

有心者已经计下了,这一场以崔小侯爷进的球最多,便是国子监那位傅朝瑜也没有他进的球多。兵部主要以崔小侯爷为首,因为他运球最稳力道也最准,只要将球交给他一般很容易便能得筹。看来,那场赌局崔小侯爷是赢定了。

傅朝瑜也注意到了兵部的弱点,他们太依赖崔狄了,这边是突破点。

他给国子监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很快便聚集在崔狄身边,竭尽全力限制崔狄走位。

随着国子监改换战术,场中情况顿时为之一变。兵部没了崔狄就等于自断双臂。

崔狄也有些恼,可是国子监这边并未犯规,他只能与之斡旋,可恶的是那边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傅朝瑜宁愿自己不进球,也不让他进。

一来二去,比分很快被追平了,甚至到最后,国子监这边竟还超了一筹。

众人再次提起了心。

大皇子捶了一下桌子,愤愤不平:“国子监那些人太难缠!”

太子觑了一眼,怡然自得:“皇兄急什么,不是还没输吗。”

大皇子咬牙:“崔狄不会输x。”

崔狄这边压力也渐渐大了起来,他运了运气,不准备再拖了,再拖下去谁输谁赢真的难定。然而就在兵部突出重围准备将球交给崔狄之际,杜宁忽然出杖,率先抢走木球。

他看了一眼国子监众人的方位,尚未过脑手下便先有了动作,朝着傅朝瑜的方向奋力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傅朝瑜手持鞠杖接下这一日球,带着球乘势奔跃,迅若流电,打得兵部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等兵部他们上去拦截时,为时晚矣。

傅朝瑜一击即中,国子监再得一筹!

国子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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